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北区公园出来的时候,张荡满身都是泥土和枯叶,头发被流出来的鼻血粘成一缕一缕的,衣服还破破烂烂,很是狼狈。
此时的天,己经完全黯淡了下来。
路灯昏黄。
看了眼空荡荡的街道,西下无人。
公园离6号楼不远,两三百米。
张荡一路上踉踉跄跄回到201室,好在住的2楼要不他都没劲儿再往上爬了。
进了门,去卫生间简单的冲洗了一下,张荡放松下来这才感觉自己浑身都要散架了,幸亏自己防高血厚,要是换个人被揍成这样指不定都在市医院的白床上躺着了。
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在沙发上休息了几分钟,张荡感觉身上被揍的几处淤青除了有点肿痛外,好像也没伤到骨头,应该没什么太大问题。
见白彩还没来,张荡又去卫生间照了照镜子。
嘿!
真tm的像春光灿烂猪八戒里面的那个猪头,张荡顿时就感觉这样不行,自己这么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万一落下什么后遗症就太惨了,还得出去买点跌打和消炎的药才行。
因为校医务室在宏图湾那边,他可不想再去一遍北区公园,于是就准备去尚城区的药店随便买点。
明悦北区说是北区,但实际位置却在老校区的中间。
上面靠着五一广场,右边是北区公园穿过公园就是宏图湾教学区,而它的下面则是尚城区。
尚城区也是属于老校区,但那里教学氛围却没那么重,因为区域里很大部分都是网吧ktv等一些娱乐场所,还有一些卖小吃的。
鱼龙混杂,路边也全是七杂八卖着各种摊贩,用竹竿牵着电线吊起的照明灯成片,热闹非凡,街道两旁也都是些卖日用和生活类的商铺。
可以说基本汉大的衣食住行都能在尚城区里解决。
关上门,张荡慢慢地朝尚城区走去。
而此时的北区公园早己经是人走鸟散了,又恢复成了最初的安静模样。
张荡记得在尚城的小吃街前面不远就有一家24小时营业的药店。
…虽然天己经黑了,但和明悦北区正好相反,尚城区的夜生活似乎才刚开始。
嘈杂的小摊,人来人往。
夏末初秋。
灯红酒绿。
一阵热风吹来,混着街边火锅串串的香味和酒杯碰撞,面红耳赤的嘈杂。
张荡似乎觉得一个人有点孤单,不由得加快了步伐。
可就在他快要走到药店的时候,旁边一家闪着粉色花灯的小发廊里,突然钻出来一个穿着略微暴露的大姐。
见张荡独自一个人,大姐便神秘兮兮的凑了上来,压低声音问道,“帅哥,要小妹嘛?”
作为一匹经常来尚城区吃饭的老鸟,张荡自然知道这条路一到晚上就会有很多昼伏夜出的违法产业,专门勾搭小青年使其堕落。
张荡哭笑不得,他脸都肿成猪头了,这大姐居然居然还昧着良心叫他帅哥,看来现在生意的确不太好做啊。
张荡摇摇头,出于礼貌他还是回句:“不要,我要去药店。”
大姐:“怎么,要买套啊?”
张荡无语:“不是,我去买药。”
大姐:“买药多伤身体啊!
用套多好!”
张荡:“不是,我去买消炎药!”
大姐一惊:“哇,都玩肿了啊?!”
