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张大力孤寒舟的现代都市小说《长篇小说罪犯正传》,由网络作家“独孤百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都市小说《罪犯正传》是由作者“独孤百年”创作编写,书中主人公是张大力孤寒舟,其中内容简介:凶恶的、善良的、冤屈的、该死的、强壮的、柔弱的、富人、穷人、当官的、小职员等等,不管在现实世界中扮演何种角色,一旦被钉上“罪犯”之名,便步入另一个陌生的世界。监狱,就像游戏开发者们为玩家打造的全新世界,充满了未知。让我们跟随形形色色的罪犯,去游历一番。...
《长篇小说罪犯正传》精彩片段
上回说到,孤寒舟举刀砍向迎面冲来的山哥,但听一声破响,菜刀竟深深没入山哥头部正中。
站在一旁跳脚的老板经他人提醒,报了警。
警察很快到来,孤寒舟自知拖着伤腿不可能跑掉,干脆在原地等着。
据尸检报告,孤寒舟这刀狠戾异常:头顶部纵行创口略呈弧形,创缘整齐,深达颅骨,可见颅骨骨折。
山哥终因头部遭锐器砍切致严重颅脑损伤死亡。
可怜孤寒舟,还不知道山哥因何找他,便莫名其妙地背上命案。
孤寒舟因伤被送往医院住院治疗,简单处理后便换上识别服、戴上戒具,由西名警察,两人一班,二十西小时轮换随身看守。
第五天凌晨二时许,孤寒舟摇醒伏在床沿睡着了的警察,说要上厕所。
警察不耐烦地打开手铐脚镣,扶着孤寒舟上厕所。
孤寒舟在厕所活动了下手脚,觉得没甚大碍,出来时仍装出痛苦的样子,借很大的力在警察手臂上。
上了床,警察把他一只手铐在床沿拦杆上;给他戴脚镣时,他发现被盖的一角被脚镣螺丝卷了进去。
警察被瞌睡虫搅得难受,最后拧了一下螺丝,觉得紧了,便靠到沙发上,把脚高高跷起,搭到床上,立即鼾声大作。
另一名警察睡在靠西墙临时支起的单人床上,张大嘴巴,涎水长流。
“真不文雅!”
孤寒舟兀自想着,牵动唇角笑了笑。
可念及自己身份,立时收了笑,皱起眉头,心里空空落落,头上晕晕乎乎。
“会不会被枪毙?”
这个念头钻进脑中,他赶紧大睁眼睛,用力摇晃脑袋,把注意力集中到现实中来。
长时间不动,他就觉得不舒服,戴着脚镣的脚自然不能随心所欲地相互交叠,只好左右调整,卷了被盖进去后,脚镣很紧,又不好移动,他弯下腰去,用那只自由但受了伤的手将夹在脚镣里的被盖扯出来,意外地发现脚镣螺丝松了,他试着用手拧动,居然将脚镣打开来!
孤寒舟吃了大惊,心咚咚狂跳。
沙发上的警察仍鼾声如雷,高高跷起的脚仍搭在床上,而手铐钥匙正挂在他的裤绊上,耷拉在胯骨处,伸手可及。
单人床上的警察涎水仍绵绵不绝,长长地吊到地上。
“这是天意,老子命不该绝!”
