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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章节抓住帝王心,我一夜翻身成宠妃

寄南枝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抓住帝王心,我一夜翻身成宠妃》是作者“寄南枝”的精选作品之一,剧情围绕主人公沈婉仪沈芙的经历展开,完结内容主要讲述的是:“陛下……”上一世,她被人安排代替姐姐侍寝,每次皇帝翻姐姐的牌子,躺在床榻上的都是她。本以为这是为了大计,却不想这只是一个阴谋。最后,她因为姐姐的妒忌,死的时候连副好模样都没有。再重生,她依旧是姐姐的替身,只不过这一次,她不再甘愿做替身……那一天,她忍着身上酸痛,依偎在皇帝怀里,吐露心事,娇媚无比。她知道,想要这天下的权,就得先抓住帝王的心。...

主角:沈婉仪沈芙   更新:2024-09-09 09: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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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婉仪沈芙的现代都市小说《全章节抓住帝王心,我一夜翻身成宠妃》,由网络作家“寄南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抓住帝王心,我一夜翻身成宠妃》是作者“寄南枝”的精选作品之一,剧情围绕主人公沈婉仪沈芙的经历展开,完结内容主要讲述的是:“陛下……”上一世,她被人安排代替姐姐侍寝,每次皇帝翻姐姐的牌子,躺在床榻上的都是她。本以为这是为了大计,却不想这只是一个阴谋。最后,她因为姐姐的妒忌,死的时候连副好模样都没有。再重生,她依旧是姐姐的替身,只不过这一次,她不再甘愿做替身……那一天,她忍着身上酸痛,依偎在皇帝怀里,吐露心事,娇媚无比。她知道,想要这天下的权,就得先抓住帝王的心。...

《全章节抓住帝王心,我一夜翻身成宠妃》精彩片段


“是血。”沈清如看了自己掌心处的血迹,又不死心的继续在自己掌心处重新摸了一把。


鲜血在脸颊处越来越多,整个掌心黏腻的都是。闻着那刺鼻的血腥味,沈清如眼前一阵漆黑。

整个人犹如秋日里的落叶,站在原处瑟瑟发抖的厉害。

“我的脸,我的脸!”

沈清如大叫大喊,整个人犹如疯了一般站在原地,疯狂的嘶吼。

随后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

一整日,晌午沈容华饱受恩宠的消息传的沸沸扬扬。

到了下午。沈清如伤了脸被抬回长秋宫的消息便传的人尽皆知。

这才短短一日,竟是如此发展。

可谓是一瞬间从天堂到地狱也不过如此。

沈芙一觉醒来,听到这话之后也忍不住的唏嘘:“淑妃娘娘可当真儿是勇。”

上辈子她就知道淑妃的脾性大,不好惹。可怎么也没想到,不过是昨晚截宠不成这件小事,淑妃便能胆敢伤了沈清如的脸。

“伤得如何了?”沈芙从床塌之处走下来,双脚刚碰到地面时忍不住的皱了皱眉心。

连着两日侍寝,她浑身就如散了架一样,特别是双腿双膝之处,一股浓厚的酸胀感。

紫苏见姑娘情况不对,脸颊一红连忙上前扶住她:“奴婢远远去看过一眼,伤的很重。”

淑妃娘娘被就是个暴脾气,耍起脾气来更是谁都劝不住。

那一鞭子又是用了狠劲儿的,沈清如就算是及时躲开了,却还是伤的很重。

沈芙扶着紫苏的手过去看了眼,沈清如受的刺激太大,还在昏睡之中。

乘着太医上药,她悄悄地掀开帘子看了眼。那一鞭子的确是很严重,沈清如右边脸颊上,从眉角之处一直往下,伤口足足有半个巴掌大。

怕是……日后要留疤了。

沈芙面不改色的放下帘子。

出门的时候看见逢春在门口哭,宫中主子的命运就是奴才的命运,如今沈清如破了相,逢春自然觉得前途茫茫。

沈芙懒得听这些,快步往前。可出门之前还是瞅见了桌面上摆放着的红漆托盘。

“那是什么。”沈芙指着那处问。

伺候的小太监叹了口气:“这是万岁爷一早派人赏的,哪里知晓,这才半日小主就……”

沈芙看见那些绫罗绸缎,珍贵宝石心口微跳。想到昨晚万岁爷的模样,再想到一早万岁爷故意给长秋宫赏赐东西。

她心中闪过一个诡异的想法,万岁爷这会不会是故意的?

