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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完绝色国舅后,我卷铺盖跑路了长篇小说阅读

深林的鹿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很多网友对小说《撩完绝色国舅后,我卷铺盖跑路了》非常感兴趣,作者“深林的鹿”侧重讲述了主人公沈枝熹宋涟舟身边发生的故事,概述为:变化,可他藏得好,轻易看不出破绽。其实,他也是有怀疑的吧?怀疑她救他的目的和这个事情有关,怀疑她打着要和他成亲的主意。她凑近了唐舟,撞了撞他的肩。“你脸色这么严肃,不会以为我打算要和你成亲吧?”唐舟一听,微微低了头,仿佛是被她说中一般。“你别紧张,这事我早就已经计划好也已经有了人选,救你是意外,和这个事......

主角:沈枝熹宋涟舟   更新:2024-07-11 21: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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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枝熹宋涟舟的现代都市小说《撩完绝色国舅后,我卷铺盖跑路了长篇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深林的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很多网友对小说《撩完绝色国舅后,我卷铺盖跑路了》非常感兴趣,作者“深林的鹿”侧重讲述了主人公沈枝熹宋涟舟身边发生的故事,概述为:变化,可他藏得好,轻易看不出破绽。其实,他也是有怀疑的吧?怀疑她救他的目的和这个事情有关,怀疑她打着要和他成亲的主意。她凑近了唐舟,撞了撞他的肩。“你脸色这么严肃,不会以为我打算要和你成亲吧?”唐舟一听,微微低了头,仿佛是被她说中一般。“你别紧张,这事我早就已经计划好也已经有了人选,救你是意外,和这个事......

《撩完绝色国舅后,我卷铺盖跑路了长篇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难怪。

唐舟气质不凡,竟是来自月京城的人。

那他在月京城又是什么样的身份,必定也是同样不凡的吧?

不过,这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现在,他就是唐舟。

正愣神,唐舟忽而语气认真的喊了她的名字,“铃兰。”

“嗯?”她忙回头,屏弃思绪问:“怎么了?”

终究,他还是回到了那个话题,“你婶婶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你的。”

沈枝熹苦笑一声,回说:“我知道,不过呢,近段时间她应该是不会上门的。”

“为何?”

“因为刘员外明日要出省去谈生意。”沈枝熹的谎话张口就来。

唐舟不言,等着她继续说。

“他们现在还没有人上门,说明刘员外并不着急纳妾,他应该正忙着明日要出远门的事,腾不出空来。只不过我那个婶婶收了银子,怕拖久了生变,到时候出了什么岔子,银子没了,这才这么着急的要把我绑过去,想着连夜送进员外府好将事情给定下。”

“而且……”

她一顿,又是一声苦笑。

“我已经有了解决的办法。”

“什么办法?”唐舟又问。

“抢在被送进员外府前成亲呀。”她说的轻松,唐舟却变了脸色,她自然是察觉到了,却是嘴上不停继续道:“白日里你应该也听到我婶婶的话了,刘员外不会要一个没了清白的女人。或者,我把自己的脸划花,我毁了脸,刘员外自然也就看不上我了。”

“你……”

“你放心,若非万不得已,我也不会做那自残的事的。”

“那你……”

“那我就只能走第一条路啦。”

沈枝熹笑看着唐舟,注意着他的表情变化,可他藏得好,轻易看不出破绽。

其实,他也是有怀疑的吧?

怀疑她救他的目的和这个事情有关,怀疑她打着要和他成亲的主意。

她凑近了唐舟,撞了撞他的肩。

“你脸色这么严肃,不会以为我打算要和你成亲吧?”

唐舟一听,微微低了头,仿佛是被她说中一般。

“你别紧张,这事我早就已经计划好也已经有了人选,救你是意外,和这个事情无关的。”她故意俏皮的语气,好让唐舟放轻松。

唐舟抬头转向她,欲言又止。

沈枝熹坐回去,拉开距离再道:“只不过我没想到婶婶这么急,今日的事确实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多亏了有你,不然……我心里是很感激的,也明白这个事情不能再拖了。明日一早,我就去解决这个事。”

“你……”

唐舟张口,却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说。”沈枝熹盯着他,想看他会说什么,想知道她要和其他男人成亲,他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他细细琢磨,酝酿措辞,半晌才再出声。

“他不会介意吗?”

