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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离婚如丧偶,惊艳众人过新人生短篇小说

桑葚酒酒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无广告版本的小说推荐《我,离婚如丧偶,惊艳众人过新人生》,综合评价五颗星,主人公有桑知语沈辞,是作者“桑葚酒酒”独家出品的,小说简介:我日夜盼他回心转意,他选白月光弃我而去......暗恋了他那么多年终于如愿做他的妻子,但是我们之间依旧没有情和爱,本以为只要我在他身边做一个好的妻子,时间久了多少会有那么些情分,但......“我绑架了你太太,来赎......”啪的一声,被挂断,绑匪都罕见懵了一下。“你不是最喜欢你的白月光,带着钱来赎她。”“钱我都给你,电话给她,我在别怕。”......既然你不救我,那我醒悟了去找新生活的时候你为何不放手,男人就是狗,你且慢慢追着吧,姐要去事业批了。...

主角:桑知语沈辞   更新:2024-07-10 14: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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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桑知语沈辞的现代都市小说《我,离婚如丧偶,惊艳众人过新人生短篇小说》,由网络作家“桑葚酒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无广告版本的小说推荐《我,离婚如丧偶,惊艳众人过新人生》,综合评价五颗星,主人公有桑知语沈辞,是作者“桑葚酒酒”独家出品的,小说简介:我日夜盼他回心转意,他选白月光弃我而去......暗恋了他那么多年终于如愿做他的妻子,但是我们之间依旧没有情和爱,本以为只要我在他身边做一个好的妻子,时间久了多少会有那么些情分,但......“我绑架了你太太,来赎......”啪的一声,被挂断,绑匪都罕见懵了一下。“你不是最喜欢你的白月光,带着钱来赎她。”“钱我都给你,电话给她,我在别怕。”......既然你不救我,那我醒悟了去找新生活的时候你为何不放手,男人就是狗,你且慢慢追着吧,姐要去事业批了。...

《我,离婚如丧偶,惊艳众人过新人生短篇小说》精彩片段


盛元总部大楼。

王仁和在一楼拿完东西,准备坐电梯回顶层。

不料,意外瞥见一个几天没见的身影。

桑知语。

他面露些许惊讶:“太太,您身体康复,出院了?”

“嗯。”桑知语回以礼貌的颔首。

王仁和看不出桑知语康复的样子,主要是她有些憔悴和疲惫。

桑知语迎上王仁和的目光,猜得到他在想什么。

习惯沈辞给予她最优渥的物质,她一下子适应不了又过普通人的生活,昨晚躺在舒适度不够的大床,望着狭小的房间,搞得她翻来覆去都睡不着,将近天亮时才眯了眯。

王仁和问:“那您今天来是找沈总,还是恢复工作?”

他和桑知语是同一岗位没错,但桑知语本质和打杂没区别,谁让她资历不如他深,也没将心思用在工作上,又有老板娘的名头罩着,多的是人抢着帮她干活,导致她缓慢成长,干不来重要的事情。

也就是说,公司缺少桑知语,根本不影响运转,她在不在都无所谓。

桑知语并未回答王仁和的问题,径直地进入电梯内。

不回答就是回答,王仁和也不敢追问,跟上桑知语的脚步。

“沈辞在他办公室吗?”

当王仁和以为要沉默地坐完这趟电梯,桑知语突然开声了。

他思索几秒:“沈总在开高层会议。”

走出电梯后,王仁和目送桑知语进入总裁办公室。

他后知后觉地发现桑知语过于平静,仿佛前些天的绑架经历是幻象,也不在意沈辞身边多了个亲密的前未婚妻,她没有脾气的吗?

与王仁和的错觉相反,桑知语内心根本不平静。

赵心妍说她和应雨竹被绑架的事,传得到处都是,还伴随各种难听的流言蜚语,她这些天刻意地控制自己不要想,怎知一出门见人,别人全是无声地表达他们知道,并明显地表达他们的恶意。

