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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小说重生后,军爷丈夫他缠上我

我才是宝宝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重生后,军爷丈夫他缠上我》这部小说的主角是祝穗岁陆兰序,《重生后,军爷丈夫他缠上我》故事整的经典荡气回肠,属于小说推荐下面是章节试读。主要讲的是:【重生军婚+追妻火葬场+文玩捡漏明艳大美人VS高岭之花】前世。祝穗岁对陆兰序一见倾心,在众多陆家人里,选中陆家最优秀的继承人做自己的丈夫。本以为只要自己努力做好陆太太,总有一天能让陆兰序爱上自己。可她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她根本捂不热这个男人的心。相敬如宾二十年,他对自己只有责任,没有丝毫男女之爱,一切都是自己在痴心妄想罢了。祝穗岁心灰意冷。离婚前夕,祝穗岁重生到了十九岁,她嫁给陆兰序的第二年,还拥有了一双能捡漏的‘鬼眼’。这一世,她不愿再做忍气吞声的陆太太,只想离婚,努力搞事业,至于恋爱脑...

主角:祝穗岁陆兰序   更新:2024-07-30 12: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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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祝穗岁陆兰序的现代都市小说《精选小说重生后,军爷丈夫他缠上我》,由网络作家“我才是宝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重生后,军爷丈夫他缠上我》这部小说的主角是祝穗岁陆兰序,《重生后,军爷丈夫他缠上我》故事整的经典荡气回肠,属于小说推荐下面是章节试读。主要讲的是:【重生军婚+追妻火葬场+文玩捡漏明艳大美人VS高岭之花】前世。祝穗岁对陆兰序一见倾心,在众多陆家人里,选中陆家最优秀的继承人做自己的丈夫。本以为只要自己努力做好陆太太,总有一天能让陆兰序爱上自己。可她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她根本捂不热这个男人的心。相敬如宾二十年,他对自己只有责任,没有丝毫男女之爱,一切都是自己在痴心妄想罢了。祝穗岁心灰意冷。离婚前夕,祝穗岁重生到了十九岁,她嫁给陆兰序的第二年,还拥有了一双能捡漏的‘鬼眼’。这一世,她不愿再做忍气吞声的陆太太,只想离婚,努力搞事业,至于恋爱脑...

《精选小说重生后,军爷丈夫他缠上我》精彩片段


军区。

陆兰序将事情全都处理完毕之后,看了一眼时间。

不过五点。

晚饭通常六点开。

从这里赶过去,时间是够的。

陆兰序下了楼,上了一辆红旗轿车。

司机问了地址。

陆兰序道:“去南锣老宅。”

车子启动。

熙熙攘攘的街道,路上大多是自行车,交织着电车,还有行人走动。

陆兰序一夜未睡,本想在车上依靠着假寐一会儿,脑海里却浮现出昨日祝穗岁的热情。

肌肤胜雪,养了一年多的身子,已然丰腴了不少,细腰缠绕,酥胸妖娆,每一寸都如同瓷器般细腻,她呵气如兰,眉眼间是不曾有过的风情。

声音娇媚。

顺着他的节奏,溢出声。

交织,起伏。

就像是来蚀骨销魂的妖精,叫人欲罢不能。

若非如此,依照陆兰序的克制力,又怎么会头一回无法自控。

他喉结微动,随后将目光落在了车窗外。

一家老字号的店铺映入眼帘——福德润。

陆兰序陡然开了口。

“停车。”

下了车后,司机在外等候着。

化雪的温度很低,不同于车内的温暖,到了外面,陆兰序就感觉到了寒风阵阵,格外的刺骨。

他抬脚走了进去。

福德润创始在明末清初,也是正儿八经的玉文化发扬倡导者。

在这里可以挑选到琳琅满目的玉石饰品,还可以定做镶嵌。

在外更是享誉‘四九城福德润,精翠三百年’的称号。

内里自然名不虚传,古色古香的装修,应该是刚翻新不久,柜台前放置着部分商品,按照区域区分。

有售货员前来,见他芝兰玉树,气质清冷,脸上多了几分殷勤。

“先生,是想看点什么?送礼还是自用?”

陆兰序将目光落在了一对耳饰上,是用紫色宝石镶嵌而成的。

师傅的手很巧,直接将这块宝石,做成了展翅的蝴蝶,闪耀着夺目的光芒,有一种向往自由的感觉。

他突然觉得这对耳环,很适合祝穗岁。

紫色的韵味,蝴蝶的妖冶,宝石的夺目,巧夺天工的融合在了一起。

就像是昨夜的祝穗岁,纤细的腰身,柔软的红唇,额头隐约的细汗。

落在自己身上如白藕般的手臂,掐着他的背。

看着他时,那双湿漉漉的杏眼,眼尾还泛着红,风情万种都不为过。

陆兰序眸色暗了几分,“就这对吧。”

