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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篇章穿成地主家的傻儿子

堵上西楼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热门小说《穿成地主家的傻儿子》是作者“堵上西楼”倾心创作,一部非常好看的小说。这本小说的主角是傅小官傅大官,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穿越古代地主家的傻儿子,傅小官对此很满意:不用权谋,不用厮杀,守着一方土地就能逍遥快活;可为什么他突然就深陷泥潭——朝堂风云,内忧外患,诸事缠身……这不是他一个小地主该承受的啊!快离他远点!公主殿下你也不行!说好的君子动口不动手你……...

主角:傅小官傅大官   更新:2024-05-16 22: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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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小官傅大官的现代都市小说《精选篇章穿成地主家的傻儿子》,由网络作家“堵上西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热门小说《穿成地主家的傻儿子》是作者“堵上西楼”倾心创作,一部非常好看的小说。这本小说的主角是傅小官傅大官,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穿越古代地主家的傻儿子,傅小官对此很满意:不用权谋,不用厮杀,守着一方土地就能逍遥快活;可为什么他突然就深陷泥潭——朝堂风云,内忧外患,诸事缠身……这不是他一个小地主该承受的啊!快离他远点!公主殿下你也不行!说好的君子动口不动手你……...

《精选篇章穿成地主家的傻儿子》精彩片段


晚风轻,灯火昏黄。

傅小官坐在窗前,手里拿着两封信。

一封是傅大官写的,一封是傅大官写的,他拆开了傅大官的那封信。

这小妮子的字真的是漂亮,每每看起这一纸的蝇头小楷,傅小官就很是羡慕,然后下定决心练字,然后心力憔悴。

“小官,见信好!

最近金陵时有暴雨,我那院子中的花就这样被打落了一地,看着颇为凄凉,所以我就把那些花都拔了。”

傅小官笑了起来,这姑娘越来越偏了。

“酒喝完了,什么时候再送点过来,当然钱还是没有的,不过红楼一梦这书卖的极好,总共赚了三千七百两银子,本打算把你的那份给你寄来,想了想寄费挺贵的,万一路上有个闪失就更不划算了,所以我告诉你一声,那些银子我都存在了我的户头上,你来了金陵之后再给你。”

“我也很想去西山别院,但现在没有由头,爹不让我乱跑,说不成体统。”

“那书已经很久没更新了,书局天天有人催,但主要压力还是宫里,我说你能不能写快点?都是银子啊,虽然前面的卖的还是很好,但你若就这么断了,我估摸着那些小姐妇人们真会跑去临江找你。”

“最近我很无聊,便想着给你做一身衣裳。我去买了布,想着你能穿的尺寸,也裁剪好了,但是在缝的时候把前后缝反了,我不是故意的,所以我只好又叫小旗去买了布,等下次给你写信一并寄去。”

“最近你在忙啥呢?我很想知道,哦,对了,那个张文翰来找过我几次,还邀请我去参加诗会,不过我拒绝了,那人很烦人,像苍蝇一样。”

“好了,就这样,我一切安好,愿你也一切安好!”

简简单单。

傅小官很喜欢。

两人信件往来多次,虽然未曾再见面,却显得更为熟悉亲切,言语也就更加随意。

那一缕情意依然埋在心底,没有人主动的提出,似乎就这么放任它自由的生根发芽。至于最终这一颗种子能不能茁壮成长甚至开花结果,此刻两人都没有去刻意想过,但在某个夜深人静的晚上,望着漫天繁星,多少有些憧憬。

他想了想,也提笔写了一封信。

“书兰好!