相较她从大门口进来遇到的好些人,王仁和显得正常多了,看她的眼神没有夹杂同情、可怜和幸灾乐祸,他们像等待着她跌落枝头,被沈辞扫地出门。

扫看周围,摆弄自己亲手布置过的物件,她视线停留在办公桌上的相框。

里面装着她和沈辞的婚纱照。

她笑得满脸灿烂幸福,沈辞则神情清冷倨傲,十分鲜明的对比。

从前爱不释手的照片,如此变成嘲讽她痴心妄想的存在。

她和沈辞这场婚姻,沈辞本就不情不愿,甚至一开始连女朋友的名分都不愿给她,她是他不被他看上的地下情人,只得夜里和他同床共枕……

不对,是获得他的允许,她方能和他同床共枕。

没有他的允许,她连他的床都不能靠近。

不知沈辞什么时候开完会,桑知语懒得等待,干脆先在盛元内部办公软件中发起离职申请的流程,然后回自己的办公室收拾物品。

收拾收着,她意识到,普通员工离职,好歹有工作要交接,而她根本没工作交接。

与此同时,楼下的会议室里。

灯光昏暗,PPT页面投影在墙壁上,一位高层正在讲解。

将要讲完,高层意犹未尽,打算给自己鼓鼓掌之际,却是看见坐主位上的沈辞面色略微凝重,更多是使人看不透的幽深。

高层立即收回张开的双手,大脑疯狂反思自己是否说错话,琢磨许久做好的项目计划书哪里出现纰漏,以至于招来沈辞不满。

“说完了吗?”

淡漠四字响起,说话人正是沈辞。

霎时,高层如临大敌,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

“沈总,我这份计划书不是最终版,您……”

“散会。”

高层傻愣地注视沈辞。

随后,沈辞踏出会议室。

面对此状,其他高层也有点懵。

会议提前一个多小时结束,令他们措手不及。

不是说讨论的重点项目,今天要出个结果吗?

没过多久,高层们终于知道沈辞为什么临时散会,原来是应雨竹到这里了。

若拿古代来打个比方,他们是沈辞身边的重臣,自然清楚沈辞这位君王的许多事情,知道桑知语是如何一步步从沈家不起眼的养女高升成沈家女主人,也比别人清楚桑知语多不受沈辞的待见。

如果应雨竹取代不了桑知语的位置,他们也不看好桑知语会一直当着沈太太,毕竟,他们多次亲眼所见沈辞对桑知语的容忍度越来越差,一句话不想和桑知语说,满满的排斥桑知语靠近他。

换不换新老板娘,未成定局,他们不用急着讨好新老板娘,倒是希望沈辞尽快甩掉桑知语这位包袱。

从桑知语死赖着要进盛元工作后,沈辞的工作效率肉眼可见地变慢了点,一切主因桑知语是个烦人精,没见过比她还爱粘人的人,恨不得和沈辞是连体婴,沈辞去哪,她就跟到哪。

甚至沈辞去一些工作需要的局,一有条件优越的富家千金或是女强人在场,她会紧张兮兮的,生怕出现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把沈辞抢走,几次把场面弄得怪尴尬的,给沈辞拖后腿。

他们默契地认定,桑知语和老鼠屎无异、上不得台面、净会搞破坏,甚至背地里悄悄打赌,沈辞还能忍受桑知语多长时间,便把桑知语踹了。

如今,沈辞不在会议室,他们小声地议论:

“不知我们的老板娘这会在做什么?”

“是一门心思想粘着我们沈总,还是先找应雨竹的麻烦?”

“……”

高层鄙夷不屑的话语,在忙着收拾物品的桑知语是听不到的。

闲暇之余,她拿起手机,看了看自己离职申请被批准没。

理论上,沈辞是她的上级,她的离职要经过他的批准。

沈辞还没动静,她的内心却泛起惆怅。

好歹是她的第一份正式工作,意义总是不一般的。

何况自己是满怀期待地来,总觉得自己一天二十四小时和沈辞相处,他终有一天会看见自己的好,爱上自己,最后——

认清残酷的现实,满怀失落地离开。

收拾好物品,桑知语感觉沈辞该开完会了,又去他的办公室。

在盛元做事,从未遭受过阻拦,她象征性地敲了敲门,而后立即开门。

不同于四天前在医院和沈辞谈离婚、谈得自己被羞辱的临近崩溃,她这次特意调整心态,心想无论怎样都要稳住情绪,不可以被沈辞三言两语打击到。

可是,门打开的一刹那。

一男一女的两张脸庞映入眼帘。

沈辞和应雨竹。

他们坐在一张沙发上,相隔的距离极近,应雨竹上半身差点就靠着沈辞。

纵然沈辞神色是一贯的清冷,但两人之间散发一股若有似无的旖旎。

小说《我,离婚如丧偶,惊艳众人过新人生》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赵心妍并非不懂出事故后的流程,而是撞到的车过于昂贵。

她面如死灰:“姐们,这是法拉利!”

