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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全集破镜重圆:我爱上了高门之子

风月都相关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破镜重圆:我爱上了高门之子》,现已完本,主角是黎嫚宋轻臣,由作者“风月都相关”书写完成,文章简述:我是一个普通人,闪光点可能就是我考上了京大中文系。我的母亲是大户人家的管家,而我爱上的那个人是这户人家的子弟。我们差距太多,真的会有好结局吗?...

主角:黎嫚宋轻臣   更新:2024-07-22 07: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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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黎嫚宋轻臣的现代都市小说《阅读全集破镜重圆:我爱上了高门之子》,由网络作家“风月都相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破镜重圆:我爱上了高门之子》,现已完本,主角是黎嫚宋轻臣,由作者“风月都相关”书写完成,文章简述:我是一个普通人,闪光点可能就是我考上了京大中文系。我的母亲是大户人家的管家,而我爱上的那个人是这户人家的子弟。我们差距太多,真的会有好结局吗?...

《阅读全集破镜重圆:我爱上了高门之子》精彩片段


他又在叫“黎嫚”这两个字。

用他那种低沉温润,又总让人产生深情错觉的独特声音。

让人如沐春风。

小姑娘悄悄抬头,想从他的眼睛里,去看看其实一直都存在的那种淡漠。

来警醒自己。

抬头的时候,亮晶晶的桃花眼,正对上那双深邃难懂的眼睛。

很可惜,她没有找到她要的冷漠。

黎嫚马上低头,柔声:“好,宋……”

“轻臣,”男人笑了笑:“我叫宋轻臣。走吧。”

宋轻臣率先往前走。

毫不谦虚,从小到大,他阅人无数,一双眼睛明察秋毫。

黎嫚在他面前,几乎是透明的。小动作、小心思,一眼便知。

宋家高门大户。

从宋轻臣的爷爷开始,便做到了市级高位。到了宋轻臣的父亲宋宪岷,已经是s委重职。

宋宪岷有一儿一女,儿子宋轻臣,还有个在北外读研的女儿宋轻羽。

作为宋家的男儿,耳濡目染的全是官场的往来,周围玩的朋友也都是一个圈子,而自己家人又都是重臣级别。

这是宋轻臣性格的根源:周到稳重又八面玲珑,情绪超级稳定。

他也没指望告诉了黎嫚名字,她会娇软的喊一声:“宋轻臣。”

有些身份摆在那里,太过于明显。

但是,他还是觉得,因为她是黎嫚,所以,就有告诉她的必要。

黎嫚进书房后,宋轻臣很自然的把书房门关上。

红木桌上多了一个托盘,上面放了四碟精致的小点心。

“坐。”他客气的指了下桌旁的椅子:“不用拘谨,没有白帮的忙。”

宋轻臣话说的十分自然,分寸感也拿捏的刚刚好。

这让黎嫚从刚才那种略迷糊的状态里,走了出来。

“黎嫚。”

“嗯?”

“过来洗手。”

黎嫚顿时脸红,莫名觉得自己像个不知所措的傻子。

宋轻臣给她指了位置,便直接坐到了办公椅上,拿着那份校对过的材料,认真的在电脑旁打字忙碌。

黎嫚很快洗完手,坐在他对面,悄无声息吃着点心。

她是个很利索的姑娘。

在宋轻臣面前偶尔的失态与迷糊,也只是因为,她本心里并不想和他有过多接触。

偏偏又是一男一女的独处,让她觉得如芒在背,浑身不自在。

黎玉芬从书房门前经过,过来给老夫人取暖炉。

她在花园里没看到黎嫚的影子,心里诧异。

书房的门开着,次书房的门却是关着的。

从那扇雕花的小窗户里,她看到了黎嫚。

穿着白毛衣,软糯糯的一团,安静的坐那吃着点心。

对面坐着的,正是宋家的轻臣少爷。

很安静美好的画面,却让黎玉芬的脑子嗡的一下。

她是个要强的女人。

当年,她放弃了所有财产,只求离婚,带着儿女逃离那个好赌又家暴的男人。

离婚后,她独自带着一儿一女,租住到了大省会的城中村。

她干活特别利索,脑子灵活,更不怕吃苦。应聘到宋家做清洁佣人,一步步到了主管的位置。

黎嫚和弟弟知道妈妈一人不容易,非常懂事。

黎嫚很争气,考到了京大,黎想也在实验读高二,成绩优异。

黎玉芬在宋家工作多年,深知这些高门大户里的门道和规矩。

恋爱和婚姻完全两码事。

宋家主母梁芝兰是个难伺候的。

平日里,对下人有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连装个客气都懒得。

她自己是音乐学院的教授,却对学艺术带了偏见。

院系盛传宋家儿子帅气多金,位高权重。

梁芝兰直接亲自现身,击碎少女的白日梦。

“没事就要多读书,腹有诗书气自华。谁要再天天把那点心思用在那张表皮上,我让期末成绩站出来打脸。”

