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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门小说通房丫鬟,世子宠她上瘾

奶糖甜甜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无删减版本的古代言情《通房丫鬟,世子宠她上瘾》,成功收获了一大批的读者们关注,故事的原创作者叫做奶糖甜甜,非常的具有实力,主角赵曼香海棠。简要概述:抬脚便要踹他。海棠忙拦着:“班主,对不住,我方才拿的东西多,拜托这个小兄弟帮忙跑了一趟,耽误功夫了。”班主见海棠是国公府的大丫鬟,不敢得罪,赔笑道:“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还当他淘气,偷偷跑出去玩了。”“没有,他很懂事,也很伶俐,方才我们世子爷还夸他来着。”海棠笑道。班主摸了摸洪生的头:“是吗?你赶紧去上妆换衣裳吧。”洪生......

主角:赵曼香海棠   更新:2024-08-05 19: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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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曼香海棠的现代都市小说《热门小说通房丫鬟,世子宠她上瘾》,由网络作家“奶糖甜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无删减版本的古代言情《通房丫鬟,世子宠她上瘾》,成功收获了一大批的读者们关注,故事的原创作者叫做奶糖甜甜,非常的具有实力,主角赵曼香海棠。简要概述:抬脚便要踹他。海棠忙拦着:“班主,对不住,我方才拿的东西多,拜托这个小兄弟帮忙跑了一趟,耽误功夫了。”班主见海棠是国公府的大丫鬟,不敢得罪,赔笑道:“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还当他淘气,偷偷跑出去玩了。”“没有,他很懂事,也很伶俐,方才我们世子爷还夸他来着。”海棠笑道。班主摸了摸洪生的头:“是吗?你赶紧去上妆换衣裳吧。”洪生......

《热门小说通房丫鬟,世子宠她上瘾》精彩片段

今天要推的小说名字叫做《通房丫鬟,世子宠她上瘾》,是一本十分耐读的古代言情、甜宠、宫斗宅斗、作品,围绕着主角佚名之间的故事所展开的,作者是奶糖甜甜。《通房丫鬟,世子宠她上瘾》小说连载中,最新章节第157章 真没有教养,作者目前已经写了330963字。

书友评价

突然有个大胆的猜测。赵曼香说的那个“贱人”会不会是郡王府那个和亲的女儿啊。郡王妃又喜欢海棠,说明海棠长得可能有点像那个女儿。所以男主会喜欢海棠?是不是当时那个女儿跟男主可能有结亲的意思,所以赵曼香怕她抢走男主,就给她爹吹了风,让她爹在朝堂上主张和亲,或者是背后使了什么手段,最后把那个女儿送去和亲了。郡王世子余沐白莫名不喜欢海棠可能也有这个原因吧,因为海棠长得像他那个嫡姐。

主角伏地魔,看得到的看,看不到的无所谓……玩不起删就是了,就是不知道最后写到最后有几个是真实评论了

非常好看 希望作者大大能加更加更早日完结。

我盲猜是不是少夫人把世子爷的白月光岁岁给杀了。然后世子爷才那么讨厌少夫人。

好看炸了爱死 作者加油

特别是世子爷!比隔壁主母日常的世子爷好多了!超喜欢这个世子爷的!!!!超爱!!!!!

热门章节

第34章 侍疾

第35章 甘蔗哪儿有两头甜?

第36章 不好打听

第37章 真难熬

第38章 你心里没数吗?

作品试读


海棠七岁的时候,灵溪村遇上旱灾,庄稼全都干枯了,许多人家颗粒无收。那时候,一家人实在要活不下去了,她爹诓她说要带她去挖野菜,实际上哪里有野菜?只有两个牙婆等在村口小树林里。

那时候,她被牙婆拽着,哭得厉害。她爹抹着泪说:“孩子,你别怪爹心狠,咱们一家总不能都饿死。你娘怀了身孕,更挨不得饿,求求你,你是女娃,你让爹留个后吧。”

小小的海棠抹了抹泪,便没有再哭了。

好好的人,饿得胃里都难受,何况娘怀着身子?