沈芙心中越想越觉得这事与万岁爷脱不了关系。

可他为何会如此?

想到昨晚………沈芙脸色泛红。万岁爷分明就是有意如此。

他今日此举,借用淑妃的手轻而易举的就处置了沈清如。

那么……等待她的责罚又会是什么?

沈芙心中存了事,不知不觉就走出了长秋宫。直到听见一阵琴音,她才发现自己竟然无意闯入了御花园。

凉亭之处,月影纱微微晃动,隔着一层薄纱,琴音便是从此处传出。

沈芙听见熟悉的琴音眉心便是一皱。懂琴之人最是能分辨出,这番矫揉造作的琴曲一听她便知晓是谁。

心中暗道不好,沈芙立即就想往回溜。

哪知里面的人听见脚步声便急急忙忙的掀开帘子走了出来。

“嫔……嫔妾叩见万岁爷。”王美人掀开帘子,看都没往外看一眼,便直接曲膝行礼。

她今日是专门过来等万岁爷的,乾清宫的小太监收了她的恩惠,说是这个点万岁爷会路过此处。

小说《抓住帝王心,我一夜翻身成宠妃》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长秋宫一宫主位是祥贵嫔。

祥贵嫔家世显赫,祖辈皆为开国功臣,祖父更是万岁爷的心腹。

最关键的一点是,姐姐是已仙逝的敦和皇贵妃,在世时极为受宠。

敦和皇贵妃因难产去世,走之前留下尚在襁褓中的三皇子。祥贵嫔作为嫡亲妹妹,名正言顺地就入了宫。

不得不说,有些人就是运气好。

哪里像是她们,得从最低位份慢慢地熬上去。可祥贵嫔进宫便是主位,这份恩宠可谓是从未有过。

沈清如在门口苦坐了大半个时辰,主殿的人才悠悠传她进去。

刚进屋,就见祥贵嫔斜躺在软榻上,一脸悠闲地绣着花。

对比起敦和贵妃的绝色姿容,祥贵嫔生得就只能是清秀之姿。

故而,她最厌恶的也是生得极为貌美的女子。厌恶的目光往下看了眼,祥贵嫔就伸手打了个哈欠。

“找本宫有何事?”

沈清如坐在椅子上,淡定地抿了一口茶。她在祥贵嫔的屋檐下住了多年,自然是知晓祥贵嫔的脾气。

最是厌恶生得好看的女子,同理也最是妒忌。

连她的容色,祥贵嫔都能当做眼中钉肉中刺多年,若是看见沈芙的。

茶盏放下,沈清如抬起头。目光落在祥贵嫔的脸上:“嫔妾是来给娘娘带来一个消息的。”

“你会有什么消息?”祥贵嫔说着放下手中的针线,目光往下时,身子却是不由自主地坐稳了。

不得不说,沈婉仪还是极为聪慧的。这么些年,虽说在她眼皮子底下生活。

但偶尔给她提出几分意见都能准确地讨得到好处。

故而,祥贵嫔虽厌恶沈婉仪这张勾人妩媚的脸,但还是安安稳稳的让她在长秋宫中待着。

“嫔妾知晓娘娘素来不喜欢姿色过于艳丽的女子。”沈清如想到昨日里的惊鸿一瞥,眼前依旧还是有几分恍惚。

其实她也是昨日才看见沈芙的这张脸的。

之前住在沈家她一直都是大姑娘,只是听闻过沈家还有个妹妹养在苏州。

但她既没见过,也未曾知晓这位妹妹生的是何等容色。

可她万万没想到……

沈清如想到昨日看见的脸,掌心攥紧:

“如今这储秀宫中就有那么一位,艳如海棠,纯白无瑕,一张脸仿若是被精心雕琢过的玉,无一处不精致,无一处不好看。”

可偏偏那么多的词汇,放在沈芙身上都难以显现出她的美。

沈清如深吸口气,站起身:“娘娘可曾知晓,这样一位女子若是入了后宫,该掀起怎样的轩然大波?”