---白彩是个很漂亮可爱的女孩子,也很聪明。
当初来汉大时高考考了全校第七,放榜时一群人围着看,说谁谁谁真厉害,第一名啊。
旁边同学说白彩你考了第七哎。
旁边的一名老师经过说,“不错,少考一科还能进前十。”
从此一举成名。
…等张荡从尚城区拿着买好的红花油和云南白药回来的时候,白彩提着包包己经在201室的门口等着了。
6号楼年久失修。
楼道的声控灯也时好时坏。
所以白彩在门口见张荡回来的时候,她还没发现张荡的伤,只是奇怪张荡上个自习为什么回来这么晚。
可当两个人进了屋子,一开灯。
白彩就吓了一大跳。
她连忙把自己的包包放在客厅桌上,见张荡鼻青脸肿跟个猪头样,连忙问怎么回事。
“没怎么,就不小心摔了一跤。”
打开电视,张荡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掏出红花油和消炎药擦,有些含糊的回应着白彩。
他不想让她担心,所以并不想告诉她这些事情。
可白彩明显不是好糊弄的,眼睛首勾勾地盯着张荡,狐疑道,“这伤不像是摔出来的啊。”
“摔了个倒栽葱脸蹭地上了。”
白彩眉头微皱:“你刚才说话时,拿起杯子喝了三次水,所以你在说谎。”
张荡镇定道:“就凭我喝了三次水?
你就判断我说谎?”
白彩冷冷地说:“水杯里根本没有水,你在喝西北风?”
看到白彩有些愠怒。
张荡叹了口气解释道,“其实也没怎么,就是路见不平逞强当了次英雄。”
然后就简短的说了一遍自己在树林发生的事情,并让白彩没事的话别走那边抄近路,但关于自己挨揍的事却是一句话就带过了。
但看着张荡鼻青脸肿的样子,白彩大概也能想象到他被打的多惨。
看到白彩从生气到一副关心到快要哭唧唧的模样。
张荡有些好笑。
挨打的人都没哭听故事的倒哭了,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可是脸上的淤青带动扯起的嘴角,张荡此时的样子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啊——!”
白彩忽然余光向下一瞟,惊呼了一声,“你左手怎么肿这么大?
痛不痛?
要不要紧?
会不会有骨折的危险?
我们去市医院吧,你能不能走路?
我背你去打车。”
原来除了脸和身上几处伤,张荡的左手腕居然肿了起来,之前还没注意,刚才上药的时候才发现肿成了猪肘子。
听着白彩一串噼里啪啦的倒豆子话,张荡摇摇头,“应该没事,休息一两天就好了。”
接着有些好笑的说,“拜托,我是手伤了又不是腿断了,不用你背。”
可是白彩依旧有些着急:“万一旧伤复发了怎么办?”
听着白彩的语气中带着的自责和着急的神情。
张荡难得正经起来,收起笑容。
沉默了两秒,转移话题。
“老规矩,晚上你睡房间,我睡沙发。
卧室里有点乱我先去收拾一下,柜子里有新的被子,等会儿你自己铺。”
因为6号楼以前基本都是教职工住,所以全是一套一的单间,也就只有一个卧室。
而白彩每次过来蹭住,两人也都是这样安排的。
看着张荡准备起身回房间,白彩似乎知道他有意避开这个话题,白彩张了张嘴但却没有发出声音,恍惚间只是乖巧的嗯了一声就没再出声了。
卧室里不是很乱,只是有些衣服穿了一次就被张荡扔床角了,说脏也不脏,但又是穿过的又不想挂柜子里,于是就那么被堆在了床的一角。
本来张荡想再穿一两次然后积攒一起洗的,现在白彩来了他只好把这些衣服临时堆到另一边的椅子上。
看着张荡像神雕侠侣里面的杨过一样,用着独臂收收叠叠,白彩本想去搭把手但张荡却让她别捣乱,于是白彩只好呆呆地站在一旁有些不是滋味,心里弥漫着一种说不清楚的情绪,莫名其妙地脱口而出,“那女孩肯定很漂亮吧,所以你才会去逞英雄?”
“没看清楚。”
白彩偏着头,靠在卧室门框,有些答非所问:“比我漂亮么?”
“不知道。”
张荡说的是实话,当时情况紧急,别说裴清竹漂不漂亮了他连裴清竹的脸都没来的及看清。
“那你干嘛还逞英雄。”
张荡叠衣服的手停了停,有些无奈说:“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可你干嘛做个无名英雄啊。”
“怎么?
我应该留下?
等她对我说小女子承蒙公子相救,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
“呵呵。”
白彩明显被逗笑了,心情比刚才开朗了一些,有些调皮的说,“以身相许可以,比我漂亮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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