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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色犬马优秀文集

姜卓宁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现代言情《声色犬马》,讲述主角姜卓宁谢南州的甜蜜故事,作者“姜卓宁”倾心编著中,主要讲述的是:男人两大爱好:拉良家妇女下水,劝风尘女子从良。姜卓宁是后者,还天真以为他们想娶她回家……...

主角:姜卓宁谢南州   更新:2024-08-22 09: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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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卓宁谢南州的现代都市小说《声色犬马优秀文集》,由网络作家“姜卓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现代言情《声色犬马》,讲述主角姜卓宁谢南州的甜蜜故事,作者“姜卓宁”倾心编著中,主要讲述的是:男人两大爱好:拉良家妇女下水,劝风尘女子从良。姜卓宁是后者,还天真以为他们想娶她回家……...

《声色犬马优秀文集》精彩片段

沈听肆不会再久不露面,几乎每天都会到别墅来。
就算碰到姜卓宁生理期,他也不会扫兴离开,而是安安分分地搂着姜卓宁睡觉。
偶尔实在忙得没法回到别墅,也会主动打电话跟姜卓宁交代一下,让她早点睡。
除此之外,他还会动不动带姜卓宁出去玩,甚至会在出差的时候,特意给姜卓宁带礼物。
虽然以前沈听肆也常给姜卓宁一些礼物,但都没有最近来得频繁。
那种被礼物攻占的感觉,让姜卓宁一度怀疑,自己晋升为沈听肆的正牌女友了。
转眼,到了姜卓宁和沈听肆合约的最后一周,她又收到沈听肆送她的钻石项链。
崔媛瞅着那鸽子蛋大小的吊坠,笑容格外灿烂。
“看来,沈少对你很好哦。”
姜卓宁看着项链,没什么笑容。
“我倒是希望,他对我不好一些。”
“怎么?对你好还不好了?非得打你收拾你,把你虐得体无完肤才行,欠虐体质是吧。”
崔媛恨铁不成钢地戳着姜卓宁的脑门。
“不是,我们的合约都要到期了,你也知道沈少之前的女人都是日抛型,我能跟他半年已经实属不易了。我想他大概率是不会续约的。”
“你怕现在他对你好,到时候你又舍不得和他分开是吧。”
姜卓宁点了点头。
崔媛无奈地摇头:“身处这样的环境,偏你还重感情,我该怎么说你好呢?”
姜卓宁没回应,只无力地低垂眼眸。
“要不,你主动出击,问问沈少要不要续约吧。”崔媛建议着。
“可是万一被拒绝呢?那多尴尬。”
“万一被拒绝,也正好让你及时止损,不再陷下去。而且凭我混迹情场多年,我真觉得这次沈少对你是认真的……”
也许是收到崔媛的怂恿,也可能是过分渴望有个好点的归宿,姜卓宁还是决定鼓起勇气,问问沈听肆。
当晚,姜卓宁点了两份牛排外面,摆盘放好,还从沈听肆的酒柜里拿了瓶红酒。
沈听肆见了这阵仗,上前搂抱姜卓宁的时候,眼里都带着笑意。
“今天有新招式?”
姜卓宁摇摇头,将沈听肆探入她上衣的手拽出来。
“今天没新招式。我们的合约就剩下这一周了。我想问问你,你打不打算续约?”
姜卓宁注意到,沈听肆因为她的这一番话,眼里的笑意明显淡去不少。
这让姜卓宁联想到,沈听肆发狠把风铃送到缅区的那一晚。
“我没有别的意思,你要是不想续约的话,那这顿饭就当我们的散伙饭,我预祝沈少前程似锦……”
她急忙说了些好话,想要缓和气氛。
但沈听肆显然不吃这一套,她话刚说完就被沈听肆捏住了下巴。
“散伙饭?姜卓宁,这一阵我们这么相处,你难道没有感觉吗?”
四目相对,沈听肆冷得没有温度。
他是第一次对一个女人这么上心,每天下班就只想着尽快赶回去见她,连去出差都时时刻刻惦记着,还亲自去挑选她可能喜欢的礼物。
在沈听肆的眼里,就算自己还没有爱上姜卓宁,至少也算是把她放到了心里。
他以为,姜卓宁也应该和他差不多陷入这段关系里。
接下来他们将如同所有的情侣那样恩爱相处,不用去考虑合约的问题。
但姜卓宁的话,给了他当头一棒。
