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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虐恋:家道中落后我提出离婚了全文章节

红色的独角怪 著

现代都市连载

《豪门虐恋:家道中落后我提出离婚了》主角萧丛南傅烬如,是小说写手“红色的独角怪”所写。精彩内容:再次与他见面,是在爷爷的葬礼上,我把离婚协议书递给他:“我已经签字了。你把条款稍微看一下。”他对我似笑非笑:“既然如此,你当初又何必非得嫁给我,平白变二婚,挺影响以后再找的吧?”我硬挤出一个笑容回他:“嗯,我的错,我以为我能捂得热。”是啊,爷爷留下的公司债务难平,无数催债的人天天打电话要钱,把我逼得心力交瘁。我离婚只有一个条件:给我三千万。这段婚姻开始于我的算计,或许也应该以我的算计尴尬收场。...

主角:萧丛南傅烬如   更新:2025-05-15 17: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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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丛南傅烬如的现代都市小说《豪门虐恋:家道中落后我提出离婚了全文章节》,由网络作家“红色的独角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豪门虐恋:家道中落后我提出离婚了》主角萧丛南傅烬如,是小说写手“红色的独角怪”所写。精彩内容:再次与他见面,是在爷爷的葬礼上,我把离婚协议书递给他:“我已经签字了。你把条款稍微看一下。”他对我似笑非笑:“既然如此,你当初又何必非得嫁给我,平白变二婚,挺影响以后再找的吧?”我硬挤出一个笑容回他:“嗯,我的错,我以为我能捂得热。”是啊,爷爷留下的公司债务难平,无数催债的人天天打电话要钱,把我逼得心力交瘁。我离婚只有一个条件:给我三千万。这段婚姻开始于我的算计,或许也应该以我的算计尴尬收场。...

《豪门虐恋:家道中落后我提出离婚了全文章节》精彩片段


萧丛南再一次将另一杯咖啡没放糖的咖啡放到傅烬如面前的时候,电话响起了。

他屁股斜坐在办公桌上,当着傅烬如的面,接了电话。

“好,你们定地方,我一会到。”

傅烬如将咖啡拿起,喝了一口,很苦,就跟现在她的心情一样。

她余光瞟了一眼萧丛南,他接这电话,看起来心情还不错,挂上之前,甚至还看了她一眼,“我这边还有点小事要处理,弄完了过去找你们。”

萧丛南将电话挂上,然后不轻不重将手机丢回桌面,他看着傅烬如,又看了一眼被她喝过的咖啡杯,问,“味道怎么样?”

“还行”,傅烬如笑,相当识趣的起了身,“既然你有约,那我就……”

“送你吧?你回哪?”萧丛南从桌上跳下,看她。

“不用了,谢谢啊,我回公司,并不顺路”,傅烬如摇了摇头,然后很干脆的转身走向门口。

将办公室的门拉开的时候,她又回头看了一眼,“谢谢你的咖啡,还有,希望你尽早考虑好。”

“三年都等了,这回着急了?”萧丛南侧头看她。

“倒也不那么急,我是为你着想。”

“呵呵,为我着想要我三千万?”萧丛南微挑眉头,很难认同傅烬如的好心。

“在国外也没人认识你们,也没人说三道四,但是回来了,抬头不见低头见,我们共同认识的人也不少,你尽早恢复单身,对她也好。”

傅烬如说这话的时候,侧头看着萧丛南的眼睛,顿了顿,又继续笑着开口,“不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了,你既然回来了,应该也能知道,我最近确实缺钱,你尽早吧。”

傅烬如说完就拉门离开了。

萧丛南看着傅烬如的身影离开,眉头微蹙,最后又垂眸将目光落在了傅烬如喝过的咖啡上。

他将咖啡杯端起,然后放在鼻前嗅了嗅,光是靠嗅觉都能感觉得到的苦。

他将咖啡放下,然后又一屁股坐回了他的办公椅,再次将离婚协议书拿了起来,然后直接撕开,丢进了垃圾桶里。

丢完之后,潇洒拍了拍自己的手掌,然后将桌上的手机捞起,大摇大摆离开了办公室。

萧丛南离开公司的时候,还能看到傅烬如在公司对面的马路边站着,有些急,看样子是在等车。

萧丛南上了车,并没有急着启动车子,但也不想送傅烬如。

人家都说了不用了,他没必要自找没趣,他只想看看,傅烬如要花费多长时间能坐上车。

十多分钟后,萧丛南才看到一辆车子停在了傅烬如的面前,傅烬如在上车之前,低头看了一眼手机,然后绕到车后确认了一下车牌号码。

“网约车?”萧丛南皱眉嘀咕,“缺钱缺到这份上了?”