“是啊。”应雨竹没立即反应过来,不觉得法拉利有什么不对。

“你还是啊?”赵心妍郁闷,“人家的法拉利少说价值几百万,我的车才十几万,我一个普通人撞到豪车,倒大霉了!”

应雨竹终于反应过来。

就在她想着要怎么安慰赵心妍时,法拉利下来一个气势汹涌的年轻男人,嘴里骂骂咧咧地走向她们这边,还使劲敲打车窗。

“妈的,开车不长眼,撞老子!不知道死活,是吧?赶紧给老子滚下来!”

年轻男人凶神恶煞的,应雨竹和赵心妍都不蠢,知道在这种不利于她们的情况下是万万不能下车的,以避免受到伤害。

见她们坐着不动,年轻男人面目逐渐变得狰狞,仿佛是夜行的恶鬼。

赵心妍紧急拨打交通电话,应雨竹则检查车门关得严不严实。

万一年轻男人能打开门,就糟糕了。

两人各自忙碌之际,法拉利又下来一个人。

车子损坏,自然不能在里面待着,徐欣欣犹豫是叫家里的司机过来接她回家,还是让冯成杰处理完事故,再继续送她回家。

走到冯成杰旁边时,前面的车里有个身影颇为眼熟,她认出是应雨竹。

徐欣欣记起自己上次被应雨竹打了一巴掌,胸腔内顿时燃起熊熊烈火,指着应雨竹,生气地说:“成杰,千万别放过她们!”

新买的这辆法拉利是难得抢到手的限量版,也是冯成杰的心肝宝贝,刚开没几天就撞得明显要返修许久的样子,他心疼得半死。

偏偏撞他的人还不下车,躲着不见人。

冯成杰被怒火控制,更加用力敲打对方的车窗:“下来,下来!”

对方似乎多了帮手,应雨竹和赵心妍都认识的。

一时,两人无语地对视一眼。

真是冤家路窄!

应雨竹揉了揉泛疼的太阳穴:“运气也……”

未等她说完,外面的冯成杰丧失理智般,从路边拿起一块石头,直接砸车门上,发出哐哐的刺耳声,同时窗户碎裂,没有东西挡得住他。

密封空间变成非密封,坐驾驶位置的赵心妍不得不直面冯成杰。

对付这种野蛮人,必然要小心斟酌自己的言行举止,她立马赔笑道歉:“先生,对不起,我不小心撞到你的车了!”

“一句对不起就想了事?”冯成杰目光很不善地扫视赵心妍,然后是是应雨竹,最后是车子。

在现代世界,车子堪比人的门面,人开什么样的车可以侧面表现出人是哪个阶层的,赵心妍开的车是普通人买得起的简单代步车,一看就看得出是便宜货,他将赵心妍和应雨竹判定为底层人。

怒火之下,冯成杰保持了些许理智,也生出点男人的小心思。

大美女无论处于哪种境地,那精致立体的五官都是让人忽略不了的美,他目光移回到应雨竹巴掌大的小巧脸蛋上,将石头扔回到路边:“你们两个下来,谈赔偿!”

徐欣欣接话道:“让她们赔辆新车给你!”

“……”赵心妍嘴角抽搐。

事故责任的结果没出来,就想着别人赔辆新车,脑子有坑。

接收到赵心妍询问她下车不的眼神,应雨竹摇了摇头。

这男的看着会随时打人,她不想下车面对他,以及和她有过节的徐欣欣。


彻底放下裴珩,苏语宁如今看他十分不顺眼。

猜得到他百分百是警察叫来的,听着他淡淡的语气实质上是嫌弃和不耐烦,她当即放下双手,正面对着他,不爽地道:“你才见不得人!”

长指甲故意伤人的程度是能达到很高的,从远处看,加上苏语宁低头和捂脸,裴珩本来没看清她的脸,现在近距离一看,看清她脸上的血痕。

她肤色很白,血痕显得尤为清晰,还有些触目惊心。

发觉裴珩目光停驻在自己的脸上,苏语宁又用手捂着脸。

有道是,佛争一炷香,人争一口气。

她今晚已经丢人到不能再丢人了,再被裴珩看笑话,比杀了她还难受。

幸好裴珩没对她的脸发表什么言论,也许是来不及吧,因为徐欣欣二度恶人先告状了,装得可怜巴巴地地说:“沈总,苏语宁太心狠手辣了,我没得罪过她,她上次见我,无缘无故打了我一巴掌,这次她朋友撞了我朋友的车,还不想赔偿。”

“……”赵心妍怒火值飚到最高,“我没说不赔,你特么的不要睁眼说瞎话!事故责任判定结果都没出来,我赔什么赔?”

