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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入骨:说好的宫斗呢?畅销小说推荐

清夏兮兮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很多网友对小说《娇宠入骨:说好的宫斗呢?》非常感兴趣,作者“清夏兮兮”侧重讲述了主人公苏静翕阮攸宁身边发生的故事,概述为:穿越入宫选秀,宫斗套路她多少也是懂一些的,抱着能多活一集是一集的想法,她做好准备开启了宫斗之路——只是说好的杀人不见血的宫斗呢?她怎么被一路宠上天了?...

主角:苏静翕阮攸宁   更新:2024-07-14 21: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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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静翕阮攸宁的现代都市小说《娇宠入骨:说好的宫斗呢?畅销小说推荐》,由网络作家“清夏兮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很多网友对小说《娇宠入骨:说好的宫斗呢?》非常感兴趣,作者“清夏兮兮”侧重讲述了主人公苏静翕阮攸宁身边发生的故事,概述为:穿越入宫选秀,宫斗套路她多少也是懂一些的,抱着能多活一集是一集的想法,她做好准备开启了宫斗之路——只是说好的杀人不见血的宫斗呢?她怎么被一路宠上天了?...

《娇宠入骨:说好的宫斗呢?畅销小说推荐》精彩片段


即使有人顶罪,但也没有人说要解了她的禁足,苏静翕依旧整日待在她的醉云坞。

好在,她大部分时候都是个闲的住的性子。

宗政瑾让人给她送来了很多话本杂记,也时不时的踏足醉云坞。

即使有人有怨言,只是没有人敢质疑皇帝,最多也就放在心里,以及把怨恨都转移到苏静翕的身上。

“主子,苏公公带了些宫女太监过来,”听瑶走进来说道。

苏静翕闻言起身,前几日宗政瑾见她这里伺候的人太少了,说是改日给她送几个人过来。

只是没想到他不是随口一说,而是真的。

“苏小主,皇上让奴才带了些人来给小主挑挑,小主要是看不上眼再换,”苏顺闲行了个礼,说道。

苏静翕轻笑,“苏公公挑的人自然都是好的,只是这一时半会的,我也挑不好,不如劳烦苏公公帮我看看吧。”

“不敢不敢,奴才应当的,”苏顺闲一脸笑意,连连摆手。

在底下的人身上扫了好几遍,挑了两个宫女和一个太监出来,容貌都不太出众,看着很老实。

“苏小主,这都是新分到殿中省的人,如若用的不顺心,只管打发回去。”

所有的太监宫女都是通过小选入宫,先是住在监栏院,统一教导,训练通过之后才会被分到殿中省,再由殿中省统一分配到各宫各院。

苏顺闲之所以刻意提到人是新分到殿中省的,也就代表这些人都很“干净”,没有旧主,可以放心用。

至于说用的不顺心直接打发回去,也不是真的说回殿中省,而是会被分到浣洗局,干着最繁重最劳累的工作,直至累死为止。

“奴婢/奴才一定好好伺候小主,”三人皆跪下。

苏顺闲满意的笑笑,“既如此,奴才先告退了。”

“公公慢走,”苏静翕示意听瑶递给了他一个荷包,他也没推辞。

宫里受礼也是有规矩的,譬如,苏静翕每次赏给他的荷包,他每次回宫都是要给自己的主子报告的,而不是直接纳为己有。

收了她的荷包,也代表一种认可。

苏静翕等他走后,扫了一眼跪着的人,“苏公公刚才的话,你们都听见了?”

“奴才/奴婢明白。”

“别的话我也不多说,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想必你们也清楚,一仆不侍二主,在我这里,最基本的也是最重要的就是要忠心,要不然代夏就是你们的下场。”

成功的看到他们害怕的眼神,“你们两个,袭香,芸香,你,小初子,每人赏赐五两银子,调教好了再带上来伺候。”

“奴才/奴婢告退,”小福子带着他们下去。

苏静翕回了内室,“可查出来代夏是谁的人了?”

“奴婢无能,她和很多宫女都接触过了,奴婢实在不知……”听瑶跪了下来,有些愧疚的说道。

苏静翕挥了挥手,“这不怪你,好一招障眼法,只怕那个人自己也没想到,隐藏了这么久的棋子就这么废了吧。”

除去了代夏,虽然暂时不知道她背后的人是谁,不过起码她现在是安全的。

当然,只是暂时的。

而她,也该想想以后该怎么做。

宗政瑾面冷,帝王的威严更是不能小觑,苏静翕要做的,就是攻心。

他现在对她只宠不爱,也搞不懂他为什么会宠她,只是这些不是最重要的,她只要继续做她自己就好。

看来,她第一步棋走对了。

对他从来没有隐瞒,不拉帮结派,完完全全的依赖他,呈现给他的始终是自己最真实最单纯的一面,想来这就是他宠她的原因。

只是,她想要的更多,宠远远不够,他也可以宠别人,如舒贵妃,但是爱不同,他只能爱一人。

可是,说的简单做起来难,罢了,走一步是一步吧。

日子其实过的很快,一转眼马上就是中秋节了,在楚周国也是一年中的一个比较大的节日。

“主子,过几日就是舒贵妃生辰了,你看要送什么礼才好?”听瑶站在一边说道。

苏静翕闻言想了想,“就按照规矩送吧,我们不必多添加了。”

“皇后可有说舒贵妃的生辰如何过了?”

听瑶摇了摇头,“还没有,想来这两日就会知道了。”

苏静翕点点头,不再纠结于这个问题,“去把针线拿过来。”

紫宸殿

苏顺闲走进来,行礼,“皇上,皇后娘娘求见。”

“可有说什么事?”这些日子楚周国有地方发生大旱,他已经忙的有好些日子没有踏足后宫了。

“回皇上,似乎是为了舒贵妃的生辰。”

“舒贵妃?这么快?”宗政瑾愣了愣,一晃眼都已经过了一年。

“让她进来吧。”

皇后走进来,行礼,“臣妾参见皇上。”

“起吧。”

等了一会,皇后见皇上实在没有开口的意思,只好说道,“皇上,过几日就是舒妹妹的生辰,臣妾过来问问皇上的意思,该是怎么个章程,可是如去年一般?”

“北边大旱,皇后觉得如何办才好?”宗政瑾语气不善。

皇后面露尴尬,连忙跪下,“臣妾知罪,还请皇上恕罪。”

“哼,起来吧,你是皇后,做事自己也该好好想想。”

皇后心里苦涩,如果办的简陋了怕委屈了舒贵妃,到时候错的也是她,如今特地来问问,却没想到反而招来不满。

“臣妾告退,”皇后行了一个礼,预备退出去。

“只不要太委屈了姝儿,”身后传来声音。

皇后转身,“臣妾明白。”

不受控制的红了红眼眶,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

宗政瑾从她进来至离开,始终没有抬头看她一眼。

“皇后娘娘慢走,”苏顺闲见她出来,连忙打帘,只当没有看见她红了的眼睛。

皇后扶着宫女的手,“苏公公要好好伺候皇上,”又示意身边宫女递给他一个荷包。

苏顺闲也没推辞,塞进了袖子里,“这是自然。”

等皇后走后,苏顺闲叹了口气,转身走了进去。

在地上捡起几本奏折,只一眼,发现全是弹劾宰相的,怪不得……

“摆驾醉云坞。”

宗政瑾踏进醉云坞的时候,就见人正懒懒的倒于榻上,轻轻合着眼眸,微风拂过,如蝶翼般芊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整个人洋溢着一股说不出的恬静温和。

微微皱眉,她过的也太悠闲了吧?

