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云薇顾长凌的现代都市小说《夭寿!夫人又帮首辅大人纳妾了热门作品》,由网络作家“宁慕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叫做《夭寿!夫人又帮首辅大人纳妾了》是“宁慕溪”的小说。内容精选:【穿书首辅炮灰先婚后爱】云薇不小心穿到最近看的男频后宫爽文里,成了男主升官发财死老婆里的“老婆”。这“老婆”嚣张跋扈,瞧不上男主,处处羞辱,里里外外把男主得罪透了。穿过来的云薇得知自己还剩三个月生命时,决定立刻抱紧男主大腿。可是男主对她的厌恶度已达百分百,天天想着怎么悄无声息的弄死自己,云薇无法,只好改变策略。给他送女人!毕竟这是本后宫文,小青梅,白月光,朱砂痣那都是基本的标配,更别提其他貌美女配了。于是她积极的帮他牵红线,送小妾,以求刷好感保命。可是不知道是她牵红线的方式不对,还是哪里出了问题,云薇忽然悲催的发现。为什么他的小青梅看到自己的暗卫会羞答答的?为什么...
《夭寿!夫人又帮首辅大人纳妾了热门作品》精彩片段
土明搞不懂大人的想法,第一次急的在房门外来回踱步,猝不及防,听到屋里又传来一阵轻呼。
立马又挪开三米远,改为在院里踱步……
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土明立即上前,见到来人,心里一咯噔,“……属下参见国公爷。”
他特意加大了嗓门,在寂静的夜里显得些许突兀。
但云震一门心思担忧闺女,哪里会注意这点,所以直接略过了行礼的土明。
土明亦步亦趋跟上,内心惴惴不安。
云震深夜匆匆赶来,听到女儿遭遇暗算,哪里在前厅等得住,登时往风清轩走。
听如诗如画说薇儿在兰居时,又赶忙调转方向。
到了兰居,想也不想的直接推开门,“薇儿,薇儿?”
此时云薇老老实实的躺在被衾之中,似昏迷了过去。
顾长凌披着一件宽大的披风,衣衫齐整,除却发丝有些乱,其他并无异常。
“岳父大人。”
云震急忙走到床前,见女儿面色潮红,出了一头汗,昏迷不醒,担心道:“这是怎么回事?薇儿伤着哪儿了?”
顾长凌解释,“郡主没有皮外伤,只是被下毒了,方才毒发,难受不已,小婿略有内力,就帮她渡内力舒缓些许,因此耽搁了些时辰去见您。”
云震惊讶,“什么,那贼子还给薇儿下毒了?什么毒,可致命?”
“小婿也不知,具体什么毒,还得请大夫来才能确诊,不过岳父大人放心,看郡主面色,应当不是剧毒,岳父大人宽心,小婿已经差人去请大夫了,估计马上就来。”
云震怎能宽心,捉着顾长凌将刺客的是前前后后问个仔细。
顾长凌随意编说是郡主以前得罪的人,也是他府中护卫不力,认错与担忧均表现的恰到好处
云震纵是恼,也没过于苛责他,只道:“日后你府中务必加强护卫,我不希望薇儿再次碰到这种事。”
顾长凌一顿,不曾想云震还如此在意这个女儿。
“是,小婿谨记。”
许老算赶得及时,挎着个药箱,进门时气喘吁吁。
一路上,天明骑马狂奔带他来,老命都被颠簸去了半条,刚想抱怨,就看到屋内还有人。
按捺下去,一副医者的样子,去给云薇诊治。
云薇全身盖在被子里,顾长凌主动将她的手拉出来,只露出一节凝白皓腕,许老搭上锦怕,开始把脉。
天明并不知道情况,路上只说大人有急事,需要帮忙。
所以许老甫一把脉,一阵惊诧,这……
他看向顾长凌,眼神示意:几个意思?
顾长凌主动道:“大夫,郡主中的什么?,方才贼人撒完毒后,我听郡主一会儿嚷着冷,一会儿喊着热,现在昏迷了过去,真是让人担心不已。”
许老嘴角微抽,配合道:“照大人这般描述,加之脉象,老夫猜测郡主中的是七巧散。”
许老扒拉扒拉说了一堆药名,把七巧散形容的很是凶猛。
云震一脸担忧,“那薇儿岂不是无救?”
