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蓝荣武爱国的现代都市小说《我做扒手那些年精选全文》,由网络作家“老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经典力作《我做扒手那些年》,目前爆火中!主要人物有蓝荣武爱国,由作者“老贼”独家倾力创作,故事简介如下:拍了桌子,伸手指着我,“武爱国,别他妈给脸不要脸,满雪城打听打听,我们什么时候这么低声下气求过人?”我惊讶道:“二位哥哥,我就是个修表的,开了个小铺子谋生,你们不修表的话,我能帮上啥?”金老九一脸嗔怪,按下了师爷扬起的手。这是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有点儿意思。“都说露相不真人,”金老九摇头叹息,“可小武啊,咱们那点儿底子,谁不心知肚......
《我做扒手那些年精选全文》精彩片段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我没正经上过学,文化程度很低,可流浪那些年,最喜欢去各地的茶馆蹭书听,这几年更喜欢看书,尤其爱看历史类书籍。
例如:《孙子兵法》。
这二位既然玩深沉,我也不说话,看谁着急!
三个老烟枪,让视线都模糊起来。
金老九先张了嘴:“小武啊,你一个人孤孤单单,考不考虑来我们这个大家庭?”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谢谢九叔,我这个人不喜欢热闹!”
他那只断指的手一下下敲着桌面,发出单调的声音。
哒、哒、哒……
他笑了笑,又换了话题,“哥哥我遇到了点儿难事儿,希望你能伸把手……”
“哦?难道九叔手表坏了?”我瞥了一眼他光秃秃的手腕。
啪!
师爷拍了桌子,伸手指着我,“武爱国,别他妈给脸不要脸,满雪城打听打听,我们什么时候这么低声下气求过人?”
我惊讶道:“二位哥哥,我就是个修表的,开了个小铺子谋生,你们不修表的话,我能帮上啥?”
金老九一脸嗔怪,按下了师爷扬起的手。
这是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有点儿意思。
“都说露相不真人,”金老九摇头叹息,“可小武啊,咱们那点儿底子,谁不心知肚明?现在屋里就咱三个人,没有[雷子],更没有[花脸],你这是何必呢?”
[雷子],指的是警察。
[花脸],说的是反扒民警,老反扒又称[老花]。
[花脸]一词其实很恰当,反扒民警一年到头都穿不上几回警服,每天乔装打扮隐藏身份去抓贼,可不就像舞台上涂满油彩的大花脸嘛!
我也叹了口气,说的情真意切,“是,我年少时犯过一些错误,可政府已经多次惩罚过我了,现在我就是个手艺人,赚点生活费而已……”
师爷打断了我,嘴角挂着一丝嘲笑,“手艺人?!说露嘴了吧?”
“难道修表不是手艺?”
他明显不耐烦了,“九哥,让他滚,这事儿……”
“你闭嘴!”金九叔立了眉毛,明显有些恼怒,看样子不像在演戏。
他朝我伸出了两根手指,“加一万,两万块,怎么样?”
我转动玻璃圆盘,将那台摩托罗拉9900转到了他面前,随后站起身,“九叔,该说的我都说过了,还是另请高明吧!”
说罢,转身就走。
走了两步又回头笑道:“忘说了,感谢盛情款待,破费了!”
两个人面沉似水。
不等我走到门口,门开了,一个花白头发的老头走了进来。
猫爷?!
我有些好笑,难道想用师徒情来打动我?
猫爷,绰号老猫,江湖老贼,二十年前就在道上称了“爷”!
1985年夏天,我们在佳木斯收容所一个号子,听说他前些年去了南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小武,”他佝偻着身子,一双老眼还那么有神,“一晃十二年没见,你长成了大小伙子,我却老了,不会不认识我了吧?”
我笑容满面,“瞧您说的,我的[飞牌刀]还是您老传授的呢!”
