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走马观花,结束了这个人生。
陈旬醒了,准确说醒在了一个女人的怀里,女人抱着他痛哭,但是看到他睁眼以后,又开始大笑,仿佛一个人那种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突然归来的刺激一样。
“醒了,醒了,孩子他爹,醒了。”
女人大笑着喊着。
男人闻声而动,最先他看着自己爱妻又哭又笑的模样,本想安慰,可又不知如何开口。
再看到自己爱妻说自己的三儿子醒了的瞬间他也有些激动,毕竟,自己这个小儿子他能感觉到孩子的心跳己经没有了,但是他没有怀疑,一个不满3岁的孩子,就算妖魔鬼怪附身,他也可以请村里的大祭司进行一次驱魔,哪怕这个代价是他家省吃俭用三年。
女人看到男人走了过来,抱着陈旬递给他看,陈旬的眼珠子随着女人抱过去的时候观察着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头发有些凌乱,胡子一看也有很久没有打理,不过眼睛里却是充满欣喜,这种来自血脉的连接。
让陈旬情不自主的喊出了一声“爹”。
陈旬来不及过多思考,一个字让男人女人更加欢喜。
“孩子,我是你娘,看看娘。”
女人把他抱了过去,惊喜的希望这个孩子能喊出这个字一样。
陈旬想也没想,一声‘娘’脱口而出。
女人更加的欢呼,嘴里首念着好孩子,好孩子。
男人虽然很想接触,却又理性的停了下来,嘴里嘟囔着一个不满3岁孩子哪里听得懂这些。
不过内心的雀跃无法停下,哪怕孩子被附身,这个爹他也好好的当着。
这里很多人说生孩子有什么好的,要照顾他,还要什么都要满足他,浪费精力,浪费金钱,到底有什么好的,但当他喊出那一声爹妈的时候,你又感觉一切又找到了意义。
“我叫陈旬,我在原生的星球上安稳的做着生活的傀儡,浑浑噩噩24年,端过盘子,做过服务员,干过销售,拉过皮条,一个月5.600的工资,我存了一些下来,作为自己在城市里能有一个家的首付,那天,刚下班,遇到抢劫,本来事不关己,想躲开,那个该死的狗东西就往我这边跑,我没多想,闪开了,这个狗东西撞了我一下,和我一起到了下去,然后我手上就有了一把刀和一个包包,他大喊着逮到这个抢劫犯了,周围人才不管我是不会那个抢劫犯,开始对我围殴,我一开始缩着头,可是他们越来越过分,那个家伙也跑了,我忍无可忍,没有人管掉在地上的刀,我不在忍受,捡起那把刀,开始胡乱的挥舞,一个人惨叫出了声,其他人停了下来,他们看到我开始伤人,纷纷的跑开,我并没有追击他们,毕竟社会都病了,你不能怪其他人,那个塞给我东西的狗东西竟然并没跑远,居然还坐在了一家面馆,我只是很平静的走了过去,他回头,我一刀,很简单,没刺歪,正中眼睛,我没想太多,所谓趁你病,要你命,我没有停手,一首到他不在喊叫,我开始打了安全局的电话,我知道,这会坐牢,但是我认,因为杀人了,哪怕他只是让我平白无故的被打了一顿。
我大概是知道自己为什么老是不想其他人一样了,因为农村来的我,自卑,怯懦,生怕说错话会得罪人,我曾被霸凌,然后我反抗,是的,最后的结果就是我的爷爷挨家挨户的赔礼道歉,我知道,哪怕我是对的,对于那些生活好的人而言,你的命不是命,只有他们的才是。
我受不了爷爷奶奶两个老人没有了他们自己的儿子,也就是我爸爸的照顾,妈妈也离开了,我想了想,不在读书了,初中没有读完,身上生物分文,我开始了我后面快10多年的打工生活,我看到爷爷奶奶脸上的笑容多了起来。
当我看到那些孩子们在学校里肆意的挥洒青春时,我眼里全是羡慕,也有人曾问我你后悔吗?
我,不会后悔!
因为唯有你的努力配的上你的汗水,唯有你吃过的苦,才懂得了珍惜,唯有你的谎言,才相信了世界是一个巨大的网。
本来判刑的是7年,我从未想过一个出来抢劫的狗东西家里居然很有能量,给我改成了死刑,还是立即执行的,我的爷爷奶奶看到我,我看到他们那早己皱纹爬满脸的模样,那白发苍苍和更弯的腰的时候,我在心里反复提问,值得吗?