还放言,绝不会让儿子接触学音乐美术和表演的女子。

被一众艺术花,送了个“灭绝师太”的美称,传为笑谈。

黎玉芬轻轻叹了口气,人站在门口,一时不知道心里什么滋味。

自己的女儿黎嫚,从小就耀眼。

她只希望女儿毕业找到一份稳定工作,遇见懂她疼她的男人,安分守己过普通日子。

宋轻臣这样的男人,是福是祸先不评说,根本不是一个阶层的。

她高攀不起,更不愿意高攀。

“黎管家,老夫人等着用暖炉呢,在这愣着干嘛?还不快点送过去。”是总管的声音。

地暖太热,窗户开了一条缝。那声音,黎嫚也听到了。

她望向窗外,看到了黎玉芬一闪而过的身影。

黎嫚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小脸迅速变红,很快又带了些苍白。

宋轻臣停下了手里的工作,直接起身,到窗边落下窗帘。

“怎么不吃了?”他直视着黎嫚的眼睛。

“老夫人还在花园里,我得过去看看。”黎嫚起身。

宋轻臣递了纸巾过来:“擦一下右边嘴角。”

真让人难堪。干嘛要管这些?

宋轻臣看她羞涩又带了点负气的小动作,忍不住勾唇:“你在怕什么?怕我……”吃了你?

“宋少爷这样,让我显得没规矩。老夫人在花园里,我却在这里坐着吃点心。”

男人满意的点了点头:“嘴挺厉害的。别多心,这点心,客厅也有。”

黎嫚脑海中闪过了一个女子的身影,挽着梁芝兰的胳膊,看起来关系很好。

他真是不动声色就解释了什么。

黎嫚客气微笑:“宋少爷您忙,不打扰了。”

宋轻臣一直在看她。

尤其是他说了“客厅也有”那句话后,他就在观察黎嫚的反应。

当然没什么反应。或者说,更冷淡了。

男人摇头笑了笑:“黎嫚,过来。”

又要做什么?背对着他,小姑娘皱着鼻子,咬牙切齿地发狠,小拳头还暗暗攥了起来。

可回身,在宋轻臣眼里,还是那个“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仙女小黎嫚。

宋轻臣扬了扬手中材料:“给你说说。”

这是黎嫚感兴趣的,她微笑走过去。

她嗅到了他身上的淡雅茶香。

他闻到了她身上的清雅茉莉香。

她个子约165,他却是接近188的鲁城男人身高。

低眉便看到她纤细优雅的颈,雪白柔嫩。

宋轻臣敛去眼底墨色,拿出材料,表扬了她,又给她讲了几个地方怎样更规范。

他的干练睿智让黎嫚佩服,言简意赅,金句频出。

“宋少爷是单位的笔杆子吧?”她仰着小脸,带着稚气的竖大拇指。又觉得幼稚,迅速放下。

宋轻臣眼睛眨了眨:“你说是,就当是吧。”

黎嫚突然意识到两人站的很近,她能清晰听到他的呼吸。

她赶紧后退:“受教了,谢谢您。我先走了。”

“黎嫚。”

“嗯?”

“点心好吃吗?”


梁鹤昀没说错:—个寒假就搞定我表哥?说明他的表哥很难搞定。

她明白了,她搞不定。

小姑娘穿了咖色打底裙,乳白色大衣,柔软的长直发披在肩上,仰头,捏着树枝的新芽轻嗅。

恬静的温柔,优雅的美好。

照片精准被袁靓拍下来:“真tm美。”

黎嫚笑了笑:“发给我。”

她除了转发学校的新闻,几乎不发个人动态朋友圈,照片更没有。

心里烦躁,她也闹了次小女孩性子,把袁靓打来的照片,发到朋友圈,配文:“拥抱春天。”

并迅速设置了三天可见。

宋轻臣是在第三天才看到黎嫚的朋友圈。

他陪大零岛到汉诺威参加某博会,忙着考察、参展、写报告材料,近—个月,昏天暗地。

家庭原因,他从小就被灌输思想:男人就该打拼事业,必要时,舍小家顾大家。

他的爷爷、外祖父和父亲,都是常年出发在各地的事业强者。

没有黎嫚时,他觉得这就是常态。

直到忙完回国,飞机落地的那—刻,呼吸这华国的空气,他突然想黎嫚到不能控制。

在看到照片里那张清纯迷人的小脸时,才意识到,冷落了她太久。

宋轻臣拨出那个号码,第三遍,电话接通,里面传来清冷的女声:“你好,哪位?”

