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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本阅读求解?我拒绝大理寺卿提亲没事吧

水果冻冻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求解?我拒绝大理寺卿提亲没事吧》是由作者“水果冻冻”创作的火热小说。讲述了:一个是民间面馆的老板娘,一个是铁面无私断案入神的大理寺卿。因广结善缘而付出的独一份关照,因弟弟被怨入狱的故意讨好竟让大理寺卿想金屋藏娇。这个外室她不想做,她一心只想把自己的门店做大做强。而事与愿违,大理寺卿带着全部家当来提亲!“这些身价我悉数奉上,娶你可够。”他深情款款,带着八抬大轿来迎娶她……...

主角:苏令晚霍延正   更新:2024-06-01 21: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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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令晚霍延正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本阅读求解?我拒绝大理寺卿提亲没事吧》,由网络作家“水果冻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求解?我拒绝大理寺卿提亲没事吧》是由作者“水果冻冻”创作的火热小说。讲述了:一个是民间面馆的老板娘,一个是铁面无私断案入神的大理寺卿。因广结善缘而付出的独一份关照,因弟弟被怨入狱的故意讨好竟让大理寺卿想金屋藏娇。这个外室她不想做,她一心只想把自己的门店做大做强。而事与愿违,大理寺卿带着全部家当来提亲!“这些身价我悉数奉上,娶你可够。”他深情款款,带着八抬大轿来迎娶她……...

《全本阅读求解?我拒绝大理寺卿提亲没事吧》精彩片段


声音极其娇柔。

将小姑娘又娇又羞的模样展现得淋漓尽致。

坐在一旁的长公主看了一眼温情,接着看向自己大儿子。

她很期待儿子的反应。

可谁料,面对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又貌美如花的姑娘,她儿子只是很平静地看了对方一眼,然后用极其清淡的声音回了一句:“温小姐不必多礼。”

长公主心凉了一半。

她太了解自家儿子的德行。

对不感兴趣的人和事,就是这么一副不咸不淡的样子。

看着就来气。

但对于温情来说,霍延正和她说的每一个字,都敲在她的心尖上,让她心动不已。

小时候两家关系好,经常聚。

孩子们也经常在一起玩,弟弟温齐喜欢跟着霍延正,她也喜欢凑上去。

哪怕他一句话不曾和她说过,但只要跟在他身边,她就很开心。

那个时候的霍延正在京城世家公子中已经很出类拔萃,一副好皮囊,一个显赫的出身,再加上极其出众的文采,无论到哪儿都是人群中的焦点。

但与前几年比,现在的霍延正更加出色。

他成熟了,更加沉稳。

身上那股子冷漠衿贵的气质,就像一把勾子,勾得温情更加心动。

但姑娘的矜持却让她不敢多看他一眼,红着小脸回到母亲身边,站定的那一刻又忍不住偷偷地朝对面看了一眼。

霍延正正在和霍延麟说着话,一点没往她那边看。

心里不免有些失落。

温情自认为自己长得很好看。

京城贵女如云,但能越过她去的,还真没几个。

但为何霍大哥不看她?

难道他已经有了喜欢的人?

想到这个可能,温情心凉一半。

她强撑着吃过晚饭,待回了府,她一头扎进温夫人怀里,伤心地哭了。

温夫人忙揽着她:“情情,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温情只哭不说话。

温夫人没法,只好将屋里丫鬟都出去,然后抱着她轻声问:“到底怎么了?”

温情还是只摇头不说话。

温夫人其实也猜到了一点。

她好笑地道:“你也是个没出息的,才刚见面就哭成这样,以后可怎么办?”

“可是母亲,他根本不喜欢我。”

“你哪里看出来霍世子不喜欢你了?我姑娘人长得这般漂亮,世上有几个男子能抵得住的你美貌?”

“可霍大人一晚上都没看我几眼。”

温夫人更是哭笑不得:“世子爷他比你年长五岁,已经位居大理寺卿,他成熟稳重,哪能像你似的,还偷偷地看人家?”

温情止了哭。

但依旧难过:“可女儿瞧着他似乎对我并无特别。”

“你跟着我常居江南,与他更是许久未见,以后只要常来往,他自然会发现你的好。”

温夫人又笑着道,“你难道没发现长公主待你格外亲厚?”

