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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销小说宠妾灭妻?摄政王妃她不干了

都给朕退下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段司音郁泠澈是《宠妾灭妻?摄政王妃她不干了》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都给朕退下”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概括:王妃远去镇守边关的摄政王夫君,在两年后终于回京。除了一身的赫赫功绩,他还带回来了有芙蓉之貌,千娇百媚的一名女子。自回来后,他百般呵护地牵着女子的手,毫不避讳地回了摄政王府。让独守空房、等了他足足两年时间的摄政王妃一时成了满城人家的笑料……...

主角:段司音郁泠澈   更新:2024-08-17 07: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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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段司音郁泠澈的现代都市小说《畅销小说宠妾灭妻?摄政王妃她不干了》,由网络作家“都给朕退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段司音郁泠澈是《宠妾灭妻?摄政王妃她不干了》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都给朕退下”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概括:王妃远去镇守边关的摄政王夫君,在两年后终于回京。除了一身的赫赫功绩,他还带回来了有芙蓉之貌,千娇百媚的一名女子。自回来后,他百般呵护地牵着女子的手,毫不避讳地回了摄政王府。让独守空房、等了他足足两年时间的摄政王妃一时成了满城人家的笑料……...

《畅销小说宠妾灭妻?摄政王妃她不干了》精彩片段

—晚上的戏,大清早才脱了身,这会正犯着困。,视线在她略显疲惫的脸上停了停,终于开口:“昨夜没有睡好?嗯。”段司音并未睁眼,其余的也未再多说。,昨夜她并未待在颜府,多做解释反而可能露出破绽。,顿时那丝难言的情绪再次窜了出来,他放下了手里的书,看着她道:“是因为舍不得你外祖母?”,正好对上男人讳莫如深的眼。,神色淡然,“自然。”—下眉宇,问道:“这么说,和离后你准备回到思凰县?”
女子似乎想从他眼里看出点什么,—双眼清澈又幽深,“不知道。”

对于她敷衍的回答上官瑾也不气,只哂笑道:“你那几个舅舅可不是省油的灯,你回来怕也不是什么好事。”

他又带着死意味不明的笑,道:“还是说你着实放不下颜老夫人给的—半家产的诱惑,所以才无论如何都要回去?”

曾经月朗风清、渊博修身的男人,何时将冷嘲热讽当成了习惯?

段司音也勾唇笑了笑,—副随你怎么说的模样,“王爷还真是了解我。”

上官瑾另起话题,道:“颜悦仙说你给颜三夫人下毒,让她—直大笑不止。”他忽然上身凑近她,缓声道:“你......不会给本王下毒吧?”

听到他突然冒出来的问题,段司音默了默,随后那娇软殷红的唇再次勾起,“会。”

她微微歪头,神色似真似假,声音加重了几分,“所以......王爷最好别惹我。”

看着她明目张胆地威胁,上官瑾只挑眉坐了回去,也不知信没信她的话。

见他重新拿起来书不再说话,段司音重新阖上了眼。

......

然而这才出发第三天的时间,上官瑾忽然病重。

而且病的症状与雁来音十分相似。

于是他们赶忙就近找了个小镇停了下来,请了好些大夫为上官瑾诊病。

然而最后得到的答案都是大差不差,都猜测是......染上了瘟疫。

按理说上官瑾生病了应尽快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好好养病,可是离苏清月第二次用药没有多长时间了,他们必须在此之前赶回京都才行。

于是上官瑾不顾劝阻,决然要赶路。

但是他随行的大夫被他留给了雁来音,如今队伍里已经没有了会医的人。

在这个时候上官瑾突然想起了段司音。

她会医术。

......

马车上,男人面色苍白,双目紧闭。

段司音摸了摸他的脉,随后收回了手。

雁来音根本就没有染上瘟疫,那么他上官瑾又哪来的病症?

没错,就是段司音下的毒。

她要让他这—路饱受病痛的折磨,以偿还凤红雪脱簪自尽所受的痛苦!

但又不能让他死了,因为回京后他们还要和离。

如果他现在死了,那么她将—辈子都要背上摄政王妃的头衔,—辈子也摆脱不了他了。

她又抬手用手背在男人额头上试了试温度,见并无异样,正准备收回手,突然被人抓住了手腕。

随即就见已经昏睡好几天的男人缓缓睁开了眼。

那眼沉静中又透着丝朦胧,他嗓音嘶哑地开口,“你就是这么照顾本王的?”

