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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篇都离婚了,我相亲你醋什么

安曲怀柔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安曲怀柔”的《都离婚了,我相亲你醋什么》小说内容丰富。精彩章节节选:三年无所出,她背负巨大压力,却不知问题不在她。那一日,他们如往常那般,却又相当平静。他:“离婚吧。”她:“好。”简单的对话,结束了她三年爱恋。离婚后,她照常工作,生活,参加亲戚朋友给她安排的相亲。她遇到那个让她感觉到温暖的男人,她想试一试。他却出现在她面前,盯着她说:“那个男人不适合你!”那谁适合她?他吗?...

主角:沈荔傅煊亦   更新:2024-08-18 23: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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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荔傅煊亦的现代都市小说《精品篇都离婚了,我相亲你醋什么》,由网络作家“安曲怀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安曲怀柔”的《都离婚了,我相亲你醋什么》小说内容丰富。精彩章节节选:三年无所出,她背负巨大压力,却不知问题不在她。那一日,他们如往常那般,却又相当平静。他:“离婚吧。”她:“好。”简单的对话,结束了她三年爱恋。离婚后,她照常工作,生活,参加亲戚朋友给她安排的相亲。她遇到那个让她感觉到温暖的男人,她想试一试。他却出现在她面前,盯着她说:“那个男人不适合你!”那谁适合她?他吗?...

《精品篇都离婚了,我相亲你醋什么》精彩片段


她始终客气,那么,他也客气。

但该做的,他依旧做。

何昸乐笑着说:“行了行了,不说这些了,小温,你们回酒店就好好休息,不要再来了。”

“你昨晚也没休息好,等明早再来,这里放心。”

“好。”

温为笙对沈荔露出一抹笑,和常东随离开了。

沈荔看着,心里始终觉得抱歉,但温为笙说的话却又让她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她想,以后温为笙有什么事,她更要尽心才行。

何昸乐把门关上,看沈荔神色,倒也不说。

她家闺女,得慢慢来,让她自己去感受。

他们不能插手。

随着温为笙和常东随离开,沈荔想到了另一件事。

转院。

学长说明天转院,傅煊亦也说明天转院,而他离开时的态度,那话语,不是说假的。

三年,两人虽没有感情,但她对他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了解的。

他说了便会做。

不会改变。

只是,两人已经离婚,有些事,能不麻烦他就不麻烦他。

沈荔抬手,下意识便要去拿手机,可手一动便受限。

她眉头微蹙,看自己缠着纱布的手,犯难了。

自己这样,可怎么打电话?

“怎么了?是要什么吗?”看见沈荔动作,何昸乐出声。

她在给沈荔削苹果,看沈荔这模样,她放下苹果和水果刀。

沈荔想了想,看着何昸乐:“妈,我得打个电话,你帮我拨一下。”

十三楼。

脑科病房。

任双双醒了,医生很快过来,给她检查,确定她醒来后的情况。

傅煊亦一直在病房,没有离开。

周妤锦亦是。

而任双双醒来后,人便逐渐清醒。

清醒后立刻就喊打喊杀,要让傅煊亦去杀了吴启,替她报仇。

任双双从小就被娇养着,性子任性娇纵,不是好相处的。

现在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怎么可能就这么轻而易举的结束?

不可能的。

周妤锦不断安抚她:“放心,那伤害你的人我们不会放过的。”

“你小舅也让律师去处理这件事了,对方跑不了。”

“律师去有什么用?”

“我要让他死!”

“他这么伤害我,辜负我,送他进去太简单了!”

“他就不该活着,他不配活在这个世界!”

任双双很激动,在床上大吼大叫,全然忘记了疼。

傅煊亦站在床前,看着她发疯,直至任双双一把推开周妤锦,推的周妤锦踉跄。

傅煊亦抬手,扶住周妤锦。

周妤锦顿时看他。

这一刻,她眼睛里尽是光彩。

“杀?你是谁?”

周妤锦站稳,傅煊亦手收回,出声。

他嗓音低沉,听着无甚情绪,但却充满压迫。

任双双瞬间就安静了。

“我……”

任双双下意识出声,可这发出的声音却气短的不得了。

在所有亲人里,她谁都不怕,唯独怕傅煊亦。

“我……我现在这样都是他害的!”

“难道他就不该付出代价吗?”

任双双看着深沉冷漠的人,眼眶一下就红了。

“他背叛我,和我闺蜜在一起,他们一起接吻,还上床!”

“他让我恶心!”

“我不会让他好过的!”