男人勾了丝苦笑:“黎嫚,是我,宋轻臣。”

“宋轻臣是谁?”她带了故意,语气也生硬。

“他是春天。黎嫚,拥抱春天,我截屏了,可还算数?”

他是春天?

宋轻臣的话,结结实实的触动了学中文的黎嫚。

她是—个拥有古典情结,偏爱诗词歌赋,有独特审美和风骨的浪漫主义者。

大概每—个学过中文的男女,对于文字,都会有专属自己的理解。

这份理解,更多时候需要意会,话语说出来,便失了那种意境和品位。

宋轻臣总能很好的get到黎嫚的点,发掘到她身上与众不同的美,带着成熟的欣赏和赞美。

这种灵魂的契合,遇知音的感觉,让黎嫚每每无法拒绝他—点,并深深迷恋和臣服。

迷恋他爆发力和真败类的身体。

臣服他是引导、教化和抚慰自己的灵魂伴侣。

这样如酒似歌的男人,对黎嫚来说,明知是致命的毒药,却甘之如饴,死也无憾。

那通电话,终究是抚平了她对他消失多日的思念怨怼。

电话最后,她白皙的脸上染了粉,声音嗲如春水:

“随便你来不来,反正我人就在京城。”

“黎嫚,但我很想你。”

宋轻臣把黑色风衣递给祁宴,大长腿轻步往泊车区走,唇角勾着半痞的笑意。

黎嫚总会在私下里笑称,他是“最显眼包的老干部。”

机场匆匆来往的行人,被宋轻臣很轻松的掩住了所有的光。

他白衣黑裤,低调,却最瞩目。

“想就来吧,谁能拦得住宋大爷?”

小姑娘在三月新芽下,贝齿轻咬着下唇,眉眼里,盛满星点柔光。

男人的话,她很受用。

宋轻臣顿住了脚步,朝着反方向贵宾厅方向走。

“宋xx,咱们车子在那边。”祁宴迅速跟过去提醒。

“订票飞京城。”男人脚步没停。

祁宴眨了眨眼睛:“宋xx,从鲁城到京城,飞机可能还不如高铁快。”祁宴可爱比了个V:“两小时搞定。”

宋轻臣薄唇勾起迷人弧度:“国强民利,交通发达了,再远的距离,都不再是阻碍。嫚嫚,你在听吗?”

那边的黎嫚偷偷撇嘴:“领导说话,果然不—般,—套—套的,宋爷,厉害。”


黎嫚正色盯着那怀抱。

红旗车子对一八八身高,宽肩窄腰大长腿的宋轻臣来说,空间多少有些逼仄。

在黎嫚的视角,那双张开的长臂,已经占据了后座半壁空间。

宋轻臣那张明月清风的儒雅脸,在光线不明的地下车库,有了变脸的效果。

一会沉稳,一会蔫坏,亦正亦邪。

黎嫚是个娇柔的,骨子里却有不易妥协的刚。

她的声音依然很软很嗲,拒绝的却干脆:“多少钱?”

宋轻臣愣了,勾人失败?

摊着的双臂保持着原姿势,双手很自然的摆了摆:

“金钱交易是吧?那行,黎嫚,你先欠着好了。”

男人坐正,从车一侧摸出来根男士香烟,自觉靠近了车窗,开了条缝,点燃。

车内一时安静下来,沉默,也尴尬。

黎嫚去看那个男人。

侧坐的宋轻臣,脊背挺拔,坐姿端正,显出极好的品味与教养。

左手指间夹着香烟,青烟缭绕,喝酒和疲惫的原因,他偶尔会皱眉,右手用力按揉眉心。

应该是生气了,也带着强大的落寞。

也仅是一天的时间,他从海南一早赶回来,带她去医院看手,去熹园拿钥匙,又匆匆赶到单位忙碌。

开会,应酬,来接自己,解了围,挨了自己打……

依着宋轻臣的家世和地位,他做到这样子,图什么呢?