祥贵嫔眯了眯眼,随后才渐渐放开。

“昨日琼州夜宴刚结束,秀女才刚搬来储秀宫,你又是如何得知?”

选秀女每三年一回,后宫中又要进大批新人了。祥贵嫔说心中不介意是假。

只她到底只是清秀之姿。

任凭如何折腾,万岁爷对她的宠爱,也只有那么丁点儿。

“娘娘不用管嫔妾是如何得知的。”沈芙已经过了初选,这个月只要不出任何差错,等过了七月,殿选之日就是她一鸣惊人之时。

沈清如握住茶盏的手微微颤着。

她不会,也不愿意,眼睁睁地看着这件事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发生。

“娘娘若是不信,到时嫔妾将人引来,娘娘一看便知。”

*****

夏日里日头短,内务府派人来储秀宫中教她们这些秀女开始学规矩。

秀女住的屋子都是按照家世的高低来排的。

沈家家世不低,但放眼整个后宫却也算不得太高。

与沈芙同住的屋内一共四人。除沈芙之外,余下的三人皆是四品官员之女。

家世最显赫的则是礼部侍郎的嫡女,周淑云。而生得最为娇艳的,最为闹腾的却是大理寺丞的小女儿王茹儿。

沈芙这两日借着生病未曾去学规矩,教导规矩的嬷嬷来检查过,见她的确一脸病容,这才没开口让她强制下床榻。

只是警告她,若是到时候规矩学不成,不可参加殿选。

沈芙上辈子就没机会参加,心中倒也没多大期待。

可这事让同屋住着的三人知晓了。似是笃定了她不会留下来,王茹儿等人倒是对她没了好奇心。

虽是住着通铺,但每个床榻旁都放在帘子。同住几日屋中的人还不知她生的是何摸样。

沈芙这才算是松了口气。

这日,屋内三人又去了御花园学习刺绣。沈芙见人走后,这才敢下来透透气。

只是刚下来,长秋宫中就来了人,说是沈婉仪惦记她的身子,传她过去一趟。

屋内的窗户是开着的,偶尔传来一丝轻风。

紫玉凉席上美人半趴着,衣裳半掩露出那盈盈一握的腰肢。

前方膏药已经上好,紫苏扶着她的手又换了一面。无瑕的肌肤如雪似的,嫩得像是上好的绸缎。

可如今那白皙的肌肤上殷红点点,犹如雪中红梅,漂亮得令人几乎挪不开眼。

紫苏看着看着倒抽了一口凉气。

姑娘本就生得好,如今,连她瞧着都有些脸热。

她脸颊滚烫不敢多看,抹了点手上的玉容膏往身上一抹,那些青青点点才渐渐掩盖住了些。

带着膏药的手指落在大腿处,指腹轻柔地放在上面,细细地打着圈儿。

紫苏边抚着,边忍不住的心中嘀咕:万岁爷到底是用了多大的劲儿。

从颈脖到小腿,药膏足足用了三大瓶,可唯独颈脖上的那处齿痕,深得可见四周的青紫。

药膏落在上面遮了一层又一层,却怎么盖都盖不住:“都养了两日了,还没好全。”

沈芙熟练地挑了身高领口的衣裙,朝着铜镜中看了眼:“哪有这么容易?”

水碧色的罗裙,素净得只在裙摆上绣了几朵白玉兰,腰带衬得细腰盈盈一握,整个人都显得轻盈灵动。

唯独无人瞧见的身段后,掩盖住的都是那些青青点点。

沈芙想到那晚,面色一白,掩饰般的挪开目光。

紫苏瞧见这副样子,就知晓姑娘心中必然还不畅快。

也是,姑娘虽自幼养在苏州,却是心肝宝宠爱大的,哪里吃过这样的苦?

自幼养在老太太膝下,可谓是受万千宠爱于一身。

如今这才刚到京都,入宫一趟就遭遇这事,心中如何能不委屈?