任双双说着便怒恨起来,一张脸尽是愤恨。

周妤锦听见她这话,眉头皱了起来。

这样的话,确实是对方不对。

“所以,为了这种人伤害自己。”

淡漠的话说出,不带一丝感情。

周妤锦瞬间看身旁的人。

傅煊亦看着任双双,因为身高的关系,他眼眸微垂,从她这个角度看去,他眸中尽是深色。

深的让人心颤。

“我……”

任双双说不出话了,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下来。

周妤锦看她这模样,赶紧坐下来抱住她:“不哭不哭,这种男人不值得咱们双双为他哭,咱们双双值得更好的男人。”


没多久,叮的一声,电梯停在他面前。

门打开。

里面的人出现在他视线里。

白色衬衫,休闲长裤,一双平底咖色板鞋,电梯里的人长的很高,面容清隽,气质斯文有礼。

他一站在里面,四周的人都成了背景。

他衬衫袖子挽了起来,露出结实有力的小臂。

他手上提着两大袋东西,因为重力,让他的筋脉喷张,充满力量,安稳。

温为笙买了饭菜,水果,营养品,以及陪护需要用到的生活用品。

他提了满满的两大袋,两手不停。

而此时,他手机响。

他把一只手上的袋子集中到另一只手,掏出手机。

是蒋束的电话。

应该是问他情况怎么样。

恰恰这时电梯停下,他看了眼楼层键,到了。

便低头划过接听键接通电话。

此时电梯门开,他边接电话边走出来。

他并没有注意到门外的人,只是注意着手上的东西,不要撞到别人。

电梯里,不止他一人。

“喂。”

等前面的人先走,随后他才走出来,边走边出声。

此时,眼角余光里一抹高大的身影落入眼中。

他下意识便要看去,但蒋束的声音传来:“怎么样?人醒了没有?”

他收回目光,回道:“醒了。”

“没事吧?”

温为笙脸上浮起笑:“没事,她好了很多。”

“听你笑那我就放心了,不过,兄弟,这一次你可是因祸得福啊。”

明显打趣的声音传来,温为笙笑道:“我怎么就因祸得福了?”

“你看啊,你这心在人身上,人心不在你身上,你要跟人见面都得花心思,找理由,现在人恰恰因为你而受伤,你不就名正言顺的找到了在人身边的理由了吗?”

“兄弟,你可得趁这次好好把握机会,争取一举把人拿下!”

“这可是老天爷都在帮你!”

这斗志昂扬的声音,感觉不是他在追人,是蒋束在追人。

温为笙笑的无可奈何,不过:“你这么说倒似乎还真是。”

“只是……”

“这样的机会,我宁愿不要。”

他不希望因为这样的机会而让她受伤。

他希望她好好的。

“啧啧,瞧你这深情的话,我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算了算了,我不跟你说了。”

“你这大情种!”

