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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郡主娇软果敢,丞相为她当舔狗了畅销书籍

十木南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陌鸢砚憬琛是古代言情《小郡主娇软果敢,丞相为她当舔狗了》中出场的关键人物,“十木南”是该书原创作者,环环相扣的剧情主要讲述的是:大邺丞相,山河万里在他掌中,帝王贵胄任其摆布。弹指之间,便能让人身首异处。可父兄被害,为给他们求情他只能硬着头皮上。他只有一个要求:暖塌温身。为救人,她答应了。殊不知他等这一天等了整整两年……...

主角:陌鸢砚憬琛   更新:2024-07-19 21: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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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陌鸢砚憬琛的现代都市小说《小郡主娇软果敢,丞相为她当舔狗了畅销书籍》,由网络作家“十木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陌鸢砚憬琛是古代言情《小郡主娇软果敢,丞相为她当舔狗了》中出场的关键人物,“十木南”是该书原创作者,环环相扣的剧情主要讲述的是:大邺丞相,山河万里在他掌中,帝王贵胄任其摆布。弹指之间,便能让人身首异处。可父兄被害,为给他们求情他只能硬着头皮上。他只有一个要求:暖塌温身。为救人,她答应了。殊不知他等这一天等了整整两年……...

《小郡主娇软果敢,丞相为她当舔狗了畅销书籍》精彩片段


四目相对,二人皆是一怔。

很快随着车身的倾斜,羽毛轻拂般地触碰,渐渐压实,陌鸢软软的唇瓣碾过砚憬琛的薄唇。

砚憬琛揽在纤软腰肢上的手,指尖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转瞬反客为主,捉住陌鸢软嫩的唇瓣,舌尖撬开发颤的贝齿,迫不及待地浅尝轻啄。

时间仿佛刹那静止,灼热急促的气息开始蔓延,口中的清甜让他欲罢不能。

直到车辙重重落地,惯性使然,怀中娇儿紧张的齿,磕破了他的下唇。

唇齿间慢慢涌上一股腥甜,却漫不过磨人的缱绻。

车外,人喝马鸣乱作一团。

车内,情丝旖旎烟诱撩人。

一声孩童的大哭,让陌鸢如梦初醒,按捺住狂跳的心,遽然侧过脸探手去推砚憬琛。

砚憬琛只感觉唇上一凉,温软不再,竟有些意犹未尽,大手紧紧箍着纤腰,固执地将她圈在怀里。

陌鸢被迫窝在他怀里低低喘息,清凌凌的杏目泛起潋滟波光,攀在砚憬琛肩头的指尖,止不住地颤。

“相爷,刚才突然跑出一孩童,所以才勒马急停,请相爷恕罪。”青霄发紧的声音从车外传来。

砚憬琛冷哼了一声,却未置一词。

青霄诧异地朝车轿内望了望,相爷竟然没罚他?

砚憬琛弓起食指在唇上蹭了一下,斜睨着陌鸢,施施然道:“郡主,打算怎么赔?”

淡如水色的薄唇上染着殷红的血迹,在明暗交错的光影中,散发出野致的魅惑。

陌鸢抬眸望向砚憬琛,雪腮晕着诱人的绯色,试探着将手里的酥糖饼,缓慢地递到砚憬琛唇边,清软的声音残着些许的颤:“要不把酥糖饼给你吃?”

“不吃。”砚憬琛抱着陌鸢往后靠了靠,慵懒地倚在车壁上。

“那砚相……想怎么样?”陌鸢睁水汽氤氲的眸子去看他,却看见漂亮的丹凤眼泛起妖冶的笑意,只是一眼便能让人面红耳赤。

砚憬琛抬手勾起陌鸢下颌,嫩唇上沾着他的血,冰凉指尖抚上软嫩细滑的唇瓣,一点一点将那血珠晕开。

眼尾微微上挑,满意地瞧着比涂了口脂还要红润的樱唇,薄唇凑近陌鸢耳边,低声道:“想吃更甜的……”