苏语宁懒得骂徐欣欣这类恶人了,也不屑和恶人争执。

冯成杰没正式认识过裴珩,但听过他的鼎鼎大名和看过他的照片,这会本人就在自己的眼前,还听他说是苏语宁的丈夫,那点男人的小心思瞬间消去,想回家对父母埋怨一番。

父母找的相亲对象未免太蠢了些吧!

望了又望苏语宁面上的伤,毫不惧怕地向裴珩告状的徐欣欣,冯成杰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忙不迭地打圆场:“我车子随便修修就能修好了,不必赔偿。”

先前冯成杰和徐欣欣统一口径,非得让她赔辆新车,一副她不赔、他们能弄死她的恶霸模样,此刻倒是和善、莫名谄媚,前后两幅面孔相差巨大,把赵心妍整不会了。

徐欣欣的消息还算灵通,前不久沈老爷子的寿宴发生了什么,从别人口中知道了,造就她一点不怕苏语宁,更不怕裴珩替苏语宁出头,对冯成杰的态度感到不满。

“你的车子坏得厉害,随便修不好的!”一对冯成杰话毕,徐欣欣指了指自己挨过苏语宁打的左脸,“沈总,我真替你不值和担心,枕边人这么的心狠手辣,打人耳光可疼了,还不讲理,”

说着,徐欣欣遗憾般地耸了耸肩:“说句实话,苏语宁配不上你,你的妻子应当是大方得体、知书达礼的女性。”

苏语宁从来都知道自己配不上裴珩,曾经极为不喜别人说破这一点,总害怕裴珩身边出现比她好太多的女人,裴珩会被其他女人吸引,进而踹掉她。

仔细想想,她的害怕超级可笑,能被其他女人吸引的男人,本身就不爱她,也不是什么好男人,何况裴珩确实不爱她。

一个男人想要踹掉自己的妻子,办法可太多了。

徐欣欣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来贬低自己,她没被伤害到,无所谓裴珩看她的脸了,边放下双手,边怼道:“我配不配得上裴珩,关你屁事?管别人那么多事,不如先管好你自己。”

赵心妍想帮苏语宁告徐欣欣故意伤害来着,无奈苏语宁的还手和自己的拉架,导致警察判定事件为斗殴,双方都有错,如果不和解,将受到行政拘留的处罚。


沈母不言语,示意桑知语继续说下去。

“我和沈辞并无感情基础,我也不爱他了,长期相处,只会相看两相厌。”桑知语不想强调自己要离婚,免得被沈辞抓住不放、感到不爽,离婚时会被他坑,“这种婚姻维持的意义不大。”

“你不爱他?”沈母以为自己听错了。

“笑话。”沈辞轻嗤一声。

桑知语说的爱不爱,他从来只当笑话听。

她爱他什么?不过是爱他所代表的荣华富贵、能给她提供她需要的生活。

纵然彻底放下沈辞,听见他的轻嗤,桑知语仍生出一丝以前真心喂狗的难受。

看吧,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的下场就是这般。

即使把自己爱他的心剖出来,鲜血淋漓地给他看她的真心长什么样,他只会嗤之以鼻,当成臭不可闻的垃圾,从而唯恐避之不及。

这一刻,她真的想诅咒他这辈子都得不到自己爱的人。

或者是,他被他的白月光二度舍弃。

他别和他的白月光在一起了,他这种人最适合孤独终老!

“就……”

话语戛然而止,来电铃声响起,桑知语不好意思地朝了朝沈母笑笑,而后接听电话。

张丹缨有事找她,她的请假得取消,要回到公司里工作。

她向沈母说明自己情况,送了沈母上车后,分秒不停地走人。

坐的是儿子的车,沈母望了几次窗外,似乎桑知语匆匆离去的身影还能看到,最后不满意地扫视儿子:“你姑姑没说你和知语要离婚的原因是什么,你跟我仔细说说!”