我最近是真的很忙,西山建设如火如荼,一切都井然有序的在进行。”

“你那的花拔了是对的,因为我在这种了很多很多很多的花,各种各样都有,再三两月那些花就会开了,整个下村就会变成花海。”

“以前和你说起的稻谷的事情,现在有了一线希望,但要看到成果至少需要三年的时间。”

“红楼一梦只写了两回,先寄给你,后面的我尽量,另外那些银子放你那最好,你若看中什么值得投资的就花出去,钱这个东西存着是不划算的。”

“我又长高了一点,不知道你做的衣服能不能穿,不过不管如何,我都很喜欢。”

“另外我给你设计了一件衣服,你若能做出来,我保证穿着会很舒服。”

“有机会来临江,我带你去玩。”

“差点忘记了,酒会给你寄去,但是少喝点,好了,就这样。”

傅小官拿起一张纸,用炭笔在纸上画了个胸、罩,还注明了用什么材料,以及如何测量尺寸,然后笑了起来,想着那小妮子看见这东西会不会很窘迫。

他相信傅大官是会把这东西给弄出来的,因为她接受新鲜事物的能力很强。

这其实也是一个商机,市场巨大,但傅小官现在没空理会,就看看书兰会不会去经营这玩意儿。

然后他拆开了傅大官的这封信。

“儿子,你要的采矿批文为父正在办理,找的柳三爷走的知州刘之栋的路子,目前已经到了刘知州的手上,估计很快就会下来。但是官府要收取出产的三成为税赋,这点你要合计一下。”

“你要回临江一趟,一来批文需要你签字画押,二来,为父有些招架不住了,许多富贵人家的女子想嫁给你,为父不知道你究竟有没有心仪的女子,不敢为你做主,左右为难啊。”

“前些日子遇见张之策,他那脸色挺难看,是不是你把他家那姑娘怎么了?张沛儿为父见过,很不错啊。如果你已经拿下,就娶回来,别坏了人家姑娘的名声。”

“见你如此花钱,为父很欢喜,不要有顾虑,大胆的花,这样为父才觉得赚钱有意义。”

后面巴拉巴拉说了些家长里短的事情,傅小官摸了摸鼻子,没有料到自己如今居然成了抢手货。

明明很久没作诗了啊,明明已经很低调了啊,怎么还会这样?

他想了想,西山这边的事情都在有序的进行,短时间里也只能先这样,那明天回临江吧,正好要找余记琉璃店做一些试管瓶子,实验室八字还没一撇,那些花才发芽,傅小官决定提前把提取酒精的器物先弄出来。

……

傅小官不知道红楼一梦这本书不但风靡金陵,而今已经传到了临江。

张沛儿手里就有一本,还是最新出版的一期。

她坐在窗前痴痴的看着这本书,看一页撕一页,撕得粉碎。

这本书的扉页写着傅小官著四个大字,这是傅大官有意而为,她要为傅小官扬名,为以后自己可能会面临的问题增添一份胜算的筹码。

目前宫里看过这本书的人都知道了临江有个大才子叫傅小官,想来也传到了陛下的耳朵里,如此就是傅大官所希望的结果,哪怕傅小官没有官身,却名满天下,父母和哥哥自然会多思考一二。

然而张沛儿看着这名字却觉得无比的刺眼。

这书当然写得很好,这个人当然也有大才学,可他……却拒绝了我!

听闻许多家的女子都想要嫁给他,张沛儿轻蔑一笑,只怕这些女子和自己一样,都是落花有意而流水无情。

难道他真的喜欢傅大官?

他们是没有可能的,尚书府的千金怎么会嫁给一商贾之家的公子?

我得不到他,那谁也别想得到他!

她将那些碎屑点燃,火光映红了她的脸。

年仅十四岁,还差十来天才满十五岁的少女,作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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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临江书院出来,傅小官去了临江州府,父亲会在那等他一同去拜见知州大人,并落实采矿批文的事。

坐在马车里,傅小官回想着刚才秦秉中所说的那些话,对于战争他是不希望看见的,谁都渴望生活在和平的年代,不受那战火之苦,无颠沛流离之痛。

但根据过往经验,战争往往不以个人意志为转移,未雨绸缪总是不会有错的,虽然那些荒人不至于打到江北之地来,但怕的就是流民和那些绿林山匪。浑水摸鱼这种事,在这种法度尚未健全的社会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因此,他愈发希望能够拥有一支自己的力量,他也愈发希望能够更快的完成火.枪火炮的研究和应用。