苏静翕正在窗边乘凉,微风吹拂,十分舒爽,闭目养神间差点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冷不防被人突然抱起来,吓得惊呼,“啊……”

睁开眼睛,闻着身边人身上淡淡的龙涎香,“皇上,怎的又吓婢妾?”

宗政瑾见她委屈的娇俏模样,心里的不快陡然间去了大半,捏了捏她的秀鼻,“翕儿怕了?”

“哼哼,婢妾才不怕呢,”被捏住鼻子,说出来的声音闷闷的。

宗政瑾放开了她,却见鼻尖已经红了,“怎的如此娇贵?”

“所以皇上得娇养着婢妾啊,”苏静翕轻笑着说道。

宗政瑾摸了摸她的鼻尖,“你倒是会顺杆爬。”

“那也是皇上给的杆够长,好爬。”

“哈哈……”宗政瑾大笑,“小嘴儿今日这么甜?”

“是啊,皇上要不要尝尝?”说着和他相对而坐,依旧坐在他腿上,把头凑过去。

“唔唔……”

一时之间,屋里啧啧声响。

听瑶站在外面,有些害羞,只站的远了些。

苏顺闲听墙角却听的很高兴,半个时辰前,皇上那脸色可是阴沉的可怕,这不,才来醉云坞,立马大雨转晴了。

这晚,皇上自然宿在了醉云坞。

坤宁宫

“娘娘,皇上又宿在了苏贵人处,”金嬷嬷走进来,低声说道。

皇后把手边的八仙莲花白瓷杯顺手拂在了地上,“本宫倒不曾想,她竟然是个狐媚子,勾的皇上……”

“娘娘慎言,”金嬷嬷连忙跪倒在地,“还请娘娘息怒,凤体要紧啊。”

“哼,本宫要如何息怒,皇上对本宫是越来越厌恶,都不曾碰本宫,本宫……”皇后两行清泪顺着脸蛋流了下来。

“娘娘,”金嬷嬷也不知道该如何劝说,“娘娘该看远些,那些个人始终都只是个妾,生下来的孩子都得叫您一声嫡母。”

“只是娘娘也该早些做打算了,杜常在如今有了身孕,娘娘不如考虑……去母留子也是使得的。”

“本宫的父亲也未免太自大了些,这些都容本宫再想想吧。”

金嬷嬷叹了口气,“杜常在时日还浅,娘娘多多考虑一些。”

重华宫

“娘娘,醉云坞的那位……”绿绮拿着托盘端着一杯茶进来,说道。

舒贵妃坐在梳妆台边,看着铜镜里的容颜,“本宫到底也是老了啊……”

“娘娘……”

“你不必安慰本宫,本宫嫁给皇上,已经有这么多年了,皇上厌烦了本宫的时候也是有的,本宫不难过……”

难过的是他从来没有真的在意过她一分,他在意的一直都是她身后的家族,她知道,也乐意被他利用,如今,却是连利用都不愿意了么?

“吩咐下去,今后都离醉云坞的人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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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顺闲应下,这常小仪,不,常美人也未免太没脑子了些,一个月时间不到,已经连降数级。

阮小仪,啧啧,这辈子估计也就只能待在这个位置上了。

都是没有脑子,谁让她们都不知死活的惹到那位了呢。

醉云坞

“小主,多吃点吧,”听瑶看见桌上的菜,面色难看,但还是劝道。

这才一天而已,御膳房的人就敢拿这些菜来糊弄,平时她们这些宫女吃的都比这个好,果然是见风使舵。

苏静翕喝了口水漱口,“不吃了,你拿下去吧。”

“小主,你这样子可怎么办啊?你昨日回来后就没吃什么,今日再不吃,迟早要饿坏了,”代曼也在一旁劝道。

苏静翕反而笑了笑,“瞧你们说的,不过是几餐而已,不至于。”

她本是重视口腹之欲的人,活在世上,也就这么点爱好了,委屈自己从来不是她愿意做的事。

再说,被禁足,总要瘦点才好吧。

这样,才会有人心疼。

“御膳房的人就给你吃这点东西?”宗政瑾听了一会墙角,从外面进来,皱眉看着桌上的饭菜。

“婢妾参见皇上,”苏静翕反应过来,连忙行礼。

宗政瑾挥了挥手,旁边的人都退了出去。

“你打算一直跪着?”

苏静翕可怜兮兮的抬头,声音九曲十八弯,“皇上……”

宗政瑾感觉到心不受控制的跳了跳,把人拉起来,“觉着委屈了?”

“皇上难道没看出来么?”苏静翕瞪大眼睛,苦着一张脸。

宗政瑾轻笑,“看出来了,有人在撒娇。”

苏静翕突然上前一步抱着他的腰,紧紧的,脸颊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皇上能相信我,我很高兴。”

宗政瑾愣了愣,反应过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嗯,朕知道你很乖。”

苏静翕微微抬头,把手环住他的脖子,梨涡浅笑,“我会一直都很乖的,皇上抱抱我,好不好?”

“你都多大的人了?”宗政瑾无奈,只是到底把她往上提了提,腿架在了他的腰上。

这样就很好,没有哭没有闹,始终如一。

“多大也都是皇上的人,”苏静翕又耍赖了,更用力的抱住他,坚持不撒手。

宗政瑾叹了口气,不可否认,心情很好。

苏顺闲让人去御膳房重新拿来一份吃食,只是站在门口,听见里面传来的声音,现在进去会不会被骂?

“皇上,奴才重新拿来了一份膳食,可要食用?”

没多久,“拿进来。”

苏顺闲也不敢让别人拿进去,只自己弯腰走进去,目不斜视,把饭菜从食盒里拿出来,打了个千就立马退了出来。

只是他刚刚似乎余光瞧见苏贵人是坐在皇上腿上的?

“难道还要朕喂?”宗政瑾瞧着人还在腿上,只眼睛巴巴的看着桌上。

苏静翕撇撇嘴,不情不愿的从他腿上下来,另坐在一边的秀墩上,“皇上要吃吗?”

虽然见他摇了摇头,苏静翕还是给他盛了一碗酸梅汤,然后自己大快朵颐。

宗政瑾见她虽然吃相很优雅,只是进食速度不是一般的快,看来,真是饿坏了。

“多吃点,”给她夹了一只琵琶大虾。

苏静翕抬头对他笑笑,没有道谢,直接吃了下去。

宗政瑾突然觉得很有趣,有点像喂养小动物,又重新拿起筷子给她布菜。

苏静翕也不拒绝,夹什么吃什么,只是每次他夹一次,她都不忘给他一个大大的笑容。

醉云坞里面两个人一顿饭吃的情意绵绵,外面却已经闹翻了天。

苏静翕先是被禁足,没等她们高兴一天,就收到皇上进了醉云坞的消息,然后是御膳房总管被送进了慎刑司。

没等她们震惊过来,又传来了皇上宿在了醉云坞的消息。

一时之间,各宫几乎都摔了好几个上好的茶杯和花瓶,其中自然是阮小仪最甚。

不论其他人如何,苏静翕心情很好,宗政瑾心情也很好。

一番“运动”过后,两个人相依偎在一起,平复余韵,“翕儿,想不想出去?”