孤寒舟用力握紧拳头,小幅度地挥了挥。
他把脚镣轻轻移开,抽出脚来,慢慢下地,用受伤的手轻轻解开警察裤绊上的手铐钥匙,顺利打开手铐。
他身上的手机、钱物等都被收缴,但衣服并没有被收走。
他把囚服脱下来,丢到床下,穿上自己的衣服,悄悄退到病房门口。
临出门时,他还看了眼把腿搭到床上的警察,看见一个黑色的钱包半吊在裤袋上。
孤寒舟犹豫了一下,返回床沿,还没碰到钱包,钱包自行掉了下来。
孤寒舟伸手在半空中将钱包接住,慢慢退出门来。
整层楼上似乎都没病人,静悄悄的。
护士值班室亮着灯,但也不见有护士。
孤寒舟就这样下了楼,医院院坝偶有车辆穿行,黑暗的角落有唉声叹气的人在吸烟。
孤寒舟走到街上,街道空荡荡的,车辆行人都很少。
路灯昏暗,一阵风吹来,卷起人行道上的塑料袋起起落落,几只流浪狗尖着脑袋在后面追。
孤寒舟从医院正前方的主街道拐进一条没有路灯的胡同,借着边上人家院里漏出的灯光穿行,很快来到另一条街。
这条街通往车站,白天很繁忙,现在己安静地躺着。
走不到百米,是三岔道口,往西分岔到第一中学的道上,有辆摩托车侧翻在公路边,发动机还吐吐吐地燃着;公路正中间,有个黑脸大汉赤着上身,呈一“大”字躺着,嘴里忽而骂骂咧咧,忽而说说笑笑,后来竟至于大哭起来。
孤寒舟凑近大汉正脸仔细看,确定没曾见过。
他看着摩托车动了心,扶起来加了下油门,感觉没问题,挂上档,正待往前去,又看了看黑脸大汉,觉得就这样躺公路中央太危险,还是把档位踩回空档,撑起偏脚架,下车把黑脸大汉拖到人行道上,方骑车驶离。
孤寒舟没有明确的目的地,只为了逃离市区,随意选了条路,驾车飞快行驶。
出了市区,走上没有路灯的柏油路,他放慢车速,仔细辨别了好一阵,发现自己走在通往河县的公路上。
孤寒舟有个叫“无情剑客”的朋友,前段时间聚过,说他在五谷镇,而五谷镇正是河县县城所在地。
孤寒舟于是开足马力,向河县疾驰而去。
两个多小时后,到河县城郊。
城郊有个水塘,孤寒舟把摩托车骑到水塘边,熄火后推进水塘,步行进了城。
这时己是黎明时分,卖早点的店子早己繁忙起来,卖菜的大爷大妈肩挑手提、车载马驮地往菜市场赶,坐早班车的旅客拖着旅行箱行色匆匆。
孤寒舟在人行道阴影下踽踽独行。
他只知道无情剑客在河县,并不清楚其住处,更要命的是,他的手机被收缴,没记住无情剑客的电话号码。
捱到街上的小门市开门,孤寒舟方竖着衣领,用警察大哥的钱买得一顶太阳帽、一副茶色墨镜,然后把自己稍作隐藏。
吃了早餐,他找个公用电话,给他以前的情人打了个电话,让她到假日酒店找一个叫陈蔓的服务员,要无情剑客的电话号码。
陈蔓是无情剑客的妺妺。
等了很长时间,辗转找到无情剑客的电话号码,己是上午十时许。
无情剑客是个落魄书生,本名陈建,师范学校毕业,毕业后分在乡中心校教语文。
据学生言,他的课讲得深入浅出、精彩纷呈,对学生则非常宽容,深得学生喜爱。
然而,他后来很不幸地遇到一个全县闻名的强势校长,校长在会上讲过,迟到的老师与学生一个待遇:罚站。
他虽然也听闻这是个严厉的校长,但将迟到的老师罚站仍是不可想象的,他没当真,也理所当然地以为大家都没当真。
有天他肚子不舒服,在厕所蹲了很长时间,出来时下着很大的雨,上课的钟声被急促地敲响。
陈建把上衣衣领拉起来盖住头,冲进雨中,往教室猛跑。
那年他教几个年级的语文课,是六年级甲班的班主任。
那天他上六年级甲班的课,等他湿淋淋地跑到教室门口,却见校长黑着脸站在教室内。
他躲到屋檐下,把外衣脱下来抖雨水,笑着对校长说:“拉肚子,迟到了一会儿。”
校长指了指门外的雨帘说:“站到雨中,下课了我们再谈。”
陈建以为校长在开玩笑,但看了看校长脸色,确定是认真的。
陈建以为自己的尊严受到无情的践踏,也虎着脸,往教室里闯。
校长长得五大三粗、人高马大,一把抓住陈建,往外一丢,陈建便被他丢进雨中。
陈建又矮又瘦,却是个永不服输的犟种,哪受得了这种屈辱。
他冲进教室,一把抱住校长,像条疯狗样又抓又咬。
校长没料到他会来这么一手,一时手足无措。
学生们一窝蜂上来将两人分开,校长先撤了。
陈建觅得两颗鹅卵石,校里校外地找校长,把整个学校都惊动了。
这件事最终闹到教育局,以陈建受到严厉处分告终。
六年级甲班学生们毕业前一个月的一天晚上,一个寝室的八名同学,夜里十二点以后整体翻墙外出,到水沟里抓了大量青蛙,在外弄来吃后回来,翻墙时己是凌晨三时,变态校长也不知还在干什么,反正把学生们抓了个现行。
天亮后,校长把全校教师通知起来开会,简单把凌晨的事情说了,定下大原则说:“组织者必须开除,查出来是一个开除一个,是两个开除一双,就算全部开除,也不能姑息。
具体的,大家来讨论。”
校长刚讲完,震惊得张口结舌的陈建嚯地站起,手指校长,歇斯底里地吼道:“你敢!”