“没什么好说的。”沈辞一口拒绝。

他和桑知语之间,说来说去都是桑知语不懂事。

如今他母亲回到A市,桑知语等于靠山在,会有恃无恐,更加不懂事,一想到这,他微抿唇角。

“你们俩少让我操点心,不是三岁小孩子了!你们都能当父母的年纪,赶紧生个孙子给我抱一抱!”沈母也赞同沈凝月那一套理论,觉得儿子和儿媳妇三不五时闹一通,是缺少孩子当缓和剂。

母亲满是埋怨和教训的语气,听得沈辞直皱眉。

一出什么问题,母亲总站桑知语那边,还玩起了催生。

“男人生不了孩子,你想抱孙子,催桑知语去,她很乐意生。”沈辞没忘记桑知语提过几次生孩子,她看着十分期待能有他的孩子。

“听听你这是什么口吻?知语再乐意生孩子,不得你配合吗!”沈母轻拧了拧儿子的手背,“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一个女人愿意为你生孩子,你该感恩戴德。”

“我又没有求她生,她爱生不生。”

“……难怪知语刚才说不爱你了,不论她说的是不是气话,你应当正视她的情感表达,而不是冷嘲热讽、无所谓。”沈母表情蓦地一变,“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还想着应雨竹那个女人?”

“说雨竹做什么?”

“你想都别想应雨竹,我知道应雨竹回来了,倘若你敢为了应雨竹而对不起知语,我一定收拾你,再去收拾应雨竹。”沈母向来不喜欢沈老爷子给儿子定下的这位前未婚妻。

桑知语才是她理想中的儿媳妇,也是她理想中的女儿模样。

沈辞扭头正视他母亲:“妈,你这么担心我和桑知语离婚,不妨先停了给桑知语的钱,省得她有钱在外面花。”

“什么钱?”沈母不解,“我没给过她钱。”

“妈,你没说谎?”

“废话!”

打量母亲的神色,沈辞确定母亲没说谎的痕迹。


作为身经百战的律师,赵心妍的工作方向不是打离婚官司,但好朋友有需求,她怎能坐视不理,何况好朋友今天在她怀里哭了这么久,是她们相识二十多年来,她初次见到好朋友这么伤心。

而害好朋友伤心的罪魁祸首是余挚!

在她看来,余挚和那些跟她交手的敌人差不多。

任务是帮好朋友顺利离婚,进入工作状态,赵心妍十分的职业化。

一说完,她等着余挚接过离婚协议,回到好朋友的身边,帮好朋友打气。

但她也有担心和顾虑,比如好朋友离婚的决心不强,只是闹一闹离婚,过了这阵子,又巴巴地黏着余挚,作践自己,到时她得罪了余挚,不好收场。

所以,赵心妍的举动无论看着多么职业化和强势,是建立在看安云柒的眼色行事上,就显得底气略微不足。

出乎意料的离婚协议递来,听着赵心妍一口一个‘当事人’,余挚唇角微抿。

“桑、知、语!”

“你没完没了,是吧?”

男人低沉缓慢的声音回荡在病房里,四周环绕一股若有似无的寒气。

奢望不爱自己的人对自己有半分柔情和心软,本身就是笑话一场,安云柒并不意外余挚这么说自己。

“我们完了!”她转回身,与余挚对视,“我要跟你离婚,不是说假的,离婚协议我叫心妍拟好了,如若没问题,你签字,我们改天……”

“改天?改什么天?”余挚粗暴打断她,“我没时间陪你玩这种把戏。”

眨眼的功夫,赵心妍手中的离婚协议转移到垃圾桶里。

赵心妍愣了愣,想不到余挚将离婚协议扔了,不把安云柒说的离婚当回事,还有人家夫妻在谈这件事,自己不适合插嘴,然后她默默地站到一边去。

“你别以为我不了解你!没去民政局拿离婚证,签多少的离婚协议你都可以不认账。退一步说,拿了离婚证,你也能死皮赖脸求我复婚。”

男人站在她的面前,她是半躺着的,男人以居高临下的姿态俯瞰她,口中缓缓地说出轻蔑的话语,她气势就输了一大截,安云柒气不过地下床。

“你不想和我结婚,我提离婚,不是如了你的愿吗?我可以跟你保证,我们离完婚后,我绝对、一定绝对不会死皮赖脸地求你复婚!”

她现在别无所求,只想和余挚离婚,逃离令她受伤的世界。

“你是如我的愿?你是浪费我的时间!”余挚嗤笑。

冷扫一眼赵心妍及旁边的笔记本电脑,他眼神命令十足地示意赵心妍做记录,“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想离婚吗?第一步是做财产切割,梳理清点财产,赵心妍,你既然是安云柒的代理律师,这些你做了吗?”