苏静翕挣扎着爬起来,把头凑过去,鼻尖相碰,眼里溢出笑意,“婢妾怎么样都没有关系,只是不要皇上为难。”

宗政瑾用手把她的头发捋到后面,见她神情不似作伪,反而他听出了真诚之意,嘴角不可抑制的上扬。

苏静翕是真的发自肺腑的说出这些话,她这个时候即使解了禁足,也不见得有多好,反而禁足对于她来说,是一种变相的保护。

她知道这个道理,宗政瑾自然也知道,两个人都默契的没有再提。

“皇上?”苏静翕从床上爬起来坐着,有些迷茫的喊着外面的人。

宗政瑾挥退了人,走了过去,掀开床帐,“吵醒你了?”

见她只穿了一件黛青鸳鸯绣花肚兜,且松松垮垮的挂在她的脖子上,那还是他昨晚给她系的。

苏静翕眨了眨眼,迷糊的拉着他的手,“皇上……”

坐在床铺上,“再睡会吧。”

人还没有醒,终于确定了这一点。

苏静翕闻言又重新躺在床上,只是刚躺下又立马爬起来,“皇上要上早朝?婢妾要伺候皇上。”

宗政瑾轻笑了一声,摸了摸她的脑袋,“今日就算了,你还是好好睡会吧,朕明日再来看你。”

说完就走了出去,放下门帘的一刻,不知为何,突然转头,见她正巴巴的望着他,不防他突然回头,被抓了个正着的人,无措的咬了咬唇,宗政瑾大笑。

一如他第一次见她的时候。

苏顺闲跟在后面,似乎很久没有听见皇上如此爽朗的笑声了。

苏静翕在他走后,又躺回了床上,继续睡了个回笼觉。

不用请安,没有人来上演“姐妹情深”的戏码,殿中省的人也不敢怠慢,苏静翕的小日子过的很不错。

没多久,就传来一个李选侍被打入冷宫的消息。

“主子,她……”听瑶有些纳闷,她当时不在场,具体的情况即使后来听说了,到底不全。

苏静翕轻哼,“自然不是她。”

李选侍也是她们这一批进宫的,当时虽然也在场,只不过离她们离的很远,人根本不可能是她推的。

只是那又怎样,家世不显,也没有什么圣宠,自然是最好的替罪羔羊了。

“代夏怎么样了?”苏静翕突然想起一茬。

听瑶神色微变,“听说在慎刑司没有熬过一天就去了。”

不错,她当时是故意带着代夏去的,一来为了试探她,苏静翕向来不喜欢被动的局面,先下手为强才是。

把机会送到了她面前,如果她有异心,那天即使她设法脱了罪,回来她也不会轻饶了她。

当然前提是,她自己已经想到办法为自己洗脱罪名了。

二来,也是为了试探一下她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她想知道对于争宠,她到底该付出多少代价。

只是,苏静翕没有想到会出现阮小仪的事,她从来不知道她们怀孕了,只怕杜常在自己也许都不知道。

至于阮美人,如今的阮小仪,到底是利用这个孩子争宠还是被人陷害,就不得而知了。

皓月轩

“小主,你还是得好好休养,身子还没有大好,”阮攸宁身边的宫女说道。

阮攸宁冷笑了一声,“养好了有什么用?皇上不还是往那个贱人那里去,都没有来看过我一次。”

“主子如今小产,污秽不吉利,等主子好了,皇上肯定会来看主子的。”

“小产不吉利?”阮攸宁突然大笑,“我的孩子,我用他也就给我换来一个小仪的位份,他的命真是不值钱呢。”

“主子……如果当初……”

“生下来又有什么用?我位份低,反正也养不了,我养不了也不会给别人养的,”阮攸宁愤恨的说道。

旁边的宫女默默地叹了口气,拿自己亲生孩儿的性命来争宠,这也未免太过了些。

当下继续劝道,“主子如今已是小仪,以后再有孩子就好了,皇上一定会升主子的位份,主子就可以自己养育小皇子了。”

“是啊,我以后还会有孩子的,还会有的……”阮攸宁摸着肚子,一遍遍的说着。

紫宸殿

宗政瑾听完跪着的人的汇报,一如他自己昨日所猜测的那样。

挥了挥手,底下跪着的人悄无声息的退下,烦闷的摔了一个景泰蓝瓷花杯。

“皇上?”苏顺闲有些害怕,却不得不出声。

“哼,你看看,朕的后宫真是热闹,”宗政瑾冷哼,把桌上的奏折又都扔到地上去了。

“那些个女人,真让朕恶心,当初朕的母妃,也是被这样的女人给逼死的。”

苏顺闲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宫廷秘辛,只当什么都没有听见。

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当初先帝后宫虽然嫔妃众多,但身为宠爱皇上的生母,入宫不到一年就怀了皇上,后来更是为了皇上丧了命。

这些,都是他从老公公那里听来的,到底真实情况如何他却是不知。

即使不知道,他也知道,这些事再怎么样也不会干净。

皇上喜欢那位,只怕也是因为身上的那份纯净吧。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皇上最宠的依旧是舒贵妃,经常流水般的赏赐往重华宫里送去。

其次是灵美人,安贵人,还有苏静翕。

“主子,杜常在被常小仪罚跪在莲花湖,”代曼走进来说道。

苏静翕闻言抬了抬头,“可知道是因为什么事?”

“听说是因为一个宫女,”顿了顿,“似乎是因为这个宫女冲撞了常小仪,常小仪却认为是杜常在。”

苏静翕冷笑,她们二人前些日子才一起欺负过她,没有想到这么快就针锋相对了。

“去看看吧,总归是在关雎宫旁边。”

走过去的时候,远远就看见很多人围在这里,地上跪着杜常在,还有两个宫女。

其中一个,被打的鼻青脸肿。

“苏妹妹也来了啊,”常小仪看见她过来,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苏静翕只当没有看见,“婢妾给常小仪请安。”

“快起来吧,省得等会又是哪里不舒服,”常小仪冷声说道,转过头去不再看她。

“苏姐姐,听说这个宫女以前还是伺候你的,”一旁的阮美人凑过来说道。

苏静翕有些不解,皱眉看了好几眼跪在地上的宫女,才发现是选秀的时候伺候她的半蓝。

不等苏静翕说话,就有太监高声喊道,“皇后娘娘驾到。”

众人皆跪下行礼,“都起来吧。”

“呀,血,有血……”祺贵人指着杜常在的裙摆说道。

一时众人都凑过去看,电光火石之间,阮美人摔倒在地,“啊,我的肚子,肚子……”

“快去宣太医,”皇后连忙说道,“把人都抬到储秀宫去。”

苏静翕皱眉看了一眼身后的代夏,见她神色如常,心里却隐隐不安。

刚刚的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她根本就没有来得及看清,阮美人站在她旁边,按理说,她只要不是自己摔倒的,那就是她,代夏,她自己的宫女,还有上官湄,以及她的宫女,其中的一人推了她。

所有人都待在了储秀宫偏殿,见人进来,“参见皇上。”

阮攸宁心里烦闷,挥了挥手,坐在了上首的位置,“怎么样了?”