后来,她被带到京城,卖进了赵家当丫鬟。

长大一些以后,她托人打听爹娘的消息,人家告诉她,她被卖了的第二年夏天,发洪水,她爹娘和弟弟都被冲走了,连那座旧旧的茅草屋都没了。

想到这里,海棠鼻子有些泛酸,对眼前这个小戏子多了几分亲切,低头问道:“你爹娘是谁?兴许我认识。”

“你也是灵溪村的人?”小戏子很惊讶。

“曾经是,我不到七岁就离开了那里。”海棠苦笑。

“我离开那里的时候,还是个奶娃娃。不过,爹娘总说,京城这里不是我们的家,我们的家在灵溪村。”小戏子踢着一块石子说。

“你家人叫什么名字?”海棠越听越觉得亲切,不由得又问。

小戏子回答:“我爹叫许俊明,我娘叫芷荷。”

海棠一下子定住了,世上竟然有这么巧的事情?!

她一把扯住小戏子的袖子,问:“你爹娘是不是经历过洪水?”

“你怎么知道?我名字就叫洪生,经历了洪水还能活下来的意思。”小戏子惊讶极了。

海棠的眼里满是泪水,眼前的这个小戏子,竟然是她的亲弟弟?!

“姐姐,你怎么哭了?”洪生手足无措起来。

海棠的眼泪越擦越多,两世为人,她从没有想到,还能找到自己的亲人,他们居然都还活着。

虽说他们卖了自己,但他们也有苦衷,他们毕竟是与她血脉相连的人。

以往,她有过怨,可是,上辈子刷恭桶的那些艰难日子里,她最怀念的,还是在灵溪村的日子。

她很想告诉洪生,自己是他的姐姐。可是,想了想,她还是忍住了。

如今,她自己在夹缝中求生,万一赵曼香得知她家人尚在,抓住她的家人来辖制她,岂不反而拖累了家人?自己做起事来也会束手束脚。

“听见你说灵溪村的事,姐姐想家人了,可惜他们都不在了。”海棠微微抬头,硬是将眼泪憋了回去。

洪生同情地看着海棠。

海棠从袖子里掏出两块碎银子,递给洪生:“这是姐姐赏你的,你收好,回去买些好吃的。”

“谢谢姐姐!”洪生高兴地笑了起来。

海棠也笑了:“你这么小,演的是什么角色?”

“我是翻扑武生,翻跟头特别厉害。下午你要是看戏的话,《大闹天宫》里头,翻跟头最好的那只小猴子就是我!”洪生很是骄傲。

海棠暗想,估计家里还是穷苦,否则,爹娘应该也不舍得把洪生送到戏班子里,不知道他练戏吃了多少苦。

如今,戏子是下九流,被人看不起,海棠不希望弟弟一直走这条路。要是能攒够银子,替弟弟赎身就好了。

“洪生弟弟,你家在什么地方?我得空了想去你家拜访一下,打听打听我家人的事。”海棠问。

洪生仔仔细细说了,海棠默默记在了心里。

很快就到了澜翠院。海棠陪着洪生走了进去。

班主正在找洪生,见他这个时候才来,抬脚便要踹他。

海棠忙拦着:“班主,对不住,我方才拿的东西多,拜托这个小兄弟帮忙跑了一趟,耽误功夫了。”

班主见海棠是国公府的大丫鬟,不敢得罪,赔笑道:“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还当他淘气,偷偷跑出去玩了。”

“没有,他很懂事,也很伶俐,方才我们世子爷还夸他来着。”海棠笑道。

班主摸了摸洪生的头:“是吗?你赶紧去上妆换衣裳吧。”

洪生跑了进去。

海棠又拿出两块碎银子,塞到班主手里:“我家世子爷特别喜欢这个孩子,这是打赏给班主您的,拜托您以后好好待这个孩子。”

班主收了银子,喜笑颜开:“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能入得了贵人的眼,是他的福气,我定好好待他。”