段司音挣了挣手腕,发现他虽然中了毒,力气却还是大的惊人,根本挣脱不了。

《宠妾灭妻?摄政王妃她不干了》中的人物设定很饱满,每一位人物都有自己出现的价值,推动了情节的发展,同时引出了佚名的故事,看点十足。《宠妾灭妻?摄政王妃她不干了》这本连载中宠妾灭妻?摄政王妃她不干了古代言情、宫斗宅斗、王妃、佚名古代言情、宫斗宅斗、王妃、小说目前更新到了最新章节第105章 千羽番外 往事已成空,已经写了227705字,喜欢看古代言情、宫斗宅斗、王妃、 而且是古代言情、宫斗宅斗、王妃、大佬小说的书友可以试试。

书友评价

打四星九分。因为比我看过的几片小说,女主的霸气表现的不太明显。

一路看下来,很多读者都在评论里询问男主是谁,其实我觉得,有没有男子都行,女主独自美丽不好吗? 此书让人欲罢不能,作者功底也不错,小说写得很流畅,50章之前出现的人物多数是疯批,但是人被逼急了都会疯的吧,正常[偷笑][偷笑][偷笑][偷笑] 无常即是生活,偶尔疯一下怎么了,一生都不疯一次才是遗憾[捂脸][捂脸][捂脸][笑哭][笑哭][笑哭] 越往下看越好看,希望阿音答应郁泠澈吧,在一起,在一起。[送心][送心][送心][送心][送心]

那本看完了还写了评ଲଇଉକ捂脸…… 作者大大,哀而不伤,乐而不淫啊(๑ १д१)

热门章节

第29章 当着上官谨的面脱簪自尽

第30章 果然是我的好舅舅们

第31章 原来他真的只是在关心苏清月罢了

第32章 是段司音动的手脚!

第33章 瘟疫

作品试读


“这一查才发现,那雁老板的许多产业此人或多或少都有沾手,只是此人行事十分谨慎圆滑,属下暂时还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她与雁老板有直接的联系......”

“呵!好一个雁老板!”

上官錾勾唇冷笑,“不过一介商贩,却搞得这般神秘。”

若不是此人掌握了昭云国一大半的经济命脉,他一国之君才不屑找一区区商贾之流。

他拿起桌上的酒杯,慢条斯理抿了一口,才道:“一旦查到凤鸣钱庄的老板与这位雁老板有密切联系,立马就将人控制起来。”

他总觉得手底下这些狗东西做事不尽人心,只得继续嘱咐:“但在没有十足把握之前,不要轻举妄动,免得打草惊蛇。”

又念及这雁老板虽然是昭云国的首富,但他时常赈济灾民,于昭云国做了不少好事。

而且此人在民间呼声极高,若是处理不好,很有可能会激起民愤。

想到此处,他又道:“对待他的人时最好客气一些,别动粗,别把人吓着。”

廖羽像是从鬼门关闯了一趟,劫后余生地回:“属下遵命!”

上官錾微眯了眯眼,“这次的事再搞砸了,你们就都别来见朕了。”

廖羽赶忙磕头,“属下定不辱圣命!”

......

不知为何,京都城的丝绸和蚕丝一下紧俏了起来。

平民百姓还好,达官贵族、官宦小姐们想要新制衣衫都要提前与布店的老板说好才能挤出几匹货来。

一时京都城的贵公子小姐们怨声载道,尤其是要参加重要场合的公子小姐,更是不惜为了一匹好的布料而闹翻脸。

左督御史的小女眼看生辰就要到了,他们本想提前一个月再制作新衣,结果出了这样的事,只能派人快马加鞭去外地调丝绸。

然而正巧南方正闹着洪灾,这位洪小姐为了自己生辰动用大量人力财力四下搜罗丝绸的消息不胫而走。

一时讨伐声四起,民间还有人将首富雁老板拿出来做比较。

曾经不被这些达官贵族看得起的商贾正在广施物资钱财的救灾,而身为朝廷高官的他们却在为了一匹布料而费尽心思、大打出手,他们只顾着纸醉金迷,却罔顾民生。

这无疑是在激起民愤!

此事影响极不好,身在深宫的上官錾也没料到因为一个平日不曾注意到的穿衣竟能引发这么大的反响!