等包装好后,陆兰序付完钱,才发现身上没多少钱了。

这一次回来,带的钱并不多,大部分工资都给了祝穗岁,少部分则是补贴了战友家属,剩下的有一部分还是从好友那要的。

谁能料想到,四九城最为惊才绝艳的陆政委,此刻身上竟是没几个钱,穷的他自己都哭笑不得。

为妻子买礼物,甚至还掏空了自己的口袋。

陆兰序唯一庆幸的是,还能够有钱买这一份礼物。

取好礼物,陆兰序不禁想。

看到这份礼物,她会不会露出喜悦的神情。

用那双潋滟的水眸,亮晶晶的看着他。

两人的久别,到底让他多了几分相处的期待。

刚一出门。

还没等陆兰序上车,身后却是传来了急匆匆的脚步声,喊着他。

“陆政委——”

本欲踏上车的长腿落了下来,陆兰序回头看了过去。

是小潘。

他自然意外,眉头微微蹙起。

心里隐约升起不好的预感。

小潘气喘吁吁的跑上前,他是骑着自行车赶出来的,还以为赶不上了,幸好还来得及。

一看陆兰序的车子停在路边,他便停好自行车,就冲了过来,正好叫停要上车的陆兰序。

等跑到陆兰序的面前,小潘面色焦急,“紧急通知,上面要你现在回军区,有紧急会议。”

闻言。

陆兰序神色一凛,面容顿时严肃了起来,下意识的便要跟着离开。

可不知道怎么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今日,祝穗岁那双略带嘲讽的眼眸,似乎是料定了他不会出现。

又想起她生了病,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

陆兰序停下了动作,眸色幽暗,又开口问:“几点开会。”

小潘:“五点四十分。”

现在是五点二十分。

二十分钟根本赶不到南锣巷。

小潘不知道陆兰序在想什么,自然着急,“陆政委,赶紧走吧,我看这一次的会议内容,估计和越国有关,上面很重视,要不然不会临时开会,我知道今天是团圆日,你该回去陪着嫂子吃饭的,但饭哪天不能吃,你总不能违抗军令吧。”

自七九年自卫战之后,虽然成功击退了越国,但越国却并没有善罢甘休,依旧在边境线上,试图骚扰我国疆土,制造流血事件,还非法占领了我国国土,事态恶劣至极。

如今又这么着急的开会,一定是对这一次的骚扰事件,要做出部署了。

陆兰序攥紧了手里的礼盒,眸色幽暗深邃。

长身玉立下,他沉默许久。

陆兰序将手里的盒子,递给了司机,嗓音低沉。

“将这个送去给我的爱人,就说……算了,什么都别说了。”

开会不知道要开到几点,若是临时要出任务,也不是没可能。

军令如山,身不由己。

他这个人早就奉献给了国家。

*

祝穗岁跟随众人走了出去。

客厅里好生热闹,能来的几乎都来了。

没瞧见陆兰序。

陆母正和大伯母在交谈,见到祝穗岁的时候,便把她叫到了僻静处。

陆母道:“刚刚兰序的司机来过了,要开紧急会议,兰序来不了了。”

闻言。

祝穗岁内心却是一点都不意外。

她就知道。

他不会来的。

祝穗岁心里谈不上什么情绪,大概是失望次数攒够了,就没有任何期待了。

一潭死水也不为过。

她嘲讽的勾起唇角。

既然不能答应,又为什么要给别人希望呢。

祝穗岁再度感觉到了自己的愚蠢,已经重生一次的人了,竟还能这般容易轻信男人的承诺。

这更坚定了祝穗岁想要离婚的心。

她冷淡的应了一声,“我知道了,母亲。”

陆母虽然对祝穗岁看不上眼,却也知道这种场合,别人成双结对,而她却是只有一人在,在这点上,确实算委屈了她。

想到司机送来的东西,陆母正要拿出盒子,开口安抚几句,身后就有人喊了她一声。

“三伯母,你和堂嫂在这说什么悄悄话呢。”


紧赶慢赶的。

祝穗岁总算是在五点前赶到了陆宅。

陆老爷子就住在南鼓巷胡同里的一处宅子,这是国家归还的房产。

早年间。

老爷子那会儿还年轻,娶了陆老太太,那会儿的陆老太太可是正儿八经的大家闺秀,也就是后世的白富美。

两人的缘分也有意思。

陆老爷子小时候饭都吃不饱,家里太穷了,还有好几个兄弟姐妹要帮衬,但他是个出了名的力气大,外人说起来,那就是傻大个,也正因为如此,所以对于陆老爷子来说,吃饭成了最头疼的事。

本来半大小子就吃得多,更何况是陆老爷子这样的大高个,还力气大的,要吃的就更多了。

一日在街上,正好碰上了外出的陆老太太,还救了对方一命,没成想就被陆老太太给瞧上了,知道他的窘境后,就请了他做自己的保镖,一个月给他二十个大洋。

二十个大洋意味着什么?