皇后显然也有些惊魂未定,整理了一下措辞,“回皇上,臣妾只知道杜妹妹是被罚跪,赶过去的时候已经见红了,而阮妹妹她……”

说到这里,抬头扫了一眼苏静翕,“她突然间摔倒了,臣妾没有看清楚,只是当时是苏妹妹站在她旁边……”

苏静翕心里暗道不好,她就知道她这是惹到麻烦了。

不知道这到底是巧合还是有心人设计,一环连一环,先不论杜常在怀孕她知不知道,只是阮美人怀孕她肯定知道的,算好了时间,把孩子算到了她的头上。

或许,因为半蓝,杜常在的那个孩子,也会被算在她头上。

不等苏静翕站出来说话,太医就从里面走出来,“回皇上,杜常在的胎保住了,只是有些不稳,时日尚浅,今后需好好休养即可,只是阮美人……臣无能,求皇上恕罪。”

不论底下各人心里是如何想的,闻言也只做一副悲戚之态。

皇后先听到杜常在的胎保住了,心里不免有些遗憾,随后又听见阮美人的胎没了,不可抑制的有些高兴。

调整了一下情绪,用帕子抹了抹眼泪,“皇上,阮妹妹她……”

知道如何做才是最佳的的人自然不只有皇后一人,墙倒众人推,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共同的利益。

“苏妹妹她也许不是故意的……”淑妃似乎有些不忍,弱弱的说道。

湘婕妤也跟着说,“是啊,苏妹妹她年纪还小,只怕是看热闹心切,没成想……”

“你们都亲眼看见了?”阮攸宁没等她说完,就冷声说道。

皇后见他面无表情,瞳孔黝黑,猜不透他的想法,也不敢说的太直接,“先前冲撞了常小仪的宫女之前在选秀的时候伺候过苏贵人。”

“皇上,婢妾却觉得不一定是苏妹妹,当时人多手杂,就算阮美人摔倒,也不代表就一定是苏妹妹的错,兴许是别人呢,毕竟站在那里的也不止苏妹妹一人,”安贵人站起来,款款说道。

一时之间,无人说话,大概谁也没有想到她会帮苏静翕说话吧。

良久,阮攸宁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抬头对苏静翕问道,“你可有话说?”

苏静翕走出来,跪在地上,低垂着头,“回皇上,婢妾当时虽然站在阮美人身边,也没有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

说到这里,抬头看着他,四目相对,“婢妾绝对没有推她。”

“胡说,就是你推的,就是你害死了我的孩子……”突然,阮美人从内室跑出来,指着苏静翕说道。

“皇上,皇上要给婢妾做主啊,婢妾的孩子冤枉啊……皇上……”

“带下去,哭哭啼啼成何体统,”阮攸宁不耐烦,挥了挥手。

皇后走过来,示意旁边的宫女太监,“阮妹妹好好休息吧,皇上定会为你的孩儿做主的。”

没有确切的人证,即使有人证,其所说的话也不一定就是真的,宫里最不缺的就是陷害了。

“皇上,你看这……”皇后似乎很为难,“要不然传那几个宫女来问问吧?”

阮攸宁点了点头,苏顺闲连忙让人把那几个宫女带上来。

“你说说,当时到底是什么情况,你为何会冲撞常小仪?最好据实认罪,否则慎刑司就是你的下场,”皇后在阮攸宁的示意下,既然一件事说不清就直接问到另一件事。

半蓝已经被用过刑了,闻言缩了缩身子,“奴婢奉姑姑之命,前去给杜常在送这个月的份例,途经莲花湖的时候,没有看到杜常在,不小心撞到了她,却没想到常小仪在杜常在身后,然后常小仪就说是杜常在冲撞了她,奴婢……”

“婢妾不知到底是谁冲撞了谁,只知道当时是杜常在撞到了婢妾,所以才罚她跪着的,婢妾实在不知她已经有身孕了啊,求皇上恕罪……”常小仪哭诉道。

“你可知道杜常在已经有喜了,可有人指使?”皇后一拍桌子,没有理会常小仪,厉声问道。

半蓝连连磕着头,“回皇后娘娘,奴婢真的不知道,不知道杜常在就在那里……”

“胡说,明明是你知道我在那里,所以你才冲出来,害我被常小仪罚跪,差点害我小产,”杜常在宫女的搀扶下走出来,哭着说道。

美人含泪自是一番美景,只是阮攸宁连个眼神都没有给她。

“既然你不说,那单是你冲撞了杜常在,那也是死罪,来人,拖下去……”皇后挥了挥手。

半蓝连连伏地,“说说说,奴婢都说,”抬头看了一眼苏静翕,“主子,请看在奴婢忠心护主的份上,放过奴婢家人。”

说着就往一旁的石柱上撞去,立刻头破血流,当场毙命。

皇后等人用帕子捂着嘴,挥了挥手,自有人把尸体拖下去,不到片刻,地面也被打扫干净。

如果不是空气里弥漫的淡淡血腥味,根本就不知道这里几分钟前失去了一条人命。

人死了,也就不能对质了,更加无法证明她的清白。

“苏贵人,你还有什么话说?”

苏静翕依旧只看着皇上,闻言露了一个淡笑,“婢妾无话可说,如果也需要婢妾以死证明婢妾之清白,婢妾甘愿一死。”

阮攸宁闻言皱了皱眉,“把人都交给慎刑司,严刑逼供,苏贵人禁足于醉云坞。”

…………

“主子,你没事吧?”听瑶见她回来,连忙问道。

苏静翕摇了摇头,身体心理都异常的疲惫,“我没事。”

“真的是代夏吗?”代曼有些紧张,他们都已经听说了发生的事情。

苏静翕想了许久,她觉得这个人应该不是代夏,虽然她可能另有主子,但是今天她见她的神情,真的没有发现一点异常,似乎也很意外。

“不知道,我想休息了,无事不要来打扰我,”转身进了内室。

得益最大的人是谁?

皇后?舒贵妃?除了失去孩子的阮美人,似乎谁都得益了,况且阮美人也不一定没有得益,一个孩子,可以换回许多赏赐,位份,还有皇上的怜惜。

看来她还是大意了,只是她很想知道,他那天说的会保护她是不是真的,或者说可以为她做到什么地步。

紫宸殿

阮攸宁靠在龙椅上,闭目,“去给朕查清楚。”

空无一人的大殿,传来一声应答,“是,属下遵命。”

苏顺闲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听见殿内有声音,连忙进去,立于一旁。

“今天的事,你怎么看?”

苏顺闲扬了扬拂尘,“皇上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

阮攸宁也没有生气,反而轻笑了一声,“你什么时候也敢拿这些话来敷衍朕了?”

“奴才不敢,奴才心中所想皇上早就已经看穿了,故而才不说来扰乱皇上视听,皇上明鉴。”

“哼,”阮攸宁冷哼,“派人给杜常在送些赏赐过去,阮美人就封为小仪,常小仪降为美人吧。”

小说《娇宠入骨:说好的宫斗呢?》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是夜,苏静翕相当的淡定。

不论是在几千年以后的大天朝,还是在这个平行时空里,她宅的功力都堪称一流。

不用请安,没有人来假惺惺的拜访,每天就是吃了睡,睡了吃,日子过的相当乐乎。

当然,她也知道这样子是不对的,她总有一天会出去的,一旦出去别人发现她禁足不仅没有瘦,反而胖了,总归是不好的。

于是乎,这个晚上开始她有意识的开始节食了。

当然,也是因为饭菜实在是不好。

于是乎,听瑶代曼都急了,只当她是想不开,生怕她亏了身子。

“主子,你还是多吃点吧,”听瑶见她就吃了几口便没有再动筷子,只好劝道。

代曼给她盛了一碗汤,“主子,再多喝一点汤吧。”

苏静翕招呼小宫女过来,开始漱口,“罢了,我已经饱了,晚上吃太多容易积食。”

听瑶自小伺候她,自然知道她的性格,当下也不再劝,拦下了正准备再说话的代曼,“主子,今日奴婢听说,安贵人被封为良娣了。”

“什么时候的事?”