“这位老爷放心,七巧散虽然凶猛,但是幸在有人提前为郡主用内力压制过,并未扩散很快,待会儿老夫为郡主针灸一番,再开一副药,便可解了。”
云震:“那麻烦大夫快点开,用什么药不计。”
许老捻着胡须,“这药都是寻常药,只是需要一味药引。”
“什么药引?”
“最初为郡主压制毒素之人的血。”
许老解释一堆,什么气血相通,血理相融,反正意思就是谁第一个压制之人的血是最好的药引。
顾长凌当即上前,吩咐人取碗,利索的放血。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云震没想到长凌会这么干脆,猛地一拍他的肩膀,“好孩子,苦了你。”
顾长凌适时虚弱,“本就是小婿的不是,不过一碗血,能救郡主,怎能推辞。”
云震被他这举动感动了,连连夸赞。
许老没要一碗血,又不是饮牛,只要小半盅。
开了药让下人去煎,又秉退了众人,说要帮郡主针灸。
这场面云震不宜在场,叮嘱顾长凌几句就带着人出去。
片刻后,屋内只剩了许老和顾长凌。
许老打了个哈欠,坐在桌边自己倒了杯水,“怎么回事?我记得逍遥丹你就有,是你下的?”
顾长凌嗯了一声:“说来话长,反正一切都是意外,她现在情况如何?”
“你喂了她抑清丹?”
“嗯,迫不得已。”
不喂,他就会被云震逼着圆房了。
许老摇头,“不好,她体质挺虚,受不了抑清丹的药性,你再与她渡渡内力缓和一下,另外把你的血喂给她,待会儿我再给她针灸梳理。”
许老要顾长凌的血,不是因为药引,而是顾长凌体制特殊,血里的寒毒可以中和抑清丹,不至于药性太猛,那女娃受不住。
说成药引不过是为他博个名声,再有个光明正大的由头。
顾长凌从一开始也猜到了,因此没有多问,端起酒杯里的血,走向床边。
片刻,他转身,“许老,麻烦你背过去。”
许老皱眉,心想难不成是因为他要给女娃渡内力,不好意思?
啧,下这种药都好意思,现在倒是矫情。
他识趣儿的背过身,解下腰间酒葫芦,咪了一口。
许老哪儿知,顾长凌放下酒杯,掀开被子时,云薇几乎可以说是一丝不挂……
也不对,算是欲挂不挂。
脖间那根细细的粉色胸衣丝带,是最后的倔强。
幸亏云震是父亲,即便得知女儿遭遇刺客,也不能冒然掀开被子查看伤口之类的。
不然顾长凌百口莫辩。
他不自在的别开眼,先从被窝里摸出她的衣服给她穿整齐,才扶着她饮下那杯血。
原本就粉嫩的唇,因染上朱红的血,更加艳了,像是茶花开到了颓靡,极致妖冶。
顾长凌想起刚刚纠缠,一下松开她。
清亮的眸子弥漫着一股懊恼之色,该死!
他气的闭上眼,将内力覆上去……
许老后面辅助针灸,加上开的药,云薇的药性终于散了。
呼吸逐渐平静,原先绯红的脸色也逐渐转为正常。
云震还是担心女儿,本欲守着,结果被顾长凌劝诫回去,说他看着就行。
云震一想也是,有长凌照顾,薇儿醒来说不定会感激长凌,继而改观,也算是个撮合二人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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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第一次给他扣腰封的时候,她闻到过这股味道。
还有,她想起来了,原著说他每次出去和祁王密谋什么的时候,就会换上一身黑衣,带着银面具,然后从后院翻过来。
这倒霉催的,她就是起来逮个猫,竟然还撞上了。
可是她现在不能让容墨寒发现自己知道是他,于是装作害怕的说,“大,大侠,有事好说话,刀枪无眼,咱慢点,慢点。”
容墨寒刚刚本来打算直接略过她的,谁知道她似受了惊,要喊人,一时情急,才伪装刺客将她挟持了。
此刻看她吓得哆嗦的样子,忽觉有趣,故意把匕首往前推了两分,“我不是大侠,是刺客,来刺杀谢知蕴郡主的。”
“她住哪儿?”
