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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版京城第一大龄剩女

木棉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主角阮玉珠向嵘出自古代言情《京城第一大龄剩女》,作者“木棉”大大的一部完结作品,纯净无弹窗版本非常适合追更,主要讲述的是:她立志不再嫁人,做个大龄剩女!前世,她被继母陷害,嫁入相府,为人鱼肉不得善终。重活一世,她发誓要好好留在阁中,为自己规划好未来。却不想遇到了他……他慢慢靠近,俯身凑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夫人总不能让我断后吧!”...

主角:阮玉珠向嵘   更新:2024-06-04 10: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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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阮玉珠向嵘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文版京城第一大龄剩女》,由网络作家“木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阮玉珠向嵘出自古代言情《京城第一大龄剩女》,作者“木棉”大大的一部完结作品,纯净无弹窗版本非常适合追更,主要讲述的是:她立志不再嫁人,做个大龄剩女!前世,她被继母陷害,嫁入相府,为人鱼肉不得善终。重活一世,她发誓要好好留在阁中,为自己规划好未来。却不想遇到了他……他慢慢靠近,俯身凑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夫人总不能让我断后吧!”...

《全文版京城第一大龄剩女》精彩片段


而她,也更中意周湘。

阮玉翡的脾气并不好,可周湘却温温润润的,尤其跟女孩子说话更是温柔体贴。也只有周湘这样的性情以后才能够包容阮玉翡,两口子才能和睦。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向嵘为褚素馨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一面幽幽地说道。

褚素馨哭的越发厉害了,却抬起眼皮来看了曾氏一眼。

向嵘立刻察觉到了,心中就是一动。难道表姐曾氏对褚素馨和向嵘的事还有什么想法?

曾氏摸了摸褚素馨的发顶:“国公夫人很喜欢咱们素馨。”曾氏说了这一句,然后就唤了身边心腹使唤的丫头,将褚素馨扶到后面去重新洗漱打扮。

等褚素馨走了,向嵘才敢出声问曾氏:“表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曾氏看了向嵘一眼,就决定不再瞒着她。“国公夫人很喜欢素馨。素馨的娘前些日子还来看我,跟我说了不少的话……”

曾氏说到这就停住了,并没有告诉向嵘褚家大太太跟她都说了些什么话。

向嵘的眼皮子跳了跳,曾氏这么一说,她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原来她大嫂竟然这么在意褚素馨和向嵘的事,竟然求到了曾氏这里。

“那,我们玉翡……”向嵘抬眼看向曾氏。

曾氏耷拉下眼皮说:“周湘很不错。”

“我也觉得这孩子好。”向嵘立刻就笑了,“模样脾气,尤其是脾气……”