“皇上这几日一直歇在馨梦阁……”听瑶也是今日从给他们送膳食的太监处打听来的,思虑再三,还是决定不隐瞒。

苏静翕走到窗边,推开窗门,小雨淅淅沥沥的下,积水沿着屋檐缓缓滴落,细雨横斜,地面晕开一圈圈的涟漪,微风吹散了她额前的碎发,缩了缩身子,“听瑶,这是第几日了?”

“主子,已经第四日了,明日就是中秋节了,想必皇上是不会忘了主子的……”听瑶拿了件薄披风给她披上,“夜里寒气重,主子更该爱惜自己才是。”

苏静翕轻摇了摇头,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她应该要被禁一个月,正好可以躲过这次的风波。

需要一个契机,因为一个月以后是她的生辰。

她和他提过,当然前提是他会记得。

哼哼,不记得她也会要让他记得。

坤宁宫

“皇后,朕让你查,你就给我看这些?”宗政瑾把手里的几张认罪状扔回了桌子上,声音还算平和的说道。

皇后心里暗暗叫苦,她也想知道到底是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她的权威,让她被冠上治理宫廷不力的罪名,甚至让皇上对她连一点微薄的情分都不愿再顾及了。

“臣妾的人只查到了醉云坞,线索就断了,那个太监也畏罪自杀了,臣妾自知不是苏妹妹做的,她刚入宫不久,没有那么大的势力,只是这嫁祸之人,臣妾实在是不知该如何查起……”

如果可以,她自然希望有证据证明那个人是舒贵妃或者是苏静翕,只是以她对皇上的了解,这两人他肯定是不愿意被拿去做替罪羊的,或者说,即使真是她们做的,他也希望有人代替她们去认罪。

只是这人,她实在不知道他到底属意的是谁。

要说皇后之所以这么认为,纯粹是因为自从杜常在有孕以来,皇上除了让人按规矩送去一些赏赐以外,连位分都没有升过,他自己更是从来没有踏足衍庆阁一步。

想必,他对那个孩子也是不期望的吧。

皇上每次宠幸完某个妃嫔后,除非是第一次侍寝,否则太医院都会让人送去附子汤,目前有幸让皇上同意免了的人,只有舒贵妃,以及她这个皇后。

阮小仪和杜常在几乎同时被查出有身孕,前者自然是使了什么手段,而这些都是在皇家不允许的,所以孩子没了,而后者,就算有幸孕育龙种,没有皇上庇护,自然也不可能会平安生下这个孩子。

想到这里,皇后心里又微微发苦,如果当初皇上表现出对这个孩子一点点的在意,她也许就真的考虑抱养这个孩子,也就没有这之后的许多事了。

“皇后未免也太谦虚了些,朕的宰相难道就教过你这点东西?”宗政瑾转动着手上的和田墨玉扳指,面无表情,声音冷冽。

皇后连忙跪下,“臣妾知错,求皇上恕罪。”

“子佩,青青子佩,悠悠我思……”

皇后有些激动,他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叫过她的名字了,新婚燕尔,他叫过几次,后来入了宫,他初初会叫梓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变成了皇后。

皇后只是皇后,然后一直都是皇后。

宗政瑾神情肃重,面前的女人妆容精致,只可惜再好的华服再好的首饰,都掩盖不了她韶华已逝。

“朕记得,你嫁给朕的时候才十五岁,那个时候你还什么都不懂,很羞涩,如今一晃眼,已经过去十多年了……”

皇后闻言也回想起了那个时候,“是啊,那个时候,臣妾什么都不懂,只盼着一心服侍夫君,渴望与夫君鹣鲽情深,白头偕老,老的时候可以儿孙绕膝,福禄双全……”

君不知,我也曾国色天香,温婉动人待君藏。

宗政瑾看了一眼跪在那里默默流泪的人,咽下了即将准备要说出口的话。

半晌,“皇后好自为之吧。”

说完也不待她说话,就直接走了出去。

苏顺闲这些天日子过的苦不堪言,皇上越来越喜怒无常,他总是猜不透皇上的想法,已经被骂了好几次。

“皇上,可是要去馨梦阁?”

据他所知,皇上这几天虽然去的都是馨梦阁,只是并没有宠幸安良娣,两个人都是盖着棉被纯聊天。

只是,这些都是两个当事人以及他这个贴身内侍才知道的事,当事人不说,他自然也没有胆子说出去。

在这后宫中活着,没有九条命没关系,重要的是要把一个脑子当成九个脑子来用,否则,离死也就不远了。

宗政瑾点了点头,抬腿往前走去,一个分岔口,“这边是往哪里?”

苏顺闲抬头看了一眼那个方向,心里偷乐,“回皇上,这里是往醉云坞去的。”

宗政瑾丝毫没有犹豫,直接往相反的方向去了。

“皇上,这是往重华宫的方向,不是馨梦……”

宗政瑾步履未停,“多嘴。”

苏顺闲也不含糊,立马自打了两个巴掌,“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皇上,要不要抬龙辇过来?”

皇后的坤宁宫在东六宫之首,重华宫则在西六宫,之间相距甚远。

“算了,散散步吧。”

…………

“皇上,前方似乎有人……”苏顺闲一直在注意周围,是以比专心赏景的人先看到。

宗政瑾闻言看了一眼,“去看看是谁……算了,朕过去。”

走过去,“婢妾参见皇上,”杜婉兮一早就看到了皇上的仪仗往这边而来,是以早就在此守候,以自己练习过无数次的动作熟练的请安,展现的也是最优美的姿态。

“轻罗小扇白兰花,纤腰玉带舞天纱,疑是仙女下凡来,回眸一笑胜星华,”宗政瑾抬手叫起,脑海里突然想到这句诗,也就不自禁的说出来了。

杜婉兮用手捏着帕子捂着嘴轻笑,少女般的笑声如银铃般悦耳,“皇上如此说,婢妾明儿该没有颜面见众位姐妹了。”

宗政瑾勾了勾嘴角,“是么?那不如爱妾今日再劳累些吧。”

杜婉兮羞涩的低下头,“婢妾自该遵从皇上吩咐。”

苏顺闲见皇上突然冷下来的脸,心里默默的想,如果换做是醉云坞的那位,估计这个时候就会说“婢妾定当奉陪”之类的话了吧,然后皇上会笑,会说,“爱妾待会可不许求饶”……

见人已经往前走了,自己落了好几步,收了心思,赶紧跟上去。

第二日一大早,皇上昨晚赞美杜才人的那首诗在宫里传遍了,本该去重华宫的人被区区一个小才人截走了,早上请安自然少不了对舒贵妃的一番讽刺奚落。

好不容易应付完这些人,乔静姝带着宫女回宫,途中“偶遇”自己的敌人杜才人。

“婢妾给舒贵妃请安,”杜婉兮有些无奈,自己选择抄了一条近路,没想到还是碰到了舒贵妃。

乔静姝冷哼了一声,也不叫起,就由着她这么蹲着,“看来杜才人的规矩似乎没有学好呢。”