“姑娘,您瞧瞧用什么簪子好。”紫苏赶忙岔开话题,献宝似的将首饰匣子捧来。

紫檀木的八宝匣,一打开可谓是金光闪闪。

沈家在京都算不得权贵,走的是清流之风。

可沈芙的外祖父顾家那可就不同了。

顾家在苏州可谓是一顶一的豪族,祖祖辈辈就是经商的,如今到了这一辈,已是最大的皇商。

正是因为如此,沈芙养在苏州。不说比宫中的公主郡主,但从锦玉堆里养大的也毫不夸张。

沈芙低下头,瞧了那首饰匣一眼。因为这次入宫选秀不宜过于高调,带的东西并不多。

可就算是如此,里面的首饰拿出来也是样样价值不菲。

她目光从那些金簪翡翠之间掠过,随手挑了根素净的白玉玲珑簪:“这个吧。”

玉簪素净简约,在里面那些金银翡翠之中最不打眼。

紫苏没想到会挑这个,愣了一会儿才替她戴上:“姑娘打扮得这么素净做什么?”

“沈婉仪还是沈家收养的呢,入了宫之后还不是打扮得花枝招展,姑娘您才是嫡亲姑娘,怎么弄得如此素净,反倒是落了下乘……”

紫苏嘴里嘀嘀嘀咕咕的,恨不得将那首饰盒里最好的都给她们姑娘带上。

沈芙摇着头,只觉得好笑:“比与不比的,哪里在这些方面?”

她从铜镜前转过头,轻笑着往紫苏那儿看,乌黑的长发上只用一根玉簪斜插着,巴掌大的脸上半分粉黛未施,却偏偏美得令人挪不开眼。

“姑……姑娘。”紫苏嘀咕了两声,彻底没了声音。

也是,有自家姑娘这张脸在,就算素着一张脸也是足够艳压群芳。

“大姑娘邀着姑娘待会去用晚膳,姑娘千万要小心应对。”紫苏仔仔细细地再检查了一遍,确定姑娘身上没露出半点痕迹后这才松了口气。

她瞧着单纯,人却是不傻。

沈芙就算是只字未提,心中也猜到了七八分。怎么前脚才刚入宫,后脚她们姑娘就出了事?

若是这事被发现,不说是秀女,只怕是姑娘一辈子的清誉都要毁了。

沈芙看向铜镜中,罗裙素净,领口是高耸着的,刚好将细腻修长的颈脖被遮得严严实实。

连着那抹荒唐的痕迹也掩在里面。

沈芙的手落在上面抚了抚,沈清如见事情不成,肯定是要再设计她第二回的。

她倒是要看看,今日沈清如邀她过去,打的到底是什么主意。

*******

长秋宫离得偏远,沈芙到的时候天色都快要黑了。

因是祥贵嫔都打过招呼,伺候规矩的嬷嬷很干脆利索地放了人。

到了长秋宫,已经月色朦胧。

沈芙刚走进偏殿,后脚就有人悄悄地往主位那儿溜去。

“奴才说你这几日身子不舒服,是清瘦了些。”沈清如看着小太监往主殿祥贵嫔那儿跑。

目光收回,仔仔细细打量了沈芙几眼。

沈芙今日的穿着打扮一看就是随意地,可饶是如此,却依旧是美得令人眼前一亮。

上回见过,沈清如就知沈芙必是她的死敌。可今日沈芙随意的打扮,更加让她知晓,沈芙非除去不可。

“妹妹。”沈清如轻轻热热地拉着沈芙的手,目光从远处收回:“进屋吧。”

暑天闷热,长秋宫中放着两盆冰块,热气一下子就褪了。

沈清如满脸殷勤。

面带着温和地盛了碗冰糖燕窝汤放在她眼前:“才入宫几日就瘦了那么多长姐可不放心,待会儿找太医来给你看看?”