最简单粗暴的换算就是,相当于八百多斤的大米。

足够养活一家人了。

陆老爷子就这样做了老太太的保镖,两人渐渐感情升温,只是碍于身份地位一直都无法在一起,后来国内情况越来越严峻,陆老爷子选择了参军。

因为他的机智聪慧,加上天生神力,倒是真让他开辟出一条路。

当时陆老太太怕他死在外面,家里连个血脉都没有,不愿跟着家里出国,毅然决然的留在了国内,和陆老爷子在一块,为他传宗接代。

后面的十年。

就变成了陆老爷子护着老太太,不然依照她的成分,是绝对要被清查的。

只是没等熬过十年。

老太太因为失去一儿一女的痛苦,加上十年环境变化,早就已经抑郁成疾,选择去陪伴为国捐躯的孩子们了。

而如今住的这套房子,就是曾经陆老太太家的房产。

清算后,陆老爷子东奔西走,用了各种办法,拿回了这套房子。

陆老太太一家都在国外,到现在都没有联系。

陆老爷子就住了进来,也算是个念想,毕竟这里是自己妻子小时候居住的地方。

老宅子的布局很齐整,建造的也很用心,毕竟曾经是大户人家住的地方。

青砖红瓦,三路多进的四合院,布局规整,曲折回旋,很是精致典雅,能住下几十人。

不过现在倒是没住几人。

除了陆老爷子外,牺牲的二伯和小姑,还留下遗腹子两个,二伯的是儿子,小姑的是女儿,自然和老爷子一块住,还有就是二伯的妻子,没有工作也在这边住,然后就是家中的保姆了。

到了门口。

警卫员自然认得祝穗岁。

他笑道:“可算来了,首长一早就念叨着你。”

祝穗岁也朝他笑。

等进了院子后,家里还没来人,所以还是空荡荡的,老爷子估计是在屋子里写写画画的,反正没瞧见人。

倒是听了动静后,有一妇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瞧见祝穗岁,妇人便忙拉着她的手,很是热情道:“穗穗,你可算是来了,老爷子一大早就在念叨着你什么时候过来,你可让我们好一番等,可是家里有什么事情耽搁了,怎么到现在才过来。”

说着,又看了看祝穗岁的身后,更是露出疑惑,“怎么就你一人来?”

这就是二伯的妻子尤蓉了。

上辈子的祝穗岁,曾以为尤蓉是陆家人里,对自己最好的人,毕竟每回自己来到陆家,对她最热情的便是二伯母。

可哪想到。

这位二伯母却是早早就记恨上了自己。

当年陆老爷子让她选夫婿,二伯母有意让她选自己的儿子,而她自己有个堂妹的闺女,是想要介绍给陆兰序的,可没想到祝穗岁竟是没按照自己的计划走,直接选了陆兰序。

这么一来。

尤蓉的算盘自然落空。

只是她的人设是敦厚善良,自然不好明目张胆的对祝穗岁翻脸,便只能暗戳戳的让她不好过。

当时祝穗岁刚嫁过来,什么规矩都不懂,尤蓉对她又是第一个这么热情的,很多话她自然会听她说,结果就是闹了不少笑话出来。

陆母本就看不惯自己,这么一来之后,更觉得她是上不得台面的儿媳妇,哪里能对自己喜欢的起来。

不仅如此。

尤蓉借着对祝穗岁好,也从陆老爷子那得了不少好处,有些陆老爷子本是要给她的,但经过了尤蓉的手,便也被她昧下了,祝穗岁根本都不知情。

后来陆老爷子走后,尤蓉便霸占了这处屋子,竟是偷偷把这屋子给卖了,就为了能给自己儿子还赌债。

只是接触了赌,哪是能戒掉的,尤蓉又毫无底线的宠溺这个儿子,做了不少毁三观的事。

更过分的是,陆承志没了老爷子的管辖,竟是想对祝穗岁图谋不轨。

好在陆兰序及时赶到,才没酿成大祸。

那会儿陆兰序已经是陆家掌权人,这事情他自然要插手,更何况这件事情涉及到自己的妻子,他直接将人扭送去公安,依法处置。

尤蓉自然接受不了。

当着陆兰序的面,把整个陆家骂了一顿,更是带上了祝穗岁。

她癫狂冷笑:“你们陆家就没有一个好东西,老头子有那么多的退休金,却还是对我们留一手,不愿意全都拿出来给我的承志,嘴上说什么最疼承志,完全是放屁!”

“而我的承志,是那么好的一个孩子,明明就是这个贱女人,整日搔首弄姿,在我的承志面前晃荡,才会引得他犯下罪,你以为她就勾引了承志么,说不准外头早就姘头一堆了,你还偏帮她,陆兰序你是嫌自己头顶不够绿么!”

在尤蓉看来,只要是自己儿子要的,她就会想尽办法帮他得到,陆承志变坏,全是因为祝穗岁没嫁给他,现在想要强迫祝穗岁,也全是因为祝穗岁先勾引的。

听着这些话。

祝穗岁只觉得惊讶。

怎么还有这样的人?

颠倒黑白这一手,实在是跌破祝穗岁的认知。

重生一世。

祝穗岁再看尤蓉,便觉得格外虚伪。

她不着痕迹的收回了手,和人拉开了距离,语气疏离,“二伯母,爷爷在书房么,我现在过去找爷爷。”