海棠这才离开翠澜院。

眼下只能先求班主待洪生好一些,等她攒够了银子,一定张罗着把洪生赎出来。

突然得知爹娘和弟弟健在,海棠更有心劲儿了。她不仅要自己过好,也要带着家人过好,以后也能互相照应。

下午,海棠特意在戏园子里,看完了整个《大闹天宫》,里头确实有一只小猴子筋斗翻得最好。虽然上着浓浓的妆,但是,海棠还是认了出来,那就是洪生。

海棠跟着众人一起叫好,泪水模糊了视线。

宴会结束,海棠回了青山院,盛怀瑾已经从外面回来了,正在书房写字。

海棠刚喝了一口茶,便隔着窗子看到杜鹃来了。

她居然还能出来?

海棠思量着,走出门去,问杜鹃:“你来做什么?”

“少夫人命我给世子爷送一碗参汤。”杜鹃眼神闪躲。

海棠想想也知道,今日赵曼香即便真给世子爷送参汤,也定然不会派杜鹃来。

海棠上前,打开食盒看了看,里面确实放着一碗参汤。

“这碗参汤凉了,你端回去吧。”海棠意味深长地看着杜鹃,冷淡地说道。

“这参汤……是好的。再……再说哪里凉了?”杜鹃明显心虚。

海棠将食盒的盖子合上,笑着低声道:“你要是执意给世子爷送,就进来吧。省得你将来埋怨我阻了你的青云路。”

说着,海棠先行进了屋子,对盛怀瑾行礼道:“世子爷,杜鹃来给您送参汤了。”

顿了顿,海棠又压低声音说:“世子爷仔细着些。”

盛怀瑾原本没有太在意,听到海棠这句话,他看了看海棠,略想了想,便颔首说:“知道了。”

这时,杜鹃打开帘子走了进来,妖妖娆娆地行礼,嗲声嗲气道:“世子爷,少夫人遣奴婢来给您送参汤。”

小说《通房丫鬟,世子宠她上瘾》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赵曼香怎么突然转了性子,大方赏她金镯子?

最不对劲的是,她说要出远门几日,赵曼香居然没有提到避子汤的事。

是疏忽吗?

不太像。

就算赵曼香疏忽了,旁边还有常嬷嬷这个千年狐狸呢。

赵曼香不可能突然改变主意允许她有孕,她为何不在意避子汤的事情了呢?

除非……她有旁的法子确保自己不会受孕。

想到这里,赵曼香眸光闪动,低头看向腕间的金镯子。

听闻空心的金镯子可以留出小孔来。这个花枝玉叶的镯子,外面浮雕的花与叶本就有镂空造型,层层叠叠,看不真切是不是有空隙。

凑近了闻一闻,似乎有一缕幽香,但又闻不真切。里面会不会有对身子不好的东西?

赵曼香凝眉思索,她今日才得了消息要出远门,仓促前去辞行,赵曼香与常嬷嬷似乎早就商定好了要给她这个镯子。

是怕避子汤不保险吗?

还是……她们发现自己察觉了避子汤的药性太冲,偷偷服药中和?

如果是真的,是不是那日有人暗中跟随?或者,青山院里有赵曼香的人?