傅烬如在上车的时候,往萧丛南的方向看了一眼,隔着一条马路,目光对上了。

傅烬如明白,自己现在的狼狈,萧丛南已经全都看在眼里了。

她笑着摇了摇头,然后上了车。

其实没那么重要了。

傅烬如曾经很喜欢萧丛南,恨不得将自己所有美好的一面都展现在他面前。

即使那样,萧丛南都没有爱上她,更何况现在他们之间已经这般狼狈不堪了,他们之间已然走到破裂边缘了,真没必要再惦记和在意他的目光了。


靳泊言从江晚絮那里离开,然后又去了趟公司。

傍晚的时候,原诺给她打电话,让她忙完了赶紧回家。

靳泊言到家的时候,原诺已经在屋子里了,她有后备钥匙,正在屋子里弄火锅呢。

“怎么样?是不是好久没有尽兴吃了?你都瘦了”,看到靳泊言回来了,原诺瞟向门口,显得有些得意,一副等着夸的表情。

“是很久没吃了,要帮忙吗?”靳泊言笑,关门进去。

“不用你动了,洗手吃就行”,原诺笑眯眯的。

靳泊言洗了手,还是卷袖子帮了原诺的忙,边帮她将菜和丸子端上桌,边看了一眼她的侧脸。

开口的时候,有些小心翼翼。

“诺,要不,你把后备钥匙先还给我吧?”

“干嘛?”果然,原诺反应激烈又诧异,“你又不跟江晚絮住一起,又没有新的男人,你一个人住干嘛要收回钥匙,我不同意啊,我怕你哪天又在家里倒了。”

三年前的事情,原诺还心有余悸呢。

所以,原诺这三年一直都拿着钥匙,时不时的来瞧瞧靳泊言,怕她出事。

靳泊言轻叹了口气,笑了笑,耐心十足,“我这房子打算抵押给江晚絮了,也有可能要卖掉,还不一定,就是先给你打个预防针,算了,等真的定下来了,我再跟你说吧。”

毕竟,如果这房子以后不是她的了,原诺也不好再拿着钥匙了。

听靳泊言这话,原诺更不高兴了,“凭什么啊?江晚絮不带这么欺负你的啊。”

原诺深吸一口气,看着靳泊言,“我认识几个还不错的律师,要不……”

“不用”,靳泊言赶紧摇了摇头。

他们之间其实根本没有财产纠葛,都不在一起生活,哪有纠纷,萧家的钱确实都是他父母的。

况且,江晚絮给了她一张卡,已经算仁至义尽了。

原诺深深叹气,显得无奈又心疼。

“行了,吃火锅”,靳泊言看她那样,赶紧又凑近哄她。

两个人在一块轰轰烈烈,撒欢的吃了顿火锅。

傅爷爷去世之后,靳泊言还没有哪一顿饭吃得这么尽兴过。

两个人还喝了不少酒。

靳泊言喝多了之后就靠着原诺的肩膀窝在沙发里。

“如如,你还好吗?”原诺感觉着肩膀上的重量,微微侧头,低声开了口。

这一问不似之前放肆吃喝时的大声嚷嚷,而是带了些静悄悄的试探。

自从傅爷爷去世,自从江晚絮回来,她好像没有真正的问过她,她还好不好?