沈芙抬起头对上她的脸。

沈清如生得极好,入宫多年更是精心打扮过的。此时满脸关怀,面上满是担心。

一点儿都看不出暗地里掩藏着的那些蛇蝎心肠。

“多谢长姐。”沈芙冲着沈清如笑了笑,低头时侧颜温婉似水。

沈清如一下子看痴了。

她自打看见沈芙之后,才知晓为何沈家要收养自己。

她与沈芙的侧颜与背影足足像了七分。

只是沈芙自幼在苏州长大,身上多了些江南女子的娇柔温婉。

她哪怕长相与容貌与沈芙相似,但气质终究还是不同的。

沈清如想到这些年用过的养颜方子,不知是不是幼时吃了苦头的缘故,这么些年在沈家精心养着,哪怕是容色像了六七分却远没有沈芙那般精致。

若是眼前这张脸是她的,她也无需动那么多心思……

沈清如想到这儿,拿着银箸的掌心握紧。

沈芙余光瞥见,唇角一勾笑得越发娇媚:“长姐对我真好。”

她低头轻抿了一口汤,才眨了眨眼:“不过是前两日窗户没关见了风,等太医来我身子都要好了,长姐不必费心。”

沈芙面上笑意满是天真单纯,沈清如仔仔细细地看了几眼,没瞧出什么不对这才松了口气。

说实话,她这几日一直悬着心,就怕那日的事被她察觉。

想到那荒唐的一晚,沈清如依旧慌张。

是她亲手将人送到万岁爷的床榻上。

沈清如虽知此番凶险,却又不后悔。入宫虽五年,万岁爷对她也是宠爱有加。

可渐渐地时日一长,她能体验的到那些宠爱明显就变淡。

沈清如想过无数的法子,可这深宫中的女人实在是太多。她容色虽是出彩,可比她貌美的并非没有。

未曾入宫之前她的容色无人可及,可自打进宫之后才发现天外有天。

翊坤宫的淑妃,永和宫的容昭仪,还有传闻中绝色容貌的婉贵嫔,这些妃嫔们的容色都在她之上。

哪怕是她将心思都放在妆容打扮上,也敌不过她们天生丽质。

渐渐地,她就只能将目标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古往今来都是母凭子贵。

为了重新夺得恩宠,沈清如便想着尽快有孕。可万万没想到……

沈清如想到太医跪在地上与她说的话,指尖微颤。

眼看着小主这番表情,逢春悄悄上前,筷子落下之时忍不住提醒:“小主,菜都要凉了。”

沈清如听到这儿,掌心掐紧,随后又放开。

她抬起头看着对面的人,忍不住地深深吸了口气。

“长姐这番看着我做什么……”刚刚沈清如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脸上,沈芙全然当做不知。

满面无辜的问道:“可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沈清如眸色微闪,她太清楚这样的容色与身段对于后宫,对于这深宫来说意味着什么。

万岁爷尝过一次后,就不可能再放手。

“不……”她轻笑着摇头,侧目看向身后。

正巧,门口一阵脚步声传来。

小太监小跑着进来,兴致冲冲地道:“恭喜小主,贺喜小主。”

沈清如转过头,眉心一扬,面上分明半分惊讶都没有,可却还是装作惊喜道:“什么喜事?”

小太监没注意到沈清如的脸色,跪在地上喜气洋洋地开口:“小主,万岁爷来了。”


日照升高,淡开的乌云背后升起一道金光。

昨夜下了一整夜的雨,墙角的海棠花都被打得蔫蔫儿的。

天才刚擦亮,储秀宫门口就来了人。

“芙姑娘可醒了。”

来来往往的秀女瞧见这一幕,心中可谓泛酸。入宫之后,最羡慕的就是宫中有人,逢春虽是宫女,穿着的却是长秀宫的服饰。

如今长秀宫中祥贵嫔与沈婉仪都算是受宠,入宫之后就有后台,也难怪昨日沈婉仪能一整日没去学规矩。

秀女们面上愤愤,逢春做足了大宫女的架势,佁然不动。

没一会儿,紫苏听见消息后连忙跑了出来:“逢春姐姐。”

沈婉仪从苏州回到京都,身边只带了紫苏一人。这次入宫,身侧也只有她跟着伺候。

她自幼就跟在身边伺候的,性子单纯。

此时瞧见逢春,包子似的脸上挤出一抹笑,紫苏乖乖的回道:“姑娘还在睡呢。”

听到人在里面,逢春的手下意识地收紧了。随即飞速地又放开:“婉仪小主说昨晚打雷,芙姑娘怕是受了惊。”

“特意叫奴婢过来看看。”