谢知蕴知道他是逗自己的,心里草了一声,面上依旧装作惊恐道:“为,为什么要刺杀谢知蕴郡主,她就算名声坏了点,但是也没做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吧?”
呵,还知道自己名声坏。
容墨寒噙着恶劣的笑意,“怎么没做丧尽天良的事,她强迫了我的兄弟,不守妇道,荡检逾闲,路柳墙花,不知羞耻。”
好家伙,可是给他逮到机会骂了。
谢知蕴想起原身以前做的事,赔笑,“其实吧,大侠,传言多有夸张,我们郡主怎么可能强迫良家男……啊啊啊,少侠,有话好好说,别激动,别激动。”
她辩解的话都没说完,忽然感觉匕首又挨近了一分,登时吓的改口。
谁知道这腹黑男,会不会真的一个手抖,脖子上给她开一道口啊。
容墨寒满意了,恶狠狠道:“少废话,说,她住哪儿?”
谢知蕴故意朝西苑指了指,“郡主在那边。”
容墨寒冷笑,“糊弄我呢,我刚刚从那边过来,那是空院子。”
谢知蕴心里苦,是你糊弄我啊,你明明刚刚是墙外翻进来的啊,还有,这院里你不比我熟!
但是她敢怒不敢言,继续陪着笑,“我,我可能一时紧张记错了,郡主郡主在东边。”
容墨寒低声警告,“别耍花样,不然,我不介意在你这干净的脸上添一笔。”
冰凉的匕首在脸上游走,谢知蕴真的感觉到一丝惧意。
虽然猜到他应该不会在这杀自己,但是万一他心情不好,真给自己脸上划一道疤咋整。
于是她装作老实了,“真,真在那边,那边是风清轩。”
“不过我观大侠也是正义人士,好心提醒一句,郡主那边防备甚严,你一个人,还是不要冒然闯进去了,我怕你不能全身而退,还是回去再筹备筹备,万事俱备再来稳妥。”
容墨寒笑了,“你倒是提醒了我。”
“?”
“你这么清楚,想必是风清轩的丫鬟吧?”
谢知蕴犹豫了下,嗯了一声。
容墨寒道:“如此,那你肯定知道如何避开守卫,刚好给我带路。”
谢知蕴麻了。
还玩上瘾了,这去风清轩的路谁有他熟。
行行行,该配合你演出的我尽力表演。
“我,我就是一个外围丫鬟,洒扫的,平日里靠近不了郡主的住处,大侠带着我,反而更容易暴露的。”
“不妨事,你暴露了,我先杀了你,再逃。”
“……”
就在这时,前面忽然传来如画的声音。
“郡主,郡主?”
如画刚刚一直守在远处,郡主说那猫怕生,不让他们靠太近,可是这都好一会儿了,郡主怎么还没出来?
如画不放心,过来寻找。
眼瞅着就要转到这边来,容墨寒掐了一下她的腰,“打发走她。”
谢知蕴腰很敏感,下意识躲了一下,脖子不小心擦过匕首锋利的边缘,刺痛蔓延,她啊了一声,如画听到声音立马走了过来。
容墨寒眯眼,似乎在思索弄死如画应该没问题。
谢知蕴吓了一跳,忙按住他要陶暗器的手,喊道:“如画,我看那猫儿跑到西苑去了,你去帮我捉,我累了,在这歇会儿。”
“可是,奴婢刚刚听到您好像受伤了。”
“没有,我就是踩到个虫子,吓了一跳,好了,你快去帮我寻猫,那猫是个蓝色瞳孔的,我可喜欢了,你可一定要帮我捉住啊,我待会儿自己回风清轩。”
“……好吧。”
如画很听话,真带着人去了西苑。
谢知蕴暗暗松了口气,刚刚那一瞬间,她终于感觉到小说里的杀意,挺让人毛骨悚然的。
容墨寒诧异,没看出来,她竟然会紧张一个丫头。
先前准备吓唬她一下就放走的心思暂时收了。
他甩开了她的手,音色很低,“丫鬟?”