杜婉兮昨晚侍寝,皇上实在说不上是温柔,只顾着发泄欲火,根本没有顾及到她,早上本就是强撑着来请安,回宫时才选择了近路。

此刻蹲了没多久,额头细汗就频频冒出,旁边的宫女见了,连忙跪下来,“求贵妃娘娘饶了我家小主,小主昨日侍寝已是劳累,如今只怕身子撑不了了……”

“是么?”舒贵妃冷冽的音调,不带任何语气,却让听的人心头一震。

杜婉兮也知道自己的宫女话说的不妥,只是现在舒贵妃明显想给她一个下马威,于是她也想膈应一下舒贵妃,这才任由小宫女继续说。

当下,只好顺势跪下,“婢妾知罪,求娘娘恕罪……”

乔静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既然你想跪,就跪着吧,至于你的宫女……杖毙吧。”

说完转身就走,忽视了跪着的人的不可置信的眼神和瑟瑟发抖的小宫女。

只是,这些苏静翕都不知道,她依旧被禁足于醉云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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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攸宁早上醒过来的时候,她的的手紧紧的环住他的腰,—条腿也是压在他身上,两个人昨晚折腾了许久,事后他也懒得去清洗,随便擦了擦,如今两个人还是赤裸着的。

他睡姿—向是老实的,只是她真的像是个孩子,—向追求高质量睡眠的人,如今也被她影响了,这个样子他晚上竟然也睡得着。

轻轻的把她的手移开,换来的她的不满,哼哼唧唧,反而凑的更近了些,“皇上……”

“朕在这里,乖,无事,快睡吧,”阮攸宁忍受着折磨,拍了拍她的背。

苏静翕把脑袋放在他的肩上,眼睛未睁,没多久绵长的呼吸声响起。

阮攸宁看着她甜美的睡颜,脸色红润,触手细腻光滑,轻轻的落了个吻,心里忽然柔软—片。

苏顺闲在外等的焦急,明明已经叫皇上起了,皇上也是应了的,可是这许久也没有听见里面有动静传来,莫非昨晚折腾的太久,皇上体力不支现在又睡了?

嗯,看来还得想个法子帮皇上好好补补,还不能让他发觉,毕竟是这么有损男儿雄风的事,皇上想必是不想让人知道的。

于是这天中午开始,阮攸宁的膳食被苏顺闲偷偷改为了许多滋补的菜式,其实食补有时候疗效更大,再然后,苏静翕—连好几天都被折腾的很惨。直至阮攸宁自己发觉不对劲,罚了苏顺闲半年俸禄后才作罢。

当然,这实属后话。

“皇上,该起了,”苏顺闲小声的又说了—句,外面天色已经不早了。

阮攸宁叹了口气,强忍着自己身下的欲望,轻手轻脚的把她的手脚移开,身为帝王,第—次这么顾及另—个人的感受,即使如他自己的妻子,他也从来没有过。

苏顺闲早已轻门熟路,带领着—群动作轻的不能再轻的太监进来,伺候着阮攸宁梳洗。

果然,床上的人还在睡。

果然,皇上收拾好自己,临走之前,还是掀开了帘帐去看了她—眼,嗯,还吻了吻她的额头。

果然,出了内室,还是吩咐宫女好好伺候,不用请安。

莫非,这已经成为了定律?

苏静翕在阮攸宁走后没有多久,就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做了—个梦,前世今生,有上辈子自己的父母的,也有今世的爹娘,模模糊糊,分不太清楚,她睡的很不安稳。

什么时候,那些记忆都离她这么遥远了,如今,满心满意都只有这个男人,以及这深宫里的女人。

这才是她今后的归宿,这才是她的战场。

睁开眼睛在床上躺了—会,床顶的悬挂着的繁复的花纹晃花了她的眼,“听瑶,什么时辰了?”

“主子,才辰时初,皇上说主子不必请安,主子再睡—会吧。”

苏静翕应了声,浑身酸疼,任由听瑶帮她揉捏,继续在床上躺着。

听瑶看着主子身上遍布痕迹,有些部位都不是淡粉,竟是微微带紫,可想昨晚“战况”有多激烈,还好主子昨晚穿的那件薄裙被她今早拿去“毁尸灭迹”了。

小半柱香过后,苏静翕还是起身了,反正也是睡不着了。

“让代曼去皇后娘娘那里告假吧。”

听瑶伺候她穿衣,“主子放心,代曼已经去了。”

早膳,听瑶着人把膳食摆上,—碟金丝烧麦,—盅莲子膳粥,—盘如意卷,还有她照常爱吃的蜜饯瓜条,并几样开胃的小菜。

果然,升为嫔位,分例都不—样了。

嫔以上的位分,是有单子的,可以照着单子内菜式来点菜的,而她之前,嫔之下,就只能由御膳房自己分配了。

用过膳,“把他们几个都叫进来吧。”

地上跪了—屋的奴才,“奴才奴婢恭祝主子晋封之喜。”

“嗯,本嫔晋封,好的也是你们,本嫔过的好,你们的日子才会好过,每人赏十两银子,下去做你们自己的事吧。”

苏静翕对待自己人,—直都很大方,也甚少打骂那些奴才,毕竟她的身体里住着的还是—个来自宣扬人人平等的异世灵魂。

当然,所有的前提是,不能有二心。

“奴才奴婢谢主子。”

主子得宠,底下的奴才才会得脸,才会过的好,如今主子正得宠,那些想有异心的人,现在也得斟酌—二了。

“主子,要不要去赏赏花?听说木芙蓉都开了,很是漂亮呢,”代曼走进来,对准备又躺在榻上的人说道。

苏静翕闻言转头,有了—丝兴趣,“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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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静翕故意伸舌头舔了舔他的薄唇,引来他的眉头紧蹙,有些紧张,但还是决定继续做下去。

只是还没待她继续,他的舌头就伸进了她的口腔,苏静翕微微回应他,不到三秒,立刻被反客为主。

起初有些生涩,不过随即立刻掌握了技巧,触类旁通,其天赋果然异禀。

宗政瑾也不知道他今天怎么忽然想吻她了,二十几年来,每每有妃嫔侍寝,他从来不会吻她们。

脸上妆容虽然精致,满脸脂粉,让他看着虽觉得赏心悦目,却觉得很脏。

他不会去想今晚这次例外是因为什么,只当是因为面前的这个睫毛轻颤的人很干净。

“瓠犀发皓齿,双蛾颦翠眉,红脸如开莲,素肤若凝脂,”良久,放开她,见她频频喘气,胸脯一起一伏。

动作到底放轻了许多,明明只有十四岁,只是该长的地方还是长的很好。

苏静翕听他的话,就知道他应该对她还是满意的。

“皇上也是气宇轩昂,神明爽俊,气宇不凡呢。”

没有谢他的夸赞,反而也跟着夸了他一句,果然有趣。

“如此,

苏静翕秀发早已散乱,额前碎发也被打湿,闻言露出了一个明晃晃的笑容

作为君王,他杀伐决断,果敢勇毅,作为男人,他所要的也不过如此而已。

从来没有哪个女人在床上能让他如此尽兴,竟有微微沉沦之意,面前的女人一点也不同于其他大家闺秀一般,没有一点木讷恭顺的意思。

屋外苏顺闲抬头望了望天,

作为从小伺候的贴身太监,他自然知道这位君王有多严于律己,凉薄冷性,只是今晚看来,似乎并不是如此。

看来,这位苏常在,今后必有大作为啊。

见已经昏睡过去的人,叹了口气,似乎体力不太好。

“进来,”随意的穿了一件衣袍,想了想,又拿被子给她盖上了。

几个太监动作迅速的抬了水进来,眼睛也不敢随意乱看,放下东西又连忙出去了。

宗政瑾清洗回来,床铺已经重新收拾了,人也被擦拭干净了。

上床,安寝。

苏静翕睡了一会,就醒了过来,脑袋虽然迷糊,但到底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动了动,准备起身越过睡在床外的人,“干什么?”

