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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娃娃亲未婚夫精选篇章阅读》精彩片段
江阳是以程究的名义请到了辛甘,可到了他们队里,辛甘首先见到的是江棠。
江棠微微一笑:“辛小姐,不好意思,是我让江阳骗了你,说是程究请你过来队里,其实是我想请你过来聚聚,我觉得程究等会看到你,会很高兴。”
辛甘沉吟了一声,说:“我觉得你应该会错意了。”
江棠不明白她的意思,啊了一声,疑惑道:“什么意思?”
“我……”
辛甘刚要说话,身后传来程究的声音。
江棠热切上前和程究打招呼,说:“程究,你来的正好,辛小姐她听说你今天回来,很想见你,于是让江阳带她来队里找你。”
辛甘顿时僵住,不可置信回头看了江棠,而江棠对上她的视线,很快移开,跟没事人一样。
程究迫人的视线落在辛甘身上,说:“找我?”而他的眼神仿佛在问,她为什么会来这?
辛甘硬着头皮站着,没承认也没否认。
程究:“你知道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是你可以随便出入的?”
辛甘被他凶了一句,彻底愣住,不知所措,有一丝慌乱。
程究也没留情:“说话,哑巴吗?还是耳聋?”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辛甘平白无故被他训了几句,她觉得难堪,从小到大没受过这样的委屈,她往后退了一步,站稳,说:“是,是我找你,不过现在没事了,抱歉,打扰了,那我先走了。”
话音落完,她转身就走,一点不带犹豫,步伐甚至乱套。
她也顾不上其他,只想离开这里。
气氛一下子微妙起来,其他人站在一旁,偷偷互相交换眼色,明白程究脾气一来,谁也不敢惹,他们也不想遭殃。
而江棠和江阳则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两个人都没说话。
最后还是江棠说:“程究,你别生气,你跟辛小姐气什么,她一个女孩子,大老远从墉城来这里,她也不容易,我去和她说一下。”
程究蹙眉:“很闲吗?都滚回去做你们该做的事。”
江棠:“程究,我不是你的手下,我不听你的。”
“谁也别管这事。”程究的声音带着几分警告。
江棠脸色一僵,说:“你让辛小姐一个女孩子走,这里可没有客车可以让她回客栈……”
程究也不理会,拔腿就走。
江阳等他走远了,说:“怎么办,要是辛小姐跟九哥说了这事……”
江棠:“那就别让他们有机会见面。”
……
辛甘就算在国外一个人生活的时候,也没这样被人平白无故欺负,尤其当众被程究凶,她来北屿又不是来这找罪受,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
而那个江棠,她明明说是程究找她,到了地后,又说是她借用程究名义。
而程究二话不说,不分青红皂白就凶她,她心里委屈,自尊心极强,绝对不受这种气。
她要走,绝对不赖在他这。
辛甘到岗哨亭问路,有没有车可以回乌客小镇的客栈。
岗哨亭的值班哨兵说:“这里没有客车可以去乌客,你要坐客车,得步行半个小时到最近的车站,车站有客车可以到乌客。”
北屿疆域辽阔,镇与镇的距离很远。
早饭是当地特色,傅则从小乳糖不耐,不能吃奶制品,就跟老板娘要了杯温水喝。
傅则也不着急,她有时间和耐心。
昼夜温差巨大,白天太阳晒的毒辣,到了晚上温度直降二十几度,饶是傅则也有些撑不住这么明显的温差变化,几天下来就感冒了。
嗓子沙哑的说不出来,还咳嗽,头疼,脑子昏昏沉沉的,就想睡觉。
她不知道,她这一睡,一觉醒来房间里就多了一个人。
一个只在照片上见过的人。
是安然。
安然是下午过来的,他刚把事情处理完,才有空过来。
小十说她这几天都在客栈里待着,哪里都没去,这会过来一看,才看到她脸色白的跟纸一样,是身体不舒服。
“水土不服还是发烧了?”
男人的声音低沉醇厚,很有磁性,口音纯正,一听就不是本地人,和她一样,都是墉城的。
傅则下意识检查自己着装,她睡觉前换了贴身的衣服的,而这会领口大开,风光无限,她下意识捂紧衣领,扯着被子挡在胸前。
男人注意到她的动作,笑了一声,说:“放心,我不是那种趁人之危的人,等扯了证再光明正大。”
这话直白的让她不知道做什么反应。
而且充满野性。
傅则抿了下唇,嗓子像是走音的小提琴,又涩又刺耳,她说:“还没结婚。”
“不过不是快了吗?”安然提醒了句,“你来找我,不是为了婚前培养感情?”