这个时代已经有了火.药,也有了烟花爆竹,傅小官不知道火器的发展已经到了哪一阶段。但根据他对冶铁和火.药作坊的了解,初步估计还停留在最原始的火.枪阶段,也就是打一枪填充一次的那种。

和曾经的宋朝差不多,如果是这种火.枪,它在大规模作战中的意义并不大。射程短,精度低,填充慢,制造成本还很高,整体而言没多少优点,杀伤力还不如弓弩。

如果那个黑匣子跟着过来就好了,傅小官不无遗憾的叹息了一声。

至于秦秉中后面说到的尚贵妃和九公主,如果真是她们要见自己,那是如何也躲不过去的。到时候再看吧,大不了再抄一首诗。

对于红楼一梦的流行他并没觉得意外,如果这本书不受待见才是意外。至于通过这本书所收获的名声他没有放在心上,反而是这一本书的定价让他对董书兰刮目相看。

这是按章回定价的,一个章回便是五百文,而每一次更新,她都是将前面的章回一同印刷。这就很坑人了,很多人看了前面十个章回,已经花了五两银子了,可后面又更新了一章,却需要再花五两银子加五百文……如果等这书更新完会赚多少银子?傅小官难以估算。

看来后面再写信给董书兰得劝劝她,整本书下来估计在一百回,会把人家看破产的!

乱七八糟的思量间,马车停在了州府的门口,傅小官下了马车,便看见傅大官已经在此等着他了。

“儿啊,这位便是柳三爷,给三爷问好。”

傅小官面带微笑对傅大官身边的那中年胖子行了一礼,恭敬的说道:“三爷好!”

“可别这么生分了,傅公子如今可是临江才子之首,且不说那心有灵犀一点通,单单就是这红楼一梦,便足以让傅公子名动天下了。随我来,去后院拜见知州大人。”

他们走的是侧门。

穿过一片花园,经过一处长廊,跨过一道月亮门,便是来到了后院。

此间很安静,布置很朴素,日头被浓荫所遮蔽,减去了几分暑意。

刘之栋年约五十,身体消瘦面容矍铄,眼皮有些松弛,此刻他正坐在树荫下看书,那双眼就像闭上了一般。

当三人站在了他的面前时,他微微抬头,那双眼睛睁开来,视线首先便落在了傅小官的脸上,颇有锋芒,却不逼人,这便是威压。

傅小官依然面带微笑,上前一步躬身行礼:“晚生傅小官,见过知州大人。”

“嗯……”刘之栋将手中的账册放下,依然看着傅小官,问道:“红楼一梦写到多少回了?”

傅小官一愣,答道:“那不过是晚生闲暇之作,而今颇为繁忙,便写得少了一些,才到第二十八回。”

“这本书是可以的,你算是为我临江之地的学子挣了个极大的脸面。不过我还是想说一句,里面诸多儿女之事,就少写一点吧。那些诗词歌赋很好,这点值得表扬。当然,书是你所著,我如此说不过是怕人言可畏你反受其害。”

傅小官再次躬身行礼,道:“大人所言极是,晚生后面自然会注意。”

“孺子可教。”刘之栋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又道:“你要的采矿批文我看了,这个印章本府暂时是不能盖下去的。本府以为,以你的才学,著书立说才是你应该去走的路,采矿这种东西一来本就是官家所经营,二来……你涉猎其中岂不是误了正途?”

这句话刘之栋用的是本府这个自称,这便是官场语言,就是说正事了。

傅小官一听,心里咯噔一下,面色没有丝毫改变,他依然笑道:“大人所言极是,晚生是这样想的,著书这事不会放下,但晚生也想弄点别的营生。原本考虑过贩盐,也去询问过此事,但临江之盐引早已排完,这生意就没法做了。思来想去,这采矿一事临江倒还有部分份额,所以就希望能走这条路子,还请大人能够通融通融。”

刘之栋靠在了椅子上,将那账簿拿了起来,没有再看三人,淡淡的说道:“这批文先放我这,我再想想,你们回去等着吧。”

“这……”傅大官有些急了,傅小官轻轻拉住了傅大官,言道:“如此,劳大人费心了。”

父子二人退了出去,随后柳三爷也走了出来。

傅大官问道:“是不是银子不够?”

