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弃……这个词用的…恰好这话被路过的李盛凌听到了,不知道为什么林渊感觉自己的心头莫名一阵惊慌,这家伙不会向皇帝告状吧?
其次,回忆起昨晚的事,他现在还隐隐后怕,还有那个人说的那些话,究竟是床上的戏言还是……总之还是不要再遇见好了。
马车行得很慢,从太子身后经过,太子只专顾着他,全然没有注意到他身后的长史老师。
林渊刻意躲避着李盛凌那毒辣的目光,盼着人赶紧走远,却没想马车在前面突然停了下来。
太子这边还在期盼着他的回应,紧紧拉着他的手,见他的目光时不时落在那边,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就见从马上下来一个熟悉的身影。
从那双靴子踏出来的时候,林渊这腿就开始有点发软,要不是被太子拉得那么紧,他现在己经脚下生风,能滚多远滚多远。
“殿…殿下……李长史,你怎么也在这?”
完全没有搞清楚情况的太子还一脸兴致勃勃地看着他的老师,以为是什么缘分让他们在这里相遇,殊不知他的心上人昨晚被他这个好老师干得双腿到现在都还在发软。
林渊也很想知道这是什么狗屎缘分,看着李盛凌从车上走下来,对视的一瞬间赶紧移过目光,装作没看见己经不现实了,他现在只想逃离。
恰好这时候太子握着他的手终于松开了,正当他准备悄悄溜走的时候,后面那个如梦魇般的声音突然叫住了他,准确来说不是叫住他。
“殿下,这位就是你的友人?”
李盛凌刻意加重了后面两个字,不仅是加重了,不知是不是过于敏感的缘故,林渊从这个字里听到了几分轻讽和质疑,脚步顿时僵了僵。
快走啊,快走啊!
他的大脑疯狂发出指令,腿却如不是自己一样,僵在原地。
太子那个傻货也在叫他,还想给李盛凌介绍他。
“阿渊,你怎么了,快过来呀,这是我的老师,李长史,让他见见你。”
大可不必!
林渊猛地闭上眼睛,都不敢想转过头会是怎样尴尬的场景。
这李盛凌有毛病吧,非要停下来见他这个丑吗?
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给各自一点喘息的空间不行吗?
在太子的催促下,林渊只能把头转过来,身体也跟着慢慢挪了过来,硬着头皮给李盛凌行了一礼,“见过李长史大人。”
“林公子果然一表人才,风流倜傥。”
李盛林的情绪出奇地稳定,西目相对片刻,林渊不禁为他精湛的变脸技术叹为观止,就现在这副疏远又通情达理的模样,和方才一分钟前的表情都己截然不同。
刚才那个眼神几乎要把他吃了一般,吓得他心肝都颤了颤,现在却让人一阵如沐春风,但现在他可一点都不觉得如沐春风,只感觉心口像是被一阵阴霾笼罩,大白天见到活鬼了。
“李长史……”林渊咬了咬牙,他现在真不想夸这个男人,在脑中搜寻了半天才终于想出两个词,“德高望重,出人意料。”
太子闻言不解地看向他,“阿渊,这两个词有什么…联系吗?”
李盛凌波澜不惊的表情下,一双眼睛紧紧落在林渊的唇上,这是讽刺他呢?
看来昨晚没有把人伺候好。
林渊轻哼一声,根本没有去注意李盛凌的目光,微笑着对太子说道:“是没有的,草民这是夸李长史呢,李长史德高望重,没想到看着如此年轻,真是出人意料。”
林渊强行将脱口而出的话圆回去,也不算强行,李盛凌如今才三十五岁左右便做了储君的老师,因着也是皇族旁支,半个月后便会被授予摄政王的身份,也算是罕见的。
讽刺李盛凌之余他心口也慌得不行,只想赶紧溜。
“这样吗?
李长史确实是我最年轻的老师,且也担得上德高望重二字,阿渊说得不错。”
林渊看着太子帮他解释着,突然觉得他有些可怜。
他带入原身的感情,发现原身也对太子也并非是那种心思,最多的只是仰慕,而太子喜欢原身是因为羡慕原身身上自由的气息,似乎是太子先动了不该动的心,而原身始终未有心动,如果不是都被下了药,二人估计也是做不成那事的,至少原身不会心甘情愿。
而他占用了原身的身体,也不算是违背了原身的意愿,反而是在帮他。
“若殿下无事,草民就先退下了。”
他己经迫不及待想离开这个修罗场,更可悲的是太子,人在修罗场而己不知。
“阿渊……”太子还想叫住林渊却被李盛凌叫住,“太子殿下怎么在这里?”
“我……”太子依依不舍地看着林渊落荒而逃的背影,半晌才回过神看向李盛凌,“本宫来这里看望友人。”
“太子殿下亲自探访,这个友人可真是不一般。”
林渊远远地还能听见李盛凌从身后传来的声音,见识过他那堪称奇迹的变脸术后,总感觉连连他说话的那些语调都显得阴阳怪气,果断逃离二人的视线。
“他……确实不一般。”
太子点了点头,目光微垂,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极幸福的笑意,没有看见藏在李盛凌眼底的一抹敌意,不是对储君的敌意,是对情敌的。
被李盛凌盯上的每一秒,林渊都感觉如如芒在背,脑子里不自觉地回忆起昨晚发生的事,虽然只有片段,也足以让他认识到这位未来摄政王的可怕。
还有那个太子,他们才是一伙的,都合起伙来欺负他。
陌云见自己公子一上午都将脑袋埋在桌子上,以为他病了,不由得担忧起来,差点就要给他找个大夫来看看脑子了。
“公子自从见了太子殿下后就这样闷闷不乐了,难不成太子殿下有了新宠?”
“不会吧,方才我在门后偷偷看了一眼,还见太子拉着咱家公子的手呢。”
几个丫头下人站在旁边凑在一起说悄悄话,林渊全都听在耳里,这是当他死了呢?
依旧不抬头,只是抬起手在桌子上敲了敲,以示不满,“你们不要议论地太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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