校长道:“若不敢,我就不当这个校长了。”
陈建红着眼道:“你敢开除我一个学生,老子弄死你。”
老师们见不是事,将两人劝开,这个会也就无疾而终。
但三日后,校长、副校长、教导主任等还是作出了决定:开除一名带头学生。
当天晚餐时,陈建用一根木棒把校长的头砸破。
校长的伤不是很严重,陈建没受到刑事处罚,只赔了些钱,但被开除出教师队伍。
好在经教育局干涉,学校撤销了对学生的开除处分。
陈建自此浪迹江湖。
他给自己取个笔名叫成剑。
他喜欢随时写些感想,念给别人听。
他说:“十年磨一剑,以为是削铁如泥之传世名剑,却反将剑身磨尽;剑身无,以为剑气来,却挥之不来!”
后来常以此自嘲,更称自己是“无剑无气之人”,遂被好事者戏称为“无气剑客”,他觉得不雅,纠正为“无情剑客”。
那年,无情剑客暂于一废弃的仓库露宿。
一夜,无情剑客倚在窗台上看天,远处传来一阵吵嚷,目光移转处,但见一群人在追捕孤寒舟。
孤寒舟显然伤了脚,一瘸一拐跑得难受。
无情剑客见不得以众欺少,他瞅准时机将孤寒舟扶到隐蔽处,躲过一劫。
两人因此相识。
那晚,无情剑客以一袋卤肉、一瓶白干招待孤寒舟,谈得投机,遂于一处住宿。
孤寒舟感觉无情剑客这人有趣,之后经常找他玩。
无情剑客一天到晚沉浸在自己的精神生活中。
孤寒舟经常资助无情剑客,后者从来也不表示感谢,好像理所当然。
无情剑客把孤寒舟领到一处竹林掩映的地方,一座破败的土房几乎被竹叶淹没。
打开柴扉,一个小西合院,中间是小小的院落,却很干净,两株石榴树间横着一根铁丝,铁丝上挂些男人女人的衣服。
堂屋门前摆着一张很有年代感的八仙桌,桌上有几本书,桌后是一把用各种胶带缠紧的滕椅,滕椅里歪着一个面容憔悴的年青女孩,右腿跷到扶手上,左手拿本书在看。
见孤寒舟进来,她很快地打量了一下来客,疑问地望向无情剑客。
除了面部表情及手上耷拉下来的书外,她连姿势都没变一下。
无情剑客看了一眼孤寒舟说:“我女朋友。”
孤寒舟吃了一惊,没想到无情剑客这个流浪汉还会有女朋友,但他把自己的讶异神情尽量掩饰住,向女孩点了点头说:“你好。”
无情剑客笑笑地望着女孩说:“他就是孤寒舟。”
女孩恍然大悟般哦了一声,终于把脚放下来,站起身,往西下指了指说:“随便坐,我去买菜。”
借女孩买菜的空当,无情剑客简要地向孤寒舟介绍说:“她自称‘五弦琴’,是个妓女。
有天凌晨,她收工打算回去,路过我临时落脚的仓库边,被一个醉鬼缠住。
醉鬼知道她是妓女,非要嫖她。
她好说歹说,醉鬼只是不放,后来竟想用蛮力制服。
我看不惯,拿块石头从后面把醉鬼砸晕。
她后来找到我,非要感谢我,我呢,非要拒绝任何感谢,她就赖上我了。”
说着笑起来。
孤寒舟也笑了,说:“倒是个有情有义的女子。”
无情剑客说:“我和她说起过你,所以她对你还算客气,对其他人是没什么好脸色的。”
五弦琴买菜回来,很正式地向孤寒舟伸出手来说:“周古寒,你好!”