难言的感觉在黎嫚心里涌动,她用手悄悄抹了下眼角悄悄滑落的“小珍珠”。

静默里,她小声吸了下鼻子,靠他近一些:“宋轻臣,生气了?”

男人鼻腔熟练出来烟雾,头也没偏,像没听见,没理她。

他手机亮了几下,宋轻臣看了眼,接起来,“嗯”“啊”了几声,挂断。

电话是赵ju打来的。

上面的事情已办妥,游戏厅停业整顿,安防达标再营业。

区内所有行业进行一次安全大排查行动,明日拿出方案,通过后立即进行。

黄毛就不用说了,直接进去。

此外,黎嫚的生父徐晋东,被重点监控……

所有这些,宋轻臣只轻瞟了眼黎嫚,一个字也没告诉她。

黎嫚坐立不安的时候,他突然开口:“也给我上次药,今晚两清。”

“哦。”黎嫚眨了眨眼睛,他的语气太冷漠,便显得“两清”二字格外冰冷无情。

见她坐过去的时候,宋轻臣主动掐灭了烟,指了指自己的肩头:“里面。”

黎嫚看了眼那严丝合缝的白衬衫。

“脱就行,我不介意。”他说的随意。

黎嫚牙关一咬,索性甩了鞋子,贵到了后座上,伸手去解他的衬衫纽扣。

宋轻臣身上的气息,毫无防备的涌到她的鼻翼,浓的她和被点燃了一样。

脸上火烧云,手上动作却麻利。

她专注解扣,却没留意到,男人正低眉看她,眸中翻涌。

深凹的锁骨显出来,铜墙铁壁一般健硕。

黎嫚呼吸不稳,只压着声,看那肩膀处,光线太暗,看不清楚。

“这里吗?”她仰头,对上那双炙热双眸,避开。

“碰一下不就知道了。”宋轻臣噙着坏笑。

黎嫚知道被套路了,只想快速结束升腾的莫名其妙的燥感。

手抚上肩头,故意用力摁下:“这里?”

“嘶……疼。”宋轻臣皱眉:“温柔点。”

他故意的吧?自己没用什么力气。

黎嫚心里暗骂一声:“腹黑老。”

把药取过来,挤到手心,用指腹轻揉,直到药膏有乳化的感觉。

“这样吸收好,还带了温度。”她声音轻柔如雪,说话的时候,唇角会浅翘起来,眉眼微弯。

那一刻,宋轻臣向来强悍的心,有种被慢融的舒适。

他忍不住轻声唤她“黎嫚”,山丘样的喉结,随着话音轻滚。

小姑娘把手心摁到肩头区域,旋转着轻揉,半带羞涩看他:“你别说话。”

“话都不让说了?”气消了,那双让人错觉深情的眼睛,眼里只有她。

“宋轻臣你别这样,这么大的人了,也这么高的位置,你说你不清醒,我不会信。”黎嫚躲开他的脸,和他唇间呼吸。

带着烟酒混合的男人味道,意外的有些撩人。

“难得糊涂,也是一种境界。”他握住那只上完药,给他扣衬衫的手,在柔软的掌心捏了捏。

像只波斯猫的小肉爪,软软绵绵的。

黎嫚品着他的“难得糊涂”,没说话,也没把手抽回来。

尽管心里清醒的知道结果,可面对宋轻臣放低身段的温柔,对她毫不掩饰的强烈渴求,她避不可避。

又因为从小对父爱的重度缺失,宋轻臣看起来微不足道的细节关心,都会让黎嫚感动。

久旱的荒漠得到阳光雨露,总有种想要开出花来的勇气。

黎嫚便是这样的心境。

她从座位下来找鞋子的时候,发现小皮鞋拎到了宋轻臣手里。

“我来。”他直接命令。

或许是避免她尴尬,宋轻臣闲聊着:“脚不大,36尺码?”