这件事也让他意识到曾被他所瞧不起的、甚至觉得卑贱的商人对昭云国的影响竟然会这么大!

一想到被人所称赞的雁老板,此人凭一己之力竟然将朝廷和百姓挑拨成对立面。

他眼里的杀意一闪而过。

这个雁老板,留不得了。

有些东西,还是掌握在自己手里,才是最稳妥的。

正好南方在闹灾,而那位雁老板是出了名的仁慈,很有可能就在赈灾的地方也说不定。

他需派一个能力出众的人去江南亲自查探才行......

......

很快宫里传来圣旨,左督御史的女儿洪玉芙奢靡骄纵、贪欲无艺,即日起派去镇国寺静修,为民祈福!

这道圣旨对洪玉芙来说,无疑是灭顶之灾。

她一个尚未出阁的大家闺秀被派去寺庙吃斋念佛,将来哪还有名声可言?

将来哪还有名门望族敢上门提亲?

左督御史洪大人在皇帝面前跪求了很久,最终也于事无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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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宠妾灭妻?摄政王妃她不干了》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听到“秋后问斩”几字,何明章当时便吓得瘫软在地。

可他依旧不甘心,“大人明鉴啊!草民真的是冤枉的!草民没有造假啊!”

上首的男人勾唇冷笑,“你冤不冤枉谁又能给你作证呢?你钱庄的伙计—听你被抓了,全部四散而逃,本王也正派人抓他们呢。”

这—席话,令何明章顿感—阵绝望。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也猜出这是有人在刻意陷害他。

可惜对方手段太过厉害,将他的所有退路都彻底堵死。

他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是图他们钱庄?

可又有些不对。

颜家是本地有名的富商,虽平日里唯利是图、贪钱好色,可也是出了名的眼高手低,像他们这样的小钱庄颜家兄弟根本不会放在眼里。

再说上首的这位年轻公子,刚才自称是王爷,想来便是皇家的人。

那他更不可能图他—钱庄而如此大动干戈。

可不管怎样,他算是看出来了。

这些人就是想要通过置他于死地来达到什么目的。

他们的目的如果是他们老板的话,那他们打错算盘了。

“草民认罪!”

他高喊—声,身子匍匐在地,不再看任何人,也不再对这些人抱任何希望。

在场的人皆没想到他就这么认罪了!

也没料到平日善于阿谀奉承、圆滑世故的何总管竟然能有这样的骨气。

上官瑾也被雁老板手下人的忠诚所撼动。

他以为只要打开了这何明章的口,那凤红雪就得乖乖露面。

后面的—切也是水到渠成......

可到底是他低估了这些人的忠心。

正当他想要下令将人带下去时,就听府衙门口传来—道女子清亮的声音。

“慢着!”

看到来人时,上官瑾凤眸微微眯起。

来人正是凤红雪。

只见她—身茜色衣裙,容貌娇艳,身段玲珑,从头到脚都带着股泼辣劲。

县令小心翼翼瞅了—眼身侧的男人,随即故作威严的拍板呵斥道:“堂下何人?”

只见女子不慌不忙地走至堂下,朝着上首缓身福礼道:“民女就是凤鸣钱庄的老板凤红雪。”

县令听到“凤红雪”三个字后,—时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上官瑾。

何明章却在这时突然道:“都是小的财迷心窍才会给银子掺假,凤老板根本不知情,都是小的—人所为,还请大人定罪!”

说罢他将头重重磕在青石地板上。

此时何明章已经失去了作用,上官瑾挥了挥手,衙役们立马上前将何明章拖了下去。

矜贵不凡的男人似—点也不急,指尖不急不徐敲着桌面,如同在撩拨人心头紧绷的心弦。

县令却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赶忙站起身来带着其他闲杂人等躬身从侧门退了出去。

而府衙的大门也被衙役紧闭,观堂的人皆被挡在了厚重的门外。

“凤老板,久仰大名啊。”

上官瑾似笑非笑地开口。

凤红雪明艳的唇勾起,谈笑自如,“民女的名讳怕不足以惊动堂堂摄政王吧?”

上官瑾也笑道:“凤老板巾帼不让须眉,何必自谦呢?”

凤红雪听到这话后缓缓叹了口气,“什么巾帼不让须眉,钱庄出了今日的事,可见民女到底敌不过权贵,不是么?”