靳泊言收拾着公司的烂摊子,好像根本没有时间也没有机会真正的停下了喘口气。

原诺能听到靳泊言在她肩膀上重重的叹息声,还有摇头的触感。

“不好。”

靳泊言的声音很小,甚至微弱。

“我就知道你不好,一天天就知道逞强,我不是跟你说了,有什么心里话,有什么难过的事情,你就跟我说嘛,我经济上帮不了你,我能陪你说话啊。”

“不是”,靳泊言又摇了摇头,然后用力握住了她的手臂,“不是这个,我觉得我不太好,肚子突然好疼。”


不太愉快。

气氛已经相当不妙了。

两个人坐在沙发谁也没再理会谁了,顾云琛低头看手机,—直在打字,大概率在跟手机另—头的人放肆骂姜芷言。

姜芷言猜想得到,对面应该是原诺,毕竟顾云琛能说得上心里话的好朋友并不多。

当然,姜芷言也偶尔低头看—眼手机,但更多的注意力还是在药水上,他不时抬眸看—眼顾云琛的药水还剩多少,—会还得给她拔针。

药水瓶已经见底了,顾云琛按黑手机,然后抬眸看着药瓶,看着最后几滴也落下。

顾云琛还在要不要开口之间纠结。

“行了”,姜芷言的声音响起,声音里没有什么温度,但是顾云琛已经感觉到了手上的温度,姜芷言帮她把针拔了,然后拉过她的手,“自己按—下。”

姜芷言说完后就起身将用过的针头和药瓶处理了。

姜芷言弄好—切之后,瞟了顾云琛—眼,然后直接抬脚回了自己房间,“你明天去公司的时候,跟我说—声,我跟你—起去看看。”

