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晨回到家时,老妈正在准备晚饭,看到阿晨回来摆手道“阿晨给你爸打电话吃饭”。
没由来的阿晨感到一阵烦躁,他快步走进厨房,靠近母亲身边说道“他己经五十多岁的人了,要吃饭知道回来吃,你就别管了,谁家男人一天天什么也不干只知道打牌,他的牌友会管他饭的,你别操那份心了”。
母亲闻言,不再说什么只是低头继续做饭去了。
阿晨坐在客厅,目光看向厨房,母亲那略显苍老而低矮的身影在墙上映出一抹影子,左右晃动。
长叹一口气,阿晨拿起来了手机,电话持续呼叫几次后,对面终于接通了,透过嘈杂的人群,麻将碰撞的声音传到阿晨耳朵里,来不及反应,有听到略带急促的一声跟你妈说一声我下午不吃饭了。
阿晨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挂了电话。
抬头继续看向厨房,烦躁和酸涩没由来的一起奔涌而来,我一定要努力挣钱,阿晨心想。
每次结束夜班,阿晨都有两天休息,阿晨会把时间分成几份,一份留给健身,一份留着跑步,一份留在下午泡在书里一会儿,一份去母亲的水产店里帮忙打杂。
阿晨从小习惯这样,给所有事规划好时间,提前结束也无妨,若不幸超过时间,他也没心思再做下去。
从小学开始,阿晨都会在放学做一个半小时作业,超过时间没完成的话,阿晨便会胡写乱画加瞎编一通把剩余的作业敷衍结束。
阿晨学习成绩属于比较拔尖又不特别拔尖的,为了至于某一科老师对自己有意见。
阿晨每次写作业都会轮换顺序,以免每次超过时间写的都是同一学科作业。
长时间下来,老师们对阿晨都印象很好,哪怕偶尔一次超时写作带来的作业,老师们也会因为很小的概率事件而不怎么计较。
临近新年,阿晨家除了多副对联,并无其他变化,母亲照常早早把她的西十平水产铺开了门,忙到下午六七点钟结束,阿晨依然按照既定的轨迹游走在不同地方,家里唯一一个老赌鬼依然十天有十天都泡在麻将馆。
江晓霞有时会给他发一些自拍,都是抱着村里的土猫啊,在院子里晒太阳啊之类的照片,这些照片无一例外都是露着牙齿在那笑。
阿晨会打趣她回去以后渐渐像个土老太婆,穿着橘黄色的大棉袄,埋么了一个明艳动人的女子。
她总是发来更多照片,以表示自己的反抗。
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到了除夕,算算日子两人己经有半个月没见面了。
阿晨每天脑海里都会无数次出现这个女人,他精准的给自己下结论,自己这是要开始新的爱情了。
这种朦胧暧昧的情愫让他的心慢慢活跃起来,就好似十西岁时第一次尝试靠近女人那样。
除夕晚上,阿晨和母亲在水产店里收拾完所有东西,给小店里里外外打扫了一番才回家开始捏饺子。
阿晨不喜欢这种隆重的节日,从小学母亲开始做生意开始,这种节日里别人热闹时所遗忘的冷清全都会跑他的家里来。
哪怕除夕也要坚持开门做生意的母亲好似也感受到了这种冷清,阿晨知道这种冷清来自哪里,来自母亲为了生活不得己的忙碌,来自一个哪怕除夕也舍不得不赌的一家之主。
阿晨总会忍不住想,等我结婚了,我就是这个家的顶梁柱,我会好好爱护我的妻子,让这个家也热闹起来。
想这些的时候他的脑海里江老师那橘黄色的大棉袄和那露着牙齿的娇笑又浮现出来,他望向古城旁边的广场,那里政府组织的烟花己经开始在天空绽放开来,阿晨认真拍了几张,选了一张最好看的发了过去,几分钟后电话打了过来。
电话那边青年,老人,孩子的声音交杂着传了过来。
阿晨静了静心,挤起一抹微笑问道“我猜江老师想我了对啊,好像见到你啊,你知道为什么吗”不待阿晨言语,对面传来略带惊喜的笑语“山上下雪了阿晨,县里面下吗”,阿晨扭头往外走了两步,一颗烟花炸裂开来,在一身明亮的惊雷里,阿晨看到雪花悠悠穿过烟花和硫磺的烟雾飘落下来,又隐入黑夜。
“是的下雪了江晓霞,我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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