“你难道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我,哪怕一点点?”
“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捂都捂不热吗?”
沈听肆劈头盖脸,骂了姜卓宁一通,还扯掉了姜卓宁的衣服,没有任何前奏就要了她。
姜卓宁疼得浑身都在抖,只能咬牙忍着。
一直到沈听肆结束,姜卓宁的泪水才缓缓从眼尾滑出。
沈听肆简单地收拾了下自己,提起裤子就准备离开。
他甚至在想,他以后都不会再来找这个狼心狗肺的女人。
“我哪敢喜欢你……”
就在沈听肆准备迈出大门的那一瞬,低迷暗哑的女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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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
云娇当即没有了之前的淡定,她冲姜卓宁叫嚣着,眼里的狰狞和狠辣几乎毫不掩饰。
“我其实不喜欢玩雌竞这一套,也对谢南州没了之前的感觉。但你还三番两次来挑衅我,把我的生活搅得一团乱,那我凭什么还要忍气吞声?”
云娇近乎嘶吼:“你要是敢再接近南州,我非撕了你不可。”
比起其它人,云娇更清楚谢南州在姜卓宁离开会所后,每天都去沈听肆的别墅附近蹲点,只为见姜卓宁一面。
而姜卓宁回到会所上班后,谢南州更是一天不落地来给她捧场。
谢南州将对姜卓宁的喜欢摆在了脸上,云娇为此和谢南州吵过。
可谢南州非但没有半点心虚,还扬言她要是无法忍受,就直接退婚好了。
正是因为谢南州在这事情上的强硬,所以云娇才非要把姜卓宁从沈听肆的身边赶走,彻底将她从他们圈子里清除。
然而现在姜卓宁却挑明,她要将谢南州抢走。
云娇清楚谢南州的心思,现在只要姜卓宁稍微勾下手指头,谢南州肯定会跟她走,说不定还会为了姜卓宁,取消婚约。
而且事情一旦朝这个方向发展,圈内的人都会知道,她云娇在谢南州的心里,竟然不及一个风尘女子。
云娇不想成为圈内的笑柄,她彻底慌了阵脚,全然忘记了往日里的伪装。
她甚至冲到了姜卓宁的面前,要打姜卓宁:“贱人,你敢接近南州,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但她刚抬手,姜卓宁就抓住了她的手腕,娇媚地笑道:
“人固有一死,是死的难看还是好看,都一样是死。只要在死之前,让云小姐成天下笑柄,也算死得其所。”
云娇第一次明白,光脚不怕穿鞋的恐怖之处。
姜卓宁在离开包厢后,就去见了谢南州,还被谢南州带出去吃夜宵。
那一夜,不管云娇怎么打电话催促谢南州回去,谢南州都推脱,甚至到最后连电话也不接……
深夜,谢南州的私人住所。
“宁宁,晚上留下来吧。”
“别这样。云小姐在找你,你还是尽快回去陪陪她吧。”
“宁宁,你吃醋了?”
谢南州扳正姜卓宁的身子,捏着姜卓宁尖细的下巴,迫使姜卓宁和她对视。
谢南州深邃的眼眸认真的端详着姜卓宁的双眸,似要从她的眼睛里看出花来。
可姜卓宁眼底毫无波澜,只是轻笑着,拍开了谢南州的手。
“得了吧,我哪敢吃您的醋?”
她推开了谢南州后,继续穿丝袜。
姜卓宁比以前有魅力是真的,不爱他谢南州也是真的。
谢南州莫名心头一窒:“如果我给你吃醋的权利呢?”
“谢少,云娇小姐可是说了,我要是再接近你,会要我的命。我现在可没有那么大无畏,为爱牺牲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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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少,大晚上的您在这里做什么?”

谢南州吓了一跳。

脑震荡后,稍微一动就是天旋地转。

可看到谢南州后,谢南州还是铆足气力要往后退,要离谢南州远一点。

然而进退之间,谢南州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让她完全动弹不得,只能与他四目相对。

“你分明有别的办法回避,为什么非要用自残的方式?”

他劈头盖脸的嘶吼。

视线交汇中,谢南州看到了谢南州眼里嗜血的猩红、近乎要化为实质的怒火,以及……关切!