这个他,指的是要和她成婚的那个人。

“介意什么?”

“介意你救一个来路不明的男人回家,同住一个屋檐,这种事传出去对你名声总归是有损的。”

沈枝熹回过头,叹了气。

“我都不介意他死过妻子,带着两个孩子,他凭什么要介意?”

唐舟似是惊讶,应该是没想到她要嫁给那样的男人,微微张口想说些是什么,又觉得好像说什么都不合适。

“不说了,我回屋了。”

沈枝熹站了起来,语气也变了,很不开心一般。

不等唐舟说话,她就径自走下台阶往对门去,很快去了对面回了自己的屋,将门合上,将唐舟留在原地。

唐舟看不见,心里的无措总是会更深一些。

他自然听的出来,她要和那个死了妻子,又带着两个孩子的人成婚,是无奈之举,她其实也不愿意,但为了不嫁给五十岁的老头,她别无他法。

可,就真的非他不可?

非得是在五十多岁的老头,和那个带两个孩子的人中间选一个?

她应该是长相优越的,若非如此也不会被什么刘员外看中,可既是长的好看,难道就没有别的更合适的男人愿意娶她?

她说,明日一早就去把事情解决了。

这是准备要把亲事给定下了?

对门。

沈枝熹站在窗户后面,表情淡淡的看着坐在台阶上的唐舟。

一切都在她的计划中,都在按照她设定好的一步步往下走,她很期待最后唐舟的选择,只希望不要事与愿违,她想要的,一定都要得到。

随后,她将窗子关上。

唐舟被彻底隔绝在外,示意她从不曾想过要让唐舟走进她的心。

*

翌日。

沈枝熹开门出去的时候,正巧对门的唐舟也在同一时间出门。

两人皆有一怔。

“早呀。”沈枝熹下了台阶,站到他的门下去,“怎么没多睡一会儿,你今日感觉如何,伤口还有流血吗?”

“嗯,挺好的。”

唐舟临风而立,今日风大,将他的衣摆吹的翻飞,发丝自他身后飘起,如缭绕的烟雾,直绕去人心里头。

沈枝熹挂着笑,怎么都觉得看不腻。

“那就好,一会儿做好早饭让香草给你端过来,我出门一趟,午饭前会回来。”

唐舟点头,他知道她要去见那个即将成婚的男人。

他想说些什么,同时又觉得没有资格说。

道别后,沈枝熹没多久就出了门。

当然,她是要回沈府,回去和崔妈妈商量些事,昨日被唐舟伤到的两个家丁也得给些银子奖赏慰问一下。

早饭还是昨日的白糖红枣粥。

鸳鸯端着粥送去唐舟屋里的时候,他正坐在桌前低着头看着手中的三颗糖豆,即使眼睛看不见也是不错眼的盯着。

听见脚步声,他忙收手抬头。

“唐舟公子,粥来了,是白糖红枣粥,姐姐吩咐我做的。”

“多谢。”唐舟捏紧糖豆,藏于袖子里。

“不客气,那唐舟公子慢用,吃完了把碗放着就行,我过会过来收。”

临走时,却被唐舟喊住。

“唐舟公子有事吗?”

唐舟沉着气,小心问:“你姐姐要成婚了?”

“是啊,姐姐跟你说过了?”

他点头,再问:“她要和什么人成婚?”

“一个猎户,两年前死了妻子,带着一儿一女,嗜酒成性,脾气也不太好,两个孩子都时不时会遭到他的毒打。”

鸳鸯满口怨气,当然这些话都是沈知熹教她说的。

听着,唐舟渐渐变了脸色。

“她为什么非要选他成婚?”

“除了他哪里还有别人,婶婶为了让姐姐嫁给那个老头子,到处散播谣言说姐姐和那个老头已经……十里八乡的已经没人愿意娶姐姐了,就只有那个同样没人愿意嫁的猎户肯要姐姐。”


原是,树上挂着一条蛇。

它吐着蛇信子,正要朝两人冲来。

沈枝熹下意识用火把去驱赶,但她惊恐太过,手发抖不说,速度也赶不上那条蛇,毒蛇轻松闪过同时被激怒一般,对着沈枝熹的右手腕咬了过来。

她吃痛,丢了手中的火把。

毒蛇再要进攻,听见嘶叫声的唐舟耳朵一动,辩位后出掌如风,还没等沈枝熹反应过来,蛇就已经被打落在地上,受了惊后迅速逃窜。

“铃兰,你被咬了?”