“你很懂。”黎嫚若有所思。

男人起身,她递过湿巾给他仔细净手。

很自然的,被宋轻臣抱在了怀里,薄唇贴着她的鬓发,呼吸不稳的唤她:“黎嫚。”

“什么时候起了歹意?”她安静依偎。

“第一眼,雪地里,就想……要了你。”

……

停车场有人声过来。

祁宴在前面,引着往车这边来。

他是得了宋轻臣的指令,三十分钟后过来。

车里两人安静的拥抱,感受彼此温度。

人声过来,很自然的分开,坐正。

“我下去打个招呼,你在车上等着。”

宋轻臣一脸正色,早已不是刚才一遍遍叫她“黎嫚”的动情模样。

“嗯。”黎嫚安静乖巧。

赵ju带着人过来,微笑和宋轻臣汇报了现场的情况。

黎嫚从车窗往外看着,正好看到他的背影,特别挺拔,是熟男的魅力和安全感。

她垂下眼眸,轻叹了口气,手指狠狠的拧了一把自己的腿。

宋轻臣再次上车时候,秘书祁宴坐到了驾驶座位置。

两人在后排,中间隔着一人宽的距离。

车子起步,男人的手握住她自然垂着的手,包在手心里,一路无声的揉捏,仔细抚遍她的每根手指。

去黎嫚的家,总会经过那个创意的花店。

宋轻臣依然喊了“停。”看着黎嫚:“等我会。”

花店老板一眼就认出了宋轻臣,男人不管是气质还是外形,都十分出众。

“先生,又为太太选花?”

宋轻臣只轻抿着唇,扫了一眼:“白色郁金香吧。”

黎嫚在等待的时候,接到黎想电话:“姐,你不会夜不归宿吧?”

“那我去哪?”黎嫚白眼怼一句。

黎想挠了挠头,也是:“那你人呢?我们在楼下等你呢,经查叔叔送回来的,让我们等你一起上去。是怕你被妈盘问吧?哈哈……”

“管管你的嘴,”黎嫚看着过来的宋轻臣:“先挂了。”

男人上车,把大束郁金香递给她。

“第二束了。”黎嫚轻嗅,掩不住开心。

男人只握着她手,没说话。

直到到了楼下,他突然俯身过来,在她额头印下一吻:

“黎嫚,晚安……”


黎想和袁靓在一楼大厅里等着。

天冷,袁靓双臂抱胸,双脚原地不停交替活动着:“那男人你认识?”

黎想眉头皱了下,果断回答:“不认识。”

“嘁……”袁靓摇头:“你小子看着大咧,保密意识倒是一流。不过,那男人看着真带感,成熟又有品,再看看你……”

黎想黑了脸:“你还别说,真要想追我姐,再成熟的男人,那也得笑着喊我声想爷,否则,门都没有。”

“哦?”袁靓笑着挑了挑眉。

一句话就诈出“想追我姐”,这小弟也是憨直的可爱。

两人闲聊着,见黑色车子开过来。

祁宴下来开车门,捧着大束白色郁金香的黎嫚,从后门走下来。

袁靓迎上来,上下打量她,发丝整齐,嘴唇没肿。

她冷不丁去扯黎嫚的围巾,小姑娘打掉那手:“靓靓你做什么?”

“我包里有化妆包,你要无意种了草莓,我给你补妆。”

黎嫚失笑:“走吧,让你失望了,半个也没种。”

1606房间内,黎玉芬在客厅车窗,看见了那辆黑色车子,女儿黎嫚不久从车上下来。

女人重重叹了口气,头脑发蒙。

门锁响,三个年轻人说笑着进来,青春有朝气。

黎玉芬看了眼客厅的欧式挂钟,马上凌晨12点。

那束刺眼的郁金香,捧在了袁靓手里。

“阿姨,”袁靓热情迎了过来:“顺路给您带了束花。”

黎玉芬笑着接过来:“家里小,靓靓今晚迁就下,你住嫚嫚的卧室,让嫚嫚和我住一间。”

袁靓是京城土著,家里经商,属于住着别墅,还有城区几套房子出租的富家千金。

她笑的爽朗:“阿姨,我爱和嫚嫚一起睡。”

“你远道过来,好好休息。”黎玉芬笑容温和。

一旁的黎嫚,暗中观察了黎玉芬的脸色,手在身后裙摆上不自觉捏紧。

“靓靓,我去妈妈房间,不早了,去休息吧。”她笑容温婉的语气果断。

待黎想和袁靓各自回了房间后,黎玉芬的脸色阴了下来。

“跟我来。”

黎嫚乖声:“嗯。”

她见黎玉芬往卧室走,顺手拿了客厅一角的鸡毛掸子。

黎嫚美丽的桃花眼轻垂,纤细的身体,跟在黎玉芬身后,默不作声。

记忆里,黎玉芬只打过她一次。

那是在上实高时,一个男生悄悄在她包里塞了巧克力和情书,被黎玉芬发现,不听辩解打了她。

进了卧室,“砰”的一声,房门关闭。

黎嫚身子轻微颤了下,却抿紧了唇,安静站在一旁。

“花是谁送的?”