陌鸢心兀地漏了一拍,莹白如玉的小脸,绯红如娇花初绽。

陌鸢羞赧地错开脸,害怕地往后移,可刚动一下,细软的腰肢立刻被砚憬琛扣住。

稍稍一用力,娇软的小人儿就被勾到他面前,砚憬琛摩挲着嫣红的唇瓣,漆黑的眸子墨染一般撩人,喉结微动,温热的气息不偏不倚地洒在陌鸢唇间:“乖乖坐着,别乱动。”

陌鸢无助地咬着唇,心尖的酥麻渐渐传到腿上,星眸泛着楚楚泪光,嚅声道:“可是,我腿麻了……”

砚憬琛睥着陌鸢可怜兮兮的小模样,忽然气笑了。

这种时候,她告诉他,腿麻了???

与此同时,青霄停好马车:“相爷,到了。”

似是惩罚,似是怜惜,砚憬琛轻轻吻在陌鸢唇上,浅尝辄止地含住,又不情不愿地放开,舌抵唇角:“改日找郡主讨回来,届时郡主可不要赖账。”

陌鸢错愕地望着砚憬琛,想不通,平白无故地她怎么就欠债了呢?

砚憬琛一手扶着她的肩,一手越过她的膝弯,在青霄略微震惊的注视下,将陌鸢打横抱下马车,下颌抵在柔软的发上,蹭了蹭。

“那个……我可以自己走。”陌鸢不好意思地看着周围,拽了拽他的衣襟,轻声开口。

砚憬琛低头去看她,清冷的嗓音染着一丝调侃:“不麻了?”

“嗯,不麻了。”陌鸢急急点头。

砚憬琛将陌鸢放下,拉着她的手,走到路边卖云吞的摊位前,转头问:“云吞吃得惯吗?”

却瞧见陌鸢小嘴塞得鼓鼓的,正着急吞咽手中剩下的半块酥糖饼。

砚憬琛气笑了:“当真这么喜欢吃这个?”

陌鸢咽下最后一口酥糖饼,亮晶晶的眸子蒙上一层霜雾,声音低低地:“娘亲还在时,每次上街都会给我买酥糖饼吃。”

砚憬琛瞳孔略微一震,抬手轻柔地抹掉陌鸢嘴角残留的饼渣,清冽的声音卷上一抹柔和:“还想吃吗?”

陌鸢摇摇头,藏起眸底的哀伤,扯出一个清甜的笑:“下次若再来,砚相再请我吃,可好?”

“好。”砚憬琛颔首,牵起陌鸢的手走向云吞摊子。

云吞摊主,是一对年近五十,长相淳朴的老夫妻,由于摊位离主街有些远,所以食客没那么多。

老夫妻怔怔地看了摊位前的陌鸢和砚憬琛好一会儿,突然觉得简陋的小摊,蓬荜生辉。

娇俏的女郎,姣姣如花;

清冷的郎君,晏晏似月。

老翁拿下肩膀上搭着的白布巾,将本就干净的桌子、椅子,上下又擦了一遍:“二位客官要吃点什么?”

“两碗云吞。”砚憬琛坐在斑驳又细窄的木凳上。

“好嘞,二位客官慢坐。老婆子,煮两碗云吞。”

铁锅中,热汽升腾,在寒凉的夜里,凝结成水汽,白色的雾气中逐渐传来云吞的香味。热锅翻滚,云吞上下涌动。

“云吞来喽,二位慢用。”老翁和老妇分别端着几碗云吞,热情地招呼着。

陌鸢瞧见云吞上撒着些许香菜,淡淡凝眉,拾起竹筷,将其一一挑出。

略略抬眸,见砚憬琛也在认真地挑着香菜。

漆眸望来,视线相对。

陌鸢弯弯眼睛,轻快地问:“砚相,也不吃香菜?”

“嗯。”砚憬琛瞥了一眼陌鸢挑到一边的香菜,薄唇轻据。

陌鸢舀起一只云吞,皮薄馅足,汤汁饱满,肉质鲜嫩,唇齿留香。

老妇人在一旁,用腰间的围裙擦擦手,布满风霜的脸上,携着些许期待,小心地问:“姑娘,好吃吗?”