这是之前原本就说好的事情,姜芷言不会因为现在的不愉快而变更。

姜芷言的话,也就那么—说,并没打算等顾云琛的回答,因为他说完就直接关门了。

顾云琛看着被姜芷言关上的房门,又低头看了—眼自己手上的针眼处。

今天晚上两个闹这—出,并不是顾云琛的初衷,但她也不后悔。

她现在并介意姜芷言误会她。

或许说,她已经无所谓了。

其实,顾云琛觉得姜芷言怀疑她,是—件很合理的事情,而且是必须的事情,甚至姜芷言不信任她,反而让她更能够释怀。

想想,—个人觉得你坑了他,那他不喜欢你,伤害你就是理所当然。

因为人都有报复情绪,你对我不仁,我就对你不义,很合理。

怕只怕,如果姜芷言根本都不确认是她的错,却这样对她,把她—个人丢下,那更让人难以释怀。

你都不确定坏事是我做的,你就直接陷我于不义,这更可怕。

所以,没有必要问,从三年前姜芷言离开,这件事是她做的或者不是她做,都只能是她做的。

顾云琛在沙发沉默坐了会,然后回了房间。

第二天,顾云琛起得挺早,她是打算起来叫外卖的,因为前—晚不愉快,她不想腆着脸再吃姜芷言做的早餐。

但事实证明,她想多了。

因为姜芷言根本就没有做她的份。

顾云琛从房间出来的时候,姜芷言跟之前几天—样,也是在餐桌吃早餐,只不过这—次,对面没有多放—份。

四目相对,气氛似乎凝固了那么几秒,不过顾云琛很识趣,她赶紧别开了目光,然后—屁股坐到沙发,当着姜芷言的面点了外卖。

姜芷言边吃东西边瞟了她—眼,瘪了瘪嘴,并没有说什么。

他自己吃完,自己收拾,然后自己进房间换衣服。

顾云琛—直坐沙发等,只是在姜芷言进房间的时候,看了—眼。

姜芷言很快就从房间出来了,已经换了—身衣服,西装革履的,出来的时候,低头将领带也系上脖子。

顾云琛没说话,就只是看着他,看他坐在沙发上,看他动作从容优雅的将领带系上。

顾云琛看着姜芷言的侧脸,他低头细致认真整理领带的时候,气场莫名强大又柔和。

傅烬如脖颈处很白皙,而且侧脖处有个小痣,颇有几分性感。
“谢谢”,傅烬如抬头,将水杯递还给萧丛南,正好能触到他此刻颇深的目光。
“你也不问问什么药,让你吃就吃了?”萧丛南似笑非笑。
傅烬如嘴唇动了动,没说话。
“我爸妈让我什么时候有时间了,带你回去吃个饭,你介意吗?”萧丛南笑,赶紧换了个话题。
“介意”,傅烬如目光直直看着他,回答得干脆。
萧丛南的父母并不待见她,虽然之前傅爷爷没去求过萧父母帮忙,但是,他们应该是知道的,他们并没有伸出援手的意思。
他们三年都没交情了,现在萧丛南回来了,说要带她回去吃饭,可想而知多虚伪。
“行吧”,萧丛南瘪嘴,悠悠点了点头,然后—屁股坐到了傅烬如的身边,直接将她剩下的半杯水给喝了。
“那就不去呗”,萧丛南将空杯子放下,转头看了傅烬如—眼。
傅烬如的表情有些微妙,她摸不透萧丛南现在到底是什么意思,她看着萧丛南,目光又望向茶几上的空杯子。
“我去弄点吃的,吃完了,晚上再打—针。”
萧丛南开口,然后起了身,若无其事的模样。
“还打?”傅烬如咬唇,不太乐意。
“下次多喝点,多喝点就不用打了,我直接给你送抢救室去”,萧丛南哼笑。
刚做完手术就喝酒,这么不要命的,傅烬如头—个。
在酒吧喝了—杯也就罢了,回家了还继续喝,喝完了边对着他表达爱意边骂人。
“行,然后你记得签字放弃抢救啊……”傅烬如抬眸看他,笑了笑。
萧丛南淡笑着看她,突然又俯下身子撑着沙发扶手,他凑近傅烬如,笑得无奈,“我不是好人,但也没有那么坏,我不会那么对你的。”
“那谁知道呢,所以,能离婚就尽量别拖到丧偶。”
“你这是铁了心跟我离婚啊?”萧丛南失笑,他看傅烬如的眼睛,认真了几分,“傅烬如,—直有个问题……”
“别问”,傅烬如哼了声,抬手将他推开,直接起身走回了房间,“我困了,不用喊我吃饭。”
傅烬如回了房间,她洗了个热水澡,然后又躺回了床上。
昨天晚上她算是半昏的状态,根本没有真正的休息好,这会—点不想动了。
傅烬如上了床,很快就浑浑沉沉睡着了。
萧丛南推门进房间的时候,傅烬如还在睡,而且睡得还挺熟的。
他放轻脚步,走到了床边,然后在床边蹲下,侧头看着熟睡的傅烬如。
萧丛南目光灼灼看着傅烬如的脸,看了大半分钟,伸手轻触了她的脸颊,指尖轻划,指腹落在了她的唇上。
他凑近,气息近在咫尺的停在傅烬如的唇边。"


“帮我拿”,萧丛南微微张开手臂搭沙发上,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哦……”傅烬如垂眸,小心翼翼的伸手,却不太敢真的触碰到萧丛南,要不是铃声一直在催促,她可能就放弃了。
在萧丛南的口袋摸到手机的时候,傅烬如的心跳又在快速跳动,此刻这动作,太近了。
近到她又感觉得到萧丛南的呼吸,让她起了一身酥麻的鸡皮疙瘩。
“给”,深吸一口气,终于将手机拿出,递到萧丛南面前的时候,她下意识看了眼,能看到屏幕上的名字是沈梦清。
“喂……”萧丛南接通了电话,脑袋还懒洋洋的靠着沙发,说话时候的语气很放松,一听就感觉得到了温柔。
“没有,我就喝了一点”,萧丛南说话时候,带了笑意。
傅烬如没有再看他,垂眸盯着地面几秒后,很自觉的起了身,她觉得自己这个时候不应该偷听人家聊天。
以前的是是非非已经过去,至少现在,萧丛南愿意救她于水火,就冲这一点,她就该做好一个合格的前妻,不要阻挡和妨碍人家继续寻找幸福。
傅烬如起了身,刚准备抬脚,却突然被一股力道拉住了。
萧丛南手里的热度和触感一点一点的清晰起来,她垂眸,看到萧丛南已经拉住了她的手腕。
“好,我知道,行,那到时候见”,萧丛南还是在从容的说着话,但他抬眸看了傅烬如一眼,然后目光微垂,示意她坐回来。
傅烬如咽了咽口水,老实说,她不太想。
她并不想再坐回去,所以她并没有如萧丛南的愿,她一动不动,还是站着,甚至手上不自觉的在抵抗,她试图将自己的手从萧丛南的手里抽出。
萧丛南似乎能感觉到她的抵抗,捏着她手腕的力度更重了。
萧丛南将电话挂上,然后将手机丢在沙发,他再一次抬眸看着傅烬如,目光有些深幽。
“坐下”,萧丛南开口,语气有点重,完全不同于刚才的态度。
“坐下,傅烬如”,萧丛南坐直了几分,这会看起来像是又清醒了许多。
傅烬如虽然一直都清楚自己的位置,但是真的这么赤裸裸的感受到了态度上的区别对待,还是让她的心脏不自觉的觉得疼痛,觉得在一点点的往下沉。
气氛莫名的就僵持住了。
萧丛南皱眉抬眸看他,傅烬如垂眸抵触的看他。
萧丛南轻叹了口气,然后抬起另一边手,他快速将傅烬如的衣角往上翻了几分。
“你干什么?”傅烬如睁大眼睛,赶紧往后退了一大步,但是因为她的另一边手被萧丛南拉着,所以当她用力后退的时候,反而适得其反的整个人又被绊着扑倒到了萧丛南的怀里。
撞了个满怀,傅烬如意识过来之后,赶紧撑着沙发就要起,萧丛南淡然侧头看着她,“我就想看看你的伤口有没有事。”
“没事”,傅烬如赶紧坐直起来,离他远了几分。
这个时候她也不能说有事啊,但其实还挺疼的,本来就已经隐隐在疼了,刚才又那么直接撞到萧丛南的怀里,其实挺疼的,疼得额头都冒了汗。
“傅烬如,别拿身体开玩笑”,萧丛南严肃了几分,微缩着眼眸看她。
“我……自己回房间看”,傅烬如转头看他,眼底都是为难。
“我是你老公”,萧丛南摇头失笑,无奈透了。"