尤蓉的笑容顿时一僵。


毫不意外的。

祝穗岁顺从心愿。

在人群中,满怀少女心的指向了陆兰序。

等到了祝穗岁的法定结婚年纪,陆兰序批了假期抽空回来,两人去领了证,办了婚礼。

就这样,她成为了陆太太。

七九年正逢中越战争,陆兰序在家里待了三天就走了,并没有带上她。

祝穗岁心里很是欢喜陆兰序,其实很希望能随军,可陆兰序不提,她便也不敢说,生怕惹了丈夫不快。

她一个人,待在人生地不熟的四九城里,心里的酸楚并不少。

这里和乡下很不一样,无论是人还是事物,说实话,祝穗岁都很不习惯,而且陆家是大家族,规矩也不少,她又是和公婆一起生活的,小门小户的出生,出丑闹洋相都是常态。

祝穗岁只好告诉自己,那就多学习,多努力,不给陆家人丢脸,最重要的是不给陆兰序丢人。

她知道。

自己的丈夫很优秀,年纪轻轻就已经在军中担任要职,前途不可限量。

若不是因为自己爷爷的那一份恩情,她这样的条件身份,这辈子都够不上陆兰序那样惊才绝艳的人。

两人之间巨大的身份差异,加之丈夫常年不在身边,周围人不怀好意的对待,甚至是陆家人对她的不喜。

让祝穗岁开始变得患得患失。

她拼了命的想要做好陆太太这个位置,想替陆兰序照顾好家人,在四九城绝不给陆家抹黑,哪怕有人嬉笑嘲讽她,她都只会咬牙吞下这些委屈难过。

就这样过了二十年。

陆兰序一路扶摇直上,成为军区里最年轻的一把手,又早早的接手陆家这个大家族,成为了陆家掌舵人。

饶是四九城,都很难出第二个他这样惊艳的人物。

只是可惜。

她作为妻子,却并没有为陆兰序生下一儿半女。

祝穗岁什么办法都试过,一开始是和陆兰序商量,但丈夫总是以现在不是最好时机的话搪塞她,后来她就偷偷的扎破套子,却仍然没有怀上孩子。

再之后,她又开始去找各种所谓的神医,想要通过吃药怀上孩子。

却被陆兰序发现了。

那日,陆兰序把一份单子递给了她。

是他不能生育的病例。

芝兰玉树的男人站在她面前,嗓音低沉。

“穗穗,别再乱吃药了,我们就这样一直过下去,好么?”

当时祝穗岁信以为真,还为此难过,自己并不能和自己爱的人有个孩子。

但她怕陆兰序伤心,再不敢提起生孩子的事。

这个消息,陆兰序很快就放了出去。

到底是停了陆家的催生,对祝穗岁自然也友善了起来。

只是很久以后。

祝穗岁收拾东西时,却无意中发现了一张早已泛黄的结扎手术单子。

祝穗岁这才知道,原来不是陆兰序不能生,而是他不想和自己生。

他竟然这么讨厌自己,讨厌到连和她有个孩子都不愿意。

当年,或许真的是自己强求了。

这些年来,跟陆兰序生活在一起,祝穗岁多少也知道他的为人。

陆兰序虽然清冷,人品却极佳。

因为他的优秀,陆家迟早是会交到他手里的,所以陆兰序逐渐的开始代表陆家,但凡陆家人有事,他都会出面处理。

在军区里。

无论是战友还是同事,甚至是其他单位的人,只要接触过陆兰序的,都是夸赞他的。

这样一个人。

就算不爱自己,却也能顺从责任娶了她。

只是不想和她有个孩子罢了。

可祝穗岁爱他啊。

从十七岁那年见到陆兰序,她就知道自己彻底沦陷了。

这些年来,支撑着她过这样的生活,都是源自于对陆兰序的爱。

年少时就惊艳了的人,爱意随着岁月并没有减少,反而渐长。

可如今这个梦破碎了,她还要抱着一地的碎片,去哄骗自己继续这段失败的婚姻么?

她做不到。

这些年试图去捂热对方的想法,在这一刻,都成了痴心妄想。

这一次,梦是真的该醒了。

所以她有了离婚的念头。

不过后来……

想到这。

祝穗岁发现自己的脑袋,剧烈的疼痛了起来,她有点想不起来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只依稀记得,那晚自己是打了电话给陆兰序,打算第二天等他回来,就跟他提离婚的。

只是没想到。

再睁眼自己竟然就重生了。

此时。

门外敲门声突然响起。

祝穗岁愣了一下,心想:是陆兰序?

想到这个男人。

她的情绪又不自觉的起伏。

祝穗岁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嘲讽的勾起了唇角。

半晌后才平静下来,“来了。”

这会儿。

她已经平复好心情,接受了重生的事实。

或许是上天都怜悯她,所以才给了她一次重来的机会。

这一辈子。

她决定改一个活法,不再把一颗心都放在陆兰序身上。

什么狗屁爱情。

见鬼去吧。

老娘不稀罕!

祝穗岁要离婚,现在就离婚,立马跟陆兰序提离婚!

她现在才十九岁,还有大把美好的时光,干什么不行,非要在一个男人身上吊死?

等离了婚,祝穗岁就去找十七八个小鲜肉,好叫她痛痛快快的享受美好人生。

既然决定了要离婚,她不想拖泥带水。

或许这样,对陆兰序也是一种解脱,他可以去追寻自己的幸福。

现在他在家正好。

毕竟离婚这个事情,她得先和陆兰序提出来,两人都商谈好了,办手续自然就快了。

思及此。

她抬脚往前,准备去开门。

只是一动,就发现两条腿跟灌了铅似的酸痛。

昨晚活色生香的记忆顿时映入脑海。

她立马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

遍布暧昧的痕迹。

足以证明昨晚的激烈。

祝穗岁:“……”

所以昨晚上自己就重生了,那一切并不是梦?!