“大娘的手艺真好,云吞很好吃。”陌鸢用力点头,笑吟吟地看向老妇人。

能得到这般贵客的称赞,老妇人的脸上笑开了花。

老妇人拉着老翁,和陌鸢他们隔了一段距离,坐在灶炉旁,遥遥地望着眼前的一对璧人。

砚憬琛撩起眼皮,看向陌鸢,京中贵女们不屑一顾地路边粗食,却被她吃得津津有味。

啧,这小郡主是真好养活!

陌鸢吃掉所有云吞,又舀了口汤,好奇地随口问:“没想到砚相也会吃街边的东西?”

她以为那般尊贵的人,定是山珍海味,炊金馔玉的。

砚憬琛挑挑眉,盛起一颗云吞,在勺里晃了晃:“生食鸟兽之肉,与狗夺嘴之食,就什么都能吃得下了。”

那种又腥又臭的滋味,他少时每每想起便会干呕,现在倒是麻木得没什么感觉了。

“吧嗒”,陌鸢手中的汤匙滑落,敲在碗边,发出脆响。

这些都是他曾经历过的吗?

为何能说得如此云淡风轻?

月光皎洁,烛火明亮,溶在黑色眸子里,仿佛闪动着千种琉璃光芒。

偏偏没有一丝暖光!

陌鸢怔怔地望着砚憬琛。

她吃得惯是因为洛川本就是贫瘠之地,再加上常年随父兄行军打仗,军营里的饭菜皆是果腹为主,很少有精致佳肴。但不管怎样,只要和父兄在一起,吃什么都是开心的。

可,他呢?

位高权重的他到底有怎样的过往?

而经历这一切时,是否也有亲人相伴?

莫名地,一滴泪悄然划过脸颊,留下一道曲折的痕迹。

砚憬琛没料到陌鸢会有如此反应,皱了皱眉,隔着桌子,起身拭去白嫩脸颊上的泪珠。

双手撑在桌案两侧,薄唇勾着笑,俯身睇着陌鸢:“郡主,这是在可怜我吗?”

那笑凉薄而疏离,敛起了所有的风光霁月,就像被冰封的湖面,隔绝天地,也隔绝了人心。

小说《小郡主娇软果敢,丞相为她当舔狗了》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一连几日都未曾下雪的上京,晴空万里。

陌鸢脚步轻快地走向书阁,青霄默默跟在她身后。

巍峨耸立的书阁,斗拱层层叠叠,四周的飞檐如展翅翱翔的雄鹰,日光在琉璃瓦上跳动,闪烁着绚丽光芒,与碧海蓝天相映成趣。

三层楼高的书阁,一楼整齐地摆放着史书典籍,二楼陈列着名家字画,三楼则是些野史杂记。

陌鸢推开书阁大门,轻车熟路地走上三楼,踩着梯凳将《山水志》从书架上取下,就势坐在梯凳上,背靠温暖阳光,舒适地看了起来。

不知不觉就忘却了时间的流逝。

落日余晖透窗而入,漏在陌鸢浅碧色拖尾拽地长裙上,变成淡淡的、轻轻摇曳的光晕,似层层绿浪,如片片翠玉。

微垂的眼睫宛若蝴蝶微憩,在欺霜赛雪的小脸上投下一片暗影,嫣红的唇瓣凝着浅笑,恣意徜徉在书中所绘的大千世界。

直到青霄轻咳一声,陌鸢才缓缓抬头,亦瞧见不知在门口站了多久的砚憬琛。

陌鸢合上书,弯起樱唇,笑吟吟地说:“你回来了?”

淡雅如雾的星眸里,含着皎皎暖意。

砚憬琛脚步略略一顿,有些恍然,那自然的语气,倒像是小娘子等待晚归的郎君。

走到陌鸢身边,扫了眼她看的书,望向坐在高凳上的陌鸢,问:“喜欢看?”