表面上是这样没错,这也是两家人希望的,所以才会让她来北屿找安然。
可这话从安然嘴里说出来,有几分的嘲讽。
嗓子突然发痒,她忍不住咳了几下,咳的脸色更白。
安然走了过来,手掌自然探她额头,脸一沉,说:“你发烧了。”
傅则又咳起来,止不住的咳。
安然干脆把她从被窝里抱出来,她想挣扎,可当下两个人的身份,觉得挣扎难免让人觉得矫情,可她也不能接受和第一次见面的男人有如此亲昵的举动,她脸冷了,忍不住说:“你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走。”
安然没让,她拗不过他,心里叹了口气,认命了似的,但她不想穿睡衣出街,刚想说话的时候,他问:“你有没有带厚的外套?”
她点头。
“在哪?”
“在箱子里,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拿。”
北屿的昼夜温度差她来之前有做过功课的,特地准备了几件厚实的外套。
安然自己一个大男人也不好瞎翻姑娘家的私人行李箱,即便这姑娘是他从小到大未过门的媳妇。
对,辛家和程家两家订的是娃娃亲。
他从小就知道傅则的存在,但傅则从小就被送到国外念书,一直没机会见上面,两家也不急,就琢磨着等他们长大了安排再见面也来得及。
在今天之前,傅则是没见过安然的。
但彼此之间都清楚对方的存在。
安然拿了根烟,目光沉沉盯着衣衫不整的傅则弯腰翻箱子,她很瘦,腰肢盈盈不堪一握,仿佛只要他稍微用力,就能掐断。
他的眼神很沉,半张脸隐在阴影里,跟头顶的夜幕一样,浓郁的让人转不开眼。
裴尧稍作停留便立刻转开视线,看向火光处。
很明显,她不知道作何回应。
老板娘拿来当地的马奶酒让裴尧尝尝,裴尧头一次来,架不住老板娘热情,喝了一杯,刚入口就尝到一股浓郁的奶香味,很纯,当然,她尝了一口就不敢喝了。
赵缺江阳他们都是第一次见到裴尧,还没见到之前就听说舒黎的亲戚来了,百闻不如一见,就是不清楚到底是哪一门子的亲戚,又是舒黎什么人。
他们俩个低头交耳的,小十忍不住给他们一拳头,说:“嘀嘀咕咕什么呢?”
当着人家的面议论,的确不像话。
赵缺便压低声音问:“到底是什么亲戚?”
小十骂骂咧咧:“你问我我哪里知道,有胆子你去问九哥。”
“妈的,人是你接过来的你不知道?”
“我接的我就要知道吗?我又不是他亲戚。”
赵缺:“……”
江阳慢悠悠拿了串葡萄吃,说:“要不让江棠去问,江棠和九哥关系那么好,又是女孩子。”
……
裴尧在唱歌的时候,江棠一直在打量她,那是女人对同性的审视,自打舒黎这个远方亲戚来了之后,江棠心里浮起一股莫名不安的情绪。
尤其她唱歌的时候,舒黎也在注意她。
江棠心里猜测,也许并不只是亲戚那么简单。
舒黎坐了一会接到一个电话就走了,他应该还有事情处理,其他人没有收到他命令,也就没跟过去。
裴尧来之前听父母说过他工作比较特殊和危险,让她多担待点,别给人家添麻烦。
她没问,在其他人眼里,她只是个亲戚,过来玩一段时间而已。
在场的人,除了她,互相认识非常熟悉,有说有笑的,对比起来,她就像个外人,陌生人,融入不进他们的氛围。
不知不觉到了八九点,逐渐散场,老板娘叫了几个客栈的服务员在收拾残局,裴尧起身要回房间,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叫她,回头一看,是白天跟在舒黎身后的女生。
“你好,辛小姐。”江棠站稳,朝她伸出手。
裴尧伸手回握,感觉到她手掌很有劲。
“我是江棠。”江棠自我介绍完,和她握了几秒便收回手,“你是第一次来北屿吗?”
“嗯,第一次来。”
江棠微微一笑,说:“我和舒黎是朋友,认识很多年了,他平时忙,要是照顾不到你的地方,你有事情可以找我。”
很多年这词用在一个男人和女人身上,最容易让人浮想联翩,充满暧昧。
裴尧眉心狠狠拧了下:“谢谢你的好意。”
“没事,大家都是朋友。不过冒昧问一句——”江棠又笑笑,试探性问:“你是舒黎的妹妹还是?”
裴尧目光平静,正在想怎么回答,忽然的,视线里多了一道身影,是舒黎。
他似乎打完电话处理好事情,正往这边走过来,他穿着黑色军靴,步伐稳健,仿佛蛰伏在原始森林的野狼。
江棠说:“你叫裴尧?这名字好特别。”
裴尧礼貌性笑了下,有点头晕,突如其来的不舒服,应该跟刚才那杯马奶酒有关。
江棠看出她脸色不太好,问:“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身体不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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