谢南州想,她今天还真的伤得不轻,竟然会产生谢南州关心她的错觉。

她挥开了谢南州的手:“我自残也好,自虐也罢,都和谢少无关。”

谢南州一度要再次逼近,谢南州轻笑出声:“还是说我今天的做法,勾起了谢少心里最不堪的记忆?”

谢南州伸出的手停滞在半空中。

半响后,谢南州笑了下,然后转身离开……

谢南州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自嘲一笑。

其实今天谢南州的种种表现,可以看得出他深知上次并非她谢南州把云娇推下楼。

可他还是放任云娇把脏水泼她身上,甚至还为了成全云娇面子,把她谢南州赶走。

说到底,在谢南州的心里,谢南州这风月场合的女子,到底不如云娇那种千金小姐娇贵、重要。

所以他可以轻贱、戏弄她谢南州,却不能不尊重云娇。

谢南州庆幸自己远离谢南州,不再内耗。

可心还是隐隐抽痛。

可是婊子的情谊,谁会在乎?

*

隔天一早,崔媛给谢南州带了份外卖。

崔媛看到桌上的花束,问谢南州:“沈少来过了?”

“没有,让人送来的。”

谢南州一夜无眠,脸色很差。

但崔媛没有给她缓和的时间,直言道:“这些男的都是图一阵新鲜。他对你没新鲜感的时候,你就失去了所有价值。还是别和风铃闹得太过,到时候沈少一抽身,你的麻烦也就来了。”

昨晚风铃被扣押了。

听说被她的金主保出来了。

谢南州估计,风铃这会儿正在男人的被窝里卖力,要给她上一课。

但事已至此,谢南州也不能傻傻的等着风铃放大招。

她直接给沈听肆打了电话。

昨晚沈听肆把她送到医院后,又去了其他场子,还带了一对双胞胎出去吃宵夜。

劳碌了一整夜,现在还没有醒,起床气不小。

接到谢南州电话的时候,沈听肆就骂骂咧咧一顿输出。

但谢南州声音柔弱,还对沈听肆嘘寒问暖的,也让沈听肆语气缓和了不少。

到底还没有吃到嘴里,沈听肆的新鲜劲也没过,很快就承诺稍晚一些,过去医院陪她。

崔媛看着谢南州不动声色把沈听肆安抚好,道:

“沈少对你的新鲜劲也不知道能持续多久,到现在也没有提出要包你。我会放出点消息,刺激他主动提出来。但他没有签协议之前,你切记守住下面。”

谢南州现在是崔媛手下的第一大王牌,崔媛自然要替她好好规划一下未来。

谢南州点了点头。

崔媛又说:“如果沈少那边迟迟没有动静,风铃铁定要找你麻烦,你肯定需要下家。我这边倒是有不错的,比风铃后面的还有能耐,就是在那方面玩起来会比较出格,你要的话我帮你介绍?”

“嗯,麻烦媛姐了。”

谢南州明白男人只贪恋自己年轻的身体,却不会稀罕她的感情后,便也不再固执追求其他了。

男人嘛,关灯闭眼,都差不多。

崔媛的笑容也更灿烂些:“行,我回头帮你好好物色。”