紫苏这才不情不愿地打开门,嘟囔着:“小主昨晚没睡好,你动作轻些。”

逢春进屋后,拿着叉杆推开窗,雕着花鸟图的窗棂刚一打开,室内瞬间亮堂堂。

她这才转身,冲着床榻边小心翼翼喊道:“芙姑娘。”

沈婉仪躺在床榻中,缓缓睁开眼睛。她听着这熟悉的声音,便知晓来人是谁。

逢春是沈家的家生子,自幼就跟在沈清如身边伺候的。这次李代桃僵这么大的事,沈清如谁也不信,只告诉了身边几个信得过的亲信。

而逢春就是其中一位。

上辈子,沈清如便一直将逢春派到她身边。名为伺候她,实则是为监视。

“芙姑娘您可醒了。”

宫女的脚步声寂静,没一会儿逢春已经走到了身侧。

昨晚的事到底是过于荒唐,门口都是万岁爷身边的人,她们也不敢靠近,一夜过去也不知到底是成了还是未成。

逢春先是四周看了一圈。

昨个儿晚上万岁爷喝醉了酒,分明是小主亲自将万岁爷勾进长秋宫的。

至于眼前这位芙姑娘,也是灌了药送了过去。

只是今日一早过去——却是人去楼空。

“昨晚小主喝醉了酒,没顾及到芙姑娘,听闻姑娘身子不适?”逢春在外一声声的试探。

沈婉仪躺在床榻间,挪动着自己发酸的身子,脆生生地应了一声:“可是逢春姐姐?”

沈婉仪这时才将将及笄,又自幼从江南水乡那儿长大的,声音娇软可人。

话一开口, 便能让人酥了身子。

逢春听到声音脚步声立即放快了些,直到走到床榻边才停下。

厚厚的帘帐垂下,遮住了里头的风光。

想到昨日发生过什么,逢春面色僵了僵。随后才挤出笑来:“是奴婢。”

“姑娘,该起来了。”她边说,边立即迫不及待地伸出手。

天青色的帘帐掀开,刚一打开逢春便觉得眼前一亮。

她是自幼就跟在小主身边伺候的,自然是见惯了美人。何况小主生得美,容色放在后宫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存在。

可眼前这位芙姑娘,不管看几回都美得令人心惊。

芙蓉面,杨柳腰,巴掌大的脸上无一不精致。一双眼眸就犹如含着春水,单单只是躺在那儿就美得令人挪不开眼。

更何况,仿若刚刚经历过一场春事。

整个人浑身上下都泛着一股春潮。云鬓微撒的躺在床塌上,美得勾魂夺魄。

这昨日的事,莫非是真的成了?

逢春眼睛一亮,这样隐秘的事到底是不敢宣之于口,只知万岁爷昨夜的确是留宿在长秋宫。

至于到底是不是眼前的人……

逢春仔仔细细地想多看几眼,却是被那抹艳色给勾了目光。

不得不说,芙姑娘这张脸生得实在是太美。哪怕此时只是单单地躺在那儿,便是一副勾人妩媚的模样。

天生的狐媚子!

逢春倒吸一口气,眼眸里飞速地闪过一丝妒忌,随后才满脸关怀:“芙姑娘这是怎么了?”

沈婉仪仰起脸,装作没感受那股打量的目光,娇怯怯地开口,一脸柔弱:“逢春姐姐,我今日身子不舒服。”

似是验证身子不适,刚开口便又跟着咳嗽了两声,沈婉仪低下头,长长的眼睫投在脸上,瓷白的脸美得如玉般:

“长姐那儿就不去了,还劳烦逢春姐姐替我说一声。”

沈婉仪生的实在是太好,轻轻咳嗽两声,脸颊就跟着一片绯红。

这副模样哪里是不舒服?只怕是被弄得下不来床榻吧。

逢春心中嗤笑,明显是不信。疑惑的目光落在沈婉仪的身上,像是恨不得掀开沈婉仪的床榻亲自检查。

“芙姑娘哪里不舒服?”逢春蠢蠢欲动地想要上前。

又不敢轻而易举的伸手。

上下打量了沈婉仪几眼,那刺眼夺目的目光恨不得黏在沈婉仪身上。

“可是发热了,要不要奴婢找太医来给您看看?”