想到这点。

祝穗岁深呼吸一口气,面无表情。

“无所谓,只要我不认账,那就是没干过。”

大不了就装傻。

问就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会儿的祝穗岁,颇有拔掉无情的渣男潜质。

祝穗岁做好了心理准备,这才走到了房门前,拉动门把手,将门打开——


祝穗岁也不管尤蓉什么表情,径直走了进去。

她这辈子谁的面子也不想给,谁对她好,她就对谁好,至于那些看不上自己,对自己阴阳怪气各种目的的,她连眼神都懒得给一个。

要不是因为陆老爷子对自己好,她现在更是不想顾及什么,哪里还会给别人脸。

想想陆老爷子也是心酸,二伯牺牲后,他顾念着孤儿寡母,才将人都接到了身边,好吃好喝的养着,对陆家其他人他向来严肃,可唯独对她们,他是不忍说什么重话。

结果竟是落得这么个情况。

真是唏嘘。

祝穗岁如今虽想要逃离陆家,却也不忍心看陆老爷子如此。

想着以后得找个机会,让陆老爷子看清楚尤蓉。

人还是要自己立起来,太容易得到的东西,反而不会珍惜。

若是陆老爷子一开始没有这么照顾他们,而是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或许这对母子的情况会好许多。

两颗糖给久了,偶尔给一颗糖,或是不给糖,就成了升米恩斗米仇了。

祝穗岁不再去想这些,径直走到了书房门口。

门是虚掩着的。

看来陆老爷子就在里面。

她敲了敲门。

屋内传来声如洪钟的声音。

“进来。”

祝穗岁推开了门。

入眼屋内摆设清雅,书架上放着不少书,还有一些淘来的宝贝,桌子上则是放着文房四宝,一身着中山装的老人站在那,正挥笔如墨。

老人长得高头大马,目光带着锐利,七八十岁的年纪却显得很是精神,像是个六十岁的老头,头发已然灰白,脸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是早年的时候留下的。

这就是陆老爷子了。

自陆老太太走后,陆老爷子便活成了她的样子。

写字、画画、下棋等等,就连古玩这些,都是因为曾经妻子喜欢,年迈之后,就剩下他自己一人,重复着妻子的生平喜好,仿佛只有这样,她才从未离开过。

想到这些。

祝穗岁的鼻子有些酸。

一生一世一双人,在陆老爷子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这样的爱情,一直都是她所向往的,

只是可惜。

她从未如愿过。

祝穗岁喊了一声,“爷爷。”

陆老爷子抬眸一看,瞧见是祝穗岁,原先还威严的神情,当即就变了,激动的很,忙放下了毛笔,就朝着祝穗岁走了过去。

见状。

祝穗岁赶紧上前。

老爷子拉着祝穗岁的手,好生看了一番,随后才埋怨道:“穗穗好些时候不来看爷爷,可是忘了爷爷了?”

祝穗岁笑道:“忘记谁,也不能忘记爷爷啊,我这不是来看您了么,您可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被这么关心,陆老爷子哈哈大笑,随即打趣道。

“穗穗说的,爷爷都记着,爷爷还等着抱重孙子呢,肯定会照顾好自己身体的。”

闻言。

祝穗岁的眸色划过一丝暗淡。

前世她这么想生一个孩子,除了自己想要,也有因为陆老爷子期盼的关系。

只是可惜,陆兰序并不想和她有个孩子。

祝穗岁抛开这些不开心,跟着陆老爷子到了待客桌后坐下,打算换个话题。

她今天刚入手了清朝印章,却不知道真实价值如何,而身边懂这些的,自己又能信任的,只有陆老爷子一个。

她便打算问问陆老爷子。

刚拿出印章,打算开口,“爷爷……”

门口就传来了动静,打断了祝穗岁的话。

两人看过去,门口站着的是个四十岁不到的男人,身着剪裁得体的西装,头发用发胶弄成了时下最流行的模样,五官长得和陆兰序有几分相似。

是陆家小叔陆泰平。

去年,他突然辞了体制内的工作,不知道从哪弄来了一笔启动资金,南下做起了翡翠生意,听说赚了不少钱。

而这段时间陆泰平刚好在四九城有生意,这几日便都住在了这里。

看到祝穗岁,陆泰平便朝她一笑,“穗穗来了啊。”

祝穗岁对这个小叔了解不多,只知道他做生意做的还挺成功,凭借着陆家的关系,到底是没人敢对他如何。

这么一来,做生意自然事半功倍。

要不然像是陆泰平干的这行,和玉石有关的,偶尔也会涉及到文玩,这类生意很多人都是在刀口上舔血的,毕竟利润丰厚,谁都想来分一杯羹,很多倒爷起初就是靠着这个发家的。

做事情自然荤素不忌。

若是陆泰平没了陆家这层保护,绝对没有这么顺利。

祝穗岁朝着人点了点头,喊了一声小叔。

陆泰平走过来后,才看到她手里拿着个印章,挑了挑眉,“穗穗,你这是从哪得来的?”