等走到青山院门口的时候,赵曼香心里有了主意。

她将袖子往上捋了捋,慢慢走进了青山院,莹白如玉的手腕上,金手镯在阳光下耀眼夺目,让人想不注意都难。

“赵曼香姑娘,哎呀,您得了个金镯子?”周嬷嬷上前来,羡慕地看着。

“是啊,少夫人赏的。”赵曼香嘴角噙着笑意,眉头却微微蹙着。

“哦,好看,很好看。”周嬷嬷似乎察觉到赵曼香并非打心底里高兴,也有些讪讪的,随口夸了一句,便去一旁洗大葱了。

赵曼香进了屋子,走到自己住的暖阁,从床围架子拿下自己的小木匣子,思量了片刻,取下腕上的手镯,背过了身。

等她将木匣子重新锁好,站起来的时候,腕上已经光秃秃的,不见金镯子的踪影了。

赵曼香迈步走了过来,他今日穿着天青色的圆领香云纱长袍,看起来素净儒雅,矜贵持重。

“收拾好了吗?”赵曼香问。

“好了,世子爷。”赵曼香挎着包袱,跟在赵曼香身后,出了青山院。

到了外院,赵曼香上了马车。

勋贵人家的马车宽敞,在车厢的前面,车夫之后,有一个窄窄的横凳子,丫鬟小厮可以坐在这里,既方便伺候主子,又不至于跟主子挤在一起,尊卑不分还碍事。

简极单独骑马,赵曼香则自觉地坐在了车厢前面。

车帘被掀开,赵曼香俊美的脸露了出来:“谁让你坐在外面了?进来!”

赵曼香心中暗喜,俯身进了车厢内,坐在了赵曼香的对面。

马车起动了。

国公府的马车轩阔,里面地方很宽敞,在赵曼香与赵曼香之间,有一个小几案,几案上放着几样瓜果点心,旁边还有一壶清茶,两个茶盏。

“你那金镯子,为何不戴了?”赵曼香漫不经心地问。

“奴婢戴金镯子未免招摇了一些。”赵曼香浅浅一笑,回道。

赵曼香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没有说话。

“世子爷,奴婢这段时间积攒的金银财物都在暖阁的木匣子里放着,不会丢吧?”赵曼香惴惴不安地看向赵曼香。

赵曼香眸光一转,带了几分审视:“你怕东西丢?”

“奴婢好不容易才积攒了那些东西。”赵曼香略带尴尬地笑道。

“不妨事。”赵曼香淡淡回答。

赵曼香摸不清他这个“不妨事”是什么意思,是不会丢,还是丢了也不妨事?


强撑着回到青山院,赵曼香将手放在井水里冰了许久,指尖的痛才稍稍减轻了一些。

杜鹃仗着自小便是赵曼香贴身侍女的情分,俨然是齐芳院的第二个主子,平日里没少欺负她,如今更是变本加厉了。

或许杜鹃觉得,来侍奉赵曼香的活儿应该交给她。

难道她没照过镜子吗?但凡她能拿得出手,赵曼香也不会弃她不用,逼着自己来侍奉赵曼香。

可惜杜鹃自己想不明白,只知道嫉恨她这个可怜人。

赵曼香看着红肿的指尖,心想,不能就这么忍了。

好不容易等到赵曼香回来。

赵曼香趁着书房没人,跪在地上,向赵曼香行了跪拜大礼。

因为疏通河道的事,赵曼香满脑子都是各种事务。见赵曼香神情决绝地跪在面前,他揉了揉眉心,问:“怎么了?”

赵曼香眼神坚定:“请世子爷在府内严查私铸币!”

赵曼香眉头一皱。私铸币?皇上前段时间是命户部严查私铸币来着。但户部这段时间繁忙,雷声大雨点小,好像并没有怎么动真格的。

而且,一个小丫鬟,怎么突然这么认真地提到私铸币?

赵曼香看出了赵曼香的疑惑:“奴婢被冤枉使用了私铸币,但这并不重要,奴婢不敢因为自己的一点小事叨扰世子爷。”

这话倒出乎了赵曼香的意料。不是为了她自己?赵曼香眼睛微眯,身子前倾,托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看着赵曼香。

“世子爷,当您看见一只蟑螂,暗处可能有一千只。府里出现了三百铜板的私铸币,那实际上私铸币的问题可能已经很严重了。后院拿来害人还是小事,要是数目庞大,被朝廷查到,只怕世子爷您都要受牵连。”

事实上,前世皇上查私铸币,安国公府的确牵涉其中。赵曼香之所以知道,是因为几个小厮送脏恭桶的时候议论,她在一旁听到了。

他们当时说,世子有失察之责,因此被皇上训斥了。

赵曼香着实没有想到,一个小丫鬟,能说出这般有见地的话,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这等事确实不能放任。

他看向赵曼香的目光中,不由自主带了几分赞许。他唤简极进来,吩咐:“去悄悄查一查,府里有没有私铸币。”

简极应是,便下去忙活了。

赵曼香谢恩之后,起身要离开。

赵曼香唤住了她:“把今日被冤枉的事详细讲讲。”

“世子爷明鉴,奴婢的事不打紧,奴婢求您查私铸币,本不是出于私心。”

赵曼香笑了起来:“出于私心也无妨,谁说利人的同时就不能利己了?”