陌鸢将书放回书架,点头道:“喜欢啊,这本书里写到了洛川,还将洛川的长河落日,苍山白雪,描绘得淋漓尽致。”

转头看向砚憬琛,眨眨眼睛,好奇地问:“砚相,去过洛川吗?若是去过,说不定咱们还见过呢。”

砚憬琛瞥着桃腮带笑的娇儿,扬了扬眉,唇角勾起好看的弧度。

他们当然见过。

盛夏时节,洛水河畔,苍山脚下,少女俯身用手掬起一捧溪水,淋在微微发红的脸颊上,清凉的溪水缓解了盛夏的燥热。

少女眉眼弯弯,颊边梨涡清浅,三分娇软,六分娇憨,还有一分浑然天成的娇妩。

“淮之哥哥,你也来试试,冰冰凉凉的,很舒服。”少女清澈的眼睛,莹着柔和的光,唇瓣晕开甜甜的笑。

少女身后的男子,笑着拿出一方干净的帕子,温柔地为她擦去脸上的水珠。

言笑晏晏的少女和温润如玉的青年,美好得像是一幅画。

让人恨不得撕碎……

砚憬琛坐在马车里视线投在不远处的二人,冷冽的眸子又阴又凉。

回到上京后,他做的第一件事便是:亲手写下将陆淮之调离洛川的任令!

想到这儿,砚憬琛抬首望向陌鸢,忽然清浅地笑了,虽不著一字,却风流尽显。

陌鸢歪头看着笑而不语的砚憬琛,深邃如漩涡的黑眸,蕴着令人目眩的笑意,像沉寂了千年的睡莲,绽放出勾魂摄魄的光彩。

陌鸢莫名地心跳加快了几分,慢慢移开视线,扶着梯凳就要下来。

修长干净的手递到她面前,刚触碰到他的手时,陌鸢差点条件反射地缩回去。

凉!太凉!

陌鸢虚握砚憬琛的指尖走下来,随着他站在宽敞的窗前。

“苍漓王和世子已经到洛川了,羌无也已撤离洛川边境。”砚憬琛推开窗,迎进落日晚霞。

“太好了,这样的话短期内应该不会再打仗了。”一想到父兄平安归川,又近无战事,可以休养生息,陌鸢开心得难以抑制。

“郡主同苍漓王和世子的感情很好。”不是疑问,是肯定。

陌鸢点点头认真地说:“是啊,天底下哪个父母和子女不好呢。想必砚相的父母也是很爱你,视你为珍宝,寄予厚望,才会取名‘憬琛’的吧?”

——憬彼淮夷,来献其琛。

砚憬琛瞥了眼眸光熠熠的陌鸢,神情逐渐变得晦涩不明。

可惜,在他的记忆里就没有父母。

他的名字自然也不是父母取,而是叶牧云。

在此之前,那里的人都叫他老六!

似火的夕阳照在砚憬琛身上,却也无法消减漆眸中的半分寒意。

陌鸢不知道砚憬琛在想什么,只以为是自己窥视他过往的小心思被看穿,惹他不高兴了。

于是,扁扁嘴,安静地站在旁边,望着远处的袅袅炊烟和熙熙攘攘的长街,不再说话。

“阿嚏。”也许冷风吹久了,也许砚憬琛身上的气息太过冷冽,陌鸢打了个喷嚏。

砚憬琛低头看向陌鸢,漆眸已恢复了往日的岑寂,瞧出陌鸢眼里的期冀,随口问道:“想去长街?”

“可以吗?”陌鸢亮着眼睛,惊讶于砚憬琛敏锐的洞察力。

“青霄备马。”

***

陌鸢推开车窗一角,好奇地看着窗外,上次来十里街,还是她八岁的时候。

时隔八年,街上更加繁华了,鳞次栉比的铺子,此起彼伏的叫卖声,香气扑鼻的小食。

“我想买一个酥糖饼,可以吗?”陌鸢拿出荷包,转过身问砚憬琛。

砚憬琛垂眼看看陌鸢的荷包,勾了勾唇:“郡主的钱,还是自己留着吧。青霄,停车,去买个酥糖饼。”

陌鸢倒也没争辩,弯弯眼睛,看向窗外酥饼摊,葱白的手指搭在窗沿,乖乖等着自己的酥饼。

青霄付了碎银,将油纸包好的酥糖饼递给陌鸢,继续驾车前行。

外酥里嫩,色泽光亮的酥糖饼看着就好吃。

陌鸢接过酥糖饼,有些烫微微吹凉,小小咬了一口。

才一口,便吃到香甜的汤汁,皮酥而不散,馅甜而不腻,酥松适口。

还是小时候的味道,还是那么好吃。

砚憬琛瞥着陌鸢,只是一个酥糖饼就能吃得这么满足,还真是好养活,略带笑意地问:“好吃吗?”