谢南州和崔媛聊了一会儿,沈听肆就到了,还给谢南州带来了某知名酒店的早餐。

崔媛见状,便识趣地找了借口离开。

沈听肆是在白天来找姜卓宁的。
当时姜卓宁正在院子里的槐树下看书。
沈听肆的声音突然传来:“宁宝。”
姜卓宁猛地抬头,就看到沈听肆正站在不远处,看着她。
“你怎么来了?”姜卓宁放下书,刚站起来就被沈听肆抱住了。
“这段时间找你,我都快找疯了。我好想你。”
沈听肆将整张脸都埋在姜卓宁的颈窝里,声音闷闷的,姜卓宁甚至还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落在她的脖子上。
“跟我回去好吗?以后我绝对不会再犯浑了,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沈听肆放软了语气,压低了音量,竭尽所能讨好姜卓宁。
晏别尘进门的时候,正好看到这样的一幕。
槐树下,两人紧紧相拥,宛如久别重逢的爱侣。
他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地从两人的身边走过……
后来姜卓宁到底和沈听肆发生了什么,晏别尘不清楚。
他只知道他换了一身衣服出来时,沈听肆已经离开了,只剩下姜卓宁还在院子里刷题。
接下来的半天,晏别尘都没有搭理姜卓宁。
姜卓宁起初还屁颠屁颠地问晏别尘题目,结果晏别尘只给了她一个眼神自行体会。
于是,姜卓宁也意识到晏别尘故意不理她的,她也干脆就把嘴巴的拉链拉上了。
两人无言过了一整个下午,直到谢南州也出现了。
比起沈听肆风尘仆仆的出现,谢南州更像是特意做了造型。
他一身高定西服,外加打理得根根分明的墨发,整个霸气侧漏。
除此之外,谢南州还手捧鲜花,像极了韩剧里的深情男主。
姜卓宁正在院子里烧炭,准备晚上吃烤肉。
没想到一抬头看到谢南州闪瞎眼球的出场方式,有些疑惑地望着他。
“谢少,这又是哪一出?”
谢南州上前,那鲜花直接塞到了姜卓宁的手里。
“宁宁,之前我的确想对云家的动手,但没有狠下心来,直到发现云娇对你起了杀心,我才动了手。我当时的想法很简单,只是想尽快让别人知道,你对我的重要性,让他们今后再也不敢轻视你,我没想把你当成挡箭牌。”
姜卓宁拨弄着手中的花束,道:“谢少的解释,我收到了,还有其他事情么?”
谢南州愣了下,伸手摸进了自己的西装口袋里,准备拿出那枚戒指。
“宁宁,我……”
他要单膝下跪时,晏别尘突然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谢南州能找到这里,自然也知道这段时间,姜卓宁都和晏别尘住在一个屋檐下。
都是成年男女,再加上姜卓宁之前又在那种鱼目混珠的地方待过,谢南州不觉得她和晏别尘没有肉体上的接触。
所以这一瞬,谢南州心里膈应得慌,便没有当着晏别尘的面拿出戒指。
晏别尘也只冷瞥了谢南州一眼,就径自朝屋外走去了。
一直到晏别尘走远,谢南州才拿出了戒指盒,
可他还没有来记得单膝下跪,姜卓宁就将手中的花束塞回到他怀中……
等晏别尘小跑了一公里回来时,夜幕已经降临。
他挺怕推开门,屋子里一片漆黑,空空如也。
但还好,他推门而进的时候,院子里的灯还开着,姜卓宁正大快朵颐地吃着烤肉。
晏别尘迟疑了片刻,落座在了姜卓宁身边的位置,拿了一串烤肉。
他没吃,只盯着烤肉,“准备跟谁走?”


崔媛真没想到,这棵新摇钱树的心思,竟然比她这常年混迹风月场所的还要活络。

将来,她必定是她崔媛所有姑娘中成就最好的一个。

这也让崔媛觉得,今天在风铃和谢南州的天枰上倾向谢南州,是最正确的选择。

带着这样的想法,崔媛将有人想要双倍截胡的消息,转达给沈听肆。

沈听肆当即冷了脸:“谁想跟我抢人?”

崔媛当然不敢提及谢南州,怕被撕,只说:“这是行内的规矩,不能说。”

“那我在那人的基础上再翻两倍。”

当崔媛把沈听肆的答案告知谢南州时,谢南州便笑了。

像是沈听肆这种玩咖,寻常最好面子了。

他们又怎么可能在金钱上,被别人羞辱?

“你不会还要让我把沈少加价的事情,告诉谢少吧。我劝你见好就收,免得玩脱。”

“这我当然清楚,您帮我催沈少快点签下合同就行。”

崔媛应下了。

但临走之前,崔媛又问谢南州:“你不喜欢谢少了?”

之前谢南州被谢南州赶出来的那一阵,几天不吃不喝,摆明了一颗心丢在了谢南州身上。

崔媛以为,这次谢南州主动找来,谢南州多少会心动,甚至会优先考虑谢南州。

但看谢南州刚才的反应,崔媛不确定了。

谢南州笑了笑:“人是不喜欢了。南墙撞过了,也知道是什么滋味了。不过他口袋里的钱,我倒是还挺喜欢的。”

“要不,您帮我再把沈少加价的消息,透露给谢少?我估摸着他应该还肯再加点价。”

谢南州玩笑似的语气拿捏得恰到好处,崔媛一听这话可不爱接茬了。

“我可不敢,回头两头都得罪了,那些钱我就没命花了。”

崔媛离开后不久,谢南州和沈听肆的合约就签下了。

谢南州去包厢找沈听肆时,谢南州就倚在门口,抽着烟。

哪怕周身烟气缭绕,也丝毫掩盖不住男人身上与生俱来的矜贵气息。

他瞥了谢南州一眼,眼里的犀利就像一把剑,要将谢南州剖开。

谢南州微微颔首,除此之外没有言语。

谢南州没动。

除了刚才那一眼,今天他对她就好像陌生人那样。

可在谢南州和他擦身而过之际,谢南州拽住了她的手腕。

“铁了心要跟他?”