柳三爷一声苦笑,“不是银子的问题。”

“那是为何?”

柳三爷看向傅小官,说道:“张之策的堂妹,是知州大人的小妾,虽为妾室,但刘大人府上却尊称其为三夫人,可见极受刘大人宠爱。昨晚张之策之小女张沛儿来见过了三夫人,今儿个刘大人便改了主意……你是不是曾经得罪过张沛儿?”

这特么的什么事啊!

傅小官拍了拍额头没有回答,柳三爷却看了出来,他又说道:“刘大人说的是这批文先放他那,这就是留了一手,意思也摆得很明白,接下来成与不成我是帮不了你了,这得看小官你自己怎么处理。”

……

“你想怎么处理?”傅府后院,傅大官问道。

“我倒没料到这小姑娘还会使坏,先放着吧,我想想别的办法。”

“张沛儿可以的,你想啥呢?”

“没感觉啊。”

“你这小子,上了床熄了灯被窝里一滚,自然就有感觉了,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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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日也离临江,傅公子可愿为我作一首词?”

虞问筠没有去看傅小官,她又端起了茶碗,揭开了盖子,这次浅尝了一口。

她的心里很是忐忑,不知道为何自己会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她有些期待,却又担心傅小官拒绝,因为傅小官没有为她作诗的理由。

这是第一次见面,傅小官甚至至今都不知道她是谁,他从何处下手?

虞弘义也诧异的看了一眼虞问筠,总觉得九公主殿下有点怪怪的,可怪在哪里他又说不出来。

对他而言,殿下要一首诗,这傅小官肯定是必须要写的。

可傅小官却没有写。

傅小官将茶水缓缓倒入壶中,笑道:“其实你们不知道我是怎样的一个人。”

“我呢,一直是临江城一大恶人,当然,大的坏事是不敢做的,但小恶却未曾断过,直到遇见董姑娘。”

虞问筠放下了茶盏,傅小官又道:“我当时是冒犯了董姑娘,然后被她的侍卫给打了一顿,伤到了后脑勺,大夫说能够救回一条命已经是万幸。我是被那一棍子给打醒的,觉得以前太过荒唐,荒废了许多岁月,所以现在改了,只是人们还没有完全的接受。”

“至于作诗这种事,坦率的讲,我是真的连四书五经都没有读完过。之所以现在偶尔能够写出两首,倒是多亏了那一棍子。我有脑疾,这个大夫是下了定论的,大夫还说有可能会变傻,幸运的是至今我好像还算正常。但同时我脑子里也偶尔有那么一线灵光出现,于是有了那些诗词。”

“但灵光这个东西不是我能控制的,比如现在,我是很想为姑娘作一首诗,可那灵光却没有在我脑子里亮起。”

傅小官满脸遗憾,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所以姑娘,非我不愿,而是我真的不能,还请姑娘海涵。”

虞问筠愕然的张了张嘴,傅小官被打她是知道的,却没料到还有这后遗症。

这后遗症向左他就会变傻,向右他能灵光一现落笔成词——这颇为荒谬,但虞问筠却不得不信。

这就解释了他为什么不愿意去参加诗会,也解释了他不学无术却能词惊天下。

虞问筠心里还是有些遗憾,想着书兰是幸运的,在离别时正好遇见傅小官脑子里有灵光一现。

就在这时,易雨又走了进来。

他在傅小官身边说道:“少爷你要的人带来了。”

“好,叫他们进来。”

傅小官歉意的对虞问筠和虞弘义说道:“你们稍坐片刻,我这有一点小事处理一下。”

易雨带进来的是冯老四和他的两个儿子。

冯老四穿着短裤短褂,脚蹬一双草鞋,四十六的中年汉子黝黑而魁梧。他带着两个儿子抱拳向傅小官行了一礼,说道:“我是冯老四,不知少东家有啥吩咐。”

“来,请坐。”

冯老四愣了数息,看了看,“小人不敢,少爷吩咐便是。”

“没什么,这二位都是我朋友,你且坐下喝杯茶。”

冯老四战战兢兢的半边屁股坐在了傅小官的对面,虞弘义心想这特么是什么事啊?