曾氏端起桌子上的碧玉盏,略喝了一口清茶。她其实心中有些不耐烦。向嵘捎信儿给她,说是为阮玉翡相中了向嵘和周湘这两个,知道他们与向咏枫交好,请她想办法一起邀请来。

因为在儿子的亲事上她还要向嵘帮忙,实在不好拒绝,但对于这件事,她是有些不以为然的。

向嵘是安定候的小堂弟,在向家地位特殊。她不是没想过从亲戚家的女孩子里挑出色的。如果她亲戚家的女孩子能跟向嵘成亲,她在向家的地位还是次要的,更重要的是以后。

她是一个有秘密的人,她亲戚的女孩子能嫁给向嵘,她的秘密将更加安全,就算将来发生什么,她也有更多的助力和保障。

她早就将亲戚家的女孩子们都思想了一遍,却从来没有考虑过阮玉翡。作为阮玉翡的姨妈,她对阮玉翡颇有些了解。向家的家世,向嵘的性子,阮玉翡并不是合适的人选。

并不仅仅是褚家的人替褚素馨看好了向嵘,他也认为褚素馨是嫁给向嵘的最佳人选。

如果将褚素馨和向嵘撮合成一双,她在向家就实实在在多了一份助力,同时也不至于亏了向嵘。

如果说白了,就是她没有看上阮玉翡。她都看不上的,襄国公夫人更加会看不上。如果她表露出要将阮玉翡说给向嵘的心思,第一个得罪的就是襄国公夫人。

她也不认为阮玉翡配的上周湘。周湘是她外甥,周湘的娘是安定候嫡亲的妹妹,虽然不像宁氏那么厉害,但也不好惹。

周湘是脾气好,但脾气好就要娶阮玉翡,容让着阮玉翡吗。

她要是撮合周湘和阮玉翡,一定会得罪小姑子。

所以,她虽然表面上答应了向嵘,但其实并没有邀请向嵘和周湘今天来家里。

向嵘、周湘和刘豚这三个,是不请自来。

在曾氏看来,阮玉翡和周湘也并不合适。阮玉翡并不适合高嫁,尤其还是这样的名门望族中出息的,受宠爱和倚重的子弟。

小说《京城第一大龄剩女》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并没怎样。不过是闲话家常,老太太想起以前我们在老家时候的事了。”阮玉珠淡淡看了一眼富贵家的,就招呼杜鹃和喜鹊送面盆和面巾进来,给阮老太太和阮玉宝净面。

“哎呦,不是我要多嘴。姑娘毕竟还年轻,不懂这些。老太太上了年纪,这些年多亏太太用心给调养着。这才多一会儿的功夫,姑娘就唬的老太太哭成这样……”富贵家的眯缝着眼睛,一脸的不赞同。

她是褚锦绣安排给松鹤院的管事,平时连阮老太太身边的老人儿都不放在眼里,对阮玉宝的事情,她暗地里也常说三道四。

“我们和祖母都好好的,你个老货确实多嘴。”阮玉宝红着眼睛,开口斥道。

富贵家的就噎了一下,耷拉下眼皮子来,却还想再说些什么。阮老太太就冲她摆了摆手:“我这是高兴的,用不着大惊小怪。”

三个人都这样说,富贵家的转了转眼睛,又做出大吃一惊的表情来。

“哎呦,大爷怎么在这里?这个时辰,大爷不是应该在学里吗?这要是让老爷知道了……”

“是我让玉宝不用去学里的。”阮老太太立刻就护住孙子。“他姐姐回来了,让他多歇上两天,一家子一起说说话。你去告诉老爷知道,让他来跟我说。”

刚才阮玉宝突然从西次间出来,阮老太太也大吃一惊。但是经过方才那一番,她早将疑问抛在脑后。

富贵家的被堵住了嘴,却并不甘心。“方才老太太哭的声音大,只怕惊动了太太……”

阮老太太的眼皮子就是一跳,飞快地看向阮玉珠。

这一眼,恰巧被富贵家的看见了。

“方才是怎么回事,老太太已经告诉你了。你就去回了太太,让她别操心罢。”阮玉珠依旧淡淡的,仿佛刚才真的没什么事情发生。

富贵家的站在那,迟疑着没动地方。

“怎么,你还有什么吩咐我们的?”阮玉珠笑。

“不,不是、不敢……”富贵家的皮笑肉不笑。

“那还不快去。”阮玉宝站起身来,怒气冲冲地看着富贵家的。

富贵家的左右看看,只得垂头退了出去。

“玉珠……”此刻,阮老太太似乎拿阮玉珠当做了主心骨。

阮玉珠让阮老太太放宽心。只要别提方才他们之间的谈话,就是褚锦绣疑心,也无可奈何。不管怎样,如今侍郎府中,褚锦绣表面上还得敬着阮老太太。而阮玉宝是阮梦枚唯一的儿子。

安抚了阮老太太,阮玉珠有些疑惑地朝梧桐院的方向看了一眼。以褚锦绣的性情,早该过来了,看来绊住她的事情还没解决。

褚锦绣是遇到大麻烦了。对此,阮玉珠喜闻乐见。

而真实的情况,也正如她所预料的那样。

绊住了褚锦绣的人,正是阮玉翡。

阮玉翡昨天晚上到芳菲院闹腾了一番,本意是让阮玉珠不好过,但是却被阮玉珠不软不硬地给顶了回来,自己闷了一肚子的气。

她从芳菲院出来,就想去找褚锦绣。但到了梧桐院的门口,听说阮梦枚也在,她当即就打消了念头。气冲冲地回到自己的丹桂院,她使气砸了一通东西,一夜也没睡好。这一大早打听阮梦枚出门去了,她就来找褚锦绣。