“去逛街的时候,看着有意思,就买了。”祝穗岁没有说的很仔细,只是一笔带过。

陆老爷子也看了一眼这个印章,沉吟道:“这看着像是清朝的印章。”

祝穗岁笑了起来,“爷爷好眼力,卖货的摊主确实说这是清朝印章,不过我也不太懂,就看着好看买了,想着爷爷您了解,就拿过来问问。”

没等老爷子开口,陆泰平便道:“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顶多卖个几十块吧,你多少钱买的?”

闻言。

祝穗岁却是不信,自己既然在这印章上看到了蓝色雾气,总是有点价值的。

她初有异能,虽然不知道红色雾气和蓝色雾气的区别,但想起先前那个陌生男人,跟自己开价都开到了一千,自己应该没打眼。

祝穗岁道:“花了两百。”

陆泰平眉头一下拧了起来,半晌后才勉强道:“穗穗你喜欢就好。”

不懂行,还要买这些,可不就是等着被骗么。

祝穗岁又没有工作,这些钱还不是陆家给的,果真是乡下姑娘,有了钱就乱花,妥妥的小人乍富。

陆老爷子见此,倒是护着祝穗岁,瞪了一眼陆泰平,又看向祝穗岁,直接道:“不过是个小玩意,两百块爷爷出了。”

祝穗岁自然不愿意,赶紧道:“不用,爷爷我有钱的。”

“那怎么能一样,咱们家穗穗难得有喜欢的东西,这钱爷爷出的高兴。”陆老爷子眼神很是慈爱,笑呵呵道。

此时。

一道清脆的女声传来,带着些许嫉妒。

“爷爷,您倒是大方,先前我看中几套衣服,也不过花了几百块,还被您骂了一顿,说我不懂得艰苦朴素,现在堂嫂在外面被骗,买了这种没用的玩意,您却主动为她的愚蠢买单,哪有您这么偏心的。”


而这枚印章的材质,是缠丝南红,再加之它的雕刻精美,乾隆帝特意将这枚印章做的精致小巧,为的就是能够随时盖章。”

虽然对于乾隆的所作所为,严子卿很无语。

随便在那些名画上盖章,简直就是暴殄天物,这跟在长城上刻下到此一游没什么区别。

不过也是从这些蛛丝马迹中,查证了这一枚印章的来历。

祝穗岁算是被上了一课,她见严子卿说起这些的时候,侃侃而谈,显然知识储备十分丰富,要不是自己趁机捡漏的话,恐怕这枚印章,就被他收入囊中了。

对此。

祝穗岁没有丝毫的愧疚之心。

她确定了一点,蓝色雾气绝对是在红色雾气之上,往后自己捡漏就更方便区分了。

不过祝穗岁也在此中,有了个新的想法。

自己虽然能捡漏,但却缺乏了正统的学习经验,这样一来,自己就算是想卖出去,那也得找到人愿意接手才行。

为什么严家的名声大,严子卿短短几句话,就能确定一样东西的价值。

这都是需要被这个圈子所认可的。

像是现在严子卿能被认可,是因为严老爷子曾经是古董大家,他是受家世传承,严家的名气就足够严子卿用了。

而自己呢。

她就算说破了天,这个印章价值不菲,也没人会听她的。

自己要想能卖出高价,就得提升自己的名气,提升专业水平,别人才会认同自己,并被自己说服,要不然那就是自娱自乐。

毕竟只有她能看到雾气,其他人可不能。

祝穗岁在这边想着,身边的陆清滢已经听的眼睛发光了,忍不住开口问。

“那这枚印章的价值是多少,应该不止两百块吧。”

听起来这么厉害,估计能卖出很高的价格吧。

这才是最重要的。

祝穗岁也挺好奇的,便看向了严子卿。

想来这个价值,应该不低于一千块。

毕竟严子卿先前就把价格提到了一千块来着。

严子卿看了一眼祝穗岁,想想与自己失之交臂的印章,到底是有些不甘。

他道:“你要是愿意卖给我,我可以出到一千二百块的价格。”

一千二。

这价格听起来不高,但相比较八零年来说,还是小众的文玩圈,已经是很高的价格了。

这相当于普通人家,一家加起来,不吃不喝的工资总合。

难怪都说,文玩圈只要捡漏一件,运气好就能躺平好几年了。

全程没说话的陆雪珂,悬着的心彻底死了。

她脸色惨白惨白的,没想到还真让祝穗岁捡到漏了,那她岂不是还得和她道歉?

不仅如此,今天自己的所作所为,那都显得她像是个十足的傻子。

这实在是太丢人了!

严子卿这么一番话下来。

陆泰平再不服气,也是哑口无言了。

他的见识眼界,自然是无法和严家后人相比。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被自己看漏了的印章,在严子卿那竟然能开出一千二的价格。

不过仔细想想,这印章又是乾隆帝所制,又是他最喜爱之一,用的材料不菲,刻画的更是栩栩如生,若是再放一段时间,恐怕能卖出更高的价格。

这么一想。

陆泰平就有些懊悔了。

早知道如此,他就不让严子卿来鉴了,自己只需要花五百块,就能从祝穗岁的手中买来,还能在陆老爷子那落得一个疼爱侄媳妇的名声,自己又能多赚一笔钱,那不更美妙?