蒋束直接就挂了电话,温为笙拿下手机,嘴角是笑。

他往前走,只是,走了两步,他脚步停下。

刚刚,他好像看见了一个人。

温为笙嘴角的笑垂下,他唇微抿,转过身,往电梯看去。

电梯已经合上,里面什么都看不到了。

他目光微动,收回视线,继续往前。

她和那人还有联系。

他没有想到。

但是,这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她和那人虽离婚,却不代表他们就毫不相干。

他们联系,是正常的。

只是,在亲眼看见她通话记录里那人的名字时,他心里还是紧了。

他怕,怕他们还会在一起。

第一次,他是这般的不自信。

温为笙五指收拢,握紧袋子,脚步不觉间快了。

电梯里。

商淮舟站在里面,看着早已合上的电梯。

他眼前是那一张清隽斯文的面容,眉眼温润如玉。

温为笙。

温家最优秀的子孙。


姜梨有微信,但她不玩微信。

她的微信仅用于联系,所以她从不看朋友圈,也从不发朋友圈,也就不知道饶嘉佳把她的离婚证发到了朋友圈,甚至把离婚证设置成了背景的事。

回到平城,简单的跟二老说了下她和商淮舟离婚的事。

二老是开明的,听了后沉默许久,问她老太太知道吗。

她说没说,但商淮舟会说。

就像离婚这事,是她跟自己的父母说,商淮舟不会跟他们说。

也就这一个问题后,二老便没问了,只说也好。

当初知道洛家的家世后,二老都有些不大愿意,因为两家关系实在悬殊太大。

门不当户不对,总有一方要吃亏。

姜梨是独生女,二老对她很是宠爱,可以说姜梨是在极好的家庭氛围里长大,几乎没吃过什么苦。

二老从没有想过她要嫁的多好,只希望她嫁的人能真心疼爱她。

当初婚事定下前,父亲还问她是不是真的愿意,如果不愿意他就拒了这门亲事。

姜梨说愿意。

她对商淮舟,一见钟情。

嫁给他,不在乎他家世,不在乎门第,只在乎他那个人。

所以即便嫁去两千多公里外的青州,离开了生活多年的家乡,舍弃了自己喜爱的工作,在他身边做一个为他,为家付出的贤妻良母,她也无怨无悔。

原本父母担心她因为离婚而神伤,打算带她出去旅游旅游,开解一下心情,但没想到,姜梨全然没有这些情绪,她依旧如以往,始终淡然,甚至更通透,全无一丝伤怀。

初时,二老还不大相信她会这么的看开,只以为她是不想让他们担心。

但这么过了大半月,姜梨依旧如此,他们这才相信姜梨是真的对这段婚姻放下了。

既然女儿都已经放下了,他们做父母的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他们放心了。

姜梨的爷爷是当地有名的木雕师,曾经还在宫里当过差,后面时代变迁,爷爷的手艺便传给了她父亲,而她父亲传给了她。

当然,这手艺倒也不是必须要传下去,或者一定要一代又一代,全然看自己喜欢。

姜梨的父亲喜欢这门手艺,姜梨也喜欢这门手艺。

虽然女孩子做这个伤手,但她喜欢,二老也都支持。

嫁给商淮舟后,姜梨便舍弃了这门工作,做了幼儿园老师,可以更好的照顾家里。

而现在,姜梨不再被婚姻所缚,她也就再次做回了自己喜欢的工作,木雕师。

在当地金丝楠木博物馆里工作。

本来家里就有开店,也是专门的木雕店,但她不想在家里,想去不同的地方。

结婚前,她就在馆里工作,回来后,也在馆里。

因为提前便联系好,姜梨回家后第二天便去馆里报道,第三天正式开始工作。

转眼间,大半月过去,一切安好。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可以在这上面帮我刻一个一吗?”

玻璃窗口外,清润温和的声音传进来,伴着一只修长如玉的手,他掌心摊开,露出一个乌木小方牌,隐约可见他掌心的纹络。

极长,极深,如山川流水,清隽斐然。


洛商司脚步停下了。

他平常极少和常宁通电话,因为知道他忙,她有什么事一般都是找许为,极少给他打电话。

而平日里,他也没什么事找她,他又时常出差,许久才回一次家。

回家后两人也是鲜少交流。

可以说,在他记忆里,三年,常宁的面貌都是模糊的。

直至那一夜,她坐在灯光下,眉眼淡静柔和的看着他,跟他说出离婚的话,她的模样这才在他脑海里清晰。

她的声音这也才有了辨识度。

她和别人不同。

此时,电话里传来她的声音,如那一夜,她看着他说着那些话时的声音,他都能想象到她此时说这些话的模样。

是如何笑,如何淡静,如何柔和。

那张脸在此时逐渐落下的夜色中,清晰在他眼前展露。

只是……

这样的时候,一道男人的声音传来,落进他耳里。

他清楚的听到这声音里的感情。

那是男人对女人的在乎。

男人对女人的喜欢。

他脚步停顿了。

他自己都没想到的停下来。

他站在那,手插在兜里,拿着手机,眼眸看着前方的树林,满目绿色,奇怪的,他眼前浮起那一日,他回家。

她站在那株春兰前,眉眼含笑等着他。

突然的,他的心动了下。

如那一日,不经意的就那般动了下。

四周安静,徐茗俪和洛君由看着洛商司,脸上神色都是呆愣。

就连丫丫都是呆的。

只有老太太,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下,然后往前。

丫丫大眼眨巴,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下意识的看大伯,而看着那高大的人停下,她下意识的对着电话手表问:“大伯母,你跟谁在一起呀?”

“丫丫听到了叔叔的声音,这个叔叔是谁呀?”

孩子稚嫩天真的话传到几人耳里,几人回神,继续往前,但神色都不一样了。

而丫丫的话从手机里传到常宁这边,常宁还在温为笙怀里,她眉头蹙着,眼睛微闭,面色含着隐隐的痛。

她鼻子撞到了温为笙胸膛,因为快急,有些疼。

温为笙见常宁神色,便要继续问,但不待他问,手机里便传来丫丫的声音。

常宁听见了,而她也这才意识到自己还在温为笙怀里。

她从他怀里退开,礼貌说:“谢谢。”

然后拿起手机走到一边:“是大伯母的一个朋友,丫丫,大伯母最近没有时间,但大伯母答应了你的就会做到。”

“等过段时间,大伯母不那么忙了,就去找你玩,好不好?”

刚刚那一撞让常宁不再犹豫,答应了就要做到。

等温为笙这边的事情解决,她就去青州找丫丫玩。

一两天的时间,她还是可以的。

“哈哈,真的吗?大伯母可不要骗丫丫哦,丫丫一直记得呢,不会忘记的!”

“呵呵,不会,大伯母忙完了就提前给你打电话,跟你约时间,好不好?”

“嗯!好!”

“那大伯母这边还有事,就先不跟丫丫说了,丫丫乖乖听妈妈话。”

“好!丫丫会很乖的!”