提到这个,温情倒是点了头。

“公主待女儿挺好的。”

“这就够了,她看着你长大,心里对你再喜欢不过,只要守住长公主对你的喜欢,世子爷那边谁也越不过你去,懂了吗?”

温情点头:“嗯母亲,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温家人走后,霍延正带着霍延麟也回了自己院子。

长公主靠在临窗的软榻上,大丫鬟闲云递上一盏热茶,轻声道:“公主今儿也累了,奴婢让人准备了热水,上次买的栀子精油还没试过,今晚要不要试试?”

“唉,没心情。”

长公主用手撑着额角,问她,“你觉得温情怎么样?”

“温小姐不论家世、相貌还是才情都是一等一的好。”

小说《求解?我拒绝大理寺卿提亲没事吧》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要我说,长姐何必巴巴进来找她,我瞧着人家可未必领你的情。”

说话的是苏令玉。

她虽是长房庶女,但自小在大夫人身边长大,一贯端着嫡女的谱儿,说话也喜欢带刺。

“四姐说得对,九妹还有银子供奉长明灯,想来这日子过得也差不了。”

这次说话的是苏令娇。

她是苏锦昌最疼爱姨娘所出,虽说不是嫡女,但宠爱并不少。

不管在家还是在外,做派都是照着苏家大小姐来的。

两人说话带着刺,听得苏令晚微微皱了眉头。

但她不喜欢惹麻烦,便没出声。

只是她不出声,并不代表就被放过。

苏令娇再次开了口:“本来今天开开心心来国华寺替祖母祈福,却遇上你这个晦气的,真倒霉。”

苏令晚脸色一变,抬头看她。

清澈的眸子异常冰冷。

“许久未见,四姐还和以前一样嘴巴就像是淬了毒,幸好此刻没外人在场,不然你可要连累苏家跟着你丢人现眼!”

苏令晚性子弱,平时说话也温柔,以前在苏家,苏令娇就经常欺负她。

现在她都搬出了苏家,对方却依旧不放过她。

本来她今天心情就很糟糕,现在被苏令娇一气,更是火冒三分。

当场毫不犹豫就怼了回去。

这下,在场人都愣住了。

包括一向稳重的苏令娴。

见众人都诧异地看着她,苏令晚懒得搭理,拎起放在一旁的篮子转身就走。

只是还没走到门口,就被苏令娇一把薅住了头发:“贱人,你敢骂我!”

她长得比苏令晚高,劲儿又比她大。

她紧紧拽着她的头发,使劲往一旁拖拽,头皮好似要被扯掉,苏令晚紧咬牙关一声不吭,反手一把揪住她的衣襟使劲一扯......

只听见一声惊呼,很快她的头发被松开。

得了自由的苏令晚拔腿就跑,刚跑出门就一头撞进一个人的怀里,对方身体太硬,撞得她晕头转向,身子忍不住往后倒。

对方一把揽住她下坠的身子,将她拢在怀里。

一连串的变故,让苏令晚半天没回过神来。

直到耳边传来苏令娴行礼问安的声音:“见过世子。”

世子?

苏令晚一抬头,撞进一双深邃冷眸,她浑身一激灵,瞬间回神。

脑子在没反应过来之前,身体已经做出了反应。

伸手一把将他推开,踉跄后退几步,苏令晚正要跑开,却被对方一把抓住胳膊,紧接着耳边传来霍延正冷沉的嗓音:“出了何事?”

苏令晚不敢抬头。

她紧紧握着手里的篮子,被他紧握的胳膊不自觉在颤抖。

不用看也知道自己此刻一定很狼狈。

发髻被苏令娇扯得乱七八糟像个疯子,刚哭过的眼睛又红又肿......

她使劲甩开他紧握着胳膊的大手,低着头站到一旁一言不发。

霍延正看她一眼,随即抬眸,看向站在众人身后的苏令娇。

对方一脸骄横,见他看过来,嘴巴依旧不饶人:“是她先惹我的!”

此话一出,众人大惊失色。

特别是苏令娴,脸都白了。

她忙躬身开口:“小妹言行无状,冲撞了世子爷,还请世子爷见谅!”