堂堂世子,往来者非富即贵,何曾与这等下人同坐过!

他正要起身,虞问筠却暗地里一把将他按住。

虞问筠也是不习惯的,毕竟这世界等级深严,何况她还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

但她还是想看看傅小官想要做什么。

很明显,傅小官并没有等级观念。他很随意的请冯老四入座,很随意的为冯老四斟满一杯茶,还亲手递了过去。

“是这样,我听说你干石匠这个行当很多年,经验丰富,懂得观山知石。”

“我要你帮我找一种石头,这种石头颜色是灰白色,硬度不高。”

“出产这种岩石的地方多为石林或者溶洞,大致只有这些信息,你看看能不能帮我找到。”

冯老四咧嘴笑了起来,说道:“少爷,这玩意没用,太脆,也无法切出形状。在下村西山后山就有,那地方应该就是少爷所说的……溶洞,在一个洞里,要行船进去。”

傅小官乐了,没有想到这事如此简单的就解决掉。

“太好了,这件事由你主要负责,你下去之后合计一下需要多少人,由你来召集,另外就是需要多少船,我等下写个条子你带给张管家,我要他全力配合你。尽量多的把那石头给我弄出来,在那附近找一个开阔地放着,嗯,就这样。”

冯老四一脸懵逼,“这,少爷,那石头没用的。”

“我有用。”

“好吧,我这就回去。”

“别急,一路辛苦,这就快到中午了,易管家,带他们父子三人去用饭,要好酒好菜的招待。”

冯老四何曾得到如此的待遇,魁梧的汉子啥都没有说,起身抱拳,带着俩儿子随着易雨走了出去。

“昨儿安排了这件事,他们在下村,请了他们过来,慢待了二位。”

虞问筠对此倒没有在意,而是问道:“傅公子这是要做什么?”

“做点水泥,尝试一下,如果可以……以后建房子修路就简单多了。”

“水泥?”

“哦,我取的名字,就是这种石头的粉末加工而成。”

“傅公子哪里学来的?”

“前日下雨,我在楼上看雨,这脑子里灵光一现,便初略有了这东西。”傅小官笑了起来,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又道:“我也不知道为啥,偶尔这脑子会冒出些稀奇古怪的事物,所以我得感谢董姑娘。”

虞问筠张了张小嘴儿,这等玄学可就无法考证了,只能归结为因祸得福吧。

“如果某天公子脑子里再有灵光,可记得为我作一首词。”

“一定。”

“那我们这就告辞了,以后公子如若去上京,请一定告诉书兰一声,她能找到我。”

“一定。”

傅小官送二人离开傅府,马车上,虞弘义终于得以开口。

“我说殿下,你是九公主殿下,岂能和这等商贾之人过多的交集。”

虞问筠笑了,没有回答虞弘义的话,而是想到此前和书兰的那番对话。

“燕熙文可是状元,燕家一门三相,你为何会记挂着临江那小子?”

“燕熙文……无趣!”

“傅小官就有趣了?”

“你不知道,他真的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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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二人又聊了一些琐碎事,比如傅小官在西山别院做的那些事情,也比如傅大官和粮商们商议的一些事情。

最后傅小官说想看看傅大官当初和酒坊里的人签订的那份协议,傅大官笑着说哪有什么协议,只不过是把他们全部变成了家奴——只有家奴,才能让人放心。

傅小官看着他爹看了数息,才哈哈大笑,傅大官不明所以,傅小官说姜还是老的辣。

“临江的事算是暂时圆满了,我明日启程去西山别院。”

“这么快又要走?”傅大官很是不舍,儿子回来还未曾一起吃个饭呢,

“那边很多事需要安排处理,手上能用的人太少了,尤其是值得信赖的亲人……爹,趁着年轻,再娶几个吧。”

“胡闹!”