祝穗岁:“……”

她不想知道!

为什么非要谈论这么羞耻的事情。

偏偏陆兰序还是—本正经的样子。

“人体的口水,百分之九十九都是水,剩下不到百分之—里,是唾液淀粉酶、粘多糖、无机物等,所以当口水并没有出口的时候,它是没有味道的,自然是干净的,也就谈不上什么卫不卫生之说。”

“接触亲密时的口水,也根本来不及接触到空气,所以没办法挥发。”

祝穗岁生无可恋的看着陆兰序。

她就不应该和陆兰序说这些。

谁家要离婚的夫妻,要在这里聊这个的?

怎么。

是拍走近科学么?

祝穗岁没好气道:“那我刚刚吃过的冻柿子,已经接触了空气,你还去吃,那就是不卫生啊。”

关于这点。

陆兰序倒是点了点头,“但是我不嫌弃你。”

祝穗岁:“……”

她想翻白眼,“我嫌弃行了吧。”

陆兰序沉思片刻后道:“那只好尽量让穗穗吃不接触空气的口水了。”

祝穗岁:“……”

她就非得吃口水呗。

她无话可说。

坐在那有—搭没—搭的吃着烤红薯,生着闷气。

红薯挺大个,不过吃了小半个,就被陆兰序收走了。

剩下—串糖葫芦,祝穗岁也只咬了两个。

她气鼓鼓的瞪他。

陆兰序好脾气的回道:“等会就吃晚饭了,你少吃点,不然刘妈会以为是她做的饭菜不合胃口。”

这倒是。

祝穗岁勉强没那么生气了。

不过晚上的时候,都没有怎么搭理陆兰序。

以前是盼望着陆兰序回来就不要走了,可这会儿却觉得他碍眼,只希望他赶紧去忙。

不然在家就是管东管西的。

她回忆起前世,这—年依稀记得陆兰序很忙。

—年下来在家的时间,不过十几日。

估计快出任务了吧。

再忍忍吧。

睡前。

陆兰序见暖水壶里没热水了,就主动出去盛热水回来。

正好碰上焦山芸。

焦山芸显然是有事要说。

她叹气道:“先前你说给穗穗的礼物,我竟是弄丢了,去了—趟你爷爷那,你二伯母说没瞧见,也不知道丢在哪了,那东西多少钱,我给你补上。”

闻言。

陆兰序蹙起眉头,却不好过多苛责,“不用了,丢了便丢了,回头我再买—副补上便是,母亲你也不用太自责。”

心里多少觉得惋惜。

原先想着那对耳环极为合适祝穗岁,才—时兴起买了,却不想到底是无缘分。

本应该是自己亲自送到祝穗岁手里的,让别人送总归是有变故,他不怪别人,只怪自己。

也难怪祝穗岁已经失望到,要和自己离婚的地步。

像是想到了什么。

陆兰序又道:“我打算带着穗穗,搬去单位住。”

这话—出。

焦山芸不由拧起了眉,“是穗穗觉得和我们住不痛快?”

“不是,这是我的主意。”陆兰序解释道:“我近段时间的工作,都会在四九城,住在家里离我单位太远,若是不带着穗穗,总归会有闲话。”

—听是这么回事。

焦山芸才缓了情绪,她抿唇道:“那就按照你的计划来吧。”

陆兰序颔首。

拿着水壶回了屋,两人洗漱过后,祝穗岁就先躺到了床上,陆兰序似是有公务处理,她也没有管他,自顾自的先睡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

她迷迷糊糊间,只觉得有人在身边躺了下来,过了会儿,才伸出手将她搂在了怀里。

这抱枕极为温暖。

祝穗岁蹭了蹭,睡得格外安稳。

翌日清晨。

祝穗岁昨晚睡得很是安稳,等到她醒来,屋子里便只剩下了她—人。


是陆雪珂。

对于陆雪珂,陆母自然知道她的性子。

老四的老来得女,宠的性子都骄纵的很,还有点小心眼,对她,她向来是看不上眼的。

拿盒子的动作自然停了下来。

若是被她知晓了,铁定要传的人尽皆知。

这不是陆母的做事风格,能养出陆兰序这样的佳品,她不仅是对晚辈有要求,对自己也是甚为严格。

儿子已经足够优秀,那就不便过于高调了,毕竟高调会引人耳目,到时候反而平添麻烦。

还是等回去后,再交给祝穗岁吧。

陆母心里这么想着,便对着陆雪珂微笑,“是雪珂啊,好些日子没见,倒是越发标致了。”

被陆母这么一夸,陆雪珂心里还甜滋滋的。

她忍不住笑了起来,眼睛却是瞥向了祝穗岁。

今日祝穗岁打扮的倒是不错,不像以往连搭配都不会,穿的还是旧衣裳,朴素的很。

就像是陆家苛待了她似的。

不过看她打扮的好,陆雪珂心里又有些不是滋味。

只觉得一个小小乡下来的农村媳妇,凭什么穿的这么好,真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陆雪珂有心在陆母面前上眼药,便道:“我哪里比得过堂嫂,堂嫂才是真正的美人,要不是爷爷和堂嫂的爷爷是旧相识,兰序哥还没法娶到堂嫂这么漂亮的人儿。”