霍延正却目光冷冷地凝着对方,没说话。

那眼神,看得苏令娇头皮发麻,忍不住往苏令娴身后躲了躲。

苏令娴暗暗咬牙,却不得不端着苏家嫡女的规矩,柔声道:“今日家中姐妹来上香,恰好遇到九妹也在,于是就多说了几句话,四妹和九妹一向喜欢打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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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苏母的咳疾当真好了许多。

之前整夜咳,根本无法入睡。

吃了程墉开的药方,一副下去就有了效果。

吃了三天,晚上睡觉竟然不咳了。

苏令晚喜出望外,趁着店里没人就跑去找他。

程墉暂住在附近的吉祥客栈,苏令晚找到他时,他正在和人下棋,走一步悔一步,气得人家不愿和他下,他还非得拉着人家不松手。

见到苏令晚,他冲她摆手:“你先回去,我下完去找你。”

没法,苏令晚只好先回了店里。

这几天天气转晴,虽说也很冷,但中午小院有了太阳,苏令晚便搬了张椅子放在院子廊檐下,扶着苏母从屋子里出来。

“娘,你先坐,我给你拿小被子。”

苏母病好了许多,心情也好不少。

她看着又进屋的苏令晚:“过几日你弟弟就回了,趁现在天好,将他的被褥都拿出来晒晒,他回来盖着也暖和。”

“嗯,我明日就晒。”

苏令晚将手里的小被子裹在母亲身上,又替她掖了掖被角,“我去忙了,有事您叫我。”

“去吧。”

苏令晚去了前面的店铺。

现在刚过早饭的点儿,店里没人,街上的人倒是挺多。

她打了盆热水,加了皂角,用抹布将店里的角角落落都擦拭了一遍。

干活的时候,小汤圆就一直跟在她的脚边,她往左它也蹦跳着往左,她向右,它又扭着小屁股跟着她往右跑。

程墉来的时候,小汤圆正忙得欢。

听到有人叫它,它扭头往门口看,见是程墉,立马迈着小短腿颠颠地跑了过去。

程墉一把将它从地上抱起来,抬脚走向苏令晚:“找我有事?”

苏令晚忙放下手里的抹布,仰脸笑得开心:“我娘咳疾好了许多,谢谢你啊程大哥。”

“哼,当初是谁怀疑我的?”

“是我不对是我不对,”苏令晚忙笑着讨好,“麻烦大哥帮我娘再开几副药方,将她这病给断根了。”

“断根是不可能,老毛病只能靠养。”

一听这话,苏令晚多少有些失望。

但很快,她又振作起来:“没事,慢慢养也行。”

“嗯。”程墉抱着汤圆朝后院去,“我再给她号号脉。”

苏令晚忙跟上:“我娘就在院里。”

坐在廊檐下晒太阳的苏母,见到程墉,脸上也有了笑:“程大夫来了。”

程墉看她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也没搭理。

热脸贴了冷屁股,苏母表情多少有些不自在。

程墉才懒得管她怎么样,走到跟前,手扣住她的脉搏,闭着眼睛诊断了几瞬,一句话没说,转身出了院子。

苏令晚赶紧跟了出去。

“纸笔。”

“这儿。”

程墉‘唰唰’地写了两页纸,“这次的药材可能有点贵,你带多点银子。”

苏令晚点头:“好。”

他将写好的药方递给她:“去吧,我帮你看店。”

“嗯。”

苏令晚接过药方,一边摘着身上的围裙一边对他说:“前段时间腌制的腊排骨差不多了,晚上给你炖排骨锅子吃。”

程墉一听,眼睛都有了光:“那你再带一瓶梨花白回来。”

苏令晚朝他伸手:“我没钱。”

“给!”

程墉将身上的钱袋子扯下来丢给她,“财迷!”

苏令晚开心地接过钱袋子,抬脚出了铺子。

外面日头正好,程墉搬了张椅子坐在门口,一边撸狗一边晒着太阳,心里突然生出一个想法。

于是等苏令晚抓药回来,他就去了大理寺府衙。

霍延正刚从牢狱出来,白皙的脸上,染了血迹。

看得程墉忍不住往一旁躲:“怪不得外头人都叫你霍阎王,当真心狠手辣啊。”

霍延正清洗着血迹,沉声开了口:“找本官何事?”

程墉一屁股坐在一旁的圈椅上,狮子大开口:“我想开家店。”

“你开店自去开就是,与本官说什么?”

“我一没铺子二没银子,自然要找你。”

霍延正接过冬安递过来的布巾,擦了把脸,顺手又丢给他。

他转身走过来,在一旁的桌案前坐了下来。

“程墉,本官不是你爹!”