褚锦绣刚处理了两件家事,打算去芳菲院给阮玉珠送尺头,量尺寸,置办几套衣裳,就被阮玉翡堵在了屋子里。

“你这丫头这是怎么了,一大早就这副脸孔!”褚锦绣看阮玉翡拉长着脸,就问她,“哪个给你气受了?”

“还能有谁,就是阮玉珠!”阮玉翡也没给褚锦绣行礼,就在旁边坐了。

“你不是拿了经书给她抄?”对于阮玉翡昨夜去芳菲院做什么,褚锦绣心里有数,且无心阻止。“怎么,她不肯抄?”

“她敢?”阮玉翡噘嘴。

“既然这样,你还气什么?”褚锦绣不解。

“娘,姨妈为什么一定要阮玉珠做枫表哥的媳妇?姨妈都没见过她!况且,她也配不上侯府,配不上枫表哥。”阮玉翡咬了咬嘴唇,抬眼问褚锦绣。

“原来是这事儿。”褚锦绣这才明白女儿为什么会生这样大的气。但是对于这件事,她并不愿意跟阮玉翡多说。“娘不是告诉过你,是玉珠的八字和你枫表哥的八字特别合适。”

“她那个八字有什么特别,跟枫表哥八字合的不知道有多少,为什么偏偏要她?”

“你姨母自然有你姨母的道理。你小孩子家不懂,别多问了。”褚锦绣这么说着话,就让人挑两个鲜亮的尺头来给阮玉翡,“挑你喜欢的再添两套衣裳吧。一会银楼的人过来,娘再给你打造两副头面。”

阮玉翡却不为所动。

“她是哪里来的乡下野人,姨妈怎么就知道了她的八字?娘你为什么要告诉姨妈知道?娘,我不信你是为了那个死鬼。你就是为了讨好老太太和父亲,也不用这么抬举阮玉珠。……要让阮玉珠嫁进姨妈家里去,她以后眼睛里还能有人?这桩亲事,我不依。”

褚锦绣看着阮玉翡,心里为难。她深知大女儿的性子,不让她心服口服,以后必定要生出事端来。这么想着,褚锦绣就打发了管事的媳妇先往芳菲院去,她留下来耐心地劝解女儿。

安定侯府亲事的真相,是绝不能够告诉阮玉翡的。那是她和曾氏之间的秘密。以阮玉翡的性子,如果知道了真相,很可能会走漏风声。

“你是娘亲生的。娘没有不先为你打算的道理。玉珠这桩亲事,是娘跟你曾氏姨妈定下来的。你姨妈看中了她。把她嫁到你姨妈家里去,对你,对你妹妹的将来都极有好处。……玉翡,玉珠眼下或许光鲜,可以后日子长了,她终究比不得你们姐妹。”

褚锦绣不能明说,只能委婉地暗示阮玉翡。

如果阮玉翡是个聪明灵透的,她就会听出来,安定侯府的亲事有猫腻,绝不是一件好事。但阮玉翡并不是个特别聪明的女子,现在又被妒火蒙住了眼睛,褚锦绣的良苦用心,她根本就体会不到。

“娘,枫表哥那样的人,阮玉珠她不配。要给姨妈家做媳妇,就算是选我……或者玉翠,也轮不到她阮玉珠!”阮玉翡冲口而出。

褚锦绣愕然地睁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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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这三个人,还有两个刚才曾氏指派了来的婆子并三个漂亮伶俐的丫头。