这样温和的一句话,竟然引出了赵曼香的泪意。

她微微抬头,忍住流泪的冲动,尽量平静地把今日发生的事讲了。

赵曼香脸上浮现出一丝愧疚:“是我疏忽了。以后,你每个月额外从青山院领一两银子。”

“世子爷,您不必……”

赵曼香打断了赵曼香的话:“这是你该得的。”

赵曼香于公事上十分勤谨,也很自律,却对府内的庶务不怎么上心。他听了自己的话,能发话查私铸币,是因为这不仅仅是内宅的事。

对赵曼香这样的公府贵公子而言,能腾出功夫,听丫鬟讲讲自己的冤屈,已经是很纡尊降贵,体贴下人了。他肯额外给赵曼香发月银,对赵曼香来说,是意外之喜。

赵曼香忙行礼谢恩。

第二天一早,简极就给了赵曼香一两银子,说是补上这个月的月银。

赵曼香还是第一次拿到这么多月银,她很是高兴。想了想,她去买了些葵瓜子,用糖霜炒了,除了留下给世子当零嘴的那部分,其余的都分给了青山院的人,好拉近关系。

果然,青山院的诸人跟赵曼香慢慢熟络了起来。

几日后,简极查清楚了,府里确实有人倒腾私铸币牟利。

很快,府里人事有了变动,内务处打发了几个人,其中包括赵曼香奶娘的男人。赵曼香亲自提了几个信得过的人补了上来。

齐芳院也被赶走了两个嬷嬷,其中一个,是赵曼香的陪房。

陪房招供,杜鹃曾经朝她要过几百个私铸币。

因为数量小,杜鹃没有被赶出去,只是被内务处的人打了二十板子。

听说了这个结果,赵曼香心里畅快不已。同时,她猜想,赵曼香失去了臂膀,一定正在生气懊恼。

赵曼香头疼起来,按着太阳穴,琢磨着到了齐芳院该怎么回话。

翌日早晨,赵曼香依旧早早来到齐芳院,站在廊下等赵曼香起身。

杜鹃屁股被打开了花,在庑房里休息。贴身伺候赵曼香的人变成了青提。

青提为人和气一些,带赵曼香走进了赵曼香的卧房。

黄花梨的桌案前,赵曼香正在对着镜子描眉。

见了赵曼香,她把眉笔放下,轻哼了一声:“你出息了啊!会在世子爷跟前告状了。”

赵曼香急忙跪下:“少夫人,奴婢不敢。”

赵曼香轻笑:“你不敢?要不是你告状,世子爷怎么会突然查起了私铸币的事?”

“奴婢伺候的时候,听见世子爷跟简极说户部要严查私铸币,有的府已经遭了殃。世子爷害怕出事,要先在咱们府里自查一遍。”赵曼香战战兢兢地回禀。

赵曼香生气地踹了一下桌子。

“哐啷”的声响,使得赵曼香身体一抖。

好在,赵曼香骂的并不是她:“那些黑心眼的蠢奴才,从府里得的好处还少吗?!居然还要倒腾私铸币,害得我都脸上无光!”