她说着,便冲着沈婉仪伸出手。

眼看着她的手就要落在自己的额头,沈婉仪心中冷笑。

她昨夜逃了出来,只怕是因为她们过去没有发现自己,这才急忙过来求证。

指尖快要碰到她身子时,沈婉仪板着脸,面无表情偏头躲开。

逢春的手便这么落在半空中。

“都说了我身子不舒服。”沈婉仪眉心一拧,转过头。

目光落在她脸上,娇俏的脸上已经带上了怒容:“谁给你的胆子让你碰我的?”

沈婉仪是沈家嫡女,她一发怒,逢春就算是在想做什么,也吓得不敢再动:“奴婢知错。”

逢春立即跪下磕头。

屋外的紫苏听见动静立即推门进来,立即冲着逢春喊道:“你对我们姑娘做了什么?”

逢春被这么一吼,这才记起来眼前这位身份尊贵。沈婉仪虽自幼长在苏州,可到底她才是真正的沈家小姐。

沈家在京都可是极为显赫,若是惹了她发火。哪怕沈婉仪有心保她,只怕也讨不着好。

“是奴婢僭越,还请芙姑娘赎罪。”逢春哐哐在地上磕着头,没一会儿额头都泛红了。

沈婉仪躺在床榻上,冷眼看了好久,随后这才将人叫起。

“我身子不舒服,今日便不去长姐那儿了。”沈婉仪示意逢春将帘帐给关上,闭着眼睛打了个哈欠。

“逢春姐姐回去时便帮我给长姐带声好吧。”

这就是下逐客令了。

逢春立即抬起头,却见她身子都蜷在被褥中,唯独只露出一张巴掌大的脸。

秋水般的眼眸灵动又泛着冷,逢春喉咙里的话滚了滚,到底是咽了下去。

“是,奴婢遵命。”


下过雨的廊下泛着潮,逢春一出门便脚步匆匆地往外小跑而去。

长秋宫中主位住着的是祥贵嫔。

贵嫔是正三品,可坐稳一宫主位。祥贵嫔入宫多年,一直坐稳长秋宫的主位,家世自是不俗。

只是她家世再高,却不受万岁爷喜爱,恩宠一直淡淡的。

倒是她们小主沈婉仪入宫之后倒是讨万岁爷欢心,如今虽住的是偏殿,但东西偏殿就住了沈婉仪一人,倒也互不打扰。

逢春心中存了事,也不刻意绕远路了,直接从紫藤花架那穿了过去。

到了长秋宫的偏殿,裙摆已经微微湿透。她却顾不上,喘着气双手推开门。

屋内布置华丽,宫婢环绕之中,一女子站在大殿中央来回踱着步。

听见动静后,连忙转过头。

那张脸生得极为娇美,轻轻撩起眼眸便可瞧出楚楚动人之态。整个后宫中美人众多,可沈婉仪这张脸依旧还是让人过目不忘。

之前逢春每次见到觉得惊艳,可今日不知是不是因为看见芙姑娘的缘故,再看自家的小主倒是没那么夺目了。

逢春不敢将面前的表情泄露,连忙低头掩盖住脸上的思绪。

沈清如目光往她背后看了一眼,见没人之后眉心下意识皱起。

“人呢?”此时那张脸上柳叶眉微皱着,明显带着焦急。

逢春不敢耽搁立即快步上前,小幅度地朝她摇了摇头。

“人不在?”沈清如眉心一皱。

昨晚她分明将沈芙灌醉送到了龙榻上,可今日一去却是无人。

万岁爷昨晚的动静分明是已经宠幸过……

“人不在那儿,回了储秀宫。”逢春刚磕着头,额间一抹红色。她伸出手不自然地摸了摸道:

“奴婢一过去的时候就发现芙姑娘躺在床榻上,说是病了不肯过来。”

“病了?”沈清如挑眉。

昨日还是好好的,怎么可能才一晚上人就病了。

“莫不是她发现了什么吧?”沈清如想到什么,面色立即变了。

沈芙才是沈家正经小姐,她在沈家待了多年,自是知晓沈家对她有多看重。

若是真的发生了何事,只怕沈家不会放过自己。

沈清如面色变得极为难看。

逢春怕主子乱想,挥手让身侧的宫女下去,等人都离开后,这才俯身凑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

