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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篇章可念不可说

西子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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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张霆佑陶梦   更新:2024-05-06 11: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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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篇章可念不可说》精彩片段

祖宗没好气说不回,没空。

他老婆毫无意见,一副全凭他做主的样子,“等你有空了,提前告诉我,我准备礼品。”

她极其贤惠为他整理着领口,腰带和西裤,离婚这么久也不生疏,反正比我熟练多了。

她自始至终也没提起我,仿佛压根没搁在心上,只聊着晚上吃什么,火候拿捏得特别好,不等祖宗烦了,她也结束了,她温柔瞧着他,“晚上早回家。”

她拿起皮包朝门外走,快要迈出去时,祖宗对她背影喊了声,“文娴。”

她停在玄关,寒风吹拂起来,有些瑟缩裹紧怀,祖宗拉开椅子,坐下沉默了一会儿,“你找人弄张霆佑了。”

文娴转身,依然从容不迫笑着,“你昨晚没回来,是为这件事。”

祖宗略微烦躁扯开了颈间的纽扣,“你就告诉我是不是。”

文娴不慌不忙,平静抚摸着袖口用来御寒的羊绒毛,并没有回答,而是另开了一个话题,“良州,我们认识多少年了。”

祖宗看着她没吭声。

她指尖顺着绒毛滑落到无名指,她十分爱惜,擦拭着银圈镶嵌的钻石,“是四年还是五年。”

她用力拔,可不管她怎么用力,戒指都摘不下,好像长死在她的骨节,融为一体。

这样别有深意的动作,我很清楚她是在打什么牌,不由抓紧了面前的围栏。

“这几年,我们结婚,离婚,复婚,只要还说得过去,你的事我都不过问。”

言下之意,我的存在有点说不过去了。

她点到为止,将戴戒指的手垂下,“晚上鹿茸鸡汤,清炒西兰花,红烧海参,你爱吃吗。”

祖宗微眯眼,良久嗯了声。

文娴离开后,他坐在椅子上没动弹,门敞开着,她的背影逐渐消失在灿烂的阳光深处,保姆一言不发从厨房走出,经过楼梯口,看见站在墙角的我,她正要打招呼,我竖起一根手指压在唇上,制止了她。

还能说什么呢,显然第一回合博弈,我败了。

我算是碰到了真正辣的老姜。

三言两语,击退了祖宗的质问,用她的理解和柔情,把局面完全掌控,她最了解自己的男人吃软不吃硬,面对这样温和的妻子,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什么都问不出口了。

这样手段的大房,可比那些当街厮打小三的泼妇,要难缠多了。

果然当天晚上祖宗给了她面子,去了她那里住,我睡不着,盘腿坐在客厅看那些毫无营养的综艺节目,保姆在旁边给我切水果,她问我不急吗。

我说急什么。

她迟疑了片刻,“沈检察长的妻子是什么人,我比您知道多一点。”

我扭头看她,嘴里的苹果也没了兴致嚼,“今天,她给我上了一课。”

保姆将水果刀放在桌上,“往后她给您的课,会越上越多,乔小姐还是小心点。”

文娴和祖宗情妇的段位不同,她是军师,那些都是小喽啰,我用对付喽啰的招数对付她,下场就是自取欺辱,在我彻底摸透她道行之前,只能先被动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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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宗揪住我头发,控制我脑袋朝桌上撞,折磨了我几下。

我瘫软在沙发,他抬脚踩住我胸口,“张霆佑,你瞒了我什么。”

逼慑人心的寒光从他眼睛里渗出,像一柄利剑戳穿我,我刚想否认,他脚底加重力道,“陶梦为什么保你。”

我使劲摇头,一再强调没有见过他。

“张霆佑。”

他叫我名字一次比一次狠,鞋尖挑起我下巴,“你最好别骗我,你跟过多少男人,跟过谁,我会彻查。”

祖宗挺暴力的,这一刻我真正领教他的恐怖。

他收回那只脚,我爬起来颤颤巍巍抱住他的腰,他反手一巴掌,将我甩开,我又一次跌回沙发。

他居高临下俯视我狼狈的模样,有些烦躁捏了捏眉心,“穿好衣服。”

我抓起外套包裹住自己,跟在祖宗身后,他对二力说,“盯紧仓库,陶梦出货我不管,他如果敢动我的,他也别想痛快。”

我们从山庄出来,台阶底下停着几辆防弹车,一字排开,中间的奔驰牌号相当牛逼,清一色的八,东三省挂了这车牌,天王老子也不敢拦,那是势力的象征,祖宗的老子才是清一色的六。

二力打量这副阵仗,压低声音说,“陶梦出动了这么多安保,看来暗中想搞他的势力很多,用不着咱出手,他没心思动这批货。”