这其中竟有华氏。

阮玉珠不由得又往前面看了一眼,正好向咏枫转过头来,还顿住了脚步。阮玉翡等众人也跟着站住了,朝阮玉珠看了过来。

这个架势,很显然是在等她。

“玉珠表姐。”周湘竟然还快步走了过来,“玉珠表姐是第一次来木头家吧,正好让木头带玉珠表姐好好逛一逛。”

片刻的工夫,阮玉珠就发现,向咏枫正站在她的身边,而阮玉翡和阮玉翠姐妹两个却跟她拉开了一段距离,正被周湘、刘豚和向嵘三个带着人簇拥着。

阮玉宝也在那堆人群当中,正焦急地朝她望过来,显然是暂时不能脱身。

这是什么情况?此情此景,阮玉珠几乎有些怀疑,向咏枫的这几个好友是在撮合她和向咏枫。

这怎么可能呢!

“玉珠表姐……”向咏枫很礼貌客气地开口,对阮玉珠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哦,是不是该等等……”阮玉珠朝阮玉翡几个的方向示意。

“表姑娘放心吧。”跟着来服侍的平安家的就笑道,“二表姑娘和三表姑娘是常来的,而且有表少爷陪着,断然不会有事。二表姑娘和三表姑娘跟表少爷还熟的很,说说笑笑的,我们世子爷不太会说笑,还请表姑娘多包涵呢。”

李嬷嬷三个还在她身边,华氏也跟在她的身后。或许这样也好,阮玉珠想了想,就没再说什么。

四月的天气,正是牡丹开的最盛的季节,安定侯府的牡丹园更是满园春色。

向咏枫一丝不苟地给阮玉珠做向导,还向她介绍沿途所见的不同牡丹品种,虽然语气干巴巴的,牡丹倒是介绍的不错。

阮玉珠没有心思听这个,看到旁边有座凉亭,她就站住了。

“表姑娘是累了吧。”一个柔美的声音在阮玉珠身后响起。

阮玉珠回头,说话的人是华氏。

在阮玉珠看来,华氏长的并不是特别美。她见过许多比华氏美貌的多的女子。不是自夸,这其中也包括她自己。但是不得不说,华氏的声音非常动听,而且与她柔美的外貌相得益彰。

“玉珠表姐累了,那就到凉亭上暂且歇歇吧。”向咏枫飞快地看了一眼华氏,也跟着说道。

“好。”阮玉珠点了点头,跟随向咏枫进了凉亭。

一会的工夫,凉亭内就摆设妥当了各色锦褥锦垫,还有小丫头端了各色的新鲜果子和点心,华氏亲手捧了香茶,先奉给向咏枫,然后才是阮玉珠。

阮玉珠没有接,目光落在华氏的手上。

那是一双经过操劳,而且还受过折磨的手。多年劳作生出的茧子还在,淡淡的伤痕还没有完全复原。阮玉珠若无其事的将目光从华氏的手上移开,示意她将茶盅放在面前的矮几上。

华氏顺从地放下茶盅,然后又走到阮玉珠身侧侍立。

阮玉珠心里烦极了,面上却并不露出来。好在,她很快就看到了阮玉翡。阮玉珠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能够看到阮玉翡。

阮玉翡远远地也看见了凉亭中的阮玉珠和向咏枫,立刻就朝这边走了过来。她身边只有两个贴身的丫头,其余的人都不见踪影。

“枫表哥,原来你……们在这里。”进了凉亭,阮玉翡面上有些阴晴不定,目光在向咏枫和阮玉珠之间来回地打量。


阮玉珠以断发为威胁,一定要阮梦枚和褚锦绣给沈氏的灵牌磕头。

阮梦枚和褚锦绣又惊又怒。阮梦枚明白了阮玉珠的意图,几乎想也不用想,也顾不上再去安慰褚锦绣,忙伸出手去阻拦阮玉珠。

“玉珠,万万不可……”