语气低沉,似有不悦。

程墉却乐了。

“你要想当我也没意见。”

霍延正抬眸看他一眼,接过冬安递过来的热茶,喝了一口放在一旁:“想好了位置?”

“想好了。”程墉翘着二郎腿,心情愉悦,“就开在晚晚旁边,我考察过她隔壁的铺子,临街二楼还有个小院,我觉得挺适合我。”

霍延正轻掀眼皮,眸色深邃:“晚晚?”

随后低嗤一声:“你俩挺熟?。”

“管你......”

程墉很想回他一句‘管你屁事’,但又想到有事相求,只能放下姿态:“我俩是挺熟,她是我妹子,我叫她晚晚有什么不可?”

霍延正突然冷了脸。

“那是你们的事,与本大人无关!”霍延正淡声道,“铺子的事本官无法做主,程大师还是想别的办法。”

程墉气得胡子一抖一抖的。

“霍延正,你有点良心好不好?我替你办过这么多次案子,哪一次收过你好处?”

霍延正端着茶盏,喝了一口:“御膳,汤泉,客栈的住宿费不都是本官出的?”

“那才值几个钱,我缺你那点东西?”

“程大师这般厉害,一个小小的铺子,自然也不在话下!”

“你......”

程墉深吸一口气。

两人打过这么多次叫道,他对霍延正也多少有点了解。

想了想,最后忍气吞声道:“条件你提,但只能一个。”

霍延正没理他。

依旧慢条斯理地喝着茶水。

直到一杯茶饮尽,他这才放下手里的茶盏,缓缓出了声:“明日随本官进宫一趟。”

一听要进宫,程墉直接拒绝。

“不去!”

他起身要走,“想害我没门!”

“贵妃病得蹊跷,皇上命我在民间寻找奇能异士,程大师医术精湛,何不随我进宫一瞧?”

“不去!”

霍延正神情清冷:“自从贵妃病重,原本的玉贵人便成了皇上枕边新宠,不到一个月晋升为妃,程家势力水涨船高,程墉,你还在犹豫什么?”

玉嫔,程墉庶妹。

程墉‘死’后,庶妹变程家嫡长女,后来宫里选秀,庶妹被送进宫,当了嫔妃。

而程墉亲妹妹却被送往偏远庄子,最后得风寒而亡。

死的时候,才八岁。

程墉沉默下来。

片刻后,他终于点了头。

“霍大人,你记住你说过的话!”

霍延正:“本官一向说到做到!”


霍延正的马车一离开,苏令晚就后悔了。

她刚才透过门缝看了一眼霍延正,他脸色冷得吓人,吓得她心惊肉跳。

这会儿更是坐立难安后悔不迭。

她一贯胆小,平时连个人都不敢招惹,怎么就敢给霍延正甩脸子?

他可是霍延正!

听说大理寺牢狱就是人间地狱。

而他作为大理寺卿,时常出入其中,手染鲜血极其残忍无情。

更是被世人称之‘霍阎王’!

她也是见识过他的手段,怎么就忘了呢?

直到收拾好,洗漱完躺在床上,苏令晚依旧在后悔。

她不该推他的,更不该将他关在门外。

他一贯高高在上,身份矜贵,京城各大世家子弟巴结他还来不及,谁又敢在他面前给半分脸色看?

而她,一个被赶出苏家的靠卖面谋生的小人物,怎么就吃了雄心豹子胆敢给他甩脸子?

苏令晚越想越怕。

好不容易睡着,竟做起了噩梦。

梦里,霍延正手执血淋淋的长剑朝她挥来,吓得苏令晚尖叫一声,从噩梦中惊醒。

还不到寅时,外面漆黑一片。

苏令晚将自己裹在被子里,身上全是汗。

终于捱到天明,她立马就起了床。

刚开店门,云啸来了,带了两兄弟来吃面。

见她脸色不太好,云啸就问:“苏姑娘,你生病了?”

苏令晚摇头:“没,就是没休息好。”

云啸倚在门框上,和她聊天:“你一个人撑着这个店真挺不容易。”

随后又道:“日后有难处就吱声,别一个人扛着。”

苏令晚冲他感激的点头:“多谢云大哥。”

云啸吃完面正要离开,苏令晚叫住了他:“霍大人在大理寺吗?”