祖宗一言不发,酒喝多了后劲上涌,他解开衬衫纽扣,露出精壮燥热的胸膛,寒风一吹,贲张的肌肉也跟着收缩。

他单手插兜,另一手盖住我的脸,护在灰色大衣中。

片刻后十几名马仔簇拥着一个男人从电梯内走出,我认得他身上的皮衣,是陶梦。

他手里握着一枚银色打火机,拇指随意拨弄着打火机帽盖,斑斓的霓虹将他高大清瘦的身躯笼罩,他和我想象中不一样,很不一样。

不是黑帮头目彪悍粗鲁的凶相,陶梦的样貌刚毅俊美,鼻梁高挺,利落有型的短发被摩丝固定住,梳理得油亮英气,脸部轮廓端正深邃,一双锋芒毕露的眼睛,透着犀利沉着。

他停在台阶上,夜色中他皮肤更显白,那种没有血色的苍白。

他左手虚掩唇,挡住风口,点了一根烟,不紧不慢吞吐着,直到上车前才忽然转过身,看向祖宗这边,但两人都没有动作。

拉车门的马仔顺着他视线看清祖宗,试探喊了声,“廷哥?

过去吗?”

陶梦咬了咬后槽牙,什么都没说,掐灭烟蒂坐进车中扬长而去。

通过这事我觉得他俩的内幕不简单,私下委托米姐帮我查一下。

米姐在交际场能吃得这么开,得力于背后捧她的靠山,权势和祖宗的老子有一拼,东北的爷在整个仕途地位可是相当高的。

那晚过后祖宗一直没露面,听他秘书说,他和新包的王小姐打得火热,反正玩得挺开。

我等到第三天,他没回来,倒是米姐来信了,她告诉我一个地址,让我过去找她当面说。

我给米姐倒了杯茶水,直截了当问她什么结果。

她坐在我对面,“条子之前怀疑陶梦是北河省过来的通缉犯,在东北搞走私,想查他老巢,让检察院开一封搜查证,他手下很猖獗,都是摆在明面上犯事,小官谁也不敢趟浑水,后来条子的头儿找到祖宗,求他帮忙,他二话没说批示了,就是这一封搜查证,陶梦和他结下了梁子。”

难怪祖宗差点弄死我,原来他俩是死磕,暗着一路人,明着黑白道,都是水火不容。

我沉默时,阿猛把嘴里含着的冰块吐进了我茶杯,“米姐,你到底什么时候把我赎出来?

那鬼地方我一天也不想待了。”

米姐抓了他一把,“过几天就赎我的心肝,我给你凑钱呢。”

阿猛听了很高兴,我起身离开了雅间。

我急匆匆去赶电梯,拐弯时忽然一个扎小辫儿的痞子从角落蹿出,伸手拦住我去路,“乔小姐。”

我皱眉打量他,有些眼熟,好像是那晚山庄门口替陶梦开车门的马仔。

他对我倒是挺客气,“廷哥在等您,有事想问清楚,您赏个脸?”

提起那个男人,我脑海立刻翻涌出胖子中弹倒地他平静撤手的冷漠和枪口抵住我腰间惊心动魄的寒意,我有点惧怕,下意识摇头,“我不认识陶梦。”

他乐了,“那您名字喊得挺溜啊。

廷哥要见,您不去怕是不行,还没人敢驳他面子。”

他说完电梯旁又出来两个马仔,我这才发现整条走廊全部是他们的人,就为了堵我。

我明白躲不掉,干脆放弃抗争,跟着马仔到达楼顶,他为我推开一扇门。

我进去,就看到陶梦靠在泳池边上,赤裸勃发的上半身浮出水面,胸口佩戴着一块龙头形状的黑玉,姿态十分慵懒,来回扭动脖子。

直觉告诉我,这个男人比传言还要深不可测,能够在藏龙卧虎的东三省混出名号,绝不是一般的凶残。

我若有所思盯着他,猜测他的意图,就在失神之际,空旷的池子上方回荡起一声戏谑浑厚的男音,“乔小姐观赏我这么久,是满意还是失望。”

陶梦根本没看我,却对我存在了如执掌,我感觉像被扒光了衣服戏耍,当即要走,他在我身后淡淡开口,“我记得有谁对我说过,让我跟她去车里。”

他端起水面悬浮的高脚杯,摇晃着里面猩红的酒水,似笑非笑,“还告诉我,可以不戴。”

从他说第一个字时,我手心就开始冒汗,这些不堪入耳的话,简直就是葬送我的刀刃,可以瞬间点燃祖宗的杀心,陶梦完全捏住我软肋。

“张老板,我没得罪你。”

他修长结实的手臂虚虚实实搭在池边,放下杯子,逆光望着我,“过来。”

我犹豫再三还是听了他的话,朝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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