应该是妃嫔睡在床外边的,为了晚上方便随时伺候皇上。

“时辰到了,婢妾该回去了。”

如她品级这么低的人,是不可以彻夜留宿在这里的。

宗政瑾揉了揉眉头,“算了,睡吧。”

苏静翕闻言也不再说什么,乖乖的重新躺回去,闭眼不出几个呼吸就睡着了。

宗政瑾听见她绵长的呼吸声,睁开了眼睛,饱含复杂的看了她一眼。

一睡至天明,宗政瑾醒来的时候,极其不舒服,腰上搭了一只手,灼热的呼吸声也喷洒在他的脖颈上。

皱了皱眉,动作轻柔的把她的手移开,她嘴唇蠕动了几下,到底没有醒来。

“进来吧,声音轻点。”

太监宫女鱼贯而入,在这偌大的宫殿里,愣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其训练有素,可想而知。

苏顺闲余光快速的扫了一眼,依旧在床上睡的正香的人,心思转了几回。

这还是第一个早上没有起床伺候皇上的人呢。

苏静翕醒来的时候,迷迷糊糊的,“听瑶,什么时辰了?”

“回主子,已经辰时初了,皇上交代了,小主不必去给皇后娘娘请安,”听瑶早在她昨晚没有回醉云坞的时候,就来了朝露殿。

苏静翕眨了眨眼睛,强忍身上的酸痛,“伺候我梳洗吧。”

虽说皇上体谅她,不必去给皇后请安,但如果她真的敢这么做,恃宠而骄的名声应该不久就会传出来了。

那她,离死也不远了。

好在听瑶过来的时候,已经给她带了好几套衣服并首饰过来。

挑了一件烟霞银罗绣花绡纱换上,乐游髻并几支钗子,简简单单,既不出挑也不失礼。

用过早饭后,就带着听瑶往皇后的坤宁宫走去。

品级太低,没有轿撵,只能靠走,每走一步,都加重了一分要往上爬的决心,起码得混到有交通工具的地步吧。

好在朝露殿离坤宁宫不远,远远的就看见几位妃嫔在太监宫女的簇拥下走过来。

行礼,“婢妾给娘娘请安。”

“呦,本宫当是谁呢,原来是苏常在啊,”淑妃尖笑了一声。

苏静翕依旧是半蹲着,闻言也不恼,“回娘娘,正是婢妾。”

淑妃看了一眼站立在旁边的杨嫔,心里冷哼,也不想和她计较,“起吧。”

“走吧,给皇后娘娘请安迟到了就不好了。”

苏静翕和杨嫔皆应是。

苏静翕静静的跟着他们往坤宁宫走去,努力减少存在感。

当今圣上,名为宗政瑾,年二十六岁,六年前登基,守国孝三年,之后又以国库空虚为由,暂停一年选秀。

又三年,刚好轮到了苏静翕。

年十三至十七的正七品以上的官员家眷才有资格参与选秀,选出来的自然是风华正茂的女子。

太后并非皇上生母,自小抚养皇上长大,二人之间的情分似乎很深,只是她常年居于慈宁宫念佛,不理后宫诸事。

虽然皇上没有大规模的组织选秀,但是宫里的妃嫔也并不少,十余人。

大部分都是跟随皇上从王府出来的,年岁都已大,自然比不过苏静翕这些新进宫的。

只是,她们有根基,有经验。

后宫之中,隐隐分为两大派系,分别以皇后和舒贵妃为首,还有一些明哲保身,或是没有恩宠的。

皇后先后育有二皇子,大公主,二皇子三岁夭折,其父是当朝宰相。

舒贵妃两度怀孕皆流产,原因不明,至今没有子嗣,其父为正一品太师。

两人父亲在朝堂上也早就是水火不容,分别为两大派系之首。

虽说后宫不得干政,但前朝后宫从来都是一体,妃嫔与母家,也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恍惚间,跟随着淑妃进入了坤宁宫,金嬷嬷出来,“给几位主子请安。”

苏静翕却不敢实受她的这个礼,皇后的奶嬷嬷,其身份虽只是个奴才,可是目前看来,比她的能力大多了。

“金嬷嬷快快请起,”淑妃伸手虚扶了一把,即使她是舒贵妃的人,却也不敢真的得罪金嬷嬷。

金嬷嬷脸色未变,坚持行完一礼才起来,“主子娘娘们厚爱,奴婢却是不敢不规矩。”

“皇后娘娘还在用早膳,还劳烦各位主子前往偏殿等候。”

说完行了一礼,才退下。

苏静翕跟着她们走进去,只是是走在偏后的位置。

楚周国妃嫔等级极其严格,初次选秀,最高封的也不过是良娣,皆为从五品以下。

后宫等级更是森严,五品是一个坎,五品以上可居于一宫偏殿,称本嫔,而不是如苏静翕现在自称的婢妾。

找到自己的末首位置坐下来,闲闲拨动手中的茶盏。

“难为苏妹妹起的这样早,前些日子,阮妹妹伺候皇上可是迟迟没有来给皇后娘娘请安呢,”湘婕妤看了一眼她,又把目光投向一旁的阮美人。

一句话看似是在挑阮美人的刺,不懂规矩,却也是在给她拉仇恨。

没办法,谁让她昨晚侍寝了呢。

苏静翕放下茶杯,“姐姐说的是,只是给皇后娘娘请安,本是妹妹的福分,即使皇上体恤,妹妹却不敢推却。”

给皇后娘娘请安,本是规矩,即使皇上体谅,来不来,依旧在个人。

“湘婕妤这是在质疑皇上了?”湘婕妤是皇后的人,淑妃一向是逮着错就不放。

淑妃曾孕育大皇子,只是八个多月的时候生下了一个死胎,从此再也没有了孩子,也没有多少恩宠。

但好在她爹是从一品太傅,皇上亦对她有几分同情,给了她淑妃的位份。

仗着位份,在这后宫很是刻薄,只是皇上不计较,也就没有人敢拿她怎么办。

湘婕妤咬了咬嘴唇,“瞧淑妃姐姐说的,嫔妾刚刚也只是在打趣阮妹妹,还道苏妹妹规矩好呢。”

话音才落,还没待其他人反应,贤妃就陪着皇后从一侧走过来。

“给皇后娘娘请安,”众人皆行礼。

皇后快速的扫了一眼下方的众人,皱了皱眉,看见苏静翕,又轻笑了一声。

“都起来吧,”顿了顿,“皇上今早还派人来说,苏妹妹昨晚伺候累了,今日可以不用来请安,没成想,妹妹却来的这般早。”

苏静翕走出来,跪在地上行了一个大礼,“婢妾给娘娘请安是婢妾的福分,还望娘娘恕罪。”


“好主子,奴婢错了,主子不想着吃莲蓬,奴婢一餐不吃晚饭也值了,”代曼福了福身,嘴里却说道。

苏静翕笑出了声,也不和她计较,“我们回吧。”

“主子是想着马上可以吃晚膳吧?”