时间太短,赵心妍来不及拟详细的离婚协议,她也告诉余挚,刚才离婚协议是起草版的,但余挚晦暗不明的视线扫来,她还是很有压力。

“沈总,离婚协议是要经过双方意见和需求来修改的,你对协议……”

赵心妍犹如回到初入职场,像小白一样地给刁难她的客户来解释。

“我不想跟不专业的律师说话,你出去。”余挚强硬地下了逐客令。

赵心妍求救地望向安云柒。

安云柒没来得及开口,守在病房门口的保镖,听到余挚在里面类似命令的话语,立即进来,尽量客气地请赵心妍出去。

当然,这点面子是给仍是沈太太的安云柒的。

假如赵心妍不配合,他们是不考虑给谁面子,只用执行余挚的命令。

赵心妍被请了出去,霎时,病房只剩下安云柒和余挚两个人。

门外的保镖贴心地关上门,室内更加安静了,认真听,好似能听到对方的呼吸气息,安云柒当前是没心情感受余挚的气息,脑子里装满她要最快时间内离婚,和余挚撇清一切关系

不要在日后别人提起她时,会嘲弄地说:“哦,那个被余挚抛弃的可怜虫!”

没人说话,死一般的寂静蔓延,矗立旁边的男人高大的身影几乎盖住她的影子,安云柒忍不住先说:“你想干嘛?”

余挚冷声反问:“不如你问问你自己,想浪费我多少时间。”

“我没浪费……”

“行了!绑匪今天全部落网,事情我交由我助理和律师全权负责,你不用做什么,离婚的事你也不要再提,我没兴趣陪你过家家!”

安云柒不懂余挚为何三番四次说她提离婚是玩把戏,明明他的白月光回来了,他也满心满眼是他的白月光,她主动让位,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她咬着牙:“我再强调一遍,跟你离婚我是认真的!”

“好!我教你什么样离婚是认真的?”余挚逼近她,“你不会以为离婚,是你刚醒让赵心妍随便拟个协议就行了吧?”

“不是随便拟的。”

“那说明你脑子真的被绑匪打傻了!知道你和我离婚,你能得到什么吗?”余挚拉起她的左手,指尖捏住她无名指的钻石婚戒,“你一样东西都得不到,净身出户!”

“我跟你结婚的期间,我又不是没工作,你赚的钱我也有……”

“你身上哪一件物品不是花我的钱买的?你住的房子、你开的车、你用的包、穿的衣服等等,包括你现在住的医院,这个VIP套房一天十万,都不在你收入的承受范围内!”

安云柒刚想理直气壮地反驳,却是被余挚一番话堵回去。

余挚说的是事实,她拥有的优渥生活是他给的。

“离了我,你还能这么风光?刷卡不眨眼,衣食无忧,专人伺候,想要什么贵重物品,就有人送上门给你挑选?”余挚脱下她的钻石婚戒,“说离婚前,先认清你是依附我而活的菟丝花的事实。”

安云柒最讨厌别人拿菟丝花来形容自己,可余挚又没说错。

物质意义上来说,她确实依附他。

因为有他,她不必为生活奔波,尽情享受最好的物质,做自己想做的事。

两人一直心照不宣的东西被余挚说破,安云柒心一点一点下沉,余挚哪是教她什么样叫离婚,分明是在羞辱她,践踏她的尊严,在跟全世界宣告,她不配主动跟他提离婚,要离,也只能是他主动的。

“我好心再提醒你一句,你别忘记我们签了婚前协议,无论是何种形式离婚,我的财产你都不能分走一毛钱。”余挚将钻石婚戒放到自己的口袋里,“消停点,我耐心有限。”

经提醒,安云柒大脑猛地爆炸般。

是的,她和余挚签了婚前协议。

也许是伤心使她记忆力不好,差点忘记这回事。

望着摘走她钻戒婚戒、垂目俯视她的男人,他如是在说:你一个寄生虫,还想闹起风浪?她感到讽刺至极。

“你要真想离婚,我给你个建议!先自己付了住院费用,从我的房子搬出去,该归还给我的卡和物品一律不带走。”男人临出去前,抛下十足轻蔑的话语,“让我看看你有没有骨气做到?”