唐舟将沈枝熹放下来,并让她靠在他怀里。

“咬到哪里了?”

“咬到手?胳膊还是哪里?”

唐舟反复地问,忧心难以掩盖。

“手…手腕。”沈枝熹起了哭腔,这回不是装的,她是真的很疼,“好像有毒,怎么办,我会被毒死吗?”

“不会。”

唐舟摸索着抓住她的手,果然在右手腕处摸到丝丝湿意,是她被咬出来的血。他想也没想,低头便凑上她被咬伤的位置,替她吸毒血。

“唐舟!”

沈枝熹没料到,也是吓了一跳。

唐舟不作声,吸一口,吐一口,没几下,他的唇边便也沾上了血迹。

前面听到动静的鸳鸯奔走回来,瞧见沈枝熹受伤脱口而出差点喊漏了嘴,“小……怎么这么不小心呀,姐姐,你没事吧?”

沈枝熹亦是吓一跳,好在鸳鸯反应快。

“你可还记得蛇长什么样子?”唐舟吐了最后一口血问。

沈枝熹立马回想,却觉得脑子晕乎,“好像……好像脑袋是椭圆的,黑色但背上有一圈一圈黄褐色的花纹。”

闻言,唐舟垂眸思索了片刻。

“还好,不是剧毒并不致命。不过会让人头脑发晕,伤口也会红肿瘙痒,不把毒解了,伤口会一直无法痊愈。解这毒的草药倒不算难找,常长在泉边,草药叶有四片,中间带有白絮花蕊,刚才我们过来的途中就有一处湖泊泉。”

“我去。”

鸳鸯自告奋勇,要替沈枝熹找解药。

虽说天黑的吓人,还有蛇虫出没,但后方有沈家的人远远跟着,有他们在倒是不害怕,也能叫他们一起帮忙找。

唐舟将沈枝熹抱去干净处,让她靠在大石上,旋即又在沈枝熹的指挥下找来枯枝断柴,用火把点燃做成一堆篝火取暖。

“刚才被咬的时候不小心把火把丢在了地上,还好还好,差点就要被点着引起大火。”沈枝熹抱臂坐着,许是毒素入侵的关系,被风吹得有些冷。

身子正发颤,边上的唐舟已经把他的外衫脱下朝她递来。

“你还担心这个,现在感觉怎么样,头晕吗?”

说话的同时,他抚着沈枝熹的肩将外衫往她身上披。

“你的伤也还没好……”

“别跟我争这个。”唐舟不许她把衣服还回来。

沈枝熹没抗拒,只斜着脑袋冲他笑,眼神有些涣散,但她还撑得住,多亏了方才唐舟替她吸出了大部分的毒血,否则这话怕是已经晕了过去,但那毒血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影响的,竟让她出现了幻觉,面前的唐周身上多出了好几层幻影。

“你怎么……突然变成了……”

她傻笑一般伸出手指,数着唐舟身后的幻影。

“一、二、三、四、五,你怎么变成了五个?”

唐舟一听,自是明白她是受到了毒素的影响,只道:“没事,等找到解药就好了,你不会有事的。”

“呵呵……”

沈枝熹呵呵的傻笑,手扶上唐舟的身子,搭在他的前胸。

“一个你就已经很好看了,一下来五个,我眼睛都花了。唐舟,你怎么这么好看呀,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么好看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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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我不说,香草你也一定能看的出来唐公子不是普通人,只瞧他受伤时身上穿的就能知道,那料子比咱们买给他的还要好上许多。”

“然而我们却不知道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瞧着他也不像是什么奸恶之辈,说不准就是被什么歹人陷害设计才沦落至此,受了这么重的伤也就算了,连眼睛都看不见了,他心里多崩溃。随便给他一身粗鄙麻衣,我怕他心里落差太大会很难受,也不利于养伤。”

“……”

屋中,小小沉默了一阵。

屋外,唐舟亦是眉目紧锁。

“可是姐姐,那块玉是娘亲临死前留给我们唯一的东西,就这么当掉了……”

“左右也就这么一阵子了,唐公子的伤总会痊愈的,他伤好了就会离开,咱们也就能回到从前的日子,等攒够银子就去把那块玉赎回来。还有,这事不能让唐公子知道,他心思深又那么敏感,他要是知道了,会内疚过意不去的。”