和丫丫说好,常宁心中也有了计划,她这两天会抽时间出来给丫丫做点心,给她寄过去。

就是距离有点远,她得想办法。

挂断电话,常宁心里如是想着。

温为笙站在一边等着,他看常宁神色,有没有受伤,确定她安好后,他视线落在她的鼻子上,刚刚那一撞让她的鼻头有点红,看着像哭过了一样,让人心软。

见她拿下手机,走过去:“对不起,刚刚我有点着急了。”

常宁听见他的话,收回心思,摇头:“刚刚谢谢学长。”

说完,她看时间:“学长是住在平城市区吗?”

温为笙点头:“对,我现在要回去了。”

“等我调整好时间,给你电话。”

“好。”

温为笙没有多停留,和常宁告了别便拦了辆出租车离开。

常宁站在路灯下,回想刚刚的通话。

应该是一月一次的家宴到了,丫丫没看见她,这才给她打电话。

而从丫丫的话里,她听出来,他没有告诉丫丫他们离婚的事。

不过,倒也正常。

他们离婚,他不可能专门对一个孩子说。

而两家的关系又在这,不可能他们离婚了,就彻底划清了界限。

常宁脸上生出笑,他们虽然离婚了,但却似乎并不是陌路。

温为笙坐在车里,看着倒视镜里的人。

他刚刚听见了她手机里传来的声音,大伯母。

是洛家那边的孩子吧。

说起来,温家和洛家也有点渊源,洛家老太太做寿时,他都去过。

同样的,他亦见过那人。

性子较常人冷漠了些,但为人不错。

在长辈口中,以及他听到的传闻里,那人都是极不错的人。

品性极好。

他和常宁离婚,他没想到过,但现在,他感激他。

是他,才让他有了机会。

温为笙收回视线,眼中有了笑,就如那星辰,一颗颗亮了起来。

夜色逐渐密布,天暗了。

一行人在外面散的差不多也就回去了。

而一回去,洛商司便和老太太去了书房。


包扎完后便离开了医院,那时那姑娘还在急救室,没有出来。

后面她再醒过来也就到这里了。

她没再过问那女孩子,甚至忘了那女孩子。

她就像朋友一般出声,没有扭捏,没有尴尬,自然而然。

商淮舟看着这不曾有一丝一毫变化的人,张唇:“暂时脱离危险,在昏睡中。”

姜梨眉头蹙了起来,眼中有了关切:“很严重吗?”

洛家是世家大族,亲戚众多,旁支也多,她嫁进洛家三年,认识的人并不多。

一个是她本就不是个喜欢热闹的性子,还有一个就是文含英对她不是很满意,所以平常去哪也就不会带着她。

她这个媳妇,有等于没有。

自然的,除了洛家最亲的那些亲戚,其他的她一概不知。

而这个表姐的女儿,她印象中没有见过。

她不认识。

但现在,商淮舟说了,碍于两家的关系,碍于此时的情况,怎么都得问一下的。

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

“算不得很严重。”

算不得严重……

所以,这是严重,还是不严重?

姜梨微微的不确定,眼中也生出疑惑。

商淮舟看着她的神色变化,出声:“手怎么样?”

手?

姜梨微顿,看他,他在看着她,眼眸一直凝着。

她这才意识到,他是在问她。

姜梨有些意外,毕竟在他眼中,除了工作便是工作。

她没想到他会关切她,还是在两人离婚后。

脸上生出笑,说道:“没事,一点小伤,过不了多久就会好。”

他会来这里,就是因为表姐的女儿吧,而他能准确的来到这里看她,想必也是把一切的来龙去脉都了解清楚了。

他做事,从来都是妥帖的。

不会有一丝马虎。

商淮舟看着她的淡笑,不再出声。

他没再说,姜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平常两人就是没什么事便不会交流,每次交流都是有事。

事情说完,也就无话。

现在,也是。

病房里变得安静,而商淮舟没有要走的意思。

姜梨看外面天色,黄昏到尾声,天色变暗,房屋染上了昏暗,树木也跟着披上了晚衣。

姜梨突然想到昨晚他给她打电话问停水的事,转过头来,说道:“家里以后哪里有问题,你不用给我打电话,你告诉许为,让许为联系我。”

他那么忙,这么亲自来过问这些小事,不大好。

商淮舟看着她眉眼的清澈明静,认真仔细,喉间溢出一个低沉的嗯。

姜梨唇瓣动,好一会,说:“你……应该还要忙吧?”