……

次日一早,天空阴暗,云层低矮,燕子低飞,空气中有一种压抑的闷热,估计会有一场大雨。

傅小官一行三人就在这个大雨将临的早晨出发了,往西山而行。

“为什么这么急着走?”苏墨回头问道。

“我怕那好不容易才找到的稗子被这场大雨给毁了。”

“那东西……真那么重要?”

当初王二发现稗子一事苏墨和春秀都在场,他们是眼见傅小官跑出去挽起裤管就下田的。

“主要是不好找到,也不知道这两三天他们又找到了没有,这花期就快过了,如果只有这么一株还死了,就又要等到明年此时。”

苏墨没有再问,鞭子一挥,啪的一声爆响,“驾……”马车飞奔而去。

云层越来越厚,明明晌午时分,光线却越来越暗,傅小官看着车窗外那墨染的低云皱起了眉头,愈发有些担心。

当马车穿过那处山谷,快到杨家坪的时候,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的便打落了下来。

苏墨戴上了斗笠披上了蓑衣,再次回头问了一句:“停还是走?”

“走!”

就在这暴雨之中,这辆孤独的马车破开了风雨,在茫茫的雨幕中飞快的前行。

天色越来越暗,有龙蛇般的闪电愤怒的撕破了天穹,然后便有轰隆隆的雷声在头顶滚动。

春秀捏着衣裳很是紧张,傅小官抬眼看着她笑问:“你知道为什么我们总是先看见闪电再听见雷声吗?”

春秀觉得这问题有些奇怪,不一直都是这样的吗?难道还有啥说法不成?

她摇了摇头,傅小官又道:“有两种说法,其一是闪电原本和雷声同时发生,但是闪电的速度比雷声传播得更快,所以我们先看见闪电后听到雷声。其二是因为人的眼睛在前,耳朵在后,所以先看见闪电后听见雷声,你认为哪个说法正确?”

春秀想了想,回道:“眼睛在前,耳朵在后,对不对?”

傅小官大笑,说了两个字:“聪明!”

春秀暗喜,少爷可算是夸奖我了。

这不过一小插曲,傅小官也没那心思去解释光和声的传播这种无聊的事情。

他看向窗外,可视距离极短,如果这时候迎面而来一辆马车……

苏墨手中缰绳一勒,骏马吃痛,人立而起,却因为惯性依然前冲,眼见就要扑倒在地,傅小官一把拉住春秀,便见苏墨一个闪腾便冲了出去,双手将那骏马托起,随着惯性前冲,并向右一个转向,车厢被甩了出去眼见就要翻滚,苏墨已放下骏马,再冲了回来一脚将车厢踢正,他们的右边一辆马车呼啸而过。

苏墨飞身上马,没有坐在驾车位置,直接骑在了马背上,马车加速,狂奔而去。

那不过电光火石的瞬间,春秀吓的脸色惨白,傅小官也惊出了一身冷汗。

反倒是苏墨,好像屁事没有。

我有一张乌鸦嘴——傅小官如此想到。

此后再无险情,但雨势未减分毫。

马车来到了下村外,傅小官没有直接去西山别院,而是在田边戴上斗笠下了车。

他向发现稗子的那块田走了过去,苏墨和春秀紧随其后。

待得近了,傅小官便看见那田里蹲着一个人,也戴着一顶斗笠,手里还撑了一把油纸伞。

傅小官脱去鞋袜又下了田,那人转头向他看了一眼,心里顿时有一种异样的情绪升起,那是少爷!

如此暴雨,少爷居然来看我了!