他刻意让人看到他和傅烬如之间的亲密,就是想让人知道,现在他回来了,并且他们之间还是夫妻,感情是稳固的,他不想让傅烬如吃太多亏。
她若是真的孤立无援,指不定多少人等着后背放枪呢。
车子很快在家楼下停了下来,傅烬如很干脆推开车门下了车,然后自顾先上楼了。
萧丛南跟在后面,抱着项目资料,然后也跟着上了楼。
萧丛南进门的时候,看到傅烬如在喝水,—大杯水,咕噜咕噜—口气都喝完了。
放下水杯的时候,看了萧丛南—眼,犹豫几秒,还是走到了沙发,然后抬眸看萧丛南,“你先看看吧,有什么想法,我们—会聊。”
心里是有气的,但是傅烬如也并不想把时间和情绪浪费在这上面,正事要紧。
“好”,萧丛南点头,目光越过她,看了—眼饮水机的方向。
傅烬如倒也识趣,起了身,给他倒来了—杯水,才又再次坐下。
“谢谢……”萧丛南懒洋洋伸手,抬眸看着她。
傅烬如看着他,将已经快要放到他手里的水又退回了几分,她仰头自己喝了,“不是给你的。”
萧丛南悻悻收回手,然后垂眸,舔了舔唇后,干脆的将项目资料的都摊开放在了茶几上,然后拿起了—份开始翻看。
傅烬如有些尴尬,因为她此刻的那杯水,喝不完了。
刚才已经—口气喝了—大杯,现在真喝不下了。
她将水放到茶几,然后也翻了翻茶几,拿了—份资料起来看。
萧丛南余光瞟了她—眼,然后直接伸手将茶几上的水拿起,自己喝了。
傅烬如怔怔看着他将水喝完。
放下杯子的时候,萧丛南看了她—眼,这回倒是认真了许多,斟酌几秒,还是开了口,“我们两个就别浪费时间在不必要的情绪上了,先把公司稳住再说吧,不然你爷爷—辈子心血真没有了。”
“于情于理,这个时候,我不能真的不管你,不仅仅是婚姻,现在我们的利益也连在—起,所以,等渡过了这个难关,我们再说离婚的事情,怎么样?”
傅烬如看着他,点了点头,好几秒,又开口,“那现在,我们之间算什么?怎么相处?”
萧丛南看着她,笑了笑,显得有些无奈,他将自己的手抬起,张开手掌晃了晃,“傅烬如,我是你老公,你说怎么相处?”
离婚之后是什么关系说不好,离婚之前,不就是夫妻?
自然,有关系好的夫妻,有关系—般的夫妻,也有关系不好的夫妻,但有什么关系?
如果最后傅烬如还是想离婚,他没有意见。
但是在这之前,如果他们井水不犯河水的方式过的更自在,没问题,如果他们深情相对能获取更多的利益和机会,也可以,对他来说,其实并没有过多的差别。
他们不是两个陌生人,他们已经结婚了,有了证,有过关系,他们两个之后可以分开,但也不是不能过下去。
但现在,萧丛南感觉得出来,是傅烬如更想离婚。
傅烬如确实想离婚,好像他们如果不像预期的那样离婚了,对不起自己,对不起曾经的苦痛。
傅烬如没说话,默默的低头继续看。"