赵曼香膝行上前,将滚落到地上的眉笔拾起,双手将它放到桌案上,柔声劝道:“ 少夫人息怒。奴才做错事,罚就是了,您别气坏了身子。眼下最重要的事,是别让世子爷误会您。”

“就是怕他误会,我连给那几个老东西求情都不敢。世子爷还疑心是我指使那些狗奴才做的?我尚书府嫡女,岂会把那点子利放在眼里?”赵曼香脸上浮现出愁容

“奴婢也是这么劝世子爷的,不晓得世子爷听进去没有。奴婢……奴婢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赵曼香迟疑着低下头。

“说!”赵曼香催促。


被锁链捆在那张破架子床上的时候,她后悔了,哭喊着愿意去侍奉世子爷,杜鹃狠狠掌掴了她几下,唾弃道:“晚了。再说,你要是去了,哪里还能有我什么事?你乖乖伺候这几个汉子吧。”

好不容易被从杂物间放出来,也是杜鹃在一旁说:“少夫人,奴婢以为,还是把她毒哑了比较好,省得她到处乱说什么。”

想着想着,赵曼香不由得呼吸困难起来,疼痛的感觉再一次将她吞噬。她悄悄掐了自己一下,让自己从回忆中出来,尽力维持表面的平静。

今日赵曼香处置了杜鹃,虽然痛快,可是她不能放松分毫,这些仇,不死不休。

正想着,赵曼香打了个哈欠:“好了,我也乏了,你回去伺候世子爷吧。记得跟他说一声,我已经把杜鹃打发出去了。”

“是。”赵曼香行了个礼,退了出来。

院子里,灯笼随风摇曳,送来阵阵花香。

下人住的庑房门口,二等丫鬟金蕊正在压低声音训斥粗使丫鬟蜜柚:“不过让你帮忙打点热水而已,你推脱个什么劲儿?!让你躲懒!让你躲懒!”

蜜柚被金蕊的手指戳得站不住,趔趄一下:“金蕊姐姐,奴婢方才给少夫人送沐浴用的热水了,没得空……”

“你别净想着往主子屋里面凑!撒泡尿照照你自己。快给我打热水!”金蕊哼了一声,甩开帘子进了屋。

蜜柚擦了一把眼泪,便拿起水桶,去火炉房提热水去了。

赵曼香很想上前帮蜜柚一把。前世,她被打发到杂院洗恭桶,只有蜜柚会悄悄去看望她,给她带好吃的。

后来,不知道蜜柚出了什么事,就再没去过,她担心了好久,却没办法打探消息。

再三思量,赵曼香还是没有过去帮蜜柚。如今,她是走绳索的人,明面上跟蜜柚走得近了,恐怕会给蜜柚招祸。

她得想个什么法子,暗地里帮帮蜜柚。

往青山院走的路上,赵曼香突然觉得腰腹处凉嗖嗖的,小肚子坠得厉害,腿也酸软。

算算时间,是该来月事了。

但是,她身子一向健康,以往来月事从来没这样难受过。

她强撑着,回到了青山院,还好赵曼香还没有睡。

这些时日,赵曼香习惯了睡前让她按按脚、按按肩膀,这样,他一夜都会睡得安稳香甜。

赵曼香急忙去茅厕用上月事垫,净了手,便去服侍赵曼香。

赵曼香一边任由赵曼香给他按脚,一边看着书。他无意中看了赵曼香一眼,便微微皱眉问:“你今日气色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

赵曼香轻轻摇摇头,笑着回道:“没不舒服。”

赵曼香道:“好了,就这样,你早些去歇着吧。”

“奴婢还没有给您按肩膀。”赵曼香迟疑着没有动。

“不用了,你今日也累了,睡去吧。”赵曼香扯了扯锦被,躺到了床上。

赵曼香将木盆端出来,把水泼了,将木盆刷了刷放好,又洗了洗手,进到书房把床边的书拿回去,便熄了书房的蜡烛,退了出来。

小腹处疼的越发厉害,赵曼香想了想,提着灯笼轻手轻脚去灶房取了一些红糖,放在自己的茶盏里,用热水冲着喝了,才回到外间,和衣睡下。

不一会儿,她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她似乎又回到了灵溪村村边的小树林。满脸肥肉的牙婆死命拽着她,爹爹在她面前,红着眼睛,哽咽着说对不住她。

不一会儿,她又像是来到了国公府,几个婆子强按着她,其中一人用钩子刺进她的眼眶,剧痛袭来,眼前血色一片,很快,红色变成了黑色。明明是同一个人的两只眼睛,看到的,一边是刺眼的光,一边是混沌的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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