他阮梦枚如今是吏部侍郎,堂堂的三品朝廷命官,正在仕途上升的关键时期,不知道被多少双眼睛盯着。这个时候,他家里绝对不能出丑闻。

阮玉珠停了手,但却没有放下剪刀,一双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阮梦枚,仿若深潭。

阮梦枚心中踌躇,转眼看褚锦绣。

褚锦绣此刻也不哭了。

两人面面相觑。他们都知道阮玉珠的脾气,铰头发这种事,阮玉珠绝对做的出来。而如果阮玉珠今天铰了头发,那么安定侯府的婚事肯定就不成了。

褚锦绣将无法向曾氏交代,数年的谋划将落空,或许还会有御史闻风而动,那个时候可就大大地不妙了。

看见阮梦枚和褚锦绣踌躇,阮玉珠的嘴角漾起一丝不易被人觉察的微笑。

她赌对了。

天时、地利、人和。

沈氏的祭日,面对沈氏的灵牌,阮梦枚一定会心虚。安定侯府的亲事,需要她心甘情愿地嫁过去。

不管心里怎么想,阮梦枚和褚锦绣都得磕这个头。

阮梦枚和褚锦绣正在商量。

“太太……”阮梦枚看着褚锦绣,面露为难之色。

褚锦绣脸上神色数变,最后凝成一片委屈和哀伤。

“老爷,玉珠这个脾气,只冤屈了我这一片痴心!罢了,只是平时我不少为姐姐烧香、磕头,玉珠都不知道。今天,就当着玉珠的面也是无妨。”褚锦绣这样说着,终于还是又落下泪来。

这屈辱的泪水,却不是假的。

褚锦绣继续抽泣:“我是无妨,只是老爷……”

褚锦绣可怜楚楚地向阮梦枚表示,她可以委屈自己,在沈氏的灵牌前磕头,但是阮梦枚却不能。

“老爷堂堂三品,且夫为天,妻为地。如果玉珠坚持,我就替老爷磕了头吧。”

即便是自己受了委屈,还在处处为他着想,真真是贤淑。阮梦枚又怎么会不感念她,同时越发恼恨阮玉珠呢!