“好!”金老九叫起了好,笑眯眯地走了过来,“小武啊,猫爷是我师伯,你是他的徒弟,那咱们就是一家人……”
我不想听这些废话,打断了他,“九叔,我并未拜师!”
他愣了一下。
“猫爷,”我看向了这老头,“如果我没记差,当年我曾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可您老人家说啥都不收我!”
“您传授了我一手[飞牌刀]不假,可那是我每天替您刷碗,每晚帮您洗脚、按摩、值夜换来的,是这样吧?”
猫爷老脸一红,尴尬地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不是不想正式拜师,哪怕老荣门的规矩是拜师后就要喊爹,以后找回来的钱,都要分出去一半。
爹活着,每天要拜安,抱拳两躬再磕三个响头。
爹死了,更要披麻戴孝,摔下孝子盆。
这些我都愿意,那时候我想当儿子,可没一个人肯收我!
这些人生性多疑,心思恶毒,轻易不肯相信任何人,只拿我当小厮呼来喝去,心情不好抬脚就踹,扬手就打。
我的青少年时代,挨过的打不计其数!
再后来,我就彻底断了这个念想,不会再弯下我的膝盖!
我的嘴像抹了蜜一样,手脚更是无比勤快,这才学到了那些技艺。
这也是我有过无数老师,却没一个真正师傅的原因!
师爷也过来了,冷冷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我脸也冷了下来,“真要那样的话,我小武的便宜爹就太多了!”
“你是不认了?”
我歪头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我敢认,谁他妈敢应?”
“操尼玛,给你脸了是不?你是不是太狂了?”
他扬手就往我脸上抽,金老九并没阻拦,猫爷弓着腰,同样纹丝不动。
我有些奇怪,这就是[摇扇子]的?
怎么脾气这么爆?
我的左脸已经感觉到了风声,这才伸出两根手指,闪电般夹在了那只手的虎口上。
微微一用力……
啊——
师爷杀猪般惨嚎起来。
呼啦啦——
外面四个打手闯了进来。
“上!”金老九一声爆喝,随后拉着猫爷退到了一旁。
四个人挥拳就打。
我右手夹着师爷的手,左手瞬间成拳击出,冲在前面的光头哼都没哼,倒在了地上。
三个人同时一怔。
砰!
与此同时,我的第二拳击在一个小子的下巴上,又昏倒一个。
随后一拉师爷,用他挡住了对方一拳。
这一拳,打得他鼻血长流。
眨眼间,我又是两拳挥出,两个人应声倒下。
前后不到20秒钟,四个人全部晕死过去,房间里安静下来。
师爷的头型乱了,一只手捂着鲜血淋漓的鼻子,两只脚都是软的,蹲在我面前打摆子。
我还夹着他那只手,姿势仿佛就没变过,淡淡道:
“九叔,我说过了,我现在就是个修表的手艺人,谁也不能勉强我做任何事情!”
猫爷喃喃道:“[刹那指]?这是西安老佛爷的[刹那指]!”
我斜瞥了他一眼,“猫爷这双招子还是那么亮!”
我清楚的看到,他眼中闪过一丝恐惧。
金老九人倒架不倒,恶狠狠地看着我,“撒开师爷,咱们有话好好说!”
“好!”我答应的很痛快,松开了手。
行走江湖,想要活的长远,不止要狠,还要懂得见好就收!
做人留有一线,日后才好相见!
我不了解他们,但师爷今天的表现与传言明显不符。
即使定位唱黑脸,肯定也夹带了一些私货,或许他还有什么别的心思!
师爷挣扎着直起身,那只手不停颤抖着,虎口位置像被火钳子夹了一样,留下了一条鲜红色指痕,触目惊心!
我没啥说的了,拱拱手道:“各位,告辞!”
走廊里,金腰燕带着孩子们从旁边包间里出来了,还是那副冷冷的样子。
我见小家伙们脸都洗干净了,笑了笑,“谢谢!”