她都还没诅咒他和他的白月光消失在人间,已是她善良。

心诚则灵,但也得到寺庙里亲自拜一拜,沈凝月正跟朋友打听A市的哪个寺庙许愿最为灵验,准备去给养女求子。

一番了解后,她顺带约朋友一起去。

余光不经意地往电梯方向一扫,养女赫然出现。

桑知语也看见了养母,步伐不由自主地停住。

自己在沈辞房间经历的一切,都是来源养母下的药,她不知在这刻该拿什么用来形容自己的心情,如果硬要形容,‘失望’两个字是较为贴切的。

沈凝月挂断电话,展现亲和笑容地问:“怎么下来了?沈辞不陪你吗?”

养母堪比白雪公主中的恶毒皇后,一步一步地引诱他人吃下毒苹果,桑知语感恩养母收养她,可养母今日的所作所为无疑是帮沈辞将她的尊严踩在地上,狠狠践踏。

她揉了揉难受的心口:“阿姨,我不是扯线木偶人,您做事能不能考虑一下我的感受?”

既然事情做了,必有败露的时候,沈凝月不承认,也不否认。

养母连敷衍自己的样子都不装一装,桑知语无法再心存幻想。

关于她幸不幸福,养母百分百不在意,只在意她坐不坐得稳沈太太的位置。

不止是身体上的疲倦,她还有精神上的严重疲倦,导致她半个字不想跟养母说,快步地往外走,远离这座带给她羞辱的庄园。

养女走得太快,沈凝月皱眉:“这么晚了,你上哪去?”

桑知语没理睬养母,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沈凝月不高兴地把手机扔到桌上。

养女不理解她的用苦良心,反倒跟她发脾气,翻天了!

养女年纪轻轻的,没吃过太多苦头,才会执着被不被沈辞爱。

她若不为养女打算,在老爷子和应雨竹的夹攻下,养女基本的生活保障都没有,将来养女会感激她。

转念一想,她勉强消气,盘算如何解决应雨竹明目张胆地想取代养女,以及老爷子今晚下的命令。

思来想去,沈凝月未能立即想到最有效的办法。

这时,电梯里走出第二个人。

沈凝月侧目望过去。

沈辞满脸的寒色,并隐约透着不悦。

两人的目光对上,沈凝月习惯性地想打个招呼,却见沈辞无视她,走了。

养女和沈辞这对夫妻都选择今晚离开,她担心起药效。

在屋门外守候的司机,发现沈辞出来后,急忙打开车门:“沈总!”

一般情况下,他和桑知语来到庄园,桑知语是不喜欢在这里过夜的,通常是探望完爷爷就回去了,想起两人婚后基本是一起来、一起回去,沈辞睨了一眼旁边的座位。

座位没有人坐,他莫名烦躁地扯了衣领。

桑知语,你在玩什么把戏?

到底有完没完?

察觉自家Boss的情绪有些烦躁,司机开车开得小心翼翼,唯恐哪里让Boss不满意。

开着开着,一抹纤细靓丽的身影闯入眼中。

能成为沈辞常用的司机,眼力劲是必须要有的,司机默默减缓车速,提醒道:“沈总,太太在路边。”

沈老爷子追求世外桃源般的风景,特意将庄园建于郊外,人少车少,这意味着打车不容易。

不想在庄园呆下去,也不想让庄园的司机送自己一程,可网约车迟迟没人接单,桑知语干脆走到路边,看有没有路过的出租车能拦截。


不知过了多久,桑知语脑袋极痛地醒来。

周围漆黑,还伴随一股难闻的气味。

她是死了吗?

桑知语害怕得打了个冷颤。

无意识地动了动双手,是被绑住的,她反应过来自己没死。

眼睛适应黑暗后,她环视四周,没再看到绑匪三人的身影,应雨竹也不见了。

什么情况?

当她疑惑不解中,一束刺眼的灯光忽然亮起。

“太太在这!”

谁说话?

沈辞带人来救了她吗?

桑知语欣喜地试图站起来。

可惜手脚没解绑,她无法站立。

见状,用手电筒照她的那个人急忙跑来,边将她扶起,边问:“太太,您没事吧?”

“我头很痛。”桑知语不认识眼前人,但对方既然称呼她为‘太太’,又帮她解开手脚的绳子,说明他是专门来救她的,“你是沈辞的下属吗?沈辞来了吗?他在哪?”

“我是沈总的保镖,他来了,他……他在……”

眼前人的支支吾吾,桑知语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怎么了?难道和绑匪搏斗,受伤了?”她猜测。

“呃,沈总在外面,我扶您出去。”

眼前人似在遮遮掩掩,桑知语皱了皱眉。

被扶着走出废弃车间,入目是空旷的草地,上面停放了许多车辆,其中一辆车牌号为‘A999999’的黑色布加迪最为显眼。

她认得这辆车,是沈辞最常开的车子。

“沈辞是在车上吗?”