他是王强,王二的儿子,他受父命照看这株败子,临此暴雨天,他来为这株败子撑伞。

傅小官来到王强的身边蹲下,看着王强便傻乎乎的笑了起来,王强也咧开嘴笑了起来,春秀看着却想哭,然后泪如雨下。

“少爷,它没事,长得很好。”

“嗯,我告诉你啊,这株稗子,以后会结出很多很多很多的谷子。现在这稻谷亩产不过两百多斤,但有了这株稗子,以后这一亩便能产出五六百斤甚至上千斤。”

“真的?”王强难以想象。

“记住,少爷我从不骗人。所以你守住了它,就是守住了一份希望。”

“我相信少爷,少爷是读过书的人,我爹说少爷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就行了。”

“听你爹的没错,你爹呢?”

“在那边,雨大了看不见,还有我那未过门的媳妇,我娘,我老丈人丈母娘……也在,我们找到了十株这样的稗子,也按照少爷您教的法子授了粉。少爷您曾经说哪怕这田里其它所有的稻谷都死光也不能让它死了,我们不会让它死的。”

傅小官向远处望去,确实看不见人影,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十株啊,太难得了!

“少爷放心,每一株都有人守,这雨太大,您快回去,您身子骨精贵,不像我们这些粗人,可别受了凉,我爹肯定会揍我的。”

傅小官没有再说什么,拍了拍王强的肩膀,上了岸,拧着鞋袜打着赤脚上了马车,向西山别院驶去。

他没有料到这些淳朴的农人真的将他曾经说过的话放在了心上,并如此坚定的执行了下去。

王二居然找到了十株雄性不孕植株,可以想象在如此燥热的天气下,王二付出了多大的艰辛和汗水。

而为了守护它们,更是全家都在这暴雨中为这植株撑了一把伞!

傅小官很感动,决定为他们做些什么。

小说《穿成地主家的傻儿子》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随后的日子惬意平淡。

临江城关于傅家少爷的议论被推上了一波高潮,现在也渐渐平息,人们对于傅少爷的看法改变了许多,其原因就是傅少爷脑袋受了伤,还有后遗症。

如果不幸,就会变成白痴,如果运气好,脑子里灵光一现,傅少爷就能作出惊艳的诗词。

上林洲的那首傅少爷着丫环送去的醉今宵被传颂的火热,尤其是那一句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更是成为情窦初开的少女们心中最美妙的渴望。

同时在坊间流传的还有上林洲的那首词,为临江四大才子之一的唐书喻所作,由群芳楼的白秋姑娘首唱的清平乐.上林夜。

而十八里巷的余福记,每天一大早便有人来此排队,然后在短短的一个时辰内便销售结束,那些排着队却没买到的人自然不乐意,蔡掌柜只能一遍一遍的解释,这酒目前只能产出这么多,少东家正在建新的酒坊,以后产量起来大家也就能喝到了。