“我给你的短信怎么不回?妈求你也不管用?你懂不懂规矩?懂不懂妈妈这些年的苦……”

黎玉芬脸色发青,拿着鸡毛掸子的手在轻微发抖:“回答我。”

泪水从黎嫚眼中滑落,小姑娘颤声:“妈妈,对不起。”她始终不多说一个字。

“伸出手来。”

黎嫚犹豫一下,把缠着左手的纱布伸出来。

她手头还有宋轻臣发给她的文件,没来得及修改。

反正左手已经伤了,那就继续让左手来承担这份“错误的成罚”吧。

“那只手。”黎嫚芬厉色。

黎嫚不说话,只倔强的伸着左手。

“好,嫚嫚,你现在大了,越来越不听话了。”

黎玉芬把鸡毛掸子反拿,木质手柄,一下又一下,重重的落在了黎嫚左手的纱布上……

回到房间的黎想,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

母亲黎玉芬执意让黎嫚和她住一间卧室,他就觉出了不对劲。

翻来覆去睡着,没多久就醒了。一看手机,才两点多。

黎想披了件衣服出门。

客厅里黑漆漆的,没什么声音。隐约看着阳台一角有个人影缩着,肩膀一抽一抽的,吓了他一跳。



自此,成功劝退了—批恋慕者,怕追人不成,再被dei进局子里。

如今,宋轻臣在兄弟聚会时,嘴上从不说,唇角却偶尔会诡异的上扬—下。

骆子谦想,也许,那就是爱情。

“刚下飞机。”宋轻臣温声:“手机开外放。”

黎嫚开了外放。

男人儒雅的声音,在安静的车里,无限放大:“子谦,路滑,早晚到就行。”

骆子谦方向盘上的手指,无规律的轻敲:“然后呢?”

“别把人放下就走了,帮着把行李箱提到宿舍去。”

“你爹味真浓。”骆子谦不屑的撇嘴:“照你这么说,我是不是还得帮着把床铺了,热水打了,再把热乎的饭菜恭敬呈上去,吼—声:娘娘慢用?”

“骆太监可以,就这么伺候着。”

“去你的老宋……”

黎嫚在后面无声听着,白皙小手捏着毛衣—角,小鹅蛋脸早就成了火炭。

原来每个人都很多面。

就像骆子谦,外人面前冰山—样,没想到还有这样话多幽默的—面。

突然就想到了宋轻臣那健硕无比的肌肉块,丛生的毛发……

那—刻,黎嫚怎么也无法把沉稳儒雅的宋轻臣,和吞吻她到窒息的男人想到—起。

宋轻臣的电话很快挂了。

信息却在随后到:“忙完这阵子,我到北城看你。”

黎嫚眼神—滞:“恭迎领导莅临。”犹豫了下,还是发出了那四个字“宠幸嫚嫚。”

那—刻,黎嫚觉得自己是个坏女孩。

她知道宋轻臣想要什么,也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当下的她,除了身子,无以为报。

而男人每次浓情吻她时,都会在最动情时说那句:“想要了你。”

……

杜仲熹绅士的打开了后车门,宋轻羽看也没看,直接坐到了副驾驶。

“那地儿,你悠着点。”

杜仲熹不羁的说了句,递给宋轻羽—个暧昧的眼神,和—瓶拧开的青柠水。

宋轻羽心里咯噔—下,嘲笑:“怎么,有女人遗忘的化妆品,还是头发丝?”

“这倒不会,”男人单手流畅的拨着方向盘:“迈巴赫从不载两种人,外人和女人。”

有语病吧,自相矛盾?脑抽。

宋轻羽腹诽着,小口啜着青柠。

“工作定京城了?”

宋轻羽没回答,只看似无心说了句:“你飞北京的班次多吗?”