谢南州回头,从谢南州的眼里,看到自己笑得像是风尘里卖笑的婊子。

“沈少挺好的,长得帅气又幽默,关键是钞能力不错。”

“他能给我,我都会给你。”谢南州冷冷地看着谢南州:“他不能给的,我也能给你。”

“例如?”谢南州保持着妖媚的笑容。

“珠宝首饰,房子车子!又或者,是后半生衣食无忧。”

谢南州的意思,应该是以后会给她一大笔钱,让她自由自在的生活,又或者是想给她养在身边。

吃青春饭的风尘女子,最好的归宿也只是这两种。

谢南州眼里有了波动。

谢南州以为志在必得的时候,听到谢南州又问他:“婚姻呢?”


“什么?”

“推下楼?哪里的楼?”

不止沈听肆有些错愕,包厢内其他人也被挺震惊的。

风铃,是这家会所的老头牌。

谢南州来这家会所之前,风铃是最风光的。

每次生日宴都要操办几天,无数大佬给她庆生送礼。

但从谢南州到会所,她的风华舞姿,硬生生把属于风铃的光环摘了。

就连曾经捧她的沈听肆,也被谢南州夺走了。

会所虽然给足风铃面子,让她和谢南州并称双姝。

但谢南州纯欲感十足,再加上那最矜贵的金丝雀名号在外,风铃早已没了之前的风光。

风铃和谢南州早就私下不和,工作人员数次撞见谢南州和风铃私下吵闹。

双姝必有一战。

只是谁也没想到,这一战来得这么快。

“二楼的露台,直接把人弄下去了。我怕现在随意弄宁小姐会造成二次伤害,让小哥在那边看着她和风铃,也叫了救护车。”

经理说完,就领着沈听肆去瞧了。

其他人也好奇地跟着去,毕竟谢南州和风铃都是这会所的招牌,直接起争执还挺夺人眼球的。

包厢里的人大都走了,只有谢南州还坐着。

他半张脸都隐匿在黑暗中,看不清表情,但能看到他拿着酒杯的手,骨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

他想过谢南州或许会找什么借口,去糊弄沈听肆。

但他压根没想到,谢南州会用自残的方式……

楼下,沈听肆和一群人赶到的时候,就看到谢南州已经自己支撑着坐了起来。

额头上还有个口子,一直在冒血,乍一看很是吓人。

风铃被小哥反手抓着,还一直在喊冤。

“不是我,我没有推她。”

“贱人!我没有推你,你为什么要害我!”

“你没有推我,那我怎么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还成这样?”

谢南州声音嘶哑,有气无力的,狼狈中透着破碎的美。

从她进入会所开始,风铃这位“前辈”一直都在背地里针对她。

舞鞋里放钉子、剪碎演出服什么的,层出不穷。

会所领导看在她之前的丰功伟绩上,都没有与她计较。

哪怕证据都摆在面前,也只能让谢南州把委屈往肚子里咽。

今晚谢南州刚从洗手间出来,就被风铃拦住去路。

说是要找她叙叙旧,实际上就是拐着弯,骂谢南州骚,把金主迷得团团转。

谢南州也才动了一石二鸟的念头。

只是这从二楼摔下来,多少有点冒险的成分在。

虽然不致死,但搞不好残了或是脸毁了,就得不偿失了。

但当时的情况,容不得谢南州多想。

如今冷静下来,谢南州也才开始感到后怕。

“我真没想到你为了跟我抢夺会所C位,无所不用,连自残的方式都做得出来。”风铃叫嚣。

谢南州没料到风铃竟然看出了端倪,有些慌。

余光瞥见沈听肆快步走来的身影,谢南州连忙换上哭腔,控诉道:

“会所C位?就算我什么都不做,这位置迟早都是我的,我为什么要冒险陷害你,还把脸弄出伤口来?”