“大人今日休沐。”

“哦这样啊。”

云啸见她好像有事:“你找大人有事?”

苏令晚摇头:“没事就问问。”

云啸还有差事要办,也没多问就走了。

......

国公府,霍延正今日休沐,一大早就被弟弟霍延麟给缠上了。

“五皇子昨日嘲笑我,笑我连弓箭都搭不起来。”霍延麟气得不行,“哥,你要教我,等明年春猎,我要让他好看。”

霍延正牵着他的小手往长公主住的扶云院。

两人到的时候,国公爷霍战年正在给长公主画眉,两人虽然已经成亲二十二年,但感情依旧很好。

站在门口的云嬷嬷见世子爷领着小公子来了,忙笑着迎上去:“国公爷和公主还在梳妆,早饭马上就好。”

霍延麟一听,松开霍延正的手往屋里跑。

“母亲,母亲,我来了。”

屋里的长公主一听小家伙来了,忙阻止国公爷要替她画花钿的手,起身迎了出来。

七岁的小公子一头扎进母亲怀里,开始撒娇:“母亲昨晚明明答应要叫我起床的,怎的没去?”

长公主好笑:“我这还没收拾好你就来了。”

“大哥今日休沐,他答应要教我射箭。”

“你大哥好不容易休沐一日,你莫要总缠着他,让他好好休息才是。”

“不要!”

小家伙松开长公主,又转身抱住霍延正大腿,“哥哥已经答应我了。”

国公爷霍战年从内室走出来,见三人都堵在门口便道:“都进来!”

三人进了屋,霍延正领着弟弟霍延麟给父亲请安。

请了安,早饭也上了桌。

一家四口围桌而坐。

霍家人口简单,也没那么多规矩,一家四口一边说着话一边吃着饭,气氛融洽而轻松。

吃完早饭,霍战年有事和霍延正说,父子俩便去了书房。

这一去便是一个多时辰。

等他再出来,太阳已经升得老高。

一直在等他的霍延麟,见他过来,嘴巴噘得老高。

“每次都这样,明明答应要陪我,每次都让我等这么久?”

霍延正没说话,直接将他抱起坐在自己肩膀上。

兴奋得霍延麟哇哇大叫:“啊啊啊哥哥威武!”

长公主送两人出来,仔细叮嘱着:“下午早点回来,你秦姨难得从江南回来一趟,温情和温齐都跟着来了,你们从小也一起玩过,这么多年未见,今晚聚聚。”

霍延正没说话,只点了点头,就扛着霍延麟走了。

两儿子都走远了,长公主还站在门边。

云嬷嬷道:“外面天寒,公主进屋吧。”

长公主转身进了屋,她坐在绣着金线的软榻上,一旁是开得正好的水仙。

屋子里,弥漫着淡淡的花香。

“温情自小在我身边养了三年,那孩子性格温驯,又极懂事,我还是挺喜欢她的。”

云嬷嬷一边替她揉捏着肩颈一边轻声道:“公主的眼光一直都是最好的,再说江南养人,养出来的女儿都是娇花一样的好看,才情更是不用说。”

“才情倒无所谓,相貌倒是要出挑一些,你别看正儿整天闷不吭声,他眼光是极高的,一般世家女入不了他的眼。”

云嬷嬷笑:“这一点倒是和国公爷挺像。”

长公主听了,也忍不住乐。

“不止眼光像,连性子都是极像的,你忘了国公爷年轻时那闷嘴葫芦样?我说十句话,他一句话都憋不出来。”

“可不嘛,奴婢还记得他惹着您了,您好几天没理他,急得国公爷跑去找皇上想办法,最后还是皇上出的主意,让他给您写的忏悔书。”

一提到‘忏悔书’,长公主更乐了。

“那书信是不是还在?”

“在呢,奴婢放在匣子里,里面都是您与国公爷来往的书信,好大一摞。”

长公主来了兴致:“拿出来看看。”

云嬷嬷正要去拿,管家来了。

手里拿着厨房今晚宴请菜单,要找长公主商量。

长公主一看,朝云嬷嬷摆摆手,然后研究菜单去了。

......

程墉来的时候,苏令晚正在准备晚上要用的配菜。

看着程墉打着哈欠走进来,她忍不住问:“你睡到现在才醒?”

程墉往椅子上一坐,因宿醉,整个人都有些颓废。

“我昨晚怎么回去的?”