可许多人在喝过香泉或者天醇之后,再喝其它的酒便觉得毫无味道,而许多的文人聚会除了这两种酒便拿不出手,这直接导致了两种酒在民间价格暴涨。

有抢到这两种酒的人,都发了一笔不小的财。

比如原价五十文一两的香泉,被炒到了一百文一两。而更离谱的是天醇酒,这种完全能够和添香媲美的酒由三百文一两炒到了六百文一两,还有价无市。

于是,许多大户商贾人家为了能喝到酒,只能派了下人半夜便等在了余福记的门前。

对面的漆氏酒铺生意又略有起色,但漆远明知道,这是暂时的,如果余福记产量上来,就没他漆氏酒铺什么事了。

傅小官没有关心这些事情,这些日子他除了去了一次临江书院见过秦老,便再未曾出门。

时间就这么流逝。

转眼就到了六月初十。

这一天,是祭拜母亲的日子,这是傅大官请了临江最好的风水先生所选的日子。

傅小官依然一大早起来,一系列运动之后洗澡吃饭更衣,然后在凉亭里安静的坐了一会。

对于母亲,脑海里的记忆依然不够清晰,仅仅能够勾勒出一个轮廓来。母亲去世时,傅小官才六岁,而今已经过去了十年。

卯时刚到,傅小官带着春秀走了出去,身后还跟着一个苏墨——两人至今都未曾再有言语。

院子外已经停好了五辆马车,有护卫二十人。

傅大官就在那里,齐氏却没有看见。

对此傅小官并不在意,毕竟齐氏有身孕在身,万一出个岔子那就不太好了。

父子俩上了马车,由大管家黄微带队,车队向北而去。

此山无名也并不巍峨,山上的树木倒还繁盛。徐云清的墓就在山腰的山坳里。

这里很干净。

周围的树木被清理一空,地上铺着打磨平整的青石,就连杂草都没有一根。

整个墓冢由汉白玉石砖所砌,颇为雄伟庄严,墓前是很大的祭台,同样由汉白玉铺就。

下人们将一应祭品搬来,一一摆放在了祭台上。

那位仙风道骨的风水先生带着数十个道士在祭台前坐下,有磬锣声响起,那风水先生手握拂尘一挥,开口便诵唱起来。

傅小官听不懂也看不懂,他的视线落在墓碑上,碑上是细密的文字。

“妻徐云清之墓,夫傅大官,子傅小官立。”

“初识吾妻于秦淮,柳叶新绿,细雨纷飞。云清着紫衣撑素伞自雨中而来,秀发随风,衣衫如舞。”

“再识吾妻于兰庭,夏花锦绣,日光倾城。云清着白衣执绣扇独立未央乌篷船头,明眸善睐,顾盼生辉。”

“……识云清两载,两情相悦,共盼未来。吾父提亲,徐府不愿,吾徘徊于徐府之外,至大雨倾盆……”

“……时泰和四十三年冬,雪盈大地,是夜,疾风如刀,云清翻墙而出,吾与云清依偎前行,云清回望,徐府渐渺,泪湿衣衫。”

“时泰和四十四年春,吾与云清终结连理,于冬时诞下吾儿,云清取名傅小官。言吾此生未曾得官,吾儿得一小官快乐一世即可。”

“……得云清为吾修得千年之福,却未料到这苍天无眼!时泰和四十九年,云清病重,吾与云清携吾儿重返金陵,只因吾妻想再看一眼徐府的那扇门。”

“吾夫妻带着吾儿长跪于徐府之门前,未得徐府原谅,吾妻……于泰和五十年春驾鹤归去,享年二十有五。”

“云清吾爱,待吾去时,于此合葬,守你三生三世。”

“夫傅大官,叩立。”

……

傅小官心里有些沉重,他没有料到父亲和母亲之间还有如此多的坎坷,更没有料到这脑子里居然没有半点关于此事的信息。

也就是说,此前的傅小官,是未曾来祭奠过他娘的,或者是有祭奠,却没有将这碑文放在心上,果然是个败类!

他看向此刻正蹲在祭台上烧纸的父亲,忽然觉得这个胖子很伟大,伟大于在这个时代对一女子的痴爱与执着。也忽然极为佩服这个未曾见面的女子,她居然敢为了这个男人在那个雪夜私奔,这是多么大的勇气!

他不知道徐府是怎样的存在,在这碑文中可见娘是极有才学的,或为官宦之家。而傅家终归是地主,所以徐府拒绝了这桩婚事。

对此他并没有生气,他所生气的是在母亲病危时一家三口重返金陵却没有得到徐府的谅解。这在傅小官看来就过了,太过冷漠,毫无人情。

想来那是母亲短暂一生中最大的愿望。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浑然不觉他的手拽成了拳头。

这是傅小官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想要真正的做些什么,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墓中的这个了不起的女子。

他走上前去,接过那仙师递过来的香蜡,插在了墓前,恭敬的跪拜,然后也如傅大官一般蹲在地上,一把一把的烧着纸钱。

火势很旺,呼呼着响。

傅大官说,你看,你娘知道你懂事了,她很高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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