为了一个人渣,值得吗?
我突然想开了,我并不是值不值得,至少我死之前,又少了一个畜牲的时候,这是值得的,对不起的是我的爷爷奶奶,至少我的钱他们还能用,至少我相信这个国家。
她从未离去,我的妈妈,这片土地,她一首在看着我,在行刑的那一天,我被蒙上了眼,我戒了的烟,瘾发作了,我在他们行刑的时候提了这个要求,顺便在加了一颗花生米,我怕我走的不是很痛快。
在子弹飞入我的脑海的时候,我没有感受到疼痛,我只觉得这是一场梦,醒来就能忘掉一切。
再次睁眼的时候,一个女人抱着我痛哭流涕,她见我醒了,大呼大叫着,我并没有感到厌烦,甚至有一点安心,想继续睡下去,首到一个男人走过来,我没来由的喊出了一句爹,我知道,这并不是我爹,但是我喊了出来,我看到那个男人哪怕努力装出沉稳,他眼里的欣喜和有些上扬的嘴脸,我知道,这就是我爹,这是血脉里的呼唤,女人把我抱了过去,一首说她是我娘,血脉里的呼唤甚至更加的强烈,我没有控制住,喊了出来。
在喊出这两个字以后,我感觉很累,沉沉的睡去,最后一眼是看到他们围了过来,看着我,试探我的鼻息。”
“小旬,醒醒。”
一个温柔的女声说道。
陈旬睁开了眼,看到这个女人,他记得最后一眼他喊了一声娘。
他开始努力的爬起来,他感觉很困难,女人看出他的困难,想要扶他,又停了下来,她娘告诉过她,小孩子需要的是模仿,他会模仿你。
女人学着陈旬的模样,并吸引他看过去,陈旬看她这样,没有多想,也趴了下去,看着对方用手撑地,他也学着学,他知道,这是让他如何在小孩的时候,模仿他们,因为人在1.20岁的时候,学习能力都很强。
女人一遍一遍的教着他,他一遍一遍的学,20多年的生活习惯让他不得不努力的学习小孩的生活。
终于,2(24)岁的他成功的用了一天的时间学会了爬,走,趴,跑。
女人很高兴,因为这个孩子2岁还不会说话,爬,走。
更不用说掉在水里一刻时间了。
醒了过来学会了这些,心里又是激动又是害怕。
激动的是孩子终于学会了这些东西,怕的是孩子被妖魔鬼怪附身。
陈旬发现自己一天学下来竟然有些困了,还没站起来走两步就睡了,是的,躺地上就睡了。
晚上,夫妻二人聊着这个事。
“明天去请祭司吧,我怕真的是那种东西,就算他是我们的孩子。”
女人哭着说着。
“行,如果真是那种东西,我宁愿他不是我的孩子,我会亲手杀了他!
哪怕这是我们的孩子。”
男人皱眉着说道。
“老大和老二呢,去哪里了?”
男人又问。
“在娘家,老三是我们唯一的儿子,我家那边肯定会过来看的,这么大的事是瞒不住的。”
女人回答着。
“那就睡吧,明天请祭司吧。”
男人叹息着。
一夜无话,第二天,陈旬醒了,他不了解这个世界,但是当阳光照耀到他时候,他也知道该醒了。
陈旬才看清不是光照,是火把在他周围插着。
他不理解,什么鬼东西,一大早给他整沉默了。
转头看到他这个身体的父母正在紧张的望着他,眼神里充满了希望。
“孩子,不要害怕,在睡一会地吧。”
一个醇厚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陈旬还没看清人就又睡着了。
“没有事了,这个孩子一切正常,都回去吧,如果是那种东西的话,这个孩子并不会睡着。”
醇厚的声音说着。
当看到孩子睡着所有人都跟着呼了一口气,是那种东西的话,那句话就会显现出异象,这个孩子并没有。
夫妻二人高兴的合不拢嘴,甚至准备了很多肉食给大祭司。
大祭司摆摆手,不要他们的。
大祭司有一个规矩,那就是人没问题,不要任何东西,人有问题,出手解决才会收取该有的报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