……

厨房外,唐舟提着食盒再前进不了半分。

甚至,抬脚开始往后退。

脚步轻轻地,担心被厨房里的两个人听见,怕辜负她们善意瞒着他的那份心意。

他告诉自己,装作什么也没听见是最好的选择。

否则,双方都窘迫。

摸黑探着路回到竹屋门下的台阶前时,听见厨房那边的人出声喊了他。

“唐公子?”是沈枝熹。

他一怔,恍如身子都僵住一般。

回头时,尽量让自己的神色看不出来破绽。

“唐公子,你怎么出来了?”沈枝熹做着担心他的样子,急急跑出来迎着他过去,伸手便要去接他手里的食盒,“方才我不是说过了吗,你吃完只放着就好,我会来收拾的。”

唐舟却不松手,抓着食盒不放。

“你……”沈枝熹的声音听着有些紧张,小心问:“唐公子,你是什么时候出来的?”

唐舟听出她的试探,忙一松手。

“我刚下台阶又想起是不是忘了拿勺子,正准备回去就听见铃兰姑娘喊了我。”

他答的镇静,面上不露痕迹。

“原来是这样。”沈枝熹的声音听着是明显松了口气的,又道:“不要紧的唐公子,以后这种事情你叫我或者我妹妹就行,千万不要跟我们客气。你眼睛还没好,万一不小心摔了让你的伤更加严重怎么办。”

唐舟静静地听,始终垂眸掩藏着自己的情绪。

“我搀你进去。”沈枝熹将食盒子放在台阶上,伸手挽住唐舟的胳膊。

他没有拒绝,只答了声,“多谢。”

“小心,前面是门槛。”沈枝熹的每一步都很有耐心,搀着唐舟进门,又扶着他在床前坐下,看向前头桌面道:“唐公子记错了,桌子已经收拾的很干净并没有落下勺子碗筷。”

“…那就好。”

唐舟依然淡然,不让自己露馅,免得沈枝熹挂心为难。

“那唐公子先坐着休息一下,那边熬着药烧着热水,一会儿喝了药再擦洗一下身子,回头还要给伤口上药,我去看看应该已经好了。”

“多谢铃兰姑娘。”

“不客气。”

待沈枝熹出了门,唐舟这才难掩面上愧意。

先前,他还以为铃兰姑娘是故意装穷,对他另有所谋。现在看来,是他狭隘了,确实是他小人之心错怪了她们。

原来,她们是真的掏光了家底来给他治伤的。

甚至为了照顾他的情绪,当掉了亡母的遗物,这份恩意是他万万想不到的。

他捂住心口,微微弯腰只觉难以承受。

虽然铃兰姐妹救了他,但他一直不愿意成为她们的累赘,却不想从她们救他回来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成了她们的负担。

特别是铃兰姑娘,心思细腻……

他身子还是虚,情绪稍微激动一些就难以受控,熟悉的腥甜味再次漫上喉咙,俨然就要吐出口去。

搭在膝上的手被他握成拳,硬生生的将喉间那口血给咽了下去。即便是这样,轻轻开口喘息时,还是能从他的口中看见隐隐血色。

“唐公子。”

不久,沈枝熹端着药回来。

他一听,立即坐正了些,不让她察觉出他的变化,但终究额头密布的细汗还是出卖了他,沈枝熹稍微靠近一些就能发现他克制后的虚气。

“唐公子,你没事吧?”

唐舟摇头,却一时无力说话。

“我…”沈枝熹自是要做足了戏,做出一副关心的模样,“要不,我还是去找大夫回来给你看看吧,我害怕。”

“没事的,不要紧。”

唐舟反手抓住她的手腕,用了些力,他抬起头,看不见也要望着她,“铃兰姑娘,我缓一缓就好,你不必担心,不要害怕。”

他的目光满是压抑,不愿意让沈枝熹再为他有任何的破费。

因为看不见,所以他看的更加用力,一双眉毛皱的不能再皱,眸子里的光都是碎的,如同他心里的无奈。

“对不起。”他忽然道。

沈枝熹半蹲下来,因他声音较轻听不清楚。

“对不起。”他又重复一遍。

他抱歉自己之前对她的误解,抱歉因为自己而让她们的生活变得这么难过。

沈枝熹却听不懂,或者说是假装听不懂。

“唐公子,你在说什么呀?我喂你喝药吧,你不会有事的,喝了药慢慢就会好起来。药都已经用扇子扇凉了,正好入口呢。”

