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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小说推荐探花郎,悔婚后你可后悔?》精彩片段
从冲进火海,到把人带回来,不过花了片刻。
但谢安的长袍还是被烧了一角,脚上也有了严重的烧伤。
他把柳文茵紧紧护在怀里,“有没有受伤?”
柳文茵连连摇头。
谢安将她检查了一遍,悬着的心终于落地。
“安哥儿,你受伤了!”
柳文茵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其他人才注意到谢安的脚。
千山顾不上安顿谢婉和小月了,冲过来检查主子的伤势。
“快去请大夫!”
青山里有位治病救人的高僧,张春生见谢婉没事,便亲自去请人来为谢安医治。
千山等人又把谢安送去安全的院子。
火势还没控制住,柳文茵和谢婉也一并跟着走了。
禅房里,伺候的人进进出出,忙着给谢安处理烧伤。
按照原本的计划,他近日就得去翰林院议政,因为这一出,正事又被耽搁了。
谢安不甚在意,冷静地看着高僧为他处理了伤口,还交代不能碰水,按时换药。
“大公子伤势过重,近日只能卧床休养,不能下地活动。”
意料之中的事,谢安颔首道谢。
柳文茵站在旁边,看得直落泪,眼眶通红,眼泪珠子就没停过。
安哥儿是为了救她才受伤的。
伤那么重,肯定会留疤。
要是安哥儿被人嫌弃了怎么办?
想着想着,眼泪更加汹涌了,谢安都不知道她哪来这么多的眼泪。
“别哭了,我没事。”
“对不起,是我害你受伤的。”柳文茵又内疚,又心疼。
她不想谢安受伤。
看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谢安无奈叹气,“又不是你放的火,不要瞎揽责任。”
柳文茵带着哭腔,断断续续地说:“你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
谢安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尖,“我是为了救三妹,别往自己脸上贴金。”
柳文茵泪眼朦胧,“你别安慰我了。”
她不傻的。
要不是安哥儿抱着她,被烧伤的人就是她了。
谢安越说事情与她无关,柳文茵就哭得越厉害。
虽然她很怕疼,但她也不想别人为了她受伤。
柳文茵脸上的黑灰还没洗,被眼泪一冲,变得黑一道,白一道。
长发披散在背后,发尾被火燎过,这会儿还散发着烧焦的味道。
整个人狼狈不已。
这样的她,又让谢安心疼了。
给千山使眼神,“打水来。”
千山看了眼柳文茵,刚才忙着主子的事,都把表小姐忘记了。
瞧瞧这脏的,都和小乞丐没什么差别了。
柳文茵擦了擦眼泪,“我去找小月,你看着安哥儿。”
谢安是谢家的继承人,他在的地方别人不能随意出入。
就连谢婉想进来探望,也得谢安点头才行。
“在这等着,你那丫鬟受伤了,让她先去包扎。”
“好吧。”
谢安发话,此刻的柳文茵不敢不听。
乖乖地等在房里,让千山去给她打水。
见她垂头无力的样子,谢安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他想让柳文茵开开心心地过一辈子,但还是给她带来了杀身之祸。
事关五公主,谢安不能跟柳文茵明说。
就怕她不知轻重,把事情嚷嚷了出去。
五公主嚣张跋扈,这次敢放火,下次就敢用别的手段伤害柳文茵。
垂下眼眸,遮掩了翻涌的戾气。
同时,给柳文茵择婿的念头又一次冒了出来。
深宅大院多的是刀光剑影,柳文茵没有自保的能力,他也不可能时时刻刻把人放在眼皮底下。
就像这次,明明他就住隔壁院子,但还是让柳文茵陷入了危险之中。
小说《探花郎,悔婚后你可后悔?》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不应该啊。
明明他也嫌弃柳文茵是个傻子的。
谢安本来是想让江佔和柳文茵见个面,过后再问问柳文茵的意思。
如果她不排斥江佔,江佔也愿意娶她,这事还可以再进一步。
可现在的情况,明显不适合再提相亲的事了。
她们这副样子,让人见了不合适。
“先回去,不要冒犯了客人。”
谢莹的目的是让柳文茵不痛快,如果再闹下去,自己绝对会被罚。
毕竟柳文茵是傻子,大哥跟她计较太多,会被人说闲话。
这么一想,谢莹突然觉得家里人之所以对柳文茵好,说不定是想堵别人的嘴。
怜悯地看了眼柳文茵。
寄人篱下,真可怜。
大哥还不愿意纳她做妾,更可怜了。
哼了一声,