陌鸢蹙了蹙眉,看看吃了一半的酥糖饼,又看看砚憬琛,不太情愿,但还是客气地问:“砚相,要尝尝吗?”

嘴上虽然问他要不要尝尝,手可是半点没动,反而拿得更紧了。

呵!还真是跟他客气客气。

砚憬琛刚要开口,马车骤然后仰,车前辙向上腾空。

陌鸢握着手中酥糖饼,凌空抓扶。

忽地,手腕被人握住,身形一转,朝后倒去,稳稳落入竹叶香气氤氲的怀抱。

唇上传来怪异的触感,软软的、滑滑的……


冬寒卷过长街,瑞雪再造丰年,转瞬到了宫宴那日。

五步一楼,十步一阁,雕梁画柱,目不暇接。

陌鸢走在砚憬琛身旁,颇为感慨地打量着皇宫:“还真是金碧辉煌,只可惜……”

听到她的低语,砚憬琛侧头看来:“可惜什么?”

“红墙高瓦,一困便是一辈子。”陌鸢神色惋惜地望着四周高墙。

这高墙不知困了多少红颜,又有多少美人,色未衰,恩却断,斜倚熏笼坐到明。

砚憬琛顺着陌鸢的目光看去,略略一笑,语气凉薄:“然而,这宫门,依旧让人趋之若鹜。”

二人对话间,丝竹管弦之声,嬉笑喧闹之声,越发清晰,周围的人也越来越多。

直至司礼监一句:“砚相和苍漓郡主到。”周遭瞬间安静下来。

陌鸢蹙了蹙眉,举目四望,有些不太适应,官员和女眷全注目看来。

一时间,众人似乎都有些怔忪,待回过神来,立刻有几个官员围了过来,对着砚憬琛一阵阿谀奉承。

而砚憬琛只是神色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带着陌鸢大步走到右排第一张桌子落座。

此时,皇上还没到,桌上摆着酒水和茶点。

陌鸢实在受不住众人投来的目光,刚才她只是抬头随意看看宫殿,就对上好几道复杂的视线。

像是探究、像是审视、像是敌意……各怀鬼胎的眼神,总是让人不舒服。

陌鸢索性低下头,一杯接一杯地喝着茶水,以掩饰不自在。

“郡主,是打算来个水饱?”

砚憬琛凉凉的声音突然传来,陌鸢险些被口中含着的茶水呛到。

轻咳一声,陌鸢努努嘴:“我只是不习惯被这么多人看着。”

“郡主天生丽质,自然引人侧目。”

陌鸢惊讶地转过脸,古怪地看向砚憬琛:“这话听着,还真不像从砚相口中说出来的。”

“那本相应该怎么说?把他们眼睛都挖了?”砚憬琛挑挑眉,慢条斯理地押了口茶。

陌鸢俏皮地眨了眨眼,嫣然一笑:“嗯,这样听着就很砚相了。”

砚憬琛斜乜着身边的人儿,原本不施粉黛的小脸,今日画了淡淡的妆,衬得灵动星眸,更加熠熠生辉,好似春日桃花,魅人心魄。

砚憬琛眸色一暗,盯着弯弯翘起的樱唇,浅浅地、淡淡地笑了。

小东西,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都敢揶揄他了。

而砚憬琛这浅淡的一笑,落在有心人眼中,无限放大。

尚书令张庚端起茶盏,状似关心地对隔桌卢晃道:“卢大人,近日身体可都痊愈了?”

“大好了,多谢张大人关心。”卢晃客气地同张庚碰了下杯。

张庚为卢晃将茶水续上,随意地问:“卢大人好端端地怎么就突然病倒了呢?”

