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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秀文集宫斗:娘娘出身卑微,却是后宫独宠

深林的鹿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宫斗:娘娘出身卑微,却是后宫独宠》目前已经全面完结,赵君珩孟娴湘之间的故事十分好看,作者“深林的鹿”创作的主要内容有:“诶,好。”素兰回头便要去找那件衣裳,可转念一想又顿时露出笑意再问孟娴湘:“主子的意思是,今晚皇上会过来?”那件淡黄色冰丝薄纱的寝衣,从前孟娴湘都是不肯穿的,说是穿着跟没穿一样,太妖媚。现下又愿意穿了,而妖媚给谁看,除了皇上还能有谁?“他没点头,不过……”不过孟娴湘很笃定,他一定会来。她身上那道伤没动到筋骨,不碍事的。......

主角:赵君珩孟娴湘   更新:2024-05-13 04: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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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君珩孟娴湘的现代都市小说《优秀文集宫斗:娘娘出身卑微,却是后宫独宠》,由网络作家“深林的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宫斗:娘娘出身卑微,却是后宫独宠》目前已经全面完结,赵君珩孟娴湘之间的故事十分好看,作者“深林的鹿”创作的主要内容有:“诶,好。”素兰回头便要去找那件衣裳,可转念一想又顿时露出笑意再问孟娴湘:“主子的意思是,今晚皇上会过来?”那件淡黄色冰丝薄纱的寝衣,从前孟娴湘都是不肯穿的,说是穿着跟没穿一样,太妖媚。现下又愿意穿了,而妖媚给谁看,除了皇上还能有谁?“他没点头,不过……”不过孟娴湘很笃定,他一定会来。她身上那道伤没动到筋骨,不碍事的。......

《优秀文集宫斗:娘娘出身卑微,却是后宫独宠》精彩片段


寝殿内,孟娴湘拨开珠帘定定的站着,眼带笑意的望着殿外处。想那玲珑受了这样的气,必定是忍不下去的吧,尤其自己不再愿意见她,她更是着急的。

孟娴湘勾唇笑着,也不知道,她会做什么?

“主子,您今晚想穿哪件寝衣?”素兰站在衣柜前,扭头问她。

她想了想,答道:“那件淡黄色,薄纱的。”

“诶,好。”素兰回头便要去找那件衣裳,可转念一想又顿时露出笑意再问孟娴湘:“主子的意思是,今晚皇上会过来?”

那件淡黄色冰丝薄纱的寝衣,从前孟娴湘都是不肯穿的,说是穿着跟没穿一样,太妖媚。

现下又愿意穿了,而妖媚给谁看,除了皇上还能有谁?

“他没点头,不过……”不过孟娴湘很笃定,他一定会来。

她身上那道伤没动到筋骨,不碍事的。

只要不故意在伤口上按压,不会疼,起码应该不会影响侍寝。

素兰没再说话,只含蓄的笑了笑,利索的将那件衣服从柜子里找出来,抖落开来就要替孟娴湘穿上。孟娴湘这会儿只穿着一条白色寝裤和一件绣鸳鸯的桃粉色肚兜,披上薄纱外衣后,瞧着果然娇媚。

白皙的肤色在黄纱的衬托下,极为娇嫩,叫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素兰的眼中也露着满意,想着若是皇上见着了一定会魂儿都要被勾走的。

过了戌时,快到亥时,果然听见赵君珩来了的动静。

宫门外通报着圣驾到来的声音,东殿这边的宫女太监也早早的去了院子里候着,一见赵君珩进来就齐齐的跪了下去。

赵君珩从他们中间穿过,只留下一句“平身”,不一会儿就进入殿内了。

只远远看见素兰跪在寝殿珠帘外见礼,没看见孟娴湘。

“起来吧,你家主子呢。”他还想着,是不是孟娴湘身上的伤让她不痛快了。

“主子在里头换衣服,还望皇上能够稍等一会儿。”

赵君珩饶有兴致的点头,答应了下来:“你起来吧,朕等她便是。”

正说着,孟娴湘急急忙忙的出来了,看她身上的腰带都系歪了。

裹得严实,不是方才那件薄纱的寝衣。

“嫔妾参见皇上。”她半蹲着,低着头。

“免礼。”赵君珩撩开珠帘,大步进入,一眼就看到了被她慌乱间扔在床上的淡黄色衣裳,一半都掉到地面上,轻薄的一层什么也遮不太住的样子。

身后的素兰很有眼力见的退了下去,出去后又轻轻将殿门给关上。

“为何要换衣服?”赵君珩抬起她的下巴,肆意欣赏着她脸上羞怯的模样,“原先是穿那件的?怎么又不穿了?”