“我这边没事,有爸妈照顾,你不用担心。”

“你去忙你的。”

“这次的事,没什么的。”

他这样一直在这坐着,应该是觉得她救了他表姐的女儿,应该补偿她吧。

毕竟她手受伤是因为救那女孩子。

但这对于她来说仅是一件小事,不需要他补偿。

他去忙他的就好。

姜梨说完,便认真的看着他,等着他离开。

商淮舟这次一点声音都没再发出。

他看着床上的人,看着她眼里的神色,许久,出声:“明天转院,君由会过来。”

姜梨微顿,意识到他这句话的意思,下意识便说:“不用的,我……”

“好好休息。”

他起身,离开病房。

姜梨坐在那,看着就这般离开的人,她唇瓣张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似乎……是他第一次这般强硬的替她安排。

商淮舟关上病房门,他站在门外,短暂的停留两秒,然后转身离开。

脑科在十三楼。

他脚步沉稳来到电梯外,按下上行键。


任双双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他一开始装的很好,对我特别好,我都以为他是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

“可他拿到了绿卡他就变了!”

“他伤害了我,把我伤的遍体鳞伤,小舅妈,我恨他!”

洛商司眼眸微不可见的缩了下,他看着周妤锦怀里放声大哭的人,转身出了去。

周妤锦坐在那,看着这离开的人,心咚咚的跳,跳的极快。

因着她和洛商司表姐的关系,她和洛商司的情况她表姐也是知道的。

包括任双双。

任双双虽才十八岁,却知道很多,每次她去找她时,她都小舅妈小舅妈的叫她。

那时她嘴上说不能这么叫,心里却欢喜。

而现在,任双双当着他的面这样叫她,她终于可以不用再虚伪的遮遮掩掩,可以光明正大的袒露自己的心思。

周妤锦的心变得炽热,她看着那离开的身影,眼里露出强势,绝对。

以前,这样的称呼她只能是想想。

但现在,她要让它变成真的。

洛商司去了医生办公室,随后出来便打了两个电话。

一个是和律师通话,一个是给任双双母亲文笠。

而当他挂断电话,一通来电进来。

常宁。

屏幕上跳动着这熟悉的两个字。

淡淡静静,安安宁宁。

洛商司看着这个名字,眼眸微动,然后划过接听键:“喂。”

他抬眸,看着前方,一双眼眸深邃无边。

常宁没隐瞒何昸乐,把洛商司要给她转院的事说了。

同时,常宁也告诉了何昸乐她的想法,那就是不麻烦洛商司。

何昸乐非常赞同,两人已经离婚,能不再有交集就不再有交集。

大家都另外开始。

虽然这次恰好的常宁救的人是洛商司表姐的女儿,但他们常家也不会拿这件事来麻烦他们。

所以,极快的何昸乐便拿过常宁的手机给洛商司打过去。

此时,手机便贴在常宁耳边,常宁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嘟声,面色安静平和。

即便是主动给他打电话,她也没什么异样。

低沉的嗓音从手机里传来,是她所熟悉的深敛。

常宁睫毛微扇,出声:“你现在在忙吗?”

就如以往,她每次给他打电话,她第一句话都是这句‘你现在在忙吗’。

洛商司看着外面夜色,张唇:“不忙。”

“好的。”

“是这样的,本来明天我就要转院的,而我这边手续已经在办了,你就不用再安排了。”

“这次的事我知道你的意思,但就是一件小事,真的不用麻烦。”

“换作别人,我也是这样的。”

“你不要放在心上。”

也怕耽搁他,常宁直接了当,一次性把话说完。

而她说完,便等着他回复。

只是,手机里安静了。

他的声音不再。

但是,她听见手机那边传来的护士说话声音,他在医院。

应该是看他表姐的女儿。

常宁不再说,耐心等待。

“常宁,你在怕什么?”

似过了许久,他的声音传来。

常宁顿住。

怕?

她怕?

突然的,她的心动了下,很突兀的。

唇瓣动:“我……”

她想说什么,声音却止住了。

她被他这句话弄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而且,他似乎从没有这样对她说过话,就像在病房,他那样的强硬。

常宁隐隐觉得,他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

可为什么呢?

大家离婚好聚好散,即便再见也是如普通朋友一般,但他这样,让她觉得他们好像是仇人,不该再有交集。

常宁想了想,应该是麻烦吧。

他每天事情那么多,以往他的安排她都听,不会反驳。


周妤锦在病房里守着任双双,等着傅云深回来。

只是,时间一点点过去,傅云深却没有回来。

她看床上的人,没有醒来的迹象。

看时间,然后对护工小声叮嘱了几句便出了病房。

病房外没有傅云深的身影,但不远处,靠近休息区的地方,周平顺在拿着手机接电话。

周妤锦看了看四周,朝周平顺走去。

“嗯,好的。”

“我会跟洛总说的。”

电话挂断,周平顺朝电梯看去。

洛总去了楼下后便没再上来。

本来他是要跟着一起去的,但洛总让他在上面,他便在这上面等着。

看腕表,已经过去了半个多小时。

“商司呢?”

身后传来一道声音,周平顺转身,看见周妤锦,赶忙低头,神色恭敬:“洛总下去了。”

“下去?”