她哼了一声,一只手始终放在青青的肩上。
我没再往前走,孩子们可能也觉得气氛诡异,谁都没动。
我在等金老九出来,如果此时他还敢用孩子威胁,也混不到今天。
果然,身后传来他的声音:“燕子,替我送送客!”
金腰燕明显有些诧异,却没多问,挪开青青肩膀上的手后,顺势做了个请的手势。
她送我们到了楼梯位置。
青青说:“谢谢姐姐!”
她理都没理,转身回去了。
我朝着她摇曳的臀部撇了撇嘴,做了个“装”的口型。
几个孩子都笑了起来。
“爹,”唐大脑袋洗干净了手,进屋说:“他就是我上次说的那个小武,雪城传的神乎其神,说什么几年不出手,出手吃几年……!”
不知道他从哪找来一炷香,点着后插在了墙缝上。
我呵呵一笑,端起一碗水送了过去。
老人的双手从被窝里抽了出来,我这才发现,他两只手都没有食指和中指,齐刷刷的从根部被砍断了。
我有些吃惊,谁这么狠?!
他丝毫没有忌讳,说了声谢谢,伸手接碗。
我见他端实了,才松开手。
可就在这时……
他两只手像被碗烫到了一样,满是热水的大碗一抖,眼瞅着就要打翻。
电光石火间,我伸出了两根手指,稳稳地夹住了碗。
中指在碗外,食指泡在热水里。
“瞅我这笨手笨脚的……”说着话,他两只手又来端碗。
我知道他是在试探我,既然已经出了手,就没必要再藏着掖着!
我一动不动。
他两只手已经抱住了这只白瓷海碗,一股大力从碗身传了过来,他用的是两只手,六根手指!
而我,只用了两根手指。
碗里的水起了微澜,看着就像又一次烧开了一样。
瓷碗,始终纹丝不动!
一分钟过去了。
此时我俩只要再加一点儿力气,这只碗就会碎。
唐大脑袋垂手看着,一言不发。
楚爷眼角微缩,“刹那芳华,转瞬即指……你是西安老佛爷的徒弟?”
我摇摇头,轻声说:“您端好了,可别再烫着……”
说着话,我收回了两根手指。
这碗水一滴没洒,稳稳地在他手里。
双手端着碗,他看向了唐大脑袋,声音有些冷:“亮子,别什么人都往家里带,你以为是[来河子],可谁知道是不是个[黑探子]?”
[来河子],指的是自家兄弟。
[黑探子],说的是卧底警察。
他不是在怀疑我,而是怪我不肯承认师门!
我笑道:“楚爷勿怪,我与佛爷确实不曾过礼,不过我爷俩儿有缘,所以他才将[刹那指]传授于我……”
他直勾勾地看着我,我同样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我知道他还是有所怀疑,毕竟荣门与相声界十分相似,不磕头认爹的话,没人会把压箱底儿的手艺轻易传人!
唐大脑袋说:“嘎哈呢?斗鸡似得?老楚头,你他妈又不老实,不是说自己要死了吗?刚才一动不动,收拾利索又活蹦乱跳了是不是?”
楚爷那双眼睛里有了一丝笑意,不再看我。
他长长叹了口气,“自古英雄出少年,这江湖更是如此!老一辈死的死、判的判、残的残,总会有后辈再领风骚,成了新的传说……”
说着话,他一仰头,将那一碗热水喝了个干干净净。
随手一抛,海碗稳稳地落在了炕沿上。
我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他又一次看向了我,只是眼神不再犀利。
他扬了扬双手,又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是不是想知道为什么?”
我点了点头。
“13年前,我被仇人寻上门,砍了我四根手指,崩碎了我两条膝盖,万幸留了条命……”
我不由一凛,13年前,那就是1984年!
那年冬天,老王爷死在了京城看守所里,按年纪是同一辈人,他们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有了名气又能怎样?做了“爷”又能如何?”他看了看我,又看向了唐大脑袋,长长一叹,神色黯然:
“别有了点名气就扬巴,我就是未来的你们,这就是贼道!”