“天气……”孟娴湘被抬起脸,却始终垂着眸。

“天气越来越暖,夜里也不见降温,素兰怕我睡觉会热,又担心厚重的衣服穿着闷着伤口会让它好的慢,就找了那件薄透的衣服给我。”

“嗯,她说的没错。”

赵君珩松开她的下巴,转身走到床前将那件衣服给拾了起来,回头又道:“你穿上吧,既然对伤有好处,为什么要脱掉?”

可实则他早已看穿,不过明知故问罢了。

孟娴湘那样害羞,怎么会当着他的面穿这样暴露衣服,他清楚的很。

看着赵君珩递来的衣服,孟娴湘指尖发颤的接过。

“这…这衣服太…太透了,我怕皇上会觉得我在刻意…刻意勾引。”

赵君珩忍笑,嘴上安慰。

“无妨,你只管穿就是了,即便不穿成这样,你也已经早早就把朕给勾走了。”


素兰退下了,玲珑便觉得可以大展身手高兴的菜都夹不稳了。

或者说,就是故意夹不稳的。

不这样,怎么引起皇上的注意。

“哎呀!”她筷子上的菜掉到桌上后,假装害怕的跪到了地上,而且还是刻意的往赵君珩脚边处跪的,想离他近一些。

“皇上恕罪,主子恕罪,是奴婢伺候不周,奴婢不是有意的。”

那惺惺作态,欲拒还迎的模样,着实叫人忍无可忍。

“你既知道自己伺候不力,那便下去领罚。若是什么汤汤水水的,淋在贵人身上烫着她了,十个脑袋都不够你掉。”

他语气很冷,又像是一块巨石,要生生把玲珑给压死似的。

玲珑张口还想辩解,赵君珩却不给她机会,转头看向于忠海:“还不快把她拉下去,打她二十手板。”

于忠海便立即吩咐宫人,架着玲珑把她带了下去。

打手板,听着不太严重。

可实际宫里的打手板的刑具可不是幼时学堂里教书先生的戒尺,而是有成年男子手臂粗的木棍对着掌心重重责打,下手重些,二十棍打下去生生把手腕打断也是有的。

孟娴湘站起来,装作要制止的样子。

“坐下!”赵君珩脸色不好,故意抬高音量来吓唬孟娴湘不准她求情。

触及到他生怒的眼神,孟娴湘果真被吓到一般坐了回去。

“下人若有功自然该赏,有错也理应要罚,一位的纵容只会酿成祸事。你心眼好不忍心罚,那便让朕替你来罚她,要叫她知道什么是规矩。做事如此毛躁怎配贴身伺候,打发去做粗活都不够格,也不像是宫里调教出来的。”

“她是孟府夫人身边的丫鬟。”

孟娴湘低头回话的声音很轻,轻的凑近了都听不见。

“把头抬起来回话。”赵君珩命令她。

她不得不抬头,怯生生地样子:“我错了,皇上不要生我的气。”

听她这么说,赵君珩才是真气笑了。

“朕气的是那不长眼的宫女又不牵连你,你这么害怕作甚。好了,朕不生气就是了,你有话只管说便是。”同时心道,她这楚楚可怜的样子可真让人心疼。

孟娴湘也这才放心似的,缓缓回答:“玲珑是我们孟家夫人身边的丫鬟,夫人虽然平时看起来很凶,但好像人并不是真的很坏呢。我要进宫,她还怕我什么都不懂,特意把自己身边得力的丫鬟派给我陪我一起进宫照顾我。”

听了这话,赵君珩不由得眯起眼,察觉出了她这番言辞中蕴藏的信息。

通常人家的庶女往往过的比比庶子还要艰难的,她又说孟家夫人平时很凶,她以为孟夫人很坏,那便说明孟夫人一定是经常欺负她的。又突然改了性子,把自己身边得力的丫鬟指她和她进宫,能安的什么好心?

孟娴湘单纯不懂这其中的利害,他又岂能不明白?