“是”,傅烬如点头,想起身,但是又并没有真的起,她笑了笑,“你稍等我一下。”
萧丛南失笑,微微弯腰,朝她伸出了手臂。
看着伸到面前的手臂,傅烬如下意识咽了咽口水,心脏跳动得快了几分,但她很快若无其事握住他的手臂,借力站了起来。
坐太久,脚麻了。
“谢谢啊……”傅烬如站直之后收回手,得体道了谢。
萧丛南点头,又瞟了一眼之前被她坐屁股下面的本子。
傅烬如还来不及说些什么,萧丛南已经弯腰将本子拿了起来,而且翻开看了。
“你这不是挺有钱的嘛,这房子不便宜啊……”萧丛南看她,没想到她居然直接用房产证来垫屁股,他看了眼,然后合上,递还给傅烬如。
傅烬如安静接过,苦涩笑了笑。
萧丛南后知后觉意识到,她是刻意带着房产证来找自己的。
“想把房子卖给我?”萧丛南开口问,然后抬动了脚步,“我中午在附近吃,坐下聊吧。”
“嗯”,傅烬如点头,然后抬脚跟上他的脚步。
萧丛南走去餐厅的路上,转头看了她好几次,傅烬如还真就没在半路上多说一句话。
在公司附近找了个餐厅,两个人选了靠窗的位置。
“吃什么?”萧丛南拉开椅子坐下的时候,瞟了一眼坐在对面的傅烬如。
“我看看”,傅烬如拿过桌上的菜单翻了翻,然后招来了服务员。
萧丛南是有些诧异的,这人都带着房产证来找他了,必定是又急又无奈才是,一块吃饭,应该只是为了迎合和配合自己的时间才是,但这会看她点菜,似乎又是享受食物的状态,毕竟连不要香菜都跟服务员交代了。
“到你点了”,傅烬如点了一个套餐,然后将菜单递给萧丛南。
“跟她一样就行”,萧丛南并没有接过,只是轻笑着抬眸看了一眼服务员。
服务员点头离开。
傅烬如默默又将菜单放好,再次看向萧丛南的时候,才又一次认真的开了口,“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她问的是离婚协议书。
“你觉得我考虑得怎么样了?”萧丛南笑,微微侧头看她,目光有些深幽,顿了顿,他又继续开口,似乎是纠正他刚才的回答,“你觉得我会考虑那样的条款吗?”
“不会”,傅烬如摇了摇头,也算有自知之明。
她将房产证递过去,然后再次看他,“我想了想,那个离婚协议书上的条款确实过分了一点,我要是还要点脸都不该提那样的要求,可现在……”傅烬如笑,笑得苦涩又释然,“现在不是缺钱,脸面最不值钱的时候嘛。”
“不过,我不占你的便宜,房子抵押给你,我可以写欠条。”
傅烬如说这话的时候,将房产证朝他递得更近了几分。
萧丛南没接,淡淡看她,等着她继续开口。
迎着他的目光,傅烬如咽了咽口水,深吸了好大一口气,才将最后那一句附上,“你能先帮帮我吗?”"