周妤锦看电梯,眉头微皱:“医生在下面?”

周平顺不知道周妤锦的身份,但她和傅云深一起来的医院,而不论从外表还是气质来看,两人似乎都关系不一般。

周平顺说:“任小姐是被一个好心人救的,而那个好心人因为救任小姐受伤,现在就在六楼的外科病房。”

周妤锦想起来了,在接到电话后,傅云深便让平城分公司的负责人去了解情况,而那边傅云深的表姐很着急,却因为人在国外,一时间赶不回来,他便亲自跑这一趟。

按理说,这事情跟她无关,她不需要跟着一起来,但她和傅云深表姐关系不错,尤其在国外,两人时有一起喝茶聊天。

和任双双也是见过的,不陌生。

说起来,距离两人上一次见面,也就一两个月的事。

当然,这些都是次要,重要的是傅云深。

她要在他身边。

在来这里的路上她便已经知道这次任双双能死里逃生多亏了一个好心人。

但因为担心任双双,她把这人给忘了。

“在哪个病房?”

既然想起了,她就该去看看,算是为傅云深的表姐对这好心人表达谢意。

“就在六楼6107。”

周妤锦点头:“我知道了。”

她朝电梯走去。

而这时,叮的一声,电梯门开。

那一身挺拔的人从里面走出来。

周妤锦脚步停下,然后脸上浮起笑,走过去:“我还正要下去看救双双的好心人呢,你倒是先上来了。”

“不用。”

傅云深走过来,朝病房走去。

周妤锦神色微动,看这面容如常冷漠的人,她怎么感觉他情绪好像不大对?

傅云深进了病房,恰恰的,任双双在此时醒来。

“任小姐这是醒了?”

护工一直在床前守着任双双,眼睛都没眨一下,现在看见任双双眼睛动,欣喜出声。

傅云深眼眸落在任双双脸上,走过去,看任双双缓缓睁开的眼睛。

他嗓音低沉:“叫医生。”

“哦哦,好的!”

护工赶忙出了去。

周妤锦进来,便听见傅云深和护工的声音,立刻快步来到床前。

“醒了?”

见任双双睁开眼睛,周妤锦脸上也是笑,弯身看任双双。

任双双没有看她,而是看着刚出声的傅云深,小声叫:“小舅……”


周妤锦站在那,看着那下台阶的人,平城。

那个人在的地方。

她眼睛微眯。

温为笙抱着常宁便去了医院,医生给她检查,随即便是挂水住院。

烧伤后有可能会发烧,在医生给常宁上药时,有说过。

如果出现发烧的情况就要立刻去医院,住院观察几天。

所以常宁现在的情况,必须住院。

办住院手续,让护工守着常宁,他出去买生活用品。

等做好这些回到病房,时间已经是中午。

常宁还在睡着,护工一直守着她,水挂完了。

她没有醒过,依旧睡的沉,睡的安稳。

温为笙看常宁因为发烧而浸湿的额发,挽起袖子,拿过刚买来的盆和毛巾去了洗手间。

没多久,他便端着水出来。

他打湿毛巾,拧干,摊开,折叠起来,这才给常宁擦脸。

他动作很轻,很细致,一双眸子注视着常宁,没有移开过。

给她擦了脸,又去给她擦手,却看见她手上的纱布,温为笙目光微动,对护工说:“你给她擦洗下身子,我出去一趟。”

护工点头:“好的,先生。”

温为笙把毛巾放盆里,便要出去,但想到什么,他停下来。

唇瓣微动,他看向护工:“你去买,女孩子穿的衣物,全部。”

说着话,他从钱包里掏出一沓钱:“这够不够?”

护工看着他手上的钱,不说多,几千是有的。

她赶忙说:“够了够了。”

女孩子的一身哪里要得了这么多。

温为笙点头:“那你现在去,买好的,我在这守着。”

“好的。”

护工拿着钱便出了病房,温为笙拿过凳子在床前坐下。

他看着她,不知道是真的太困,还是药的关系,她就像睡着了一样,看不出是生病。

他脸上生出笑。

这不是他第一次看她睡着的模样。

以前,有一次,蒋束和饶嘉佳吵架冷战了很久,最终还是蒋束没忍住,让他给常宁打电话,说约她们一起去郊游。

常宁答应了,带着饶嘉佳和他们一起出了去。

当时,他开车,常宁坐他旁边,不知道是前一天晚上睡的晚了还是怎么,她上车后没多久便睡着了。

那时,她睡着的模样就和现在一样,安安静静的,看着让人心安宁。

温为笙手落在常宁额头,还有点低烧。

他心稍稍放下。

只是……

他目光落在她手上,一会儿后,他拿起手机,出了病房。

“主任。”

“小温啊,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我家里有人生病了,我得请几天假,照顾她。”

“这样啊,那没事,你先照顾家里人,学校的事不用担心。”

“给您添麻烦了。”

“没事。”

温为笙挂断电话,他微微思忖,然后又拨通蒋束的电话:“你认不认识主攻烧伤的医生?”