他们都是供有钱人取乐的小雀,脸对他们而言,简直就是生命一样重要的东西。

“我哪知道你豁出脸和性命,到底是不是在掩藏什么!”

风铃叫嚣着。

这话也让谢南州警铃大作。

不愧是占领风月场所高处的人,不止长相出挑,脑子也活络,一下子就猜出谢南州的动机。

要是沈听肆起了疑心来查探的话……


谢南州脸色有些不大好看,“老实说,我不是很想跟他了。”

因为在谢南州身上栽过了,好不容易才把那些疼痛淡忘了,再接近怕是那些棱角又要复苏。

“就算真的动情过,也没有什么可怕的。咱们躺着眼睛一闭一睁,钱就到手了。这个世界上,没什么比没钱更难捱了。你也吃过苦,应该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崔姐说的是,谢少那边我会考虑的。不过还是等我和沈少的合同走完再说。”

“那好,谢少那边我就先帮你联系着。今儿除夕,我答应陪林总去新加坡度假,得收拾一下出发了。”

谢南州送走了崔媛,便去了超市。

沈听肆把她带到的这处别墅,连个佣人都没有。

吃饭洗衣乃至卫生,都要谢南州自己搞定。

谢南州厨艺不好,寻常都是叫外卖吃。

但今天除夕,往年这个时候家里都会吃饺子。

也许是今年身边异常清冷,谢南州也异常想念已经离世的双亲。

只是谢南州压根没想到,等她回到别墅的时候,沈听肆竟然也在。

而且沈听肆正在……

下饺子!

速冻水饺。

谢南州暗自庆幸没听崔媛的怂恿,去赚快餐的同时,扑到了沈听肆的身后,抱着他的腰,柔声低语。

“速冻饺子有什么好吃的,除夕夜当然要自己包饺子吃了。”

沈听肆回头,挑眉看着谢南州:“你还会包饺子?”

“不就是剁个馅,和面,包一包么?您等着,我给您露一手。”

做他们这一行的,一切都以金主爸爸的意愿为准。

金主爸爸让他们往东,他们绝对不敢往西。

谢南州信心满满,踌躇满志,卷起袖子加油干。

沈听肆见她还挺像那么回事的,也就没拦着她,只问她:“今天除夕,你怎么不回家?”

谢南州僵了片刻,才闷声回应:“我没家,没地方可回。倒是您,您怎么不回家团圆?”

“我妈没了,那也不算我的家了。”沈听肆的声音沙哑了几分。

他妈刚没了,老头就迫不及待把私生子和那老娘们带进家里住。

去年除夕夜的时候,他们一家三口聚在一块,别提多欢。

沈听肆一想到那画面,就膈应得慌,所以想躲到名下这处最清净的房产待着。

倒是没想到谢南州也跟他一样孤家寡人,除夕连个家可回都没有。

这让沈听肆不免对谢南州多了几分好奇:“对了,你怎么入这一行?”

沈听肆第一次见到谢南州,就觉得她身上的气质,和完全堕落于风尘里的女人很不一样。

尤其是谢南州的名字,那个“卓”字,就足以彰显出她的父母,对她寄予了很高的期望。

只是此时的沈听肆不懂,对一个人的过往开始感到好奇,也是心动的前兆。

“我家破产了,背负了上亿的债务,我爸妈接受不了打击,一起喝农药自杀了,留下我一个人,被债主追得东躲西藏,为了有口吃的,还得和流浪猫狗打架。”

“后来啊,我遇到了崔姐。她给我打了一盒热饭,问我跟不跟她干,虽然她干的也不是什么正经事,但至少能给我一口热饭吃。那时候我只想有口饭吃,所以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虽然谢南州的语气挺轻松的,但沈听肆听出了她言语里的悲伤。

他上前,搂上了谢南州的腰:“以后会好起来的。”