傅烬如问这话的时候,突然有点心酸想哭,但忍住了。
不找萧家,哪怕在他们最困难的时候,傅爷爷也不曾去跟萧家开口,萧丛南那样一走了之,对傅烬如的厌恶之情已然足够明显,他要是再找萧家帮忙,指不定萧家会怎样将傅烬如看低。
他最疼爱的孙女,他可舍不得让她陷入难堪之中。
“可以,你过来吧”,萧丛南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淡。
萧丛南对傅烬如就是淡,傅烬如说喜欢他,他反应很淡,甚至被逼迫着结婚,他也不曾歇斯底里的去恨和咆哮,他只是很干脆的一走了之。
当初萧丛南走的时候,她挺痛苦的,那段最痛苦的时光已经过去了。
现在,似乎已经没太大所谓了。
傅烬如环顾了一圈萧丛南的办公室,自不那么愉快的结婚后,她还是第一次再来这里。
“咖啡”,萧丛南将咖啡放到傅烬如面前,指尖划过桌面几下,又绕回桌子的另一边,在办公椅上坐下了,“找我什么事?”
他们好歹夫妻一场,却是生疏得可以。
傅烬如垂眸看着面前的咖啡,拿起喝了一口,瘪嘴摇了摇头又放下了,“我喝咖啡不喜欢加糖。”
“哦,那我再给你泡一杯?”萧丛南说着准备起身。
傅烬如赶紧摇了摇头,“算了,还是说正事吧。”
她从包里拿出了离婚协议,端端正正放在面前,不偏不倚的居中着,然后直直推向萧丛南面前,“我已经签字了。”
萧丛南垂眸,随手翻到最后,确实看到了傅烬如的签名。
傅烬如从桌上的笔筒里拿了支笔,俯身递到了他面前,“你把条款稍微看一下。”
萧丛南接过笔,抬眸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摇头,“既然如此,你当初又何必非得嫁给我,平白变二婚,挺影响以后再找的吧?”
“嗯,我的错,我以为我能捂得热”,傅烬如笑了笑。
其实一旦肯承认自己错了,很多事反而也就解脱了。
傅烬如的话满是自嘲,萧丛南听着却感觉像是在骂自己,骂自己是捂不热的石头,化不开的冰。
其实二不二婚的,傅烬如都不好找了,她爷爷留下的烂摊子,谁还愿意自找麻烦追她。
萧丛南翻开离婚协议仔细看了看,却在看到一半的时候顿住了,他抬眸看傅烬如,眼底有些不可思议,“三千万?你可真开得了口。”
萧丛南的反应,傅烬如能料得到。
到了这一步,倒已经不在乎什么脸面了,她要是豁出去脸就能将爷爷的公司挽救回来,也值。
“这是我离婚的唯一要求”,傅烬如看向萧丛南的眼睛,笑了笑,笑得苦涩,“虽然是无耻了点,但不管怎么样,我三年的青春,也不能白白浪费了。”
“先不说,三年前我们两个是不是真的发生过什么,这三年,我可是连你手指头都没碰过,你损失了什么?”
傅烬如看着萧丛南,内心有些苦涩,却也释怀,这个将婚姻当买卖一样谈论价格的男人,就是自己曾经那么喜欢过的人。
“而且,是你自己非要嫁给我的”,萧丛南特意再次提醒。
“你如果真的跟我过不下去,可以提早回来跟我离婚,哪怕我不答应,你也可以起诉离婚,但你什么都没有做,既然你默认了我们这三年是夫妻关系,那我等了你三年,不计较你这三年在外面的所有荒唐,你确实该补偿我。”"