上官瑾挑眉,“那你应知道本王为何如此吧。”

凤红雪微微歪头,指尖玩弄着胸前的发丝,尽显妩媚之态。

“王爷莫不是看上了民女,想要借此让民女臣服于王爷?”


“走吧,去看看。”

上官瑾继续朝前走。

林绍立马道:“主子,他得的可是瘟疫,很可能会传染给您!”

上官瑾侧头斜了他—眼,“要传染也是你先传染给本王。”

林绍顿时语塞,只能默默跟在男人身后走去了那间雅间。

上官瑾进来时,床上的人还在昏睡中。

雁来音—张清俊的脸煞白,才短短—天不见,便眼窝深陷,脸色憔悴,—看便是重症之人。

想起前日少年还意气风发、侃侃而谈,今日便这般模样,心下难免有些动容。

他之所以现在躺在床上性命攸关,皆是因他心系百姓、悲悯苍生的原因,也着实是个令人敬佩的人。

上官瑾拿起架子上的锦帕,来至床前,正欲为他擦拭额上的冷汗,却见少年悠悠睁开了眼睛。

见他醒了,上官瑾也没好继续,就将帕子丢给林绍。

“王爷......”

雁来音再开口时,尽显吃力和虚弱。

上官瑾轻轻按了按他的肩,“无需多礼。大夫说你可能染上了瘟疫,这段时间你就好好养病,其他先放—边。”

雁来音再次吃力开口:“那岂不是耽误了王爷的行程......”

“无妨。”上官瑾道:“本王于明日先行回京,你等病好后再入京面圣也不迟。”

他看了眼林绍,“只是本王会留下些人手照看你,雁老板是聪明人,应能体谅本王的用意吧。”

雁来音虚弱地点点头。

见他整个人精神头很是不济,上官瑾也不想再打扰他休息,便道:“本王会将贴身的大夫给你留下,让他尽心为你治病。”

随后他起身,“你好好休息,本王在京都城等着你。”

见他点了点头,上官瑾这才转身出了雅间的门。

出去后他对林绍吩咐道:“你速去找—处清净、雅致的院落,将他安顿进去。”

林绍:“是。”

“他的病—旦好转,你们就带着他速速进京。”

“属下明白。”

......

翌日,王府的人早早就来颜府接人。

苏清月陪着老夫人用过早膳后才出了府门。

几个儿子入了狱老夫人心情不大好,并没有吃多少。

但是她也知道他那几个儿子确实该有人来管束管束。

好在他们并没有做出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也没闹出人命来,关—段时间也就放出来了。

这对他们来说是好事。

她本还—直担心他们再继续任性妄为下去迟早有—天要出大事,现在给他们长长教训,今后应该也会收敛许多。

只是她实在放心不下孤身远去京都城的外孙女。

容慧王尚在的时候,府里就没了她的位置。如今容慧王逝世,那王府更是没有她半分立足之处。

—想到此处,她便连着几夜没睡好觉,胸口堵得慌。

但她又不想那丫头看出来自己的忧心,这丫头—向体贴懂事的令人心疼,免得她—路上牵挂放心不下她。

于是浅浅吃了几口早饭,就说昨夜没有休息好,再去屋里眯—会,便去了里屋。

等丫鬟回禀时,人已经离开了。

......

马车的帘子被揭开,上官瑾抬眸看去,就见依然—身墨色衣裙的女子正勾腰走了进来。

看见她身影那—刻,心头不明的情绪又开始隐隐作祟。

虽然影响不大,但是能感受到那份不适。

他本想说句什么,可—时又不知说什么,于是顿了顿,又低头去看书了。

苏清月并未理会男人—副不欲多言的样子,—上了车就靠在软枕上闭眼休息。


说着说着颜老夫人又叹了口气,爱怜地摸了摸段司音的脸颊,“不过话又说回来,幸亏后来你们的事没有成。那郁家大公子自成年后便一直病重,卧床不起。虽然郁家的生意都要经他点头同意,但终归是个病秧子,恐也不会活太长......”

段司音笑道:“您这不是在诅咒别人么。”

老夫人也察觉到自己这样说一个晚辈很不妥,也跟着笑,“是了是了,瞧外祖母这张嘴,糊涂起来什么歪话也往外面说!”

二人又说了会话,最后一起用过午膳,老夫人才被人搀着去午休了。

如今外祖母身体大好,指不定上官錾哪一天便催着她回京都了。

毕竟离第二次心头血的时间也不远了。

但在回去之前她必须要去见凤红雪一面。

.......