谢知蕴:“……我说我的名字就叫郡主你信不信?”
他冷笑,先前放下去的匕首又怼到她的脖颈上,来回晃荡,“敢情仇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我该怎样杀了你呢?”
“绞杀,似乎有些便宜你,溺死,这里又没湖,捅死,你会喊……”
“还是得拖把你拖到荒无人烟的地方,才好实行。”
明知道是吓唬她,谢知蕴还是被吓唬到了。
因为这一瞬,她想起了原著里,容墨寒真的这样琢磨过让原身死。
且这些方法,最后也确实都在原身身上实行了一遍……
腿抖,嗓音也抖,“大,大侠,我以前真就是不懂事,调戏了几个人,但是真没有强迫过谁,你是不是被谁误导了?或者这中间有误会啊。”
“只调戏了几个人?丽春坊,我可是听说你夜御数男。”
谢知蕴立马借机正名,“瞎说,就我这一哭都要晕倒的小身板,哪里能夜御数男,不过是我为了气容墨寒,当时让人夸大了而已,其实我什么都没做。”
“呵,你以为我会信?我可是听说过,你在没出嫁时,就已经与人私通了。”
“我没有!及笄宴上,我是被陷害的,我根本没与任何人私通,是有人嫉妒我。”
“哦?就算是你婚前是被陷害的,但是你成婚后,那些不安分,难不成还是被人陷害的?”
谢知蕴忽然语气一弱,带有几分悔悟的样子,“说来你不信,我婚后就是被人撺掇了,将及笄宴上失德的气撒到了我现在的夫君身上,我现在知道错了,也已经在努力改正,好好对我的夫君,以后都不会拈花惹草了,大侠,你就放我一马吧。”
现在猛然看到真人,她如何不激动,满腔的欣喜庆幸随着眼泪溢出,将陆行亦的衣襟晕湿。
陆行亦皱眉,觉得她举动过于轻佻,又想起她以往的名声,更加不悦了,“谢知蕴郡主似乎喝多了,男女授受不亲,还请松开本王。”
郡主……
他喊她郡主,怎么会喊她郡主呢?
她急的语无伦次,“我是薇薇啊,陆行亦,你为什么要喊我郡主?你是不是把我忘了?呜呜……我就知道,太久不见,你肯定没良心的把我忘了……”
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一个名声尽毁的有夫之妇这般搂抱,陆行亦涵养再好,也忍不住生气。
一把将她退开,声音略重,“郡主请自重!”
柳芳如急忙过来扶着谢知蕴,生怕她在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动作,“殿下,郡主喝多了,若有冒犯,还请勿怪。”
“没事。”陆行亦掩下眸中嫌弃,温温一笑,“需要我找一辆马车送她回去吗?”
“多谢殿下好意,但是郡主自己有马车,待会儿我送她回去就行。”
柳芳如生这会儿也顾不上羞了,支使隋林生快去把郡主的马车弄过来,然后喊如诗如画上前,三人合力,把醉成一摊泥的谢知蕴弄上了马车。
一路上谢知蕴都在喊陆行亦,陆行亦,我是薇薇啊,你们放我下去,我要去找陆行亦……
那感觉,好像两人很熟,熟悉到可以直呼名讳。
可是二人分明没见过几次。
柳芳如诧异问:“你们郡主和景王殿下很熟吗?”