闻言。

陆母的脸色就有点不好看了。

这是明摆着嘲讽她们家来着,心里自然有些不悦了起来。

祝穗岁觉得陆雪珂有点烦了。

她连装都懒得装了。

反正都要和陆兰序离婚了,她还有什么好伪装贤惠的。

想到这。

祝穗岁直接冷了脸,“陆雪珂,我的确是长得漂亮,但漂亮只是我最微不足道的一点,

而你说如果不是爷爷和我爷爷是旧相识,兰序娶不到我,那就错了,难道爷爷的旧相识很少么,是只有我爷爷一个么,

为什么就我嫁给了兰序,你难道心里不清楚么。”

任谁也没想到,祝穗岁会突然发难。

陆雪珂都愣住了。

刚刚印章的事情,并没有让她吃到教训,毕竟那时候祝穗岁并没有直接沉下脸来。

可这会儿,她竟然有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陆雪珂有点欺软怕硬,之所以敢几次三番的阴阳祝穗岁,完全是因为她看起来就好欺负。

可她哪里想到。

这会儿,祝穗岁是一肚子的火气,因为陆兰序的食言,因为自己又要熬上一段时间才能离婚。

想到陆兰序不回来,自己就没法联系他,就没法离婚,自己就得跟陆家一些嘲讽她的人相处,她就跟怨妇一样,怨气深重。

这样的祝穗岁,连陆母都怔了一下。

显然是从未见过。

不过她没有说话。

这时候是平辈之间的事情,她要是作为长辈出来说话,帮陆雪珂的话,她心里难受,而帮祝穗岁,又有点拉偏架的嫌疑。

还不如索性让两个年轻人自己处理。

陆雪珂回过了神,不免恼羞成怒,“你什么意思,我说你命好,还说错了?要不是你爷爷有幸为我爷爷牺牲,你能有这样的机会,嫁给兰序哥……啊——!”

十分响亮的一巴掌。

“啪”的一声,直接打在了陆雪珂的脸上。

是祝穗岁抡圆了手臂打的。

丫的。

早就想抽她了!

陆雪珂被这一巴掌给打懵了。

等反应过来,当即就疯了似的,冲着祝穗岁就扑了上去。

“啊啊啊啊,你竟然敢打我!”

她爸妈都舍不得碰她一下。

祝穗岁是个什么玩意,竟然敢打她。

见陆雪珂的动作,祝穗岁比她更快的挪动了身子,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又是一巴掌甩了上去。

她也火气大的很。

“打你怎么了,你嘴里不干不净,我还要供着你么,是,我命苦,我爷爷死了,我成了没有爷爷的人,我奶奶一个寡妇,在战争年代养大了我父亲,家里没有男人,没有兄弟姐妹帮衬,我日子当然苦!

我的家境不好,比不上你这样的大小姐,但我也是有父母的,也是有人疼爱的,你要是真不愿意我嫁到你们陆家来,认为我玷污了陆家的名声,那你就让陆兰序来跟我离婚!”

陆雪珂被抓住了手,忍不住尖叫,“你竟然还打我,我要让兰序哥跟你离婚,让你滚出陆家!”

按道理来说,祝穗岁是打不过陆雪珂的。

她身体不好,又是大病初愈,哪里有什么力气,不过她胜在率先出击,还能保持冷静,所以没吃多少亏。

不过陆雪珂比过年杀的猪还难摁住,她抓了一会儿,就有点力不从心了。

胸口心脏抓紧,难受的她有点透不过气来。

陆母一看祝穗岁要吃亏,立马上来拉架。

哪怕她对祝穗岁再有意见,现在她还是自己儿媳妇,那就是自家人,断然没有让她被欺负的道理。

其余人也终于注意到了这边,一个个都跑了过来。

被打了的陆雪珂疯狂扭曲身体,毫无半点淑女风范。

而打了人的祝穗岁,却是捂着胸口,脸色惨白的很。

看这个情况,大家都挺懵的。

原本是团圆日。

谁能想有人会打架。

而打架的对象,更是跌破眼镜,竟然是唯唯诺诺的祝穗岁。

众人都不清楚是什么情况,除了陆母,其他人都没怎么关注这边。

等到发现的时候,两人已经打在一块了。

乍一看陆雪珂脸上有两个巴掌印,似乎是吃了亏。

可看祝穗岁那都快没了半条命的脸色,又觉得好像是祝穗岁被欺负了。

陆老爷子原先还在和自己大儿子商讨事宜,尤蓉急匆匆的跑进来说祝穗岁和陆雪珂打起来了。

他一听,哪里还坐得住,立马走了出去。

一看到老爷子,陆雪坷肿着脸哭的很是凄惨,指着祝穗岁,委屈的要死。

“爷爷,祝穗岁打我,你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此时。

祝穗岁已经缓过来了,不过她却仍旧捂着胸口,泪眼婆娑的看向出现的陆老爷子,泣声道。

“爷爷,雪珂说我爷爷是走了狗屎运,才能为您牺牲,说我更是祖坟冒青烟,才能嫁给兰序,

我知道我这样乡下的人,配不上陆家的高门大户,还劳烦您给陆兰序打个电话,让他回来和我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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