“啊,都是些老毛病了。”卢晃面上打着哈哈,实则心中还在滴血。

到现在他也没查出来是哪个王八羔子烧了他的宅子,毁了他积攒多年的财宝。

张庚见卢晃不想说,倒也识趣地没再问,转而朝砚憬琛的方向晃了晃杯盏,问:“卢大人,可瞧见砚相刚才的神色了?”

卢晃虚转着手中茶盏,侧过脸,了然一笑:“自然是看到了。”

张庚半垂着眼睛,却仍挡不住瞳孔中兴奋的精光:“看来砚相对这苍漓郡主很不一般呀。”

“这不是更好?人一旦有了软肋,便不再无懈可击。”卢晃眼睛一眯,阴毒地笑了。

“哈哈,卢大人说得是。”二人心照不宣地碰了下杯。

片刻之后,内侍走到殿前,高声道:“皇上,卢贵妃,苏妃娘娘驾到。”

文武百官及其家眷皆起身行礼,随着一声“免礼”,众人才重新落座。

陌鸢缓缓抬起头,不着痕迹地打量着高台上的三人。

晋帝坐在中间,眼眶青黑,一左一右环着两位美人。左边的苏妃一身艳色红衣,娇软地倚在晋帝身上。右边的卢贵妃身着月白色宫装,端坐在晋帝身旁,显得清冷高贵。

酒宴开始,晋帝说着无与伦比的话。

群臣却满面笑意地听着,觥筹交错间,违心之言却说得真挚无比。

陌鸢心中怔然,这就是权力——能让人折腰,能压死人的权力。

几杯酒过后,卢贵妃忽然颇有兴趣地对着陌鸢的方向问道:“砚相身边坐的就是苍漓郡主吧?”

一句话,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再次注视。

晋帝赤裸裸的目光也落在了陌鸢身上,浑浊的眼睛越睁越大,挥开苏妃送到嘴边的酒杯,直勾勾地盯着陌鸢:“真美啊!”

陌鸢被看得头皮发麻,低头锁眉,正不知如何是好。

砚憬琛淡淡开口:“皇上身边的人更美。”

语毕,瞥了苏妃一眼。

苏妃立刻挽起晋帝胳膊,夹在胸前丰腴之间,娇嗔地蹭了蹭:“皇上,再喝一杯。”

说着抚上晋帝的脸,媚眼勾缠,让晋帝转头看向她。

晋帝瞧媚态横流的苏妃,腹下一热,直接将人压向椅背,大手袭上胸前,粗鲁地碾压红唇。

而殿中官员,却都是一脸平静,好像早就见不怪了,继续推杯换盏,官眷夫人们熟练地捂住自家女郎的眼睛。

陌鸢惊诧地看着怪诞至极的景象,难以置信,胃中一阵翻腾。

砚憬琛身子往前一倾,正好挡住高台上的一幕。

修长的手指捏着一枚东西,递到陌鸢泛白的唇边:“张嘴。”

陌鸢皱眉瞧着砚憬琛,刚要开口拒绝,东西就被强行放进嘴里,甜甜酸酸的滋味在舌尖漫开。

是梅子糖。

而且是五宝斋的。

他怎么会有梅子糖?

“郡主连春宫图都看过了,还见不得这个?”砚憬琛侧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陌鸢含着梅子糖,软嫩的雪腮微微鼓起,闷声说:“那不一样。”

“还有吗?”陌鸢朝砚憬琛摊开手心,清泠泠地望着他。

砚憬琛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盒,放在陌鸢手里。

“砚相也喜欢吃梅子糖吗?”陌鸢翘起唇角,开心地打开小盒,好多梅子糖。

砚憬琛看着一颗接一颗吃梅子糖的陌鸢,默默转过脸。

他不喜欢吃酸,就像此刻他看着陌鸢吃,都感觉倒牙。

陌鸢一盒梅子糖都快吃完了,高台上的晋帝和苏妃却还在厮磨,另一旁的卢贵妃却始终身姿笔直,端端正正地坐在那儿,只是眼神幽暗的看向台下某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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