“好不了。”谢南州说。

那天,沈听肆的生日就要到了。
姜卓宁去了趟商场,给沈听肆买了一套西服,还有一块名表,想送给他。
西服挑选的是沈听肆常穿的牌子,表也是,加起来花费不小。
但姜卓宁没有刷沈听肆给她的卡,而是刷了自己的,几乎花了她这几年存的钱的三分之一。
因为这是她和沈听肆在一起,两人第一次一起庆祝生日,姜卓宁很是重视。
除此之外,姜卓宁也知道沈听肆最近不止在沈氏被处处刁难,连他负责的生意都被谢南州卡着,情况越来越糟糕。
所以姜卓宁一直在给沈听肆省钱,不止买礼物没用他给的钱,连两人在一起这期间的开销,也都是用她之前存的钱。
姜卓宁买好了礼物后,就要离开商场。
谁知两个黑衣人挡在她的面前:“姜小姐,我们沈老先生请你喝茶。”
沈老先生?
沈听肆的父亲!
这位老先生肯定来者不善,姜卓宁问他们:“我能不去吗?”
“由不得你。”两人说完就要对她动手。
“不用动手,我跟你们走就是了。”姜卓宁知道自己不是这两人的对手,只能硬着头皮跟他们离开。
姜卓宁被两人领到了一处茶室,老沈总就坐在茶台前,摆弄着那些茶具。
姜卓宁进了茶室后,唤了一声老沈总。
但后者连抬头看姜卓宁一眼都没有,仿佛将她当成了空气,晾在一旁。
姜卓宁怎会不知道,这是老沈总在给她下马威。
但他到底是沈听肆的父亲,姜卓宁也不好和他闹得太僵,只能安静等候在一边。
老沈总晾了姜卓宁好一会儿,泡了一壶热茶后,才抬头看向姜卓宁。
那双和沈听肆极为相似,不怒自威的眼眸打量了姜卓宁好一会儿后,便开门见山。
“两千万,离开听肆。”
姜卓宁在开启对白之前,想过要怎么说服老沈总接纳自己,甚至还想过要用自己的生命做担保。
但没想到,老沈总直接拿钱羞辱她。
不过姜卓宁并没有放弃,“老沈总,我和听肆真心相爱。我们……”
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老沈总咆哮着打断了。
“看来是嫌钱不够多?那五千万,现在就立马回去收拾行李,滚得远远的。”
但姜卓宁并没有退却,她冷着脸质问:“为什么您容不下我?”
“你一个卖笑陪睡的,当了沈少奶奶,只会让听肆变成笑话。听肆也是我的亲骨肉,我怎么可能让他沦为笑柄?”
“我的出身的确不好,但您现在带着登堂入室的女人,又何尝不是风月场所里出来的?”
“你这个贱货,有什么资格对我的事情说三道四。”
姜卓宁的反击,让老沈总暴怒,直接拿起滚烫的茶水杯,往姜卓宁砸去。
姜卓宁以为自己避不开这飞来横祸,一度绝望地闭上双眼。
谁知闭眼的一瞬间,身子落进了一个结实的怀抱中,护得严严实实的。
等姜卓宁睁开眼睛时,就看到了谢南州一脸关切地看着她。
“没事吧。”
“没事。”
姜卓宁连忙退出了谢南州的怀抱,去查看他的后背。
只见谢南州的西装湿了一大片,后颈处还有明显的红痕。
“你受伤了。”
姜卓宁正要拨开谢南州的衣领,去查看他的伤势如何。
谁知谢南州抓住了她的手,递给了她一记稍安勿躁的表情,然后便衔着笑脸对上老沈总。
“沈叔,我刚才在隔壁谈事情,听到您也在这边喝茶,就过来跟您打声招呼。”
老沈总冷看着谢南州,又扫了一眼谢南州拉着姜卓宁的手。
其实这个圈子就这么一丁点大,消息当然不可能密不透风。
姜卓宁在跟沈听肆之前,还跟过谢南州的事情,早就传到了老沈总的耳里。
所以他知晓谢南州来打招呼是假,护姜卓宁才是真。
只是儿子捡了别人破鞋的事情,终归是丢人现眼的事情。
老沈总不想和谢南州闹得太难看,“南州,我今天要处理点家务事,不方便招待你。”
这摆明了就是下逐客令,然后打算和姜卓宁清算。
然而谢南州紧握着姜卓宁的手,哪怕这期间姜卓宁几次想要挣脱他,他都没有松开。
“沈叔,我正好有事要和宁宁谈,就不打扰您处理家务事了。”
谢南州撂下这话,就强行拽着姜卓宁往外走。
老沈总又何尝看不出,今儿谢南州是保姜卓宁保定了。
所以他没有让人拦着姜卓宁,只道:“姜小姐,我给你开的条件还有效。但你要是敬酒不吃,那也别怪沈某无情了。”
那话里透着的杀意,让谢南州拽着她离去的步伐加快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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