“奴婢瞧着不太像。”沈芙若是真的知晓她们在害她,以她的身份必然会闹得天翻地覆。

到时候,万岁爷就算看沈家的面子上,也会给沈芙一个位分。

可刚刚芙姑娘……

逢春想到刚刚掀开帘帐的惊鸿一瞥,沈芙躺在床榻上。

别的没看清楚,倒是那张脸褪去了青涩,变得勾人又妩媚。

简直令人挪不开眼。

这哪里像是刚及笄的少女,分明一副无力受恩的模样。

“奴婢倒是觉得昨晚的事就是芙姑娘。”

“你说真的?”沈清如原本在来回度步,听见后脚步一下子站稳了。

她身子往后退了退,随后忽而双膝一软。

逢春吓一跳,连忙伸出手将她扶住:“小主当心。”

她一边点着头,沈清如放在她胳膊上的手瞬间就收紧了。

“奴婢本想过去亲眼验证,但芙姑娘不让碰。”逢春想到刚刚,面上愤恨道:

“至于到底是不是,还需嬷嬷亲自验证。”到底关乎闺中清誉,假若有个好歹吃亏的可是自己。

逢春每说一句,那放在她胳膊上的手就收紧一寸。听到后面,沈清如才猛然掐紧。

逢春疼得冷汗直流,面上却不敢泄露半分。反倒是沈清如深深吸了口气,刚刚面上一瞬间的凌厉感瞬间就掩盖住了。

“这事急不得。”是与不是都不敢轻易定夺。

沈清如后悔昨日晚上没有亲自过去,当场抓个现行。

可她到底是太过害怕,假若一个出错,直接将沈芙暴露在万岁爷的眼皮子底下,那她可就是前功尽弃:

“到底是晚了一步,如今说什么都没用了。”

沈清如深深叹了口气,她分明下了足足的药量,按理说人应当睡到翌日清早才是。

可宫女一早就去过,屋内什么都没有,连着衣裙纽扣这些都找不到。

“白忙活一场。”沈清如心中不可能不后悔。

逢春见主子心中不悦,眼神闪了闪,连忙道:“要不偷偷找个太医去?”

太医脉象一通,有些什么自然也就逃脱不了法眼。

沈清如心中琢磨了一通,随后还是摇了摇手:“罢了。”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沈芙到底是嫡女,若不是有完全的把握,她不敢轻易动手。

否则只怕是会鸡飞蛋打,日后连着沈家如今的支持都要跟着失去。

“下次再找时机。”几番琢磨之下,沈清如到底是不敢轻举妄动。只要将沈芙留下来,日后总会再有机会。

“小主……这事,还,还要做么。”逢春有些胆怯,想着今日芙姑娘的摸样,她依旧有些心慌。

沈清如立即转头看了她一眼。那张脸上分明半点儿怒容都没有,却又让人心中跟着一颤。

逢春偷偷咽了咽口水,提醒道:“可是……眼看着就要选秀了。”

琼州夜宴结束,选秀便是正式开始。

这一个月来,秀女们都在储绣宫中学习规矩。等规矩学好之后,便就是最后的殿选了。

沈芙如今在储秀宫中,只要安安分分的不出任何差错。

熬到殿选那日,万岁爷只需见到沈芙的真容,一准会纳入后宫。

沈清如想到这脸上闪过异色,她僵硬着扯着嘴角,随后才渐渐地平复下来。

每三年一大选,再过一段时日这后宫中就会住满新人。

到时候万岁爷又会宠爱何人?

沈清如想到这儿,心口处一阵绞痛,片刻之后才渐渐地缓和下来。

她谁也不怕,可唯独就怕沈芙。只要沈芙入宫,那张脸必然就会勾得万岁爷不肯放手。

到那时,又哪里有她的容身之处。

况且……沈芙的身份,只要她在一日,时时刻刻都在提醒自己不过是沈家养女。

“一山不容二虎。”沈清如垂下眼眸,目光往窗外看去:“这后宫里,沈家的妃嫔只能有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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