她拖了凳子过来,坐在他的面前。

“我自己来。”

唐舟不想让她喂,但却连抬手都困难,方才强行压下一口气血的导致气息紊乱,身体也跟耗尽了力气似的,手指都在发抖。

“还是我来吧,唐公子你就不要跟我客气了。”

沈枝熹舀了一勺黑乎乎的药汤,送到唐舟的唇边,“你张一张口。”

他动了动眼皮,垂下睫毛盖住莹润的眼珠。

最终,没有拒绝。

木勺子触到他发红的唇,平白让沈枝熹目光一热,仿佛是自己的手指碰到了那片柔软似的,只觉得心突然发痒。

好想,凑上去咬一口。

药汤滑进他的口中,咽下时,她竟也跟着滚了滚喉头。

她知道,两日以来铺垫的这一计是成功了的,今夜过后,他大概是不会再怀疑她,甚至会对她产生愧疚之情。

可这还不够。

她要得到他,咬他红唇的那种得到。

“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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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他惊喜开口,却偏偏又骤然锁眉一顿。

随即身子一晃似是晕眩,急急扶着一边的灶台,然后又开始晃了晃脑袋,再次露出痛苦的表情,另一手捂着头顶,疼的他竟单膝跪了下去。

“姐夫!”

鸳鸯上前要扶,急得眼眶发红。

可她更怕唐舟眼睛恢复多看她几眼就能把她的样子记住,这样的话,就算她和小姐现在就偷偷溜走,以后也会因为她而出什么乱子。

所以,她现在不敢上手不敢帮忙,甚至希望唐舟疼晕过去最好。

“我…我去叫姐姐。”

她不知如何应对只得扭身就跑,想要先避开现下让她无法处理的困境。

跑出门时,身后响起重声。

回过头去一瞧,唐舟竟真的晕过去摔在地上了。

她苦着脸,提起裙子往沈枝熹的屋子跑,正遇上沈枝熹从里面出来。

“厨房怎么那么大动静,发生什么事了,唐舟呢?”

“小姐。”见着沈枝熹,鸳鸯哽咽落出泪来,“小姐你别过去,唐舟的眼睛恢复了,他能看见了。”

沈枝熹猛然停住,缩回迈下台阶的脚。

怔愣片刻,又再转身回到了屋中去。

她站在门后,用手捂住狂跳不止的心脏,却怎么压都压不下心内的惊惧。

“你确定吗?”她冷着脸问追进门的鸳鸯。

鸳鸯急得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眼泪一个劲儿的流,“我确定,他的眼睛真的可以看见了,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小心弄倒碗柜害他被撞了一下头,他这才突然恢复的,都是我的错。可是现在怎么办,虽然这会儿他晕过去了,可等他醒来……小姐,咱们要不要现在立马就走呀,趁他还昏迷着。”

“冷静…冷静。”

沈枝熹回头又迈出门槛,望向厨房的方向,口中不断重复呢喃这两个字。

“先…先去请大夫,去请大夫。”

“可是小姐,如果他的眼睛真的恢复了,请大夫也没有用啊,难不成让大夫再把他弄瞎吗。回头他醒来要是看见了小姐你长什么样子,那怎么办?”

“但,他不是又晕过去了吗?”

沈枝熹不想现在就放弃,不想让这么久以来的谋划白白浪费。

“他是什么原因又晕过去了,或许头部的撞击只是让她暂时恢复呢,而晕过去是又再复发的缘故也说不定。先…先请大夫,但我们也得提前准备好。”

她已经有了决定,鸳鸯干涉不了只能从命。

在大夫来之前,沈枝熹一步也不敢踏进厨房,怕唐舟会突然醒来。

同时,也准备好了包裹准备随时溜走。

鸳鸯驾马车去请大夫,等大夫到了,才由大夫帮忙一起将唐舟带回了屋内。

沈枝熹没进门,只坐在院外的马车里等结果。

“小姐。”鸳鸯拉开车帘上来,坐在她身旁,“小姐你放心,我嘱咐过大夫了,让他诊断完结果就过来回禀,如果确认唐舟的眼睛真的好了,咱们立马就走。”

“嗯,好。”

沈枝熹捏着手心,垂眸望着足尖,只觉得前所未有的难熬。

“小姐,你舍不得吗?”