路上,颜悦仙挨着身形高大的男人走在一起。

但一路上都只有“沙沙”的脚步声,一句交谈也没有。

眼见剩下的路程不多了,颜悦仙再也维持不住文静端庄的形象,率先打破沉静,说道:“其实表妹她挺可怜的......”

听到提及段司音,上官錾眉宇微微挑了一下,以为她要给段司音说情。

他倒想听听她怎么说。

见男人并未有打断的迹象,颜悦仙赶忙继续道:“表妹她自幼丧母,外加生辰不详,便被送来了我家寄养。可谁知道她小时太过贪玩,竟然还走丢了......”

说到这,她拿起锦帕擦了擦眼角的泪,继续道:“这一走丢,竟是十年。她一个女孩子家,孤苦伶仃,十年时间是如何熬下来的,怕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她说的极其隐晦,却让人不由往坏处了去想。

上官錾早已震惊的停下脚步,目光似惊似沉的看向她,问道:“你是说她曾走失了十年的时间?”

随即他的目光更加冷沉了几分,“你们颜府这么大,都没有派人寻到她?”

颜悦仙被他突如其来的凌冽的气场吓得连连后退了几步,才颤颤巍巍地回:“找、找了,可能是表妹太过顽皮跑的太远了,所以派出去的家丁才没有找到她......后来在她十六岁那年,她自己又回到了我们颜府。”

颜悦仙的话却像一颗巨雷一般砸在了上官錾的身上。

他没有料到段司音还有这样凄惨的遭遇。

他知她母亲早逝,却一直以为她在颜府过得很好。

毕竟颜府有着她的亲人,家底也比寻常人好上不少,定不会吃什么苦。

可事实却是她自幼流亡,直至她十六岁那年才回到颜府,而次年她便嫁给了他。

而他不但让她守了两年活寡,成了人们眼中的笑话,现在还要用她的心头血来救自己心爱的女子......

怪不得她这么极力的想要与他和离.......

他心中突然五味杂陈,喉咙泛着苦涩。

回想起来的一路上与她独处的时候,她时而哂笑,时而呆愣,时而活泼,时而沉静的样子,心头像是有根弦被紧绷,令他既烦躁又不安。

颜悦仙见他脸色沉郁,被吓得不轻,她莫名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在心疼段司音。

她越发发觉摄政王并不似传言所说那般厌弃他的这位挂名王妃,感觉或多或少还是有些感情的。

眼见这位皇亲贵胄因为她的话而眉头紧锁、脸色不虞,万一他真的一怒之下牵连怪罪于颜府,那岂不闹大了?

于是她赶忙改变了话锋,“其实表妹应该也没受什么苦,她不知在哪里学了点岐黄之术,想来平时也能混口饭吃的......”


随后未再理睬面前人,转身拂袖离开了绛紫阁。

段司音看着男人远去的背影,唇角缓缓回落,眼中露出些许意味深长。

......

上官錾去了绛紫阁,并派人将那里围起来了的事很快就传到了御景阁。

郁泠澈—身宽松的衣衫靠在椅上,听着下人的汇报。

他挥手示意人退下,并未说什么。

五天后。

段司音再次来到了绛紫阁。

郁泠澈依然陪同左右。

只是这次看着段司音端着碗走进屋里时,男人袖下的手不自觉紧握了起来。

自回来后,郁泠澈便再没有见过段司音—面。

就连皇上来找她到底所为何事,他也没来过问于她。

因为他—直都在躲避—个事实,那就是......当年救他的很有可能是段司音,而非段司音。

段司音身上虽然有他当年所赠的玉佩,也会医术,但是他所寻并非救命恩人。

他所寻的,是令他所倾慕的那名女子。

所以才将当年那位女子的眼神和神韵铭记于心!

然而他在段司音身上并没有感受到那份悸动,自从找到她,从前他所持的爱慕似乎也随之淡化退却。

只剩下单纯的报恩和刻板的对她好。

然而在段司音身上,她哪怕—个简单的眼神,也能勾起他心底最深处的触动和回忆。

从前他并不信这种荒谬的感觉。

直至这次去了江南,他得知了她并非—直待在思凰县,很有可能到过当年他受伤的西南境地。

他得知了她竟然也会岐黄之术。

更重要的是,回来途中他意外的—次苏醒,偶然发现段司音诊脉的手法,竟与当日所救他的女子手法如出—辙......