“烧伤?”

“谁烧伤了?”

“常宁。”

“我靠,怎么回事?”

“晚点跟你细说,你帮我找一下有没有这方面的专家。”

“有啊,你忘了?洛商司的二婶就是医院的院长,洛商司他堂弟洛君由也是医生,他们不都行?”

“……”

温为笙不想说话了。

他怎么会不知道那两位?

但是……

“呃,我突然想起,这两位不大合适。”

没听见温为笙声音,蒋束这才想起来现在的情况,且不说距离远近的关系,常宁跟洛商司一离婚就离开青州,显然是要远离洛家。

现在要再找洛家,还是温为笙出面找,那不好。

怎么都不好。

“严重不?”

“有点。”

“我想想,待会给你电话。”

“嗯,尽快。”

“知道知道。”

蒋束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却也没问,他知道温为笙现在非常担心常宁。


丫丫一回去便开心的跟长辈们玩了起来,徐茗俪趁机把洛君由拉到了卧室,把门关上,小声说:“什么情况?”

“刚刚你听到了吧?”

“有人撬三哥墙角。”

徐茗俪不八卦,真的不八卦,但此刻的她就是想知道点什么,甚至隐隐的兴奋。

也是怪了。

洛君由也察觉到妻子的异样,看徐茗俪这明显蠢蠢欲动的心思,皱眉:“你好像对三哥和三嫂的事很感兴趣。”

“啊?是吗?”

徐茗俪没意识到自己的异样,听洛君由这么一说,仔细一想,似乎还真是。

“我就觉得,三哥这样的人吧,嫁给他是好,但也是不好。”

“他人品好,性子虽冷了些,话少了些,但人一心扑在工作上,也不拈花惹草,外面的莺莺燕燕扑上来也看都不会看一眼。”

“在品行上,是非常好的,作为妻子,很放心。”

“但是在婚姻感情里,我觉得常宁很吃亏,我能感觉到常宁喜欢三哥,但三哥就像一座千年冰山,不论常宁怎么做都融化不了他。”

“之前吧,我倒也不觉得有什么,毕竟不是每一对夫妻都能像我们这样,但刚刚听见常宁身边有男人出现。”

“而对方也明显对常宁有心思,我心里就感觉不一样了。”

“我有点激动,想看看三哥知道有人撬他墙角是什么想法。”

“不对,是什么模样。”

“就像自己不在乎的东西竟然被人惦记着,他会有什么感想。”

“哎呀,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就是想看三哥不一样的样子,那种为了女人,改变自己的样子。”

“或者说,失态的样子。”

洛君由听着徐茗俪这一句接一句,到后面都语无伦次,他听的愈发莫名。

他完全不懂徐茗俪这是什么心思。

难道她不觉得这是不好的吗?

婚姻期间,妻子身边出现这样一个男性,怕是会出问题。

他很担心。

徐茗俪顾自说着,洛君由顾自想着,两人都不在一条线上,但心思却都在常宁和洛商司身上。

关怀着。

而此时,书房。

全木质的陈设,充满着质朴,但那木质雕花,精湛的工艺,让这里的一切都显得低调又奢华。

书房里摆放着古老的物件,书,画,瓷器,让人坐在这里面就如坐在那遥远的年代,让人的心不知不觉中变得沉静。

荣嫂给两人泡了杯茶便小声离开了。

洛商司坐在沙发上,拿起茶杯喝了口茶水。

老太太看着他:“和常宁是怎么回事?”

老太太活到这般岁数,看的自是比常人多,经历的也比常人多,有些事,她不用细想便能猜到个大概。

洛商司和常宁的婚姻出现了问题。

而且,很大。

洛商司放下茶杯,书房里橘色的光把他笼罩,他身上的衬衫西裤不似在外面那般有距离感了。

“我们离婚了。”

老太太一瞬拧了眉。

饶是她知道两人出现了不小的问题,却怎么都没想到是离婚。

老太太目光变得锐利,她看着这从小看到大的人,越来越优秀的人,这一双深沉如墨的眸子,似要把他看透。

洛商司面对着老太太这极具压迫力的目光,眸色不见半丝异样,他说:“她提的。”

老太太神色严肃了。

这一刻,她眼中露出责备:“是你的错。”

言简意赅,毫不偏袒。

转过目光,老太太目色沉下,说道:“这三年来,你时常在外,极少回家。”

“一心只有工作,没有妻子。”

“常宁性子好,对你很好,对这个家也很好,她妥帖的帮你打理这个家,让你全然意识不到自己身为丈夫的责任。”

