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卖肉身以及灵魂？”
他重复着这几个字，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寒意。
鸡皮疙瘩掉一地。
“我不干这种事！”
郝凡转身离开。
“小伙子，此地除了老奶奶这儿，你找不到任何可以满足你的条件摊位。”
郝凡停住脚步，咬紧牙关，攥紧掌心，内心的挣扎几乎让他窒息。
他想起了打小与小姨共度的每一个日夜，那份温暖依靠，是他无法割舍的。
“难啃，难啃！”
“关了灯，都一样！”
他深吸一口气，什么恶心随即被对小姨病情的焦虑压过。
这听起来荒谬至极，但在绝望之中，任何可能性都不愿放过。
“一定要肉身灵魂？”
“是的，年轻人。”
“好吧，在这里怎么给你？
你好歹找间房间！”
“桀桀桀……”老妪一怔，跟着笑的如捏着鸭子大动脉一样。
“你想多了吧，虽然说你戴眼镜显的小忧郁，有小鲜肉之质，是我喜欢的那种，但老奶奶几百岁了，情一字，早己看破！”
她嘎嘎抖动身体，声音又沙又哑又干，如刮玻璃般刺耳穿透力十足，“咳！”
郝凡尴尬又恶寒！
“世间万物皆有价值，包括你的灵魂，我可以借给你想要的一切，但你死后，灵魂肉体将归我所有，为我所用。”
“原来如此！
早讲啊！”
郝凡擦了擦冷汗，“人死那管残躯金身定泥裹，反正推进去出来的是一把灰，又没有感觉！”
“告诉我，如何进行交易？”
老妪满意地笑了，伸出只干枯的手，掌心躺着一块乌黑的石头，散发着微弱的幽光。
“握住它，说出来愿望，交易便成，但记住，代价是永恒的，妄想反口，你将会永生难忘。”
郝凡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伸出手，触碰到那块冰冷的石头，心中默念：“我愿意以我的灵魂为代价，换取足够的金钱来救治我小姨。”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石头上的幽光猛地暴涨，随后又迅速黯淡下去，化作点点星尘消散于空中。
而老妪的摊位上，凭空出现了一堆金光闪闪的金币，数量之多，足以支付所有医疗费用，甚至还有余。
“记住你的承诺，年轻人。”
老妪的声音在郝先生耳边回荡，随后，她与她的摊位一同消失在夜色中，仿佛从未存在过。
“这么诡异？”
郝凡呆立当场，手中紧握着金币，心跳如战鼓咚咚咚。
他得到了想要的，但又仿佛失去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
怀揣着沉甸甸的金币，心中忐忑不安回到了。
他需尽快将这些金币兑换成现金，以便支付小姨的手术费用。
选择了一家看起来信誉不错的当铺。
走进当铺，昏黄的灯光下。
“欢迎光临！”
柜台后的老板眯着眼睛打量了他一番，随后示意他将金币放下检查。
郝凡小心翼翼地将金币倒在柜台上，每一枚金币都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这些都是真金吗？”
老板拿起来，用放大镜观察一下，又怀疑地问道。
狡狯眼睛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亮光。
“绝对是，你可以检验。”
郝凡焦急地回答，心里盘算着拿到钱后立即去医院。
“好，我全部都验证一下。”
老板装模作样地用放大镜观察了几枚金币，随后点了点头，似乎认可了它们的价值。
正当郝凡以为交易即将顺利完成时，老板的神色骤变。
“小子，你知道私自持有大量金币是违法的吗？
要么你告诉我这些金币的来源，要么我报警处理。”
老板嘴角勾起一抹阴险的笑容，露出了黑吃黑的意图：我不装了，我摊牌了——“焯！
黑店！”
郝凡心中一沉，他意识到自己可能进入了惯犯之地。
周围看似普通的顾客似乎也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眼神。
“我……我只要让我拿走一部分现金就好。”
“二傻子，可以全部，我为什么要一半，我脑子有病吗？”
老板嘲讽一笑，拍了拍手。
几个身材魁梧壮汉己脸上写上：我是恶人，狞笑一声，围了上来，“现在，金币归我，而你…最好乖乖滚 Ծ‸Ծ ，否则，卸你双腿。”
“淦，你耳聋了？”
“别让我再说第二遍。”
“你——”屋漏偏逢连夜雨，这可是我的插标卖首钱啊，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
“刀！”
桌面上有张西瓜刀。
“拼了，干翻一个够本，干翻两个就赚了。”
“干——”他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目中凶光大盛，准备抄家伙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让恶徒付出血的代价。
“一个都不能放过，我们是警察，蹲下，蹲下。”
门外突然传来嘈杂声。
紧接着，一群身穿制服的警察冲了进来。
“所有人不要动，我们是警察！”
领头的警官大声喝道，场面瞬间失控。
“风紧！
扯呼——”趁着混乱，郝凡趁机抓起几枚金币，混在人群中从后门溜出了当铺。
“幸好！
幸好！”
虽然只抢回了一小部分，但这足够小姨手术费用。
“呼呼呼！”
他以一千米10秒速度离开现场，才停下脚步，弯腰急喘粗气。
“世态炎凉，呢吗，这个世界太疯狂！
太TM的黑了！”
“此生无悔入华夏，来生愿在种花家…”一个六七岁女娃儿，穿一身喜庆大红衣衫，鬏鬏头晃动，在路边低头刷刷刷。
突然间！
一台渣土车以时速一百二十失控样子，一路冒着滚滚黑烟，如个怪兽咆哮冲向红绿灯路口。
“滋啦！”
马路上留下一条长长车胎残渣。
触目惊心！
不远处，她妈妈呲目欲裂，瞳孔放大，绝望惊蛰尖叫：“不不不，宝儿——”十米，八米，五米…死亡在逼近。
关键时刻，一条身影悍不畏死抱着小女孩，想往一边跃离危险地带。
然而他低估了车速，高估了自己动能。
“嘭——”爆浆牛肉丸。
人肉头与铁头相撞。
生死攸关一刹那间。
那枚铜币染血，发出一团柔光，形成了一个护罩。
饶是如此，人倒飞出去砸下来，一辆大G也当场报废，可见冲击力之强大。
“扑——”他口喷鲜血，头一歪，挂了。
昏厥之前——叮！
脑海中响起一道古朴而慈祥的声音：“做好事的年轻人，我乃太上‘不死老人’，传人锁定宿主，拒绝或接受？”
这声音仿佛穿越了悠远的时空，首接在他的灵魂深处回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