“舍不得什么?”

“舍不得唐舟呀,毕竟这段日子朝夕相处……”

“你别说笑。”沈枝熹沉闷发叹,舒出心中浊气,“我只是觉得不甘心,谋划了这么久,设计了那么多,为了他为了孩子,连外头铺子里的事都暂时被搁下了,好不容易洞房也入了,都已经到了这一刻,我可不想功亏一篑在这么关键的时候。”

说着,她原本灰暗的眼睛忽而发亮。


可惜,如今她真的已经不敢再相信男人。

再好的感情,也终如落花流水随风逝,不值得。

“好不好都是那样,我没得选,或者就是另外一条路,我自毁容貌孤独终老。可我只是一个俗人,我没有勇气承受孤独终老的苦果,我不敢想象自己老了以后独自卧床,身边没有儿女照顾,一个人在孤独中死去的凄苦。”

“可……”

“其实,那个猎户平时都还是不错的,就是喝了酒以后脾气差些。早上也没怎么,就是他又在喝酒,非要拉着我跟他一起喝,身上这才被泼了酒,不要紧。”

“铃兰……”

“不说这个了,我已经决定了。午饭快好了,我先扶你回去吧,洗个手准备吃饭。”

沈枝熹跨出门槛,搀住唐舟要带他下台阶。

唐舟却不动,只笔直站着。

她不解,看着他冷硬十分的面颊笑问:“怎么,这么不希望我嫁给那个猎户,难不成你有更好的办法?或是,你要娶我?”

他一抬长睫,似受震惊。

沈枝熹在她身侧发笑,低低两声,似嘲弄又是自讽,“我开玩笑的,你别想了。你如今最大的任务呢,就是把伤养好,如果可以的话,我还希望你能参加我的婚礼呢。”

她等着唐舟的反应,唐舟却抿了嘴。

虽没回话,但他的神色依然严肃凝重,那双眉皱的,仿佛被固了形再也展不开似的。

“走吧。”

沈枝熹用了些,这才搀的唐舟转身。

扶他回了屋后,沈枝熹又去厨房端了饭菜过来,走时,又被叫住。

“婚事,定下了?”他沉声问。

沈枝熹回过头,盯着他随时观察他的情绪变化,“定下了,半个月后。那个刘员外大概要去一个月,正好在他回来之前。”

所以,给唐舟犹豫的时间也不多了。

半个月,他若还不成……

那就只能用一杯药去灌他,逼迫他献身了。

不然到时候他伤好了,眼睛也好了,再要做什么就难了。

“你……”唐舟又是张口,却说不出话。

“我什么,要我好好考虑清楚?你放心,我已经考虑的很清楚了。”

她走的利索,独自被留下的唐舟又是心绪难安,迟迟没有下筷子用饭。好不容易拿起筷子,却又立即被放了下来。

救他性命的人身心都在承受折磨,他如何吃得下饭?

可无论他再难安,却也什么都改变不了。

接下来的这段日子倒是平静,那日那个颐指气使的婶婶没有再上门闹,但她们姐妹俩也受了影响,怕再出事,好一阵子都没去镇上摆摊子。

眼看着,半个月的期限即将就要到来。

除了唐舟的身子一天比一天好,三个人的心情却各自一天比一天低落。

沈枝熹和鸳鸯是装的,唯独唐舟,是真的不高兴。

*

“唐舟公子,我姐姐有回来过吗?”

这日,天已经擦黑,出门办事说好了午后就回来的沈枝熹却迟迟未曾归家。

唐舟站在院中,几近半月,他对竹屋的环境已经非常熟悉。

听着鸳鸯焦急问话,他亦难掩担心,“什么意思,你们早上不是一起出的门?”

“我是…我们是……”

鸳鸯急得似话都不会说,开口总是磕磕巴巴的。

“我是和姐姐说一起出的门,但路上分开了,约好了时辰一起回来,可我等了许久也找了许久,这天都黑了都没见到她人。我还以为她已经回来了,所以赶回来瞧一瞧,可……可她竟然也不在家中,怎么办,我姐姐不会出什么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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