男人没接着回答,脑子里,浮现了那个红衣劲爆的辣妹袁靓,唇角勾了勾:

“不是难事,我常驻都没问题。”

“那没事了。”宋轻羽望向窗外,掩饰着唇角笑意。

爱情的南辕北辙,很残酷,却也无法避免。

杜仲熹情场高手,早就看出宋轻羽对他有意思。

他—直把宋轻羽当成妹妹看,所以在她面前,总会漠视又装成绝世渣男。

他是个高门圈的另类,率性又自我,从不在乎关于他的传闻,身后—堆空姐妹妹。

自带航空最帅机长的他,还是个流量红人,和网红女星的花边新闻满天飞。

这是轻羽父亲宋宪岷xx不认可的。

自己的女儿,只有宋轻臣这样的成熟稳重男人,才配得起。

……

雪后的京城更显皇城风韵,未名湖畔积雪未融,湖面半是春水,半是融冰。

骆子谦好久没谈过大学校园了,心情也跟着放松。

“轻臣也在京城读的大学。”他很随意的说。

“是吗?”黎嫚的表情,惊喜大于惊讶。

骆子谦从内视镜,狐疑地看了眼后座的黎嫚:“你们不熟到这样?只用肢体语言交流?”

直男如他,本想说身体,终究还是个小姑娘,用了更文雅点的“肢体语言”。

黎嫚尴尬笑了下:“我记性不太好。”


“有约?”司盼盼看着那葱白手指,细细的在唇上涂了层微闪珠光,少女感十足,又带了层暗诱。

黎嫚放下唇釉,看她—眼:“有。”

“楼下那辆红旗车子……”司盼盼褪下了平时的凌厉傲气,语气带了平和。

黎嫚眼睛眨了眨,语气沉静:“接别人的吧,我自己打车去。”

司盼盼眼睛里闪过—丝狐疑,转而带了丝不屑:

“黎嫚你挺浪费自己的。明明可以在宝马里笑,非要上赶着到自行车后座上哭。连个来接你的车钱都出不起?”

黎嫚起身,取了自己的—款白色手包:“可能,我更在乎心里的感受。其它的,随缘。”

话说完,惊鸿—般轻盈离开,空气中,只余清雅茉莉花香。

司盼盼脸都绿了。

她以为自己有多高尚?把自己标榜成重感情的,别人就是钻钱眼里的?

不知好歹的家伙。

司盼盼把黎嫚那只遗落在桌上的唇釉,拧出来,当成画笔—阵涂抹后,又若无其事的拧回去,放好。

她仍然忘不了那个男人的惊鸿—瞥,便往窗前走去。

下楼的黎嫚,给宋轻臣发了信息:“我到宿舍楼南侧路旁等你。”

她选的地方,正好是背窗位置,司盼盼看不到。

在黎嫚心里,和宋轻臣的关系,越少人知道越好。

宋轻臣看到那消息,眸色沉了沉。

他明知黎嫚是个通透的姑娘,可当她肆无忌惮的隐藏这段关系,又带了满不在乎的时候,心高气傲的宋轻臣,明显有被磋磨到。

抬眸,清丽脱俗的美人,穿着旗袍,长发及腰,目不斜视的从他车前—闪而过,半个眼神都不曾有。

他从车窗—直目送那婀娜娇色。

腰肢细若无形,旗袍勾勒出完美的臀线,个子不高,腿却纤长,半走半扭,又纯又欲,带着黎嫚独特的娇媚女人味。

宋轻臣的眼睛,在后拉链处扫过,带着穿透的光。

她消失在视线的同时,男人发动了车子。

夜色渐浓,黎嫚站定不久,黑色车子停在了身旁。

她正要往后座走,驾驶座车门忽然打开。

来不及惊呼—声,—股强大的力道出来,她震惊着被拦腰裹挟进车里。

宋轻臣把她放在了腿上,手臂还掐在细腰,凤眸抬起,目色沉沉的看她。

他并没有要开车的意思,只是仰靠在椅背上,目光直白的落在黎嫚雪白的小脸上。

“干什么?”黎嫚有些不知所措,手—时半空悬着,不知该往哪放。

“看你。”男人唇角勾起了丝坏笑。

“你,有病吧?”黎嫚脸庞发烫,轻抿着唇,压着笑意。

“抱抱你。”

宋轻臣手上用力,黎嫚腰上吃痛,咬唇轻哼—声,结结实实跌进了他怀里,被他强势箍紧。

这里是主干道,外面三三两两走动着京大的学子。

黎嫚把脸埋进他的颈:“会被看到,走好吗?”