未等她话音落下,在不远处相拥的一对年轻男女闯入眼帘。

沈辞和应雨竹!

应雨竹埋首在沈辞的胸膛,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腰身。

沈辞笔直地站着,微张的薄唇明显在说话,平日淡漠的脸庞在夜色的笼罩下莫名多了三分柔情,此时此刻的他们像极热恋中的情侣,男朋友正在安慰受惊的女朋友。

并且,他们身旁围绕了好些人,有警察、医生和应家人等。

这些人脸上都布满关心。

眼前一幕的冲击力过于强大,撕碎桑知语刚才那点可怜的幻想。

沈辞忽略了她,可终究是来救她,多少对她有点情分吧?

现实狠狠地打她的脸!

沈辞不是来救她,她只是他来救应雨竹的附带品罢了。

由始至终,她都是空有其名的沈太太,不在沈辞的心里占据位置。

而沈辞爱的是谁,显而易见。

桑知语心如刀割,眼角渗出些许泪光。

扶着桑知语的保镖察觉到桑知语的异样,也理解桑知语为何这样。

毕竟,桑知语是沈辞明媒正娶的沈太太,当前沈辞却和其他女人相拥,没留意到她这位原配,难免不受影响。

保镖忙转移她的注意力:“太太,您站在这,我叫医生过来给您检查身体。”

桑知语听不到外界的人说话,满脑子都在想。

同是遭到绑架,应雨竹拥有全部人的关心和担忧,她有什么?

不,应该问她算什么?

不识趣地插在沈辞和应雨竹中间的第三者?

沈辞不爱她,他白月光又回来了,现在他早已成为沈家继承人,正式接班家族企业,将企业价值翻了一番,应家也没找到比他优秀的女婿,沈辞该跟她离婚,继续和应雨竹再续前缘了吧?

站在应雨竹和沈辞身旁的王仁和,看见前方站着不动的桑知语,瞥了瞥黏在沈辞怀抱并哭哭啼啼的应雨竹,随后提醒道:“沈总,太太找到了!”

闻言,应雨竹余光环扫四周。

只见桑知语犹如木头人,定定地看着她和沈辞。

她嘴角微不可察地弯了弯,更加抱紧沈辞的腰身,害怕夹杂撒娇地道:“沈辞哥哥,你不知道那三个绑匪多可怕,把我绑到这里,还好你及时……”

话没说完,她身体晃动。

等她回过神,沈辞把她推开到一边。

随后,应雨竹看见沈辞不知为何脱下西装外套,扔给他的助理王仁和拿着,并拧眉命令:“拿去垃圾桶扔了。”

荒郊野岭的,哪都可以当垃圾桶,王仁和便即决定找个远点的地扔掉。

王仁和走开,视线瞬间没有遮挡,沈辞得以和桑知语四目相对。

女孩一头黑亮的长卷发稍微凌乱,纤细的身躯在微风的吹拂下更显瘦弱,大抵是受到惊吓的缘故,七魂六魄没有归位,往常总是对他笑吟吟的脸,现在面无表情、眼神空洞苍白。

“你怎么样?”

男人向她走来,问话略显漫不经心,毫无关心。

桑知语自嘲地嗤笑一声:“死不了。”

沈辞上下打量她。

从外表看,没看到她身上明显受伤的样子。

再看带来的两个医生被应家人拉住,在给应雨竹检查。

“等医生帮应雨竹检查完,再让他们帮你检查。”

依照桑知语强大到不能再强大的心理素质,很快就能恢复如初,不像应雨竹那般娇弱,而且桑知语脸皮厚度惊人,纵然他们还没结束冷战,但只要他搭理她了,她定会顺杆子往上爬。

沈辞等着她立即扑到他的怀里,倾诉、求安慰等一条龙。

岂料,场面不按他预想中的上演。

桑知语一字一顿地开口:“我、们、离、婚、吧!”

今天的一切遭遇,都在提醒她,不要抱着可悲又虚无缥缈的幻想了。

偷偷暗恋沈辞四年,用了两年成为他的妻子,又结婚三年,足足十年的时光,无论她如何千方百计想让他爱上她,于他而言,她都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她和沈辞没有未来了。

与其提心吊胆地害怕沈辞哪天提出离婚,受尽煎熬,不如自己亲手结束这段永远只有她在唱独角戏的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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