罢了,他多费些心关照她便是了,否则她在宫里怕是活不长久。

“罚也罚了,暂且先不说这个了,朕只要你记住一点,宫人若犯了错,你绝不可一味的心软纵容,这算是朕下给你的旨意,你必须听从。”

他也是希望她往后能慢慢成长一些的。

“明白吗?”他再问。

孟娴湘似懂非懂的眨巴眼睛,最后郑重点头:“明白,湘湘明白了。”

“嗯。”他满意的勾唇,“用膳吧。”

……

用完膳后没多久,赵君珩就起身要准备离开凝月宫了。

“你受了寒,一会儿让宫女把太医开的药熬了,你喝下后就去歇着好好休息。朕要回沐心殿,还有好些个折子要批,不用出来送了,外头雨大也渐渐起风了。”

孟娴湘蹲身行礼,只道:“嫔妾恭送皇上。”

虽然没说,但她的不舍全都在眼里了。

赵君珩双眼带笑,俯下身子搀住她的双臂,凑到她的耳边轻轻道:“乖乖吃药,好好休息,朕明晚召你侍寝。”

闻言,孟娴湘羞的深深低着头,赵君珩都扶着她站起来了,她的头还是垂着不肯抬起来。

赵君珩从她绯红的脸颊便可看出她此时内心的羞涩,他没勉强她,只富有深意的轻轻一笑,然后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包括于忠海的身影一同消失在门口,孟娴湘这才抬起脸。

她脸上挂着深深笑意,不枉受这场苦,总算是计谋得逞了。

当然,脸红也是真脸红。

她尽管心再硬,毕竟也是第一次要和男人同房,她毫无经验且这种事不管如何提前做准备,身体上的紧张都是人为不可控制的。

她想,只要努力撑过明晚那一关,往后习惯了就会好一些罢。

赵君珩走后,素兰又再进来了,吩咐人把桌上吃剩的膳食撤下去。

“主子,奴婢扶您去里面休息吧。”

“好。”

进了内殿,坐上软塌,软塌中间摆着一张小桌,有几盆糕点和一壶茶,素兰倒了杯茶递给孟娴湘,她接过后抿了一口,想到什么便问:“玲珑呢?”

“她受了罚正躲在屋里头哭呢,主子,要给她送药过去吗?”

“送。”孟娴湘毫不犹豫,又道:“不让她的伤好的快一点,怎么看她继续作死。除掉她不难,难得是如何把她的价值和作用发挥到最大。既是孟府出来的丫头,自是不能轻易便宜了她。”

放下茶杯,孟娴湘认真看向素兰。

“你怎么样,可喝过姜茶了?”

素兰脸上一笑,温柔地回答:“奴婢喝过姜茶了,也洗了个热水澡,主子不必担心奴婢。”

孟娴湘看她脸色有些白,便嘱咐再道:“一会儿熬了药你也喝一碗吧,别病了。”

“哎,多谢主子。”素兰笑得真心。

素兰约莫二十八、三十左右的年纪,孟娴湘从来没有问过她之前到了到了年纪为什么不出宫,眼下想到明日要侍寝,侍寝过便有机会孕育孩子,素兰也是女子,就愿意在宫里过一生,不想嫁人生个孩子吗?

刚要问,便听见外头通传说皇后派人过来了。

她提起裙子从塌上下来,正好见皇后身边的大太监王易进来了,他身后还跟着一个手里端着托盘的小太监,想是皇后赏赐了什么东西过来。

“奴才见过贵人。”

“王公公快请起,外头下这么大的雨,公公怎么亲自过来了,是皇后娘娘有什么吩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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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便轻轻拍了拍她身上的被子,笑着再道:“朕走了。”

直至听见他起身,撩起珠帘,开了门出去听见一众宫人齐道“恭送皇上”,孟娴湘这才被子里出来,脸上依旧发红,眼里却不再有羞涩之意。

回想昨夜种种,她深深吐了口气。

这一关,总算过了。

她如愿以偿暂得了帝心,可这还算不得什么,来日还方长呢!

赵君珩如今对她顶多也还只是感兴趣,贪她和旁人不一样的新鲜,谈不上有多情浓。

她想在宫里长久得宠,还得努力稳固君心。

后宫里得宠的女人,大致分为三类。

一类,是他不得不宠的,譬如太后侄女,他宠着却又厌恶着。譬如那些送进宫的大臣的女儿,他也不能冷落了,这牵扯到朝廷和君臣关系。

还有一种,像孟娴湘这样,是他自身感兴趣的。可这种恩宠更不能长久,就像对待喜爱的宠物,过了新鲜劲儿或有了更加感情兴趣的,随时便可将之抛诸脑后。

另一种,便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真正用心爱着的人。

至于孟娴湘,若问她想要哪一种……

她当然要谋那最高等级的恩宠!

向来,她都只想求权,不求情。

皇上对她的情,只能是她获得权力的一种途径,

她要他的情,但自己不能动情!

