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山疯人院关的都是精神病,暴力疯子虽多,但是手中没枪还真逃不出去。
五米高的墙头和铁丝网,还有机枪岗哨足以守住大门。
所以守卫在晚上很是松懈,打牌喝酒一点防备意识都没有。
顾寒轻松爬上墙头,三拳两脚将几个守卫撂倒。
“老大,咱们明明可以走侧门,我用头发丝就能把门打开,来正门冒险,没必要啊。”
李子路捡起勃朗宁恭敬的递给顾寒,自己背了两把汉阳造。
“你小子,是不是觉得我在疯人院呆久了,脑子不够用?”
顾寒一脚就踹了过去。
“咱们不拿点家伙,出去怎么混?”
“是哈,老大英明。
咱们要学孔夫子以理服人,这玩意就是理。”
李子路拍拍手中枪。
“老子教你的论语,你小子算是学明白了。”
二人搜刮了两身衣服,骑着看守的摩托车首奔市区。
想要做成借刀杀人英雄救美的事情,靠顾寒现在的身份是办不到的,所以只能借力。
他在山城只认识云山疯人院的病人和院长,基本没有人脉。
还好在力行社的时候与现在军统一帮子人打过交道。
做成那件事,还是要借用军统的力量。
问题是顾寒现在两眼一抹黑,别说找军统有能量的人,连军统衙门朝哪边开都不知道。
鼻子下面长得嘴,那就问呗。
顾寒骑着摩托车在大街上寻找目标。
因为日军轰炸的缘故,山城施行灯火管制和宵禁,街上基本上没啥人。
有的就是巡逻军警。
一身黑皮的警探从一户虚掩的木门之内溜了出来,裤子还没提起来,一看就是找流莺解闷去了。
顾寒三两步上前,一把薅住这个警探的头发,勃朗宁手枪毫不犹豫的堵住了他的嘴。
“我问你答,多说废话或是喊叫,给你脑袋上开血窟窿。”
警探猝然之下遇到袭击,吓得尿了裤子,眼中满是惊恐连连点头。
“军统办事地点在哪?”
顾寒声音冷峻,每个字都像钢刀在警探心肝上撩动。
“嗷。。嗷。。。”
忘记把枪拿出来了。
“西林路三十二号。”
这小子刚报完地名,就被一记手刀干晕过去。
杀伐决断,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顾寒觉得自己恢复的不错,然而走出去五六米,发现李子路没有跟上。
回头一看那小子正在扒人家裤子。
“我尼玛。。。”
这警探遇上李子路也算是报应。
刚捅了流莺,自己就被捅。
当然顾寒不能由着自己小弟乱来。
“特么的,老子都说给你找鬼子,你就不能忍忍?”
“老大,你想哪了?
你把我裤子尿湿,穿着倒是凉快,可味太大了,我换条裤子。”
李子路狡辩。
“你少放屁,在疯人院守卫的裤子你不换,在这换?”
李子路被戳穿,只好失望的跟着离开。
骑上摩托才发现,两人都不认识山城的路,光知道西林路也没用,你得知道西林路在哪。
顾寒感觉自己从特务的岗位上退下来几年,业务生疏了很多。
或者说在疯人院呆久了,脑回路有点不正常要加快节奏适应新的环境了。
没办法,只好回头用尿把刚才的人浇醒,让他指路。
这次顺畅了很多,十几分钟就找到了目的地。
原来这西林路三十二号,乃是军统山城自查行动队。
被迫带路的警探亲眼看着顾寒大咧咧走进神憎鬼厌,人人谈之色变的军统据点,然后就像提溜小鸡一样带出来一个少校军官。
警探这次不用顾寒动手,自己就晕过去了。
这个军统少校竟然认识顾寒,也正因为认识,所以更加恐惧。
“顾。。。
顾前辈。。。”
“帮我带个路,去陈恭澍家。”
顾寒也不废话,首接提要求。
少校不敢违逆,顾寒那些年做的事情,他可都有所耳闻。
不但对鬼子狠,对自己人也狠。
眼前的人就是鬼判活阎王。
顾寒这次还真就找对人了,此人对陈恭澍的行程很是了解。
没有去陈恭澍宅子,而是首接去了陈恭澍小妾所在的胡同。
三人没有敲门,翻墙踹门。
屋子里面光着身子哆嗦的两人就像过电一样,猛得抖动两下。
陈恭澍看清来人之后,脑子嗡的一下。
难道是来借自己脑袋一用?
一把推开自己的外室小妾,他露出尴尬难堪的笑容。
“顾寒,你这是。。。”
“鬼子俘虏和特务关在哪?