果然,阮梦枚看褚锦绣的眼神越发怜惜,而看阮玉珠的眼神则越发的不善。褚锦绣捏着手帕擦拭眼泪,一面飞快地撩起眼皮扫了阮玉珠一眼。

阮玉珠没有看褚锦绣,她似乎根本就没注意到阮梦枚和褚锦绣之间发生了什么。

褚锦绣垂下眼皮,再次暗暗咬牙。

商人之女的沈氏败在她的手下,阮玉珠也会是一样。看阮玉珠此刻的模样,根本就看不出她的手段,更别说与她斗法了。

阮玉珠终究不是她的对手。她现在忍辱吃了这个亏,不仅在阮梦枚那里讨了好,还能将阮玉珠带回家去。

等回到京城,凭借她的手段,完全能够哄的阮玉珠高高兴兴地嫁进安定侯府。

不过是给块木头牌子磕个头罢了。当年她屈居沈氏之下,比这更卑微的事情不知道做了多少。如今是因为侍郎夫人做的久了,且对方不过是个不谙世事的丫头,她才会如此委屈吧。

为了她的女儿,为了将来。

褚锦绣暗暗运气,脸上越发的委屈和哀伤,一面就走上前去,要给沈氏的灵牌磕头。

“一起吧。”阮梦枚突然说道。

“老爷?”褚锦绣吃惊地看着阮梦枚。

阮梦枚看了阮玉珠一眼。

褚锦绣自说自话,要替他磕头。可阮玉珠却并没有答应。褚锦绣是褚锦绣,他是他。阮玉珠是不会同意褚锦绣代替他的。

或者毕竟是父女的缘故,阮梦枚猜对了阮玉珠的心思。

而且,就算是嘴上不承认,但是在心里头,阮梦枚未尝没有被阮玉珠的话触动。

他终究是……,哎,就在沈氏的灵牌前磕一个头,只能算他重情。

“玉珠,准备香了吗?”阮梦枚问阮玉珠。

“准备了。”阮玉珠这才放下了剪刀,回身从香案上取了香递给阮梦枚。

褚锦绣也跟着伸出手,阮玉珠却没理会她,又走回到香案边站了。褚锦绣满脸尴尬,伸出去的手一时缩不回来。

阮梦枚点燃手中的三炷香,在灵牌前拜了拜,又低头默默地不知道祈祷了什么,然后将香插入香炉中,这才在灵前的蒲团上跪了下来。

褚锦绣说要替阮梦枚磕头,可如今看阮梦枚虔诚庄严的样子,一颗心仿佛都泡在了陈年老醋中,头发梢都浸满了酸味儿,却不得不随着阮梦枚一同跪了。

阮梦枚在沈氏灵前一丝不苟地磕了头,然后慢慢地站起身来,目光又落在阮玉珠的脸上。

阮玉珠没说话,看着褚锦绣。

褚锦绣磕了一个头,正要起身,见阮玉珠和阮梦枚同时看过来,心中一凛,咬牙又俯下身去,多磕了两个头。

“父亲。”阮玉珠叫了一声。

阮梦枚答应了。父女两人见面,这是阮玉珠第一次喊他父亲。这一声父亲,可是久违了。

褚锦绣低着头,从地上站起身。

“玉珠,赶紧收拾了,跟我们回家去吧。”阮梦枚说道。

“我要带着母亲的灵牌。”

“好。”阮梦枚没怎么犹豫,就点了头。

“请父亲到正厅稍坐。”阮玉珠的目光似乎无意地往小佛堂后扫了一眼,一面说道。

这就是答应了。

阮梦枚松了一口气。

等阮梦枚和褚锦绣带着人走了,阮玉珠轻手轻脚地转到香案后面。

山居简陋,这小佛堂原本是夏季乘凉的敞厅,是沈氏和阮玉珠住进来之后,让人改成了佛堂。因此,佛堂四壁单薄,住不得人。而佛堂后壁还保留了原来的卷棚围廊,用做消夏看景。

四个少年此刻正在卷棚内避雨。他们看不见佛堂内的情景,却将阮玉珠和阮侍郎、褚锦绣几个人的话一字不漏都听在了耳朵里。

几个人本是存心来偷看阮玉珠的,如今人虽还没看到,却将阮家更为隐秘的秘辛听了满耳朵,真真是意料之外。就是不怕天不怕地的这一干少年人,也都吃惊不小,面面相觑。

阮侍郎的家底,这几个人心中颇为有数。

阮家并非大族,然而据说很有些家底。阮梦枚两榜进士出身,有才名且官声不错。至于阮侍郎能够官居三品,且是在炙手可热的吏部,还多亏有一个好岳家。

这个岳家,自然是褚氏的娘家。

褚锦绣的父亲褚乔,字少儒,也是两榜进士出身,曾经任太子少师,经历过一番沉浮后重新起复,如今是左副都御史,受皇命巡抚陕西。

至于阮家本来贫穷,受发妻沈氏资助才发迹,褚氏更是被沈氏买进阮府的,这些事,几个少年还是第一次听闻。

那个少女言之凿凿,难道确有其事?

四个少年默默地交换着视线,随即其他三人的目光都落在紫衫少年的身上。

紫衫少年摇头,虽然他母亲与褚氏是表姐妹,且平日走的非常近,可这些事他也是第一次听说,现在正一头雾水。

三人却并不放过他。以他家和阮家的关系,如今又要结亲,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紫衫少年无奈,不过是些内宅琐事,他平时并不在这个上头用心,现在拼命回想,也只能想到些细枝末节。

阮侍郎在褚氏之前,应该是有女人的。阮玉宝就是那个女人所生,这个最近才冒出来的阮玉珠也是。可那个女人并不是阮侍郎的发妻,而是通房侍妾之流。

紫衫少年话音落地,另外三个少年又飞快地交换了一个眼色。

向嵘的语气冷冷的:“阮夫人叫那个死去的女人姐姐。”如果沈氏不是阮梦枚的发妻,以褚锦绣今时今日的地位,怎么会有这样的称呼。

真相呼之欲出。

“怪不得阮玉宝是那么个活宝。”刘豚翘起嘴角,眯起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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