“素兰!”她掀开被子起来。

“替我梳妆,去向皇后请安。”

素兰推开门进来,站到床前扶着孟娴湘下来,嘴上却道:“主子,方才皇上走的时候说了让我们不要吵您休息,想必应该也免了您去凤栖宫请安的。”

“皇上是说了可以不用去请安,可我也不能恃宠生娇不是?”

孟娴湘皱着眉头坐到梳妆镜前,手不自觉扶上腰部,只觉那里酸的厉害,想来都是昨夜赵君珩折腾的太厉害了。

素兰看了过去,不禁捂嘴笑了笑。

她在宫里待的时间长,先帝还在时就已经在宫里伺候着了,这种事自然也了解不少。

“主子,奴婢看您还是回去躺下吧。”她虽是笑着,却是替她高兴的笑。

除去廖羽柠,孟娴湘的确算是新入宫的妃嫔中第一个侍寝的,这可是要叫许多人都眼红的殊荣。

孟娴湘却摇头,只淡淡道:“梳妆吧。”

今日请安,她得去,不是怕被骂恃宠生,而是……

冬霜打了洗脸水进来,与素兰一同伺候着她梳洗做妆发,穿了雅致的淡蓝色绣白云的宽袖百褶裙,紧紧竖着胸口,遮住锁骨下昨夜被咬出的红痕。

瀑布一样的发丝垂至腰下,一小束被固定垂在身前,染着蓝色的银质耳坠雕成一串小小的蝴蝶,做工精致,走动间还能煽动羽翼,栩栩如生增添俏丽。

凝月宫外,穆静烟已经朝着请安的路远远的走在前面。

经宫女提醒,她才知道孟娴湘正走在她后头,她没回头去看但却有目的性的放缓了脚步,走的极慢,很快就让孟娴湘追上来了。

“穆姐姐安。”

经过穆静烟身边时,孟娴湘还是象征性的打了个招呼,短暂的停顿后继续匀速往前,并没有同样放缓脚步与穆静烟一道走。

“你以为自己侍寝过,就可以不把人放在眼里了?”

穆静烟抬脚追上,与她平行。

孟湘娴挂着笑意,笑意却只留在唇角不达眼底不入心,平淡地回:“妹妹以为,不同你打招呼才叫不把你放在眼里。况且妹妹觉得,姐姐应该也不想与妹妹说话,所以妹妹这才没有停下等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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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

点点唾沫,洒水一般喷了些许在孟娴湘的额间。

她跪在地上,双手托着一只铜盆。

盆中温热的洗脸水,雾气缭绕间伴着玫瑰花的香气,水波轻轻荡漾,映照出她狼狈的脸,艳红的玫瑰花瓣遮住了她一双蕴藏怨毒的眼睛。

“吧嗒”一声,洗脸的毛巾被甩进铜盆中,又溅了她满脸水渍。

紧跟着响起的,是一声怒喝。

“滚啊!”

坐在她面前的粉衣女子拢了拢衣袖,神色不耐的看着孟娴湘,越看越觉得不顺眼便抬手打落了她手中的铜盆,落盆的方向是孟娴湘的胸怀,因此一大半的水都是浇在她身上的。

“小贱人,真不知道我阿娘为什么要让你和我一起上晏京!”

“我此去可是要参加宫廷选秀的,你这么个晦气东西和我一起去要是害的我落选怎么办,阿娘到底是怎么想的?”

可孟娴湘始终垂着眸,不曾抬过一次眼皮。

因为她是奴,是婢,是这孟府中最下贱的奴婢,不管什么样的责骂惩罚,她都得忍着,受着,不得反抗。

她只能逆来顺受,默默收拾起铜盆、脸巾。

然后听从让她滚的命令,弓着身起来,往外退。

退出门外,关上门后,她才能站直身体。

初春的月光像结了霜,冷傲的铺在石阶上,所到之处都仿佛冒着寒气,一丝一缕的渗入体内,从脚冷到头,把泪水都冻在了眼眶里,还没来得及打转就已然冻成冰。

她的住所,是马厩旁的小柴房。

八岁起,她就一直住在这儿。

见有人靠近,马厩里的马发出嘶鸣声,孟娴湘伸了手试图去安抚却又漠然收了回来,谁又能安抚她呢?

她转身,迎着月光抬头。

“阿娘,你说的不对,一味的忍让也并不能活的长久。”

清冷的月亮在她的眼里,化作了母亲隐忍又温柔的脸。

“阿娘,你知道我是怎么死的吗?”