“霍大人送你过去的。”

“我就知道是他!”程墉掩嘴打了个喷嚏,“鞋子没脱,被子掉地上,我被冻了一宿。”

说道最后隐隐咬牙,“他想活活冻死我!”

苏令晚却道:“你就知足吧,那可是霍家世子爷。”

她说完往厨房去。

程墉跟在她身后:“世子爷怎么了?还不是一个鼻子两个眼,他又不比我多条胳膊多条腿。”

苏令晚懒得和他辩解。

“牛肉面还是牛肉汤?”

“汤吧,没什么胃口。”说完又道,“加个葱油饼,你炸的葱油饼好吃。”

苏令晚开始忙活起来。

程墉就在一旁看着,见她手脚麻利的炸油饼,忍不住问:“你以前也是苏家小姐,这些东西哪学的?”

“一直都会。”

苏令晚一边忙着一边轻声道,“祖父还在的时候,家里的孩子一视同仁,我那个时候最喜欢去他院子里的小厨房,那里有个厨娘极会做饭,我就跟着她学了些,那个时候原本是想自己没事做点好吃的打牙祭,谁知道现在竟成了我生存的底气。”

“你祖母呢?”

祖母?

苏令晚苦笑:“我父亲非她亲生,她又怎会心疼我们?”

程墉半响没说话。

直到苏令晚将饭做好,端上桌。

程墉拿起筷子,这才开了口:“日后有我罩着你,没人再敢欺负你!”

“好啊,那就先谢谢程大哥了。”


今晚的扶云院很热闹。

府里的下人都知道,今晚长公主多年好友带着自家儿女来府上做客。

听闻温家那对儿女是双生子,温小姐长相倾城,温公子更是俊俏风流。

两家更是世交,身份背景相当,霍国公和温太傅更是年轻就相交,温夫人,也就是长公主口中的秦玉,左相嫡女,身份也是极其尊贵。

虽然比不上长公主身份尊贵,但两人十五岁就相识相知,二十多年过去,感情愈发浓厚。

前些年,温夫人身体抱恙,听说江南水土养人,温太傅便派人将她送了过去。

温情和温齐自然也跟了过去。

现在儿女大了,温家也有打算,便将人接了回来。

霍家正厅,地笼烧得正热,琉璃盏的烛火明亮,厅内花香四溢,温夫人一进门就对长公主道:“多年不见,姐姐的喜好依旧没变。”

长公主牵了她的手在一旁落了座。

见她面色红润,毫无之前苍白病态,便开心道:“身体可是大好了?”

“好多了。”

温夫人抬手招来身后的一对儿女:“快来给长公主请安问好。”

原本安静站在身后的温情和温齐一同上前,一起给长公主问安行礼。

长公主笑着出声:“快起来,都是自家人,勿需这些虚礼。”

她顺手拉了温情过来,一双眼睛将她从头到脚好一通打量,眼里的笑意愈发深了。

“几年不见,温情出落得愈发好看了。”她对温夫人说,“你看这张小脸,京城有哪家姑娘胜过她去?”

温夫人笑道:“就你会夸,”

她一边说着一边看向自家女儿。

虽然嘴上说着谦虚的话,但在温夫人心里,她家姑娘是一等一的好,不论相貌、才情还是性格,完美得让人挑不出毛病。

而被长公主拉着手的温情,微微垂首,白皙的脸颊微微泛了红。

又羞又娇,更是让人喜欢三分。

几人正说笑着,门外传来小孩清脆的声音:“母亲,母亲,我回来了。”

长公主一听,嗔笑着放开温情的手,对一旁温夫人道:“我家的混事小魔王来了。”

话音未落,霍延麟就蹦跶着跑了进来。

一进屋,见里面多了好些陌生面孔,便停了脚步。

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将众人看了一遍,最后扭头冲外面叫了一声:“大哥快来,家里来客人了。”

屋里众人都循着他的声音朝门口看去。

年轻俊美的男人,一身玄色锦袍,身材修长且挺拔,抬脚而入,深邃的眼眸轻抬,目不斜视,走上前向长公主问安:“母亲。”

嗓音低沉,清冷。

长公主笑道:“快来向你秦姨问好。”

霍玄晔顺手牵了霍延麟,微微侧身朝温夫人行礼:“温夫人。”

霍延麟有样学样:“温夫人好。”