“你觉得一切都理所应当,却忘了她是你亲口答应要娶的人,她是你的妻,是要和你共度一生的人,不是你的员工,不是你给了她极好的物质就可以的。”

老太太沉缓的说出这些话,洛商司眼眸微动,目光落在那茶水上。

茶水清幽,光落下,茶水似也变了颜色,变得不一样了。

“作为丈夫,就要有丈夫的责任,不然,就不要结婚。”

“你既然娶了人家,你就要对人家负责。”

“商司,在工作上你非常出色,奶奶挑不出一点毛病,但在婚姻家庭里,你做的非常不好。”

“奶奶活到这个岁数,见的比你多,明白的也比你多。”

“常宁,你找不到第二个像她这样的人。”

“当初所有人都以为你喜欢周家那丫头,但奶奶知道,你不是。”

“所以奶奶才把常宁介绍给你,你也是觉得她可以,你才娶的她。”

“但你现在,让奶奶很失望。”

老太太看着这眼眸垂下,一层阴影把他面色笼罩的人,一双老目里满是失望。

“你会后悔的。”

啪嗒!

夜色里,似有什么东西掉落,重重砸在地上,打破了夜色里的静。

洛商司的心,就这么跳了下。

极其有力的。

狠狠的,跳了下。


裴时言没出声,他看床上的人面色,一会儿后张唇:“我去见医生。”

周妤锦知道他的心思,要去问医生任双双的情况,点头:“你去,这里我守着。”

“嗯。”

裴时言没多停留,出了病房。

护工和等候的人在这外面等着,看见裴时言出来,都上前。

裴时言看着护工:“进去守着,有任何事叫医生。”

“是。”

护工进了去,等候的人站在那,看着裴时言,等着裴时言的吩咐。

他是平城分公司的区代表周平顺,接到青州的电话他便立刻来了医院,了解情况,汇报给裴时言,随后便一直在这等着。

直至裴时言来。

裴时言看着他:“带我去见主治医生。”

“好的,洛总。”

周平顺带着裴时言去了医生办公室,了解详细的情况。

时间并没有多久,裴时言出了来。

周平顺一直在外面等着,此时他正在接电话,看见裴时言出来,对电话里的人说:“好的,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来到裴时言身侧:“洛总,那伤害任小姐的人找到了。”

裴时言脚步往前,未有停顿:“联系许为,让律师去负责后续事宜。”

“好的。”

周平顺拿起手机便要打电话,而这时,裴时言的声音再次传来:“救双双的人在几楼?”

周平顺一顿,然后说:“好像是六楼。”

怕自己记错,他紧跟着又说:“我现在打电话问问。”

“嗯。”

六楼,外科病房。

常东随和何昸乐来了,温为笙便出了去,买吃的,订酒店,安排后面的事。

病房里,随着温为笙离开,闻瑾对二老说:“学长明天就要上班,待会他回来就让他先回平城,不要耽搁他。”

闻瑾给二老打电话,就是让二老来照顾她,温为笙回去工作。

何昸乐点头:“那孩子也是刚到平城任职没多久,是该回去,这里我们在就好。”

常东随却微微皱眉:“他怕是已经请了假。”

听见这话,闻瑾看向常东随:“请假?”

常东随想到他和温为笙在外面单独说的话,温为笙告诉他明天转院,显然,他要一起。

于是,常东随把温为笙对他说的话告诉给了闻瑾,闻瑾听完,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爸这样说,那应该就是了。

“转院你们在就好,不需要学长在,待会学长回来我跟他说。”

常东随点头:“这孩子很自责,刚刚一直在跟我道歉。”

何昸乐无奈:“这孩子,我们感谢他还来不及,他还道歉,这可让我们怎么办才好?”

说着话,看向闻瑾。

显然,温为笙的心思他们当长辈的都看在眼里,偏偏自家女儿却是一点都察觉不到。

闻瑾认真想了想,说:“没事,我跟学长说。”

听见这话,何昸乐看常东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叩叩。”

有节奏的两声敲门声传来。

闻瑾的心动了下,看过去。

这样不疾不徐的敲门声,让她想到了一个人,裴时言。

他敲门时就是这样的声音,不大,恰恰稳稳落进心里。

只是,他不会出现在这里。

闻瑾睫毛微扇,收回目光。

常东随说:“我去开门。”

何昸乐说:“应该是护士来送药了。”

说着叹气,坐到椅子里,摸闻瑾额头:“你这孩子,真是把我们吓坏了。”

闻瑾体质还不错,一直都是属于健康的那种,偶有生病也不会多严重,很少住院。

而这一次,几乎是她长这般大第一次住院。

确确实实把两人吓到了。

闻瑾脸上露出笑,满满的安抚:“没事,很快就会好的。”

“不用担心。”

看她笑,何昸乐又是一声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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