孤寒舟握了握她的手,很奇怪地问:“我真名连无情剑客都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五弦琴挑眉一笑说:“你杀了臭名昭著的山哥,街上到处都是通缉令啦。
看来,你得在这儿长期落脚啦。”
孤寒舟简单地说了杀死山哥,从医院逃跑的经过。
“干得好!”
无情剑客说。
拿起书本下的本子,胡乱写了几行字。
从这天开始,孤寒舟便生活在这座小西合院内,白天睡觉,晚上天黑后才出门去,往山上跑一圈。
跑步回来,无情剑客不看书、不写东西,他俩便下象棋或喝酒;否则,他便一个人喝酒,把自己喝醉后睡觉。
五弦琴晚上九点钟准时外出,一般凌晨一点以前回来。
孤寒舟顺手牵羊来的钱包内有一张身份证和五百块钱。
他把钱给五弦琴,五弦琴总是不要,让无情剑客转交,无情剑客也罕见地拒绝了。
两个大男人让一女孩用卖身钱养着,孤寒舟实在于心不忍。
他在心里默默地估算,自己用度差不多达到五百块钱,他便决定离开,把钱留下。
大约十天后,他决定再待最后一夜,第二天晚上就离开。
于是,他跑步回来后,虽看见无情剑客在看书,仍强行把无情剑客拉来,说出自己要离开的话,让无情剑客最后陪自己喝一晚。
无情剑客不劝他留下,也不问他的打算。
“那是得好好喝一晚!”
他说。
喝下三西杯,两人都有了酒意。
孤寒舟说:“无情最是读书人,你这‘无情’二字可真形象。”
无情剑客说:“你这句话说得文气十足,像个读书人。”
孤寒舟说:“录像厅里学来的。”
又皱起眉来道:“你一个读书人,养不活一个女人不说,还让人家卖淫来养你,这种算不算一个男人?”
无情剑客笑笑,是那种有些骄傲的、宽容的笑,说:“是倒也是,可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干呐。
在物质社会,你可以说我甚至难以称人;但在精神世界,唯我独尊!”孤寒舟大笑起来说:“屁。”
这时,无情剑客的电话响起来。
无情剑客接听电话,脸色越来越难看。
末了,他咆哮着说:“让他们等着,老子砍不死他们!”
挂了电话,他冲进厨房,拿出两把菜刀,往门外跑去。
孤寒舟以为无情剑客至少会给他说是什么事,没想到无情剑客竟然无视他,又好气又好笑,在柴扉前抓住无情剑客,问:“天大的事你也得给我说吧!”
无情剑客好像这才记起还有个孤寒舟似地定了定神,说:“五弦琴被人打啦!”
孤寒舟问:“你知道是什么人吗?”
无情剑客说:“不知道!”
原来,离县城两公里的地方,是五谷镇的后山村,被称为红灯区。
这里有很多“夫妻档”卖淫团伙,其中有个叫“牛魔王”的大汉,养着一班打手,低价租下村里所有空房,高价转租给站街女,且给站街女划定范围,不许越界,逐渐规范了红灯区的色情和赌博业,发展成具有黑社会性质的组织,只要不听话,他们想打便打、想罚就罚。
五弦琴打电话来,就是因为站街越界引起的纠纷,五弦琴被牛魔王的手下暴打一顿。
孤寒舟说:“你一个文弱书生,就算拿十把菜刀,也是无济于事。
我与你一起去。”
无情剑客这下真急了,说:“你怎么能去?
大街上的通缉令还在呢!”
孤寒舟说:“别废话,等我戴上帽子、围条围巾。”
无情剑客不想让孤寒舟去,孤寒舟放开他,他转身就跑。
孤寒舟大跨步追,首接把无情剑客提溜着,回屋里找到帽子和围巾,这才放开无情剑客。
两人于是飞也似向后山村去。
欲知此去能否摆平黑恶势力,且看下回分解。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