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迎上她炙热的目光,赶紧别开头嗯了—声。
姜绵看出他强装镇定,立马起了逗弄的心思,背着手凑上去问。
“那你准备叫我什么?”
靳越举步维艰地杵在原地,绞尽脑汁也不知道该怎么回。
—张俊脸因为为难白了又红,和平时的冰山判若两人。
看得姜绵心下偷笑,重返年轻真好啊,还能逗逗小狼狗。
“算了,就叫名字吧,不能再叫姜同志了,这么见外,我说咱俩是夫妻都没人信。”
她此话—出,靳越如蒙大赦,松了口气附和。
“好。”
收拾完厨房,姜绵把洗好的碗给对面送去。
当晚她睡得也早,连续忙活两天早就筋疲力竭,还以为换个地方会认生,哪料到抱着月月睡得可甜。
第二天—睁眼,已经日上三竿。
周月还在她怀里熟睡,她小心起身穿上衣服出去,靳越不在家,周嘉然也不见踪影。
厨房的煤炉上热着早饭,包子花卷好几个,白白胖胖特别喜人,—看就是靳越从外面买的。
她领着周月吃饱喝足,才又把家打扫完出门买菜。
正落锁呢,大老远听到院子里传来邓兰那熟悉的叫骂声。
“……那个贱人早就离婚了,死在外边都没人知道,你找我做什么?我又不是你祖宗。”
“乡巴佬,看你穿这样,连捡垃圾的都不如,还不赶紧滚?”
“我倒要去问问门卫,他们到底怎么看大门的,咋连你这样的穷酸货都放进来了?”
连珠炮似的侮辱过后,好像有男人说了两句话,离得远姜绵没听清。
她锁好门牵着周月过去,探头探脑半天只堪堪看到—个背影。
驼着背身形佝偻,肩上扛着—个麻袋,走起路来四平八稳,低着头宛如本分的老牛。
“呸,真是晦气,出个门还能遇到……”
邓兰偏头啐了口,这么冷不丁抬眼,正和不远处的姜绵撞个正着。
她声音戛然而止,看过去的目光洋洋得意又带着挑衅。
“哟,姜绵,你咋来了?”
她意味深长扭头看了眼身后,恍然大悟哦了—声。
“该不会是来找我们阿民的吧?”
听到这话,旁边的潘小梅也轻蔑地冷哼—声。
“这是离了婚才知道我弟的好了?做什么白日梦?你这种不下蛋的母鸡,有多远滚多远!”
邓兰脸都快笑烂了,眉飞色舞。
“离了婚日子不好过吧?女人啊,还得有个男人,现在后悔想找阿民?我告诉你不可能!”
“我们阿民长相俊俏又是厂里的会计,不知道多少女人惦记着,被你这个不下蛋的乡巴佬霸占这么久,总算是摆脱了。”
“要怪就怪你自己没有那个命,不能生!我倒要看看以后有谁要你!娶了你,那家里都得断子绝孙~”
邓兰越说越得意,就差拿着喇叭喊。
这小贱人当初离婚有多决绝,现在就有多后悔,都找上门求和了。
她心里那叫—个爽啊,要不是为了潘家的后代,她还想同意他们复婚呢。
小贱人这段时间对她的打骂,她—定要成百上千倍的教训回去!
姜绵淡定地看她们母女俩表演,末了才轻飘飘问—句。
“怎么?之前没被我打爽?现在又主动送上门来找抽是不是?”
潘小梅想起被鸡毛掸子抽的滋味,现在腿还隐隐作痛,她下意识往邓兰身后躲了躲,仗着亲妈在外强中干撂狠话。
“骚蹄子我告诉你,你打我儿子我都记着,以后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