如诗想了想,道:“小时候郡主去宫里时,和景王殿下玩过一段时间,在后面郡主去宫里的次数少了,和景王殿下的来往也就少了。”
她也诧异,没想到郡主如此牵挂景王殿下。
柳芳如“哦”了一声,难怪薇儿记得他。
两刻钟后,既然终于把谢知蕴弄回府,可是这次她醉的太厉害,过于闹腾,一直嚷着要去望月酒楼找陆行亦,往门外跑。
如画和如诗两人根本架不走她,偏两人力气小,也抱不动郡主。
如风今天又不在,新来的暗卫胆子很小,不敢碰郡主。
再说就是暗卫真敢抱,大门口的,被人看到也不合适。
僵在门口时,隋林生喊:“笨死了,容墨寒不是在家吗,你们把他喊来将她抱回去不就得了。”
如诗和如画对视一眼,“可是,顾大人在生病……”
“生个病连媳妇都抱不动了?那你让这个属下给抱回去吧。”
他可不愿意抱,不愿意让小仙女误会一点点。
暗卫头皮一紧,一副赴死的模样往前,“要不,还是属下送郡主回去?”
如画脚一跺,“算了,如诗,你扶着郡主,我去请人。”
在大门口,还是让容墨寒接比较合适。
片刻后,容墨寒着一袭靛青色常服,赶至门口。
看到醉成一滩泥的谢知蕴,脸色微沉,“怎么又让郡主喝醉了?”
话中无形带了责备。
如画竟然有一瞬间的怯,“郡主只是喝了几杯果子酒,奴婢没想到郡主会醉……”
“顾大人,”柳芳如撩帘下车,“是我不好,没有劝着她,顾大人不要责备她们两个。”
容墨寒这才注意,柳芳如竟然也在。
不止柳芳如,还有隋林生……
隋林生可不待见容墨寒,抬着下巴道:“是她自己人菜瘾大,非要喝,我们都劝过了她还是不听,不怪柳姑娘。”
“好了好了,现在你赶紧把她弄回去,别再门口杵着了。”
都快吸引人围观了,尴不尴尬。
容墨寒不用多问也知道三人一起去吃饭了,微微颔首,就去抱谢知蕴。
如诗听到前半句,脸轰的泛红,但是听后半句,又冷静下来,“奴婢会注意的,大人放心。”
顾长凌从小便会察言观色,自是注意到了如诗的情绪变化,语气温柔了许多,“听说前些日子,你哥哥又欠了赌款,我给你的银两可够用?”
如诗感激道:“够得,多谢大人慷慨解囊。”
顾长凌抬手扶她,态度不见特别亲昵,但也不特别疏离,维持在一个让人恰好会遐想的范围。
安抚了几句后,如诗红着脸将雪耳牛乳羹拿了出来,“大人,这是奴婢亲自炖的,您尝尝看。”
顾长凌本来没什么食欲的,但是一看是甜羹,不由愣住。
奶白的乳羹飘着丝丝热气,闻着一股甜腻的香味飘来。
入口滑软,甜度略浓,还有一股莲子的清香……
自母亲走后,他已经许久没有吃过甜羹了。
没人知道他以前嗜甜。
家境变化,父母双亡,甚至曾沦落于乞讨度日,生活的苦让他也忘记了甜。
乍一入口,往事仿佛都随着这甜羹回笼倒流,他似乎能听到母亲唤他来喝甜羹的声音。
直到一碗见了底,顾长凌的思绪才渐渐回笼,眸中回暖也随之消散,又是那副温文疏离的样子。
“如诗姑娘手艺真好,这甜羹我很是喜欢。”
如诗笑着说:“大人喜欢就好,有机会奴婢再给您做。”
回去时,如诗提着食盒的手微微紧了紧,其实,这牛乳羹是郡主炖的……
当时她看郡主挖一大勺糖时还在想郡主果真一点不了解大人。
大人从不爱吃甜。
可是刚刚,大人吃的时候并没有半丝嫌弃,反而很是喜欢。
看来,不了解大人的似乎是她。
风清轩内。
云薇看到如诗带回来空空的汤碗,什么都没问。
反而是如诗主动道:“这甜羹奴婢按您的要求说是奴婢亲自炖的,顾大人才喝了。”
一个“才”字,凸显了原先顾长凌是拒绝的,仿佛听到是她炖的才会喝一样。
云薇却没觉有什么。
原著写的顾长凌十岁之前是嗜甜的,尤其是爱喝他母亲炖的雪耳牛乳羹。
这个雪耳牛乳羹说白了就是牛奶炖银耳,看书的时候作者在评论里说过这甜品就是老南塘路的宋记甜水铺的招牌,作者旅游时喝过,觉得好喝,就按那个招牌写的。
巧的是云薇也爱喝宋记甜水,且跟那铺子里的老板娘关系好,故而得到了雪耳牛乳的秘方。
书中后期里经常提到顾长凌会怀念那一份甜羹,所以她才想起来炖一份送过去。
但是顾长凌谨慎,她送的汤肯定不会喝,便说成如诗炖的,这样还能为他们二人拉拉红线。
云薇心情不错,“关于亲戚一事,他怎么说?”