“阿娘,上天既然垂怜又让我活了一次,却为什么不能也让你再重来一次……”

被冻结的泪水终究还是抵不住心头的热,化开的冰融成水帘滴落出眼眶,划过下颚的时候凝成一颗颗水珠子,落在地上又被砸碎,渗进泥地后消失不见。

没有人看见,更没有人在意!

方才在屋里吐她口水的人,是益州知府大人孟岳的女儿,嫡出的大小姐、孟清欢。

说起来,孟娴湘和她还是同年同月同日同夜出生的。

孟娴湘,这个名字便可听出端倪。

她母亲也曾是这孟府的姨娘,是正经的良妾。

变故都是发生在八岁那年,她母亲又怀了胎,大夫说是个男胎,生出来便是孟家长子。孟夫人本就不满母亲受宠,自己又没能生出儿子,便设计陷害说母亲这胎是和别的男人的野种。

最后,母亲腹中的胎儿是被活活打落的。

不仅如此,孟岳还废掉母亲良民的身份,将她发落至贱籍,她们母女被赶去马厩做了孟府里最下等的贱奴。

母亲死的那晚,也是这样的月圆夜。

许是胎儿没落干净,那晚母亲大出血,孟娴湘到处求告,可府中却无一人搭理她。

那之后,也再没人提起她‘孟娴湘’的名字。

一句‘那贱丫头’,便都知道是在叫她。

再然后,便是孟清欢方才说的上晏京选秀,是啊,孟夫人何故要她伺候孟清欢去呢?

自然,是想在途中处决了她!

入晏京城的前夜,她被安排好的小厮伙计拉去驿站外无人的破庙,为了不被欺辱,她抓起地上的破瓦片割了喉。

再睁眼,又回到了益州城的孟府里。

而明日,晏京派来护送秀女的钦差就要上门了。

母亲临去前告诉她一定要忍,忍了就能活下去,这话不对,真的不对!

孟娴湘收回目光,转身走回柴房,合上门前又再看了眼那轮圆月,月色的孤傲好似沁入她的眼睛,与她融为一体。

她不想再忍,不想再被欺负。

她要为自己谋,她要往上爬,她要做人上人,要这世上无人再敢欺负她!

……

翌日,天灰灰亮。

睡意未消的孟府,被嫡大小姐孟清欢一声划破天际的喊声给叫醒。

廊下守夜的丫鬟似做了噩梦般被惊醒,推门疾步而入,拉开床幔看见孟清欢跪坐在床上,整个人像丢了魂一样怔怔的看着摊在面前的双手。

手上,全是血水。

不止是手上,还有床上尤其枕头上,全是刺目的血红。

最瘆人的,还是孟清欢的脸。

“小…小姐……”丫鬟也被吓住了,结结巴巴不敢说话。

“滚…”半晌,孟清欢才似反应过来,扭头推开床前的丫鬟,“滚开,滚开!”

她赤脚下了地,跌跌撞撞冲到梳妆镜前。

镜中人满脸污血,布满一道一道针划过般的血口子,隐约间还掺杂着青绿色的脓。

“不、不会…不会的。”她吓得失语,不断重复这几个字。

钦差早上就会到,下午就要出发准备上晏京了呀!

最后,又是一阵又怒又悲的喊叫声,屋中不断传来打砸东西的声音,混合着对孟娴湘的怒骂。

“是那个贱人,一定是那个小贱人,昨天晚上是她伺候我洗脸,是她准备的洗脸水,一定是她那个小贱人害的。”

“我要杀了她——!”

“……”

很快,孟娴湘就被提到了孟清欢的院子里跪着。

孟夫人请了大夫正在里头给孟清欢诊治,孟岳站在廊前,正目色锐利地盯着孟娴湘。

“是你干的?”孟岳脸色着实不好看,选秀可是大事,且他还特意托关系往晏京里递过银子,以保孟清欢能够顺利入选。

不出意外的话,明年他就能升迁去晏京做官了。

孟家在宫里有位主子娘娘的话,对他的官途是有大大的好处的,所以他对这次选秀极为看重。

最重要的是,选秀名额都已经递上去了,这个时候反悔恐怕来不及。

廊下,孟娴湘虽是跪着,背脊却是笔直。

“孟大人。”八岁起,她就不喊他父亲了,她不配,当然他也不配。

“赵氏皇族历朝历代的规矩,每三年一次选秀,各地官员家中但凡有适龄的女儿,除去已有婚嫁之约,或者身染恶疾等情况可以不用参加选秀,其余的必须入宫参选。”

“另外,名额一旦上交便不可再变,否则便是欺君之罪,要杀头的。”

她这一番话答非所问,等于变相承认了的确是她弄坏了孟清欢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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