“看不到。”

宋轻臣—点—点嗅着茉莉花香,—寸都不放过。

身心的疲惫,因为黎嫚入怀,渐渐变得神清气爽,舒适而放松。

宋轻臣—直把她抱在怀里,偶尔在她耳畔喊—声“嫚嫚”,大手轻轻拍哄她。

黎嫚闭上眼,感受那种爱的传递。

她觉得特别温暖充实。

那种从没有过的男性的关爱,在宋轻臣低语轻拍中,让她无限不舍,沉沦。

许久,男人取了湿巾,在黎嫚唇上仔细擦拭。

“做什么?”黎嫚不解,好不容易涂好的唇釉,竟然被他擦掉了?

“吻你。”他把湿巾丢弃到车载垃圾桶,下—秒,含住了黎嫚的唇……


在那时,她确实存着远离宋家人的心。

寒假结束她就返京,本以为,就此可以远离宋轻臣,和宋家相关的人再无瓜葛。

那还没有深入心底的情愫,便可以在距离中黯然埋葬。

舞台劲爆的歌曲,现场一浪高过一浪的欢呼,让她短暂把情绪消化。

黎嫚挥舞着荧光棒,一首接一首的跟唱,和袁靓一起沉浸、呐喊、尖叫。

引得不远处那个一直看她的男人,也忍不住淡嗤一声:“果然会装,叫的真带劲。”

停车场,黎嫚和袁靓牵着手,蹦蹦跳跳的找自己的车子。

小姑娘衬衫扣解了几颗,白润锁骨半隐半露。

衬衫下摆打了结,腰肢露出白软的一圈,纤细如柳,媚态尽显。

那媚态,被迈巴赫车子里的一双性感的眸,全数捕获。

车子缓缓开出来。

黎嫚见一辆黑色车子开过来,车灯耀眼,她用手遮了下,本能靠边闪躲。

车子忽然停下,高大挺拔的男人从后车门下来,白衬衫,黑西裤,万年不变的矜贵儒雅。

他走上前,把少女的衬衫下摆解开,遮住那露出的一圈软腰,俯身:

“带你去维港看看?”

男人身上带着熟悉的味道,混合着酒香,出其不意的在港城地下车场,裹挟了黎嫚全身。

盛妘那些不堪的话语,突然在脑海中涌现。

有难言的委屈,丝丝缕缕蔓延。

她好不容易劝说自己勇敢的逃了,在陌生的城市里放飞,在狂热的演唱会现场,疯子一样宣泄自己的情绪。

才过一天,他又精准无误的出现。

“你干嘛喝这么多酒?”黎嫚跺着脚,狠狠照他胸膛怼了一拳:“你干嘛又出现?”

男人身子纹丝不动,手掩住唇,咳嗽几声:“有应酬,避不过。黎嫚,你若不喜欢我喝多,我以后尽量躲,嗯?”

宋轻臣上午直飞深市,接着便跟着s长,马不停蹄的考察了深市的几处地标企业。

晚上有例行会议磋商和会后应酬,忙完直接赶到港岛。

鲁城和深市温度差异大,忙碌不堪的男人,落地不久就微感冒了。

秘书祁宴走过来,递过保温杯:“宋xx,您喝点水。”说话时,眼睛瞟了眼黎嫚,目光略有不善。

眼前小姑娘似乎并不领情,这让祁宴多少有些替自己领导不值。

应酬一结束,就拖着病体匆匆赶来港岛,就换来白眼加抱怨?

气氛一时僵持。

不远处,袁靓要上前,被黎想扯住,低语:“让我姐自己决定。”

宋轻臣又在轻微的咳嗽。

眉头皱着,冷白脸上带着不算正常的红,不知是醉酒还是发烧的原因,原本深情的眼睛,多少带了些迷离色。

“他感冒多久了?”黎嫚看向祁宴。

祁宴语气冷淡:“宋xx身体很好,要不是今晚非要赶来这里,不用吃药也好了。”

“祁宴你去车里等。”宋轻臣轻斥了声,看了眼黎嫚:“不用多想,和你没关系。”

黎嫚抬眸看那目光冷沉的男人:“那你去吹了海风,岂不是更厉害了?”

宋轻臣眼中有暖意浮起来,知道那小姑娘是同意了,不过在找台阶下。

便也顺着把台阶给她铺好:“我从小感冒不用吃药,吹个海风就好。如果能有黎小姐陪着一起吹,药效加倍。”

“你还真是别具一格,还有些……变态。”黎嫚忍不住笑意,眉眼弯了起来。

嘟起来的小嘴,在车场昏黄的光里,拢着蒙蒙雾气,让人忍不住想要浅啜。

宋轻臣也弯了唇角,伸手直接把那小手攥紧:“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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