唐大脑袋指着他就骂:“你个老不死的,九年前你骨碌着小板车要饭到我身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说完,我从怀里拿出了一整沓人民币,“拿去,快去!”
“哥……”他接过钱,泪眼不要钱似的滚滚滑落,“谢谢!”
“别扯犊子,麻溜办正事儿!”
他走了以后,屋里就剩我和炕上的尸体,我一点儿都不害怕。
对我来说,活人才可怕!
很快,陆续有乡亲过来了,我张罗着点烟倒水。
这个家也没有茶叶,只能用大碗装白开水。
赶牛车的刘老汉也来了,看到炕上的楚爷后,红了眼睛说:“这老叽霸灯,秋天下棋输了我五块钱还没给呢!”
另一个老汉也说:“还有我的两块钱,最可气的是,他把我兜里钢镚都偷走了……”
“嗯呐,还有王寡妇晾院儿里的裤衩子!”
“……”
众人七嘴八舌,看似每个人都在骂他,可又透着伤心和不舍。
听着你一句他一句,我渐渐勾勒出楚爷这些年在村子里的形象,看来他过的挺开心,和村里这些老人也相处的很好。
虽嬉笑怒骂,玩世不恭,甚至常常开一些过分的玩笑,但并没谁真反感他。
老钱头端盆进来,一边给他擦脸一边叹气道:“怪不得你这两天总叨咕,说想干儿子了,闹了半天……哎!”
一个多小时后,唐大脑袋回来了,坐着一辆半截子小货车,车厢里拉着一副棺材和一些衣物、花圈和纸钱。
先生给老爷子换好衣服,我帮着众人一起动手,把装戴整齐的楚爷抬进棺材,又挪到了院子里。
东北这个季节,外面就是个天然大冰柜,并不需要往医院太平间送。
院子里,已经有人支了挑杆。
北风一吹,长长一串纸钱哗哗作响。
东屋搭了灵堂,楚爷一张照片都没有,牌位孤零零的,上面写着:恩师楚大才之灵位。
前面摆放了一些馒头,香烟袅袅。
直到半夜,人才陆续离开,我和扎花店老板约好后天早上的行程,又定了一辆大客车。
韩甸没有火葬场,要到双城堡火化。
人都走了,我俩守着灵堂。
唐大脑袋有些木然,想想也不奇怪,毕竟才二十出头的年纪。
我安慰他:“这老头有福,一点罪没遭,挺好……”
我说的是实话,老话讲:七十三,八十四,阎王不叫自己去;这一行难得善终,老头活到84岁,又是无疾而终,已是不易!
想到七十三八十四,不由有些惭愧,自己还曾经拿这个调侃过大脑袋。
真是臭嘴,好的不灵坏的灵!
他盯着燃烧的香头,语调平淡,“实话实说,有时我骂他早点儿死,也是半真半假。”
“长这么大了,我最远就到过省城,不敢走远了!”
“折磨了我这么多年,早就够了。”
“可这老不死的真蹬了腿儿,心里又空落落的难受……”
“14岁时,我练[踩鞋]就足足练了一年,放我出去,只能在双城堡干些[二仙传道]的买卖……”
“又用了三年,才[一佛出世],整整五年,才混到了[童子引路]的份上……”
他说的,是过去老荣门五个买卖里[高买]的行话。
所谓[高买],指得是出入各种高级场所的高级扒手,银行、珠宝店,大户人家,黑白钱都赚。
现在没这么叫的了,他们被分成了两类。
入室盗窃的归类为[飞活],而街头行窃的属于[趟活]。
[二仙传道],其实就是现在的[换手],因为一开始还没资格做[下手]。
[一佛出世],意思就是可以干[下手]的活了。
[童子引路],说的是具有了一定的行业经验,可以给人望风踩盘子,不用亲自动手,即可享受胜利“果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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