“是啊,哼哼,可惜你今晚没得吃了,”苏静翕笑言,说着转了个身。

却不想,立马跪倒在地,“婢妾参见皇上,还请皇上恕罪。”

宗政瑾俯视着跪在地上的人,只能看见她低垂的脑勺,“起来吧。”

说完转身往前走去,走了几步,见人还愣在原地,“还不跟上来。”

苏静翕咬了咬唇,小跑着上前,触及他的目光,缩了缩脖子,“婢妾无状了,皇上不要生气。”

小跑什么的,真的不合规矩啊。

“你怎么知道朕不生气?”宗政瑾闲闲的来了一句。

苏静翕也不知道从哪里察觉出他的心情似乎还不错,壮着胆子,“所以婢妾恳请皇上不要生气啊。”

“那你是觉得朕生气了?”不依不饶。

苏静翕眸里溢出点点笑意,“婢妾觉得皇上是君子,肯定不会和小女子计较这些,所以皇上没有生气。”

“哼,”宗政瑾冷哼,只是到底没有再说什么。

后面的苏顺闲听见两人的对话,心肝乱颤,第一次见有人胆敢这么和皇上说话,而且重点是皇上竟然没有降罪。

瞧着这架势,似乎晚上还要宠幸?

一行人回到醉云坞,苏静翕从刚才就猜到他会来她这里。

亲自泡了一杯茶,递给他,“皇上不尝尝么?”

苏静翕见他只是端在手里,双目紧紧的盯着他手里的青花瓷杯,出声道。

宗政瑾嘴角抽了抽,掀开盖子,喝了一口,“薄荷叶?”

“是啊,皇上觉得怎么样?”一副求夸赞的表情。

“嗯,还不错,”宗政瑾不忍打击她,含糊道。

他其实喝不惯这些茶,也很少尝试花果茶。

“明天让苏顺闲给你送点其他的茶叶来。”

苏静翕咬了咬唇,有些忐忑,“皇上,可不可以再赏婢妾一点东西啊?”

见他脸色变冷,连忙说,“要不然拿茶叶换也可以的,婢妾只是想要皇上赏赐一点书本。”

宗政瑾皱了皱眉,“书本?”

“游记话本就好了,要是不行也没有关系,”苏静翕知道他现在没有误会她了。

真是,一不小心就把他当成自家哥哥了。

“看那些书,还不如多看看……”

看什么?治国类的,她一个深宫女子看了有什么用,女则女戒,他潜意识里是不喜欢她也变成那些女子的。

苏静翕正眨着星星眼,等他说出看什么书来,她好看看还有没有继续“商量”的余地。

“皇上,是否要传膳?”苏顺闲走进来站在门口,小声的问道。

宗政瑾点了点头,宫人们鱼贯而入,不须臾,就摆了满满一桌。

皇上在这里用膳,自然按的不是她的份例,苏静翕看着桌上的美食,大部分都不是她这个品级可以用的。

“不用伺候了,坐着吃吧,”宗政瑾见她站在旁边,拿起公筷准备给他布菜,出声说道。

苏静翕坐下来,“谢皇上。”

古人用膳讲究食不言,宗政瑾身为帝王,更是实施的彻底。

良好的教养,不疾不徐,每一盘菜都不超过三筷,一举一动都透露出君王的威严。

宗政瑾皱眉,“你看着朕干嘛?”

苏静翕眉眼弯弯,“婢妾只是觉得皇上用膳的时候很好看。”

“吃你的饭,”宗政瑾加重语气,只是嘴角却不受控制的微微上扬。

苏静翕也不觉得难堪,一如既往的心情很好的用膳,喂饱自己才是正理啊。

毕竟,待会是需要体力的。

用过晚膳,苏静翕给皇上倒了一杯桃子汁,“皇上要不要尝尝?很好喝呢。”

宗政瑾眼角抽抽,摇了摇头。

苏静翕也没再劝他,自己倒了一杯,喝了几口,味道真的不错啊。

“安置吧,”宗政瑾站起来。

苏静翕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天还没有黑透,“皇上,现在……啊……”

宗政瑾陡然抱起她,引来她的低呼,“婢妾还没有沐浴呢。”

“一起洗。”

让人抬了水进来,皇上用的也不是她的那个小木浴桶,而是红木镶金边纹龙纹的大浴桶,两个人坐进去绰绰有余。

一夜至天明。

醒来的时候,宗政瑾依旧察觉到她的手不知何时又放在了他的胸膛上,巴掌大的小脸都埋在了他的脖颈间。

从来不习惯别人靠他这么近,只是昨晚自己竟然没有发觉醒来。

和其他妃嫔就寝时,都是各睡各的床位,即使有那胆大的,也只敢偷偷拉住他的衣角,无人敢如她这般。

罢了,既然床笫之间,能让他欢心,多宠两分又何妨。

“好好照顾你家主子,”宗政瑾走出内室,对跪在地上的人厉声说道。

听瑶等人闻言皆齐伏于地,大气不敢出,“奴才/奴婢遵旨。”

辰时一刻,“主子,该起了,”听瑶站在床边,狠心叫醒她。

苏静翕迷茫的睁开眼睛,稍一动,身上只觉得酸痛难忍。

听瑶连忙把滑落的薄被往上拉了拉,只一眼,主子身上红痕遍布。

“伺候我起来吧。”

“是,”听瑶拿来衣服,“主子,今日穿这件淡玉绣折枝堆花襦裙可好?”

苏静翕应了声,梳洗完毕,简单的用了一些早膳,对一旁的人说道,“待会让人去御膳房拿点栗子糕吧。”

带着代曼慢慢往坤宁宫里走去,照例受到了许多冷嘲热讽,苏静翕都不咸不淡的挡了回去。

刚出坤宁宫,“苏姐姐稍等,”杜宛如在后面轻喊。

苏静翕无奈,旁边还有许多人看着,转过身,“杜选侍可有什么事?”

一句苏姐姐,一句杜选侍,关系如何显而易见。

杜宛如漂亮的脸蛋僵了僵,“入宫也有些日子,妹妹只是觉得与姐姐还没有好好叙过话,特来问候姐姐一句。”

苏静翕撩了撩耳边的碎发,轻笑,“不知道杜选侍与我有什么话好叙,似乎杜选侍的姐姐另有其人吧。”

“苏姐姐说的是,只是如今已经入宫,大家都是姐妹,婢妾的姐姐自然不只有一人,”杜宛如也没恼,装作听不懂的继续说道。

也是,杜婉兮虽然是她的姐姐,只是自古嫡庶尊卑分明,而且杜家妻妾成群,庶出的子女一大堆,二人的关系怎么可能会好。

“如此,”不等她继续说话,苏静翕接着说,“只是昨日伺候了皇上,现在我还想早些回去呢,就不与妹妹叙话了。”

刻意咬重了“妹妹”二字,果然见她脸色变了几变。

宫里,姐妹相称,从来不是以年龄划分,而是品级高低。

如苏静翕,她如今只有十四岁,满宫里,比她小的没有几人,她却已是好多人的姐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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