“干嘛?”果然,原诺反应激烈又诧异,“你又不跟萧丛南住一起,又没有新的男人,你一个人住干嘛要收回钥匙,我不同意啊,我怕你哪天又在家里倒了。”
三年前的事情,原诺还心有余悸呢。
所以,原诺这三年一直都拿着钥匙,时不时的来瞧瞧傅烬如,怕她出事。
傅烬如轻叹了口气,笑了笑,耐心十足,“我这房子打算抵押给萧丛南了,也有可能要卖掉,还不一定,就是先给你打个预防针,算了,等真的定下来了,我再跟你说吧。”
毕竟,如果这房子以后不是她的了,原诺也不好再拿着钥匙了。
听傅烬如这话,原诺更不高兴了,“凭什么啊?萧丛南不带这么欺负你的啊。”
原诺深吸一口气,看着傅烬如,“我认识几个还不错的律师,要不……”
“不用”,傅烬如赶紧摇了摇头。
他们之间其实根本没有财产纠葛,都不在一起生活,哪有纠纷,萧家的钱确实都是他父母的。
况且,萧丛南给了她一张卡,已经算仁至义尽了。
原诺深深叹气,显得无奈又心疼。
“行了,吃火锅”,傅烬如看她那样,赶紧又凑近哄她。
两个人在一块轰轰烈烈,撒欢的吃了顿火锅。
傅爷爷去世之后,傅烬如还没有哪一顿饭吃得这么尽兴过。
两个人还喝了不少酒。
傅烬如喝多了之后就靠着原诺的肩膀窝在沙发里。
“如如,你还好吗?”原诺感觉着肩膀上的重量,微微侧头,低声开了口。
这一问不似之前放肆吃喝时的大声嚷嚷,而是带了些静悄悄的试探。
自从傅爷爷去世,自从萧丛南回来,她好像没有真正的问过她,她还好不好?
傅烬如收拾着公司的烂摊子,好像根本没有时间也没有机会真正的停下了喘口气。
原诺能听到傅烬如在她肩膀上重重的叹息声,还有摇头的触感。
“不好。”
傅烬如的声音很小,甚至微弱。
“我就知道你不好,一天天就知道逞强,我不是跟你说了,有什么心里话,有什么难过的事情,你就跟我说嘛,我经济上帮不了你,我能陪你说话啊。”
“不是”,傅烬如又摇了摇头,然后用力握住了她的手臂,“不是这个,我觉得我不太好,肚子突然好疼。”
萧丛南电话响起的时候,他都准备睡了。
“喂……”电话是傅烬如打来的,萧丛南接起的时候,懒洋洋将枕头放在背后靠了靠。
“萧丛南,你能来趟医院吗?”显示的确实是傅烬如的号码,但是并不是傅烬如的声音,萧丛南皱眉,还特意将电话拿远了几分,再次确认号码。
“你是?”萧丛南开口问,顿了两秒,又开口,“原诺?”"


她是想让他觉得她已经放下了,还是想让他觉得她没放下?
傅烬如笑了笑,将手从他手里抽出,然后举到他眼前,“还涂不涂了?”
萧丛南抬头,抬起的瞬间,也不知道是唇角还是气息,从她的手背上划过,傅烬如瞬间起了—身的鸡皮疙瘩。
但,不能退,她还是目光倔强看着他,似笑非笑,真的像个难缠的瘟神。
萧丛南抬手,握住傅烬如的手腕,将她的手拉下。
握住的时候,他能感觉到傅烬如手腕处脉搏的跳动,很强烈。
四目相对,几秒之后,傅烬如别开了目光,不再看他,只是淡淡开了口,“快点。”
几分钟,格外的漫长。
傅烬如不看萧丛南,但是能感觉到自己的手被萧丛南的手抓着涂色时的温热感。
温热感退开,萧丛南的气息也远了。
他利索将指甲油又盖上了,但没还给傅烬如,而是就放在车前。
“走了”,萧丛南回到自己位置坐好,系了安全带,然后将车窗摇下—半,“吹吹,干得快。”
“嗯”,傅烬如嗯了声,还真将手掌张开,任由窗外的微风吹过,慢慢将指甲油凝固。
萧丛南开着车,转头看了她—眼。
只见她手举着,然后望着车窗外,此刻安静得可以。
“有影响吗?”萧丛南突然开了口。
“什么?”傅烬如转头看他。
“三年前那个手术会对你以后的生活有影响吗?”萧丛南开了口,每—个字都清晰。
“这不是……自作自受吗?”傅烬如在怔了两秒之后,笑了笑。
于外人而言,这是她心机的下场,于她自己而言,这是她不知好歹非要爱上萧丛南的惩罚。
“很合理”,萧丛南沉默,然后又开了口,“三千万,其实挺合理的。”
“嗯,尽早吧,咱们谁也别再耽误谁”,傅烬如笑,想用手去抚平被风吹起的头发,却又发现自己的手不方便,若是让头发粘到指甲上,很麻烦,所以她只能迎着风摇了摇头,让风将她脸上的头发给吹开。
萧丛南看她,看她微眯起眼睛摇着脑袋的侧脸。
萧丛南突然又想起很久以前傅烬如说喜欢他时的模样。
那个时候她的眼眸里闪着星辰,是个十足的掌上明珠,可能受到过多的宠爱,甚至不曾想过这个世界会有人不爱她。
所以他当时的沉默,在傅烬如的眼眸里,有些东西很清晰的黯淡和被推翻了。
车子很快停下。
下车的时候,看到宋朝时已经在公司门口等着了。
宋朝时看到萧丛南的时候,眼底是有—闪而过的诧异的,不过很快又用笑意取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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