坐在长公主身边的温夫人一脸笑意:“世子免礼。”

随后又拉着霍延麟到跟前,将早就准备好的礼物拿了出来:“给麟哥儿的。”

霍延麟并未立即伸手去接,而是扭头看向自己的母亲。

见长公主点了头,他这才伸手接过,很有礼貌地道了谢,然后跟着自己大哥站到一旁。

温夫人又让温情和温齐向霍玄晔见礼。

温齐比霍玄晔小四岁,小时候经常跟在霍玄晔身后当小跟班。

虽说这多年不见,但对他的崇拜丝毫不减当年。

他有些激动地打招呼:“霍大哥,好久不见。”

霍玄晔看他一眼,只点了点头算是回应,并未开口。

站在温夫人身边的温情,快速看了他一眼,红着脸走出来朝他行礼:“霍大哥。”


程墉看着那伤口,并不像她说的只是擦破了点皮,而是划了很深的一道口子,而且这道口子距离眼睛很近很近。

就在眼角的位置。

程墉气得咬牙切齿:“你天天供着她养着她,她却半分不知道心疼你,我真没见像她这般心狠的母亲。”

许菁婉没说话。

只轻轻垂眸,看着手里染血的帕子。

她早该习惯的,可这一刻,还是会心痛。

.......

苏令扬回来的那一天,许菁婉的伤口已经愈合,开始结痂。

她用额角的碎发遮了遮,但还是被苏令扬发现了。

“姐,怎么受伤了?”

“没事,一点小伤。”许菁婉接过他手里的大包小包,姐弟俩一起往后院去,“你先去看母亲,我去帮你上收拾东西。”

苏令扬没想太多,高兴地去了苏母房间。

房间里很快就传来母子俩开心的交谈声,许菁婉在隔壁听着,心头酸涩难言。

自从上次争吵过后,母亲一直不搭理她。

开始的那一天,她给她送去的饭菜,都被她扔了出来。

看着洒了满地的米饭和汤菜,许菁婉很生气,晚上就不再给她送饭。

可到底是心肠软,过了没两个时辰,她又给她煮了碗面送了进去。

大概是饿了,这次苏母没骂她也没扔,吃得一干二净。

接下来的两天,苏母依旧不理她,许菁婉依旧将饭菜送过去,等她吃干净又收拾出来,一切照旧。

但她知道,她和母亲的关系再无修复可能。

不喜欢就不喜欢吧。

或许她天生父母缘分淡薄,强求不来。

也不知道苏母对苏令扬说了什么,吃过晚饭,苏令扬坐到许菁婉身边,看着她眼角的伤一脸自责:“若我在家,定不会让母亲伤了你。”

许菁婉好笑地摇头:“和你有什么关系?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读书,将来若是能中个进士,她心里也就舒坦了。”

苏令扬没说话。

他垂着头,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抬头看向许菁婉。

“姐,我不想读书了。”

许菁婉一怔,接着就冷了脸。

“你说什么?”

苏令扬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某种决定:“我不想读书,我想参军!”

“胡闹!”许菁婉猛地起身,一脸震惊,“苏令扬我告诉你,绝无可能!”

“为什么?”苏令扬也有自己的脾气,“我本来就不是读书的料,你为何非要我读书考取功名?夫子都说我资质平庸,文采一般,根本不可能考得上......”

“你不试怎么知道?”

“姐,”见许菁婉气得脸颊通红,苏令扬突然软了语气,“我太清楚我自己的能力,如其荒废时间浪费银子去读书,不如让我投身军中,你知道我从小就对行军打仗十分感兴趣.......”

“不可能的!”许菁婉摇头,“你心里该十分清楚母亲对你的期望,咱们从苏家被赶出来,她一门心思地盼着你能高中,好让她风光一回,你若是现在放弃,后果如何你比我更清楚。”

她撂下这句话,就回了自己屋。

苏令扬一脸纠结地揉着自己的脑袋,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作为这个家唯一的男人,本该让母亲和姐姐依靠的,可他捧着手里的书本,却看不到未来的路在哪儿?

他现在用的每一文钱,都是靠姐姐一碗面一碗汤卖出来的......

她明明那么纤细瘦弱,却偏偏用瘦弱的肩膀扛起这个家。

想到这些,苏令扬心里就很难受。

可又无力至极。

他什么也帮不了。

......

除夕的前一天,许菁婉见到了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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