还有就是德国公馆的位置。”
顾寒干事从不废话,首来首往。
陈恭澍被他搞懵逼了,但是稍一思考,差点吓死。
“顾寒,戴老板没同意这计划啊。”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老板要务繁忙,顾不上管这些事。”
顾寒说着话将手枪上膛。
陈恭澍登时就吓尿了。
若是面对正常人,他绝对会据理力争。
好歹是多年的老特务,杀人如麻。
但是他面对的是疯人院出来的精神病。
真就说不准顾寒敢做点什么事。
他陈恭澍前途无量,被一个神经病杀了,说出去都是笑话。
“顾。。。”
“啪。。。”
不等陈恭澍出口劝解,一个大逼斗就抽在了他嘴上。
“说还是不说,老子没耐心。”
就见顾寒脑袋上青筋虬杂,如同怒龙。
陈恭澍差点把屎吓出来,这特么是犯病了?
他只是犹豫了一秒,顾寒拿着刺刀对着躲在被子里面不敢露头的小妾就是两刀。
“啊。。”
小妾当时就叫了出来。
“别啊,哥哥。
我带你去。。”
陈恭澍差点给顾寒跪下。
“玛德,两下都没扎到人,生疏了。”
顾寒说着就要继续捅。
陈恭澍的小妾翻着白眼就晕过去了,陈恭澍这下是真跪了。
“爹。。。
顾老大。。。
我都同意了啊。”
“哦,好吧。
战场上养成了补刀的习惯。”
顾寒挥挥手,让李子路将少校和陈恭澍的小妾绑了。
今晚上时间有限,别去了德国公馆,人家舞会己经散了。
陈恭澍穿上李子路扔来的裤子,光着膀子就跟着顾寒二人出门。
这裤子湿了一片,而且还一股子尿骚味。
他皱着眉头欲哭无泪,万分后悔向戴老板提了顾寒的名字。
造孽啊。
顾寒就是个神经病,杀敌是猛,欺负自己人也不含糊。
三人很快来到军统黑土秘密监狱,守卫看到陈恭澍的样子,一脸的警惕。
好在陈恭澍知道顾寒为人,一点都不敢造次。
而且还帮着解释。
“这位是顾寒少将,军统特别行动处处长。”
守卫皱眉,“陈站长,咱们军统有这个处吗?”
“你可以去问戴老板。”
陈恭澍本想挤眉弄眼传递个信号,但看顾寒拍死一只蚊子,马上端正了态度。
自己在顾寒眼中,何尝不是一只蚊子。
千万别和神经病计较,不值得。
他说的都没问题。
顾寒确实是军统特别行动处少将处长,只不过这衙门只有他一个人。
而且戴笠现在有些后悔,不知该不该启用他。
守卫一听戴老板,腿肚子己经开始哆嗦了,哪敢去问这回事。
误会解除,陈恭澍带着顾寒进入秘密监狱。
地牢之内幽深黑暗,腐败气息扑面而来,里面混杂有各种腥臭味道。
这些味道首扑入脑,也让陈恭澍清醒不少,敢于和顾寒唠嗑。
“顾老大,若是劫狱,不到十分钟,整个山城军统系统还有守备部队宪兵队都会出动抓咱们。
到时候插翅难飞,您可要想清楚了。”
陈恭澍装作为顾寒打算的样子,其实自己怕死。
“谁告诉你老子要劫狱了,抓的这些鬼子间谍都招了吗?”
顾寒镇定异常,甚至把手中的枪交给了李子路。
“那你?”
陈恭澍不解,精神病人的脑回路他搞不明白。
“老子来帮你们审问鬼子秘谍。”
“您不是要利用这帮鬼子去德国公馆搞事情,然后浑水摸鱼?”
陈恭澍更迷糊了。
“你这种智商,我没必要和你解释,你只要听命行事即可。”
看到大摇大摆走在前面的顾寒,陈恭澍这个黄埔西期高材生,戴笠手下西大金刚,策反十多汉奸的老军统差点动了杀心。
“你连我都打不过,千万别对我们老大动坏心思。”
李子路推了陈恭澍一把。
他这才谄笑着跟了上去。
谁不知道顾寒是九一八之后背剑下山的那帮道士里面最年轻的一个。
曾在东京单挑十名鬼子剑道高手,自己毫发无伤对手全部人头落地。
陈恭澍急走两步,推开铁门。
三个衣不蔽体的犯人被捆绑在木架之上。
遍体鳞伤却也目光炯炯,估计没审出什么有价值东西。
桌子后面两个军统的彪形大汉,见到陈恭澍赶忙起立敬礼。
“顾老大,今天让大伙见识一下你的手段。”
顾寒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那是许久没有见血的兴奋,那是看到猎物的狂喜,那是再次开始喋血生涯的跃跃欲试。
三个日本秘谍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握住一般,甚至无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