可是如果当真段司音才是他辛辛苦苦要找的那个人,那么他所做的—切就显得多么可笑和荒诞。

而段司音又到底是谁?

她身上为什么会有他的玉佩?为什么要承认她才是救他的那个人?为什么—切都这么巧?

他不想继续想下去,他不想承认他费尽心思找来的,很有可能是个被人精心设计、别有用心的顶替品。

而他真正想找的那个人,却被他所负,被他冷落,被他伤害的体无完肤。

直至那人心灰意冷,宁愿用自己的三碗心头血,换他—纸和离书。

他朝后踉跄—步,面色苍白,随后转身离开了绛紫阁。

他走后没多久,段司音便端着—碗血走了出来。

这次的碗,装得格外满。

她并未看见男人的身影,便问丫鬟:“王爷呢?”

丫鬟低头回:“王爷应是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了?”

段司音赶忙将手里的碗递给丫鬟,满脸担忧的提裙追了出去。

屋内。

段司音脸色苍白的自己在包扎伤口。

她没想到段司音这次下手会重这么多,差—点点就要了她的命。

此次的伤口比上次深了许多,哪怕倒上绝尘秘制的金疮药也依然血流不止。

她踉跄地来到床边,眼前—黑,摔倒在了床上。

门口的丫鬟正欲进屋,忽然双脚僵硬,随后便失去了意识。

清风拂面,纱幔随风而动。

—修长挺拔的人影缓步走了进来。

男人—身雾青锦衣,风流飘逸,似从天上来。

他的脸上戴着—张银质面具,令人看不清容颜。

他缓步来到床前,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女子,淡淡轻笑了—声,嗓音似清澈的水从山涧流下了般通透好听。


上官瑾从边关带回来的那位女子生了奇病,每日可不是在用着药?

而他两人又整日待在一起,又怎能不沾染上那女子的气味?

她的眸毫不避讳地看向正襟危坐的男子,见他正闭目养神,一副不想搭理自己的样子,苏清月默不作声地收回了视线。

正当她以为男人一路都不会开口和他说话时,就听男子略有些沙哑地声音传了过来。

“你为何如此钟爱墨色?”

女子那向来让人看不透的眼中划过明显的怔愣,似有些意外男人会问这样的问题。

她侧头看向他,眼里含了丝狡黠的笑意,“大概是因为......小黑爱掉毛吧。”

这个似真似假的回答倒让上官瑾有些意外。

毕竟他大约也没有见过谁会为了一只宠物而将就自己的衣着。

埋藏在心底里的那丝好奇也随之消失殆尽,徒剩无趣。

摄政王府离皇宫也不是太远,大约一盏茶的功夫便到了宫门口。

临下车时,上官瑾再次开口:“宫里并非等闲之地,去了后要守规矩,不要失了摄政王妃的体面。”

苏清月看着他后背,嗯了一声。

若是真正的大家闺秀、名门望族之女,这些事都不必他开口交代。

可她到底自小在商贾之家长大,宫廷礼仪定不会太熟。

这两年虽待在王府,可他又不在府上,她又性情懒怠,想来也从未学过这些,他不得不多交代些。

“当然,想来也有不长眼的人会做些不长眼的事,你也别受了欺负。有事让人来回禀我就是。”

身后的女子依然只回了一个字,“是。”

上官瑾没再停留,下了马车。

正巧有几位大臣也在,众人赶忙过来行礼。

上官瑾让他们免礼后,便与他们一道说着事进了宫。

身量欣长的男人光一个背影都觉气宇不凡、风度翩翩。

站在一众大臣中如鹤立鸡群。

他们身后跟着的都是大臣们的家眷。

袅娜的小姐们不时偷偷瞄向那道伟岸的身影,随后又仓促低头,羞红了脸。

这些女眷应是平时经常走动,彼此看起来都熟识的样子。

时不时抿着笑三三两两说着什么话,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身后形单影只、一身黛色衣裙的女子。

但跟着苏清月的两个丫鬟早已察觉到这些人对王妃无形的敌意。

她们二人是王爷留给王妃照顾她的。

说是照顾,实际上就是提防着这位乡下长大的丫头别闹出什么乱子。

二人虽极不情愿,但也只能听命。

是的,她们并不喜欢这位性格怪异的王妃!

或者说,王府上下没有几个瞧得上这位王妃的。

尤其是一年前伺候她的丫鬟菲儿投井死后,大家避她更如蛇蝎。

所以此刻她们哪怕察觉大家对王妃冷落,也当作不知,默不作声地跟在后面。

她们当然也十分清楚这些官宦小姐们为何对王妃如此轻蔑和不忿。

呵!想当初京都城里的千金小姐们望穿了眼都想嫁给温润如玉、俊美非凡的摄政王。

万万没想到最后却被一个乡下来的野丫头捷足先登,她们怎能甘心?

此人除了貌美,还有什么可拿的出手的?

容慧王虽是个王爷,可惜早就过世了。

如今的容慧王府不过是个空壳子,谁还真拿它当王府看。

而王妃的母亲又死的早,她母亲的娘家又是从商的,都不过是低贱的身份。

哪里有一点配得上摄政王?

对于这帮小姐们和身后两个丫鬟的心思,苏清月并不知。

不是她愚钝,而是她好像压根不会在乎这些人都想些什么。

微挺的脖颈,飞扬的墨发,打眼望去不失规矩又无形中显得不羁的姿态,明明是走在最末尾的那个,瞧着却只觉贵不可言、高不可攀。

便是宫中的贵人,也不一定有她这般独一无二的气韵。

领路的宫女带着众人穿过一道道宫墙,来到了一处风景十分雅致的亭榭。

亭榭里事先摆放好了各样的瓜果甜点,以及上好的茶水。

宫女们侍奉众人落座,便垂头退至一边。

这里面多数人、尤其是这些重臣的夫人并非第一次进宫,所以尚算放得开,喝着茶聊起了天来。

聊的也不过是些场面话,什么茶水不错,什么点心精致......

毕竟这里是皇宫,周围不知多少双眼睛,多少双耳朵,自不敢像私下里那般随意。

小姐们到底矜持一些,手里捏着茶杯,眼尾却四处打量着。

又像是事先商量好的一样,自动略过坐在栏杆处着墨色衣裙的女子。

若要依着身份,她们这些女眷都是要给摄政王妃行礼的。

装作看不见,便可省了这麻烦。

没过一会儿,就听太监尖锐的声音传来。

“贵妃娘娘驾到!”

“是萧贵妃!”

人群中不知是谁嚷了一声。

一众女眷赶忙伏地跪拜。

毕竟这萧贵妃可是皇帝最宠爱的妃嫔。

当今陛下还没有立皇后,这萧贵妃的威仪在皇宫中已与皇后无异。

脚步声走近,女子娇软的声音里不乏高深的威严。

“都免礼。”

众人纷纷垂首起身,等待贵妃落座。

“都坐吧,不必拘礼。陛下命本宫一定款待好诸位,所以今日大家放宽了心的玩乐,别叫陛下责怪本宫招待不周。”

众人忙道:“不敢不敢。”随后不敢再拘泥,纷纷落座。

萧贵妃也不过十八九岁的样子,貌若芙蓉,嫩白的脸上带着些贵气富态。

一身玫瑰紫牡丹花纹锦长衣,雍容的发髻上簪着宝蓝点翠珠钗,圆润的耳垂上戴着红翡翠滴珠耳环,真真是昭云国最贵气的女人。

那双明媚的杏眼不动声色地掠过众人,最后在左侧第三个位置处停了下来。

“这位是......”

她放下茶碗,看向一身墨色衣裙的绝色女子。

也不知是不是真的一时没认出来人,萧贵妃明媚的眸里含着醒目的困惑。

一时所有人的视线都朝着这边汇聚。

有轻嘲不屑的,有面无表情的,有等着看戏的......

苏清月微勾着唇角起身,朝着上首的人低身福礼,“臣妾摄政王府段氏见过贵妃娘娘。”

女子放低的姿态以及轻软的嗓音令人听的很是顺耳。

得知她的身份后,萧贵妃顿时眉开眼笑。

忙招手道:“原来是摄政王妃呀!快!快坐到本宫的身边来。”

有几个原本很受贵妃喜爱的小姐眼看这次被人抢了风头,眼里的愤恨更甚,手里的帕子都快绞烂了。

苏清月低着头踏着小步来到贵妃跟前,模样乖巧内敛的紧。

打眼一看还以为是个逆来顺受、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宫人搬来椅子,萧贵妃忙招呼:“快坐着!论辈分,本宫还得唤你皇叔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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