如诗道:“大人说他的亲戚已经找着,多谢郡主惦念,并且大人为了感谢郡主,特让奴婢带了一份礼物给您。”
“礼物?”
云薇啧了一声,顾长凌果真是个懂礼尚往来的。
可等如诗将礼物拿出来,她的笑容僵了。
那是一只白玉梅花簪,簪尾还坠了两颗圆润的珍珠,在烛光下熠熠生辉,煞是好看。
如画和如诗都夸顾长凌的眼光不错,只有云薇头疼。
因为这簪子是新婚夜,原身给他的耻辱。
成亲那日宾客满堂,顾长凌少不得饮酒,有些微醺的踏进了新房。
书里写他当时被卫国公捞出来,幸免于牢狱之灾,一心想着报答的。
即便觉得原身德行有亏,但只要婚后有所收敛,他也可以不介意以前那些流言,好好与她相处。
可满心的憧憬,在他踏进婚房,一声“夫人”中,被无情碾碎。
啪的一声,响亮的巴掌伴随着少女的讥讽声落在顾长凌的脸上。
“凭你也配叫本郡主夫人!”
“如果不是我爹逼我嫁你,你一个刁民,连见我一面的资格都没有!”
“别以为本郡主不知道你的心思,不就是想攀着国公府往上爬吗,既然要做狗,就做一个合格些的,不要妄想做主人。”
“从现在开始,这风清轩就是我的,没我的允许,你若敢踏足,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现在,拿着你的东西,给我滚出去!”
原身傲慢的模样,不屑的言语,将他的自尊践踏的彻底。
但顾长凌没动怒,甚至还彬彬有礼,“如此,下官告辞。”
只是在转身之时,袖口掉出一支簪子……
原著说,他打听了原身的喜好,本打算新婚夜送给原身的,也算是想表态不介意她以前,好好过的。
但是当那簪子落地时,他看也没看的抬脚从上走过,微微用力,簪子顷刻碎裂,被仆人当垃圾扫了出去。
如今他再送支一样的过来,怎么可能是谢礼,只会是提醒。
提醒新婚夜,原身给的耻辱他不敢忘。
云薇让如画将簪子收了起来,不由叹了口气。
她这都还没什么动作,就只是通过如诗表个态,就已经被敲打了,可见顾长凌对她多么防备啊。
……
后面的几天,云薇就乖乖待在风清轩,哪里都没去。
一是身上伤没好,不适宜走动,二是云震下的禁足令还在,现在要扮演乖乖女,她就不能出去。
顾长凌那边也规律,每日上职,早出晚归,隔一天来风清轩走个过场,象征性的询问下她的身体恢复如何。
态度虽温和,但是那股冷淡之感铺面而来。
云薇也没去上赶子,客气的应付几句。
两人之间淡如水,连个波纹都没有。
其实若是没有之前作的死,云薇会觉得这样很好。
可惜啊,那些作死,它切切实实存在啊。
她头疼的咬了咬笔杆,叹口气继续抄写无量寿经。
如诗感觉很久没看过小姐如此安静的坐着伏笔抄写,起初以为小姐只是一时兴起。
没想到小姐竟然连续坚持了三天,那一本厚厚的书籍,将要抄写掉一大半了。
她心疼道:“郡主,您从一早起来就在抄,都抄到下午了,手不酸吗,您歇会儿吧,奴婢帮您抄行不行?”
“不行,这个必须我亲自抄。”
“为什么呀,是国公爷罚您抄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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