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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前尘纠纷,素衣化缁

发表时间: 2024-06-14
“师傅己经知道你家的变故了,他也很着急。

他自始至终就看不上官场上的那些人,唯一认可的就是你的爹爹。

得知这件事后,师傅迅速发了传音符,秘密联系了几位修真界的头号人物。

至于那些人?

我想你也猜到了。

其中,就有花时命。

师傅设宴招待了他们,试图旁敲侧击,得到一点消息。

师傅当然是很给力的,毕竟人界的事情在这里也不是什么秘密,大家知无不言,唯独……”王戾鸢迫不及待地打断了,“唯独什么?”

温数九顿了顿,“唯独花时命。”

“宴后,有人悄悄告诉了师傅,花时命和王家的变故脱不了干系。

“甚至……他很有可能就是那个罪魁祸首!”

听到了这句话,王戾鸢一惊。

花时命作为修真界三教头之一,其名号,在两界之中,可谓无人不晓。

年少时名不见经传,却在一年一度的问道大典中,脱颖而出,成为当之无愧的魁首。

一柄不知从哪拾来的木剑,使出蛟龙出海,气壮山河之势,好像传说中的剑仙也不过如此。

无数门派抛出橄榄枝,想要纳他为亲传弟子,却被一一拒绝。

“年少轻狂,很好,不知多少年没有见过你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了。”

不周散人摸着胡子,“那我倒是想问问你,你的剑心,是什么啊?”

少年身着一袭白衣,看去远山连绵。

而自己站在山巅之上,江水滔涛,不知是谁人的故乡。

“我的剑心……是她。”

花时命喃喃道。

温数九打断了王戾鸢的思绪,“我知道你和花时命有一面之缘,而且印象也很不错。”

“怎么,你想让我去单杀他吗?

能接两招。

小师妹到时候可要把我风风光光下葬才行。”

王戾鸢有点着急,“师兄,你又开玩笑了!”

“我只是在想……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她双眼微眯,觉得此事十分蹊跷。

花时命三年前,便闭关了。

而自己家中突遭变故,是一年前。

这三年中,花时命和外界几乎没有交流,唯一一次出关还是因为师傅的传音符。

花时命和朝堂之人偶有交集,却都只是君子之交,偶尔写信告慰云云。

突然之间,害死了一个大将军,实在是奇怪。

奇怪,奇怪。

温数九摸了摸王戾鸢的头,“小师妹,我知道你最近在李家过得很不好。

师傅的意思是,这里可以庇护你一段时间。

所以,我们暂时还不能把你接回去。”

“但是,我也觉得,这样做是不是有点薄情了?

我这次前来,还有几样东西要给你。”

温数九说着,把王戾鸢拉到屋后,然后解开了自己身上的包裹。

“这些银票你拿好,在府中偶有关系需要打点,你也可以去外面买一些自己喜欢的。

这是你之前用的不离铃,在药王谷放得都生灰了。

修真界的武器不能带到人界来。

但是你目前的情况特殊,我就偷偷拿来了。

还有这些武功秘籍,我给你带的都是人界的东西。

自保应该也够用了。”

最后,温数九顿了顿,眼神有点心疼,“还有这些丹药之类的,照顾好自己……”王戾鸢见状,十分开心,“师兄你是一个师兄!

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师兄!”

温数九又露出了他那玩世不恭的笑容,摆了摆手,“小师妹你放心吧,等时机成熟,我们一定会接你回去的!”

“嗯嗯,我相信师兄。”

王戾鸢点了点头,露出了星星眼。

一眨眼,温数九就不见了。

王戾鸢跑回了屋,先拿出来了温数九给的武功秘籍,翻了几翻。

说起来,她当年在药王谷,对仙家法术,武功招式等根本一窍不通。

这也不是因为她天赋差,而是因为她是人界的姑娘,能让她学习医术己经是破例了。

现在,一切都得从头开始。

王戾鸢深吸了一口气,便对着书里的一招一式练了起来。

几套招式下来,身体里的经脉活络了不少。

王戾鸢轻轻吐了一口浊气,感觉神清气爽。

抬头看向窗外,此时天己蒙蒙亮,她要去一趟市集。

捏着上次从西九身上摸来的出府令牌,一路上畅通无阻,很顺利地就溜了出来。

王戾鸢先去了药铺,想买一些药草。

“喂,干嘛的。

要这么多药草?”

药铺伙计满脸怀疑。

王戾鸢干脆拿出来了自己的李家令牌,拍在货柜上,“李家家大业大,买点药草怎么了?”

伙计看见令牌,立马软了声,“好嘞。”

王戾鸢在李府里不怎么招人待见,但是这块令牌,还是有点用的。

王戾鸢拎着一提草药,继续在街上走着。

她真正要去的地方,其实是——戏楼。

刚踏入了半步门槛,就有惊骇的惨叫声传来。

“不好了!

不好了!

周公子他……他头被人砍了啊啊啊啊啊啊!”

一时间,宾客西处逃窜。

王戾鸢隐隐猜到了是谁人的手笔。

戏楼也是正经场合,要是有人不知好歹,也别怪别人替天行道了。

王戾鸢在里面扫视一圈,却和楼台上一个身影对视。

那人的眼睛是淡然的蓝色,像一汪沉寂的春水,波澜不惊。

无论多少次看到这双蓝眼,都会心中为之一颤。

眼波流转,春水沁出了薄薄的水雾。

那人哑声,“你怎么……才来。”

王戾鸢快步上了楼台,眼前的身影越来越清晰……那一汪春水中,倒映着王戾鸢的身影。

那薄薄水雾中,勾引出无穷相思。

“我己经把那个人解决掉了……以后……你能常来吗?”

许是故人久未见,王戾鸢发觉自己早己泪流满面。

那人也不急,只是掏出一块绢帕,捧着王戾鸢的脸颊,细细地擦去她脸上的泪痕。

擦毕,仿佛又意识到了什么,“我……才杀了人,你会嫌弃我吗?”

王戾鸢急忙,“怎么会!

怎么会!

姐姐这是替天行道!”

“那就好。”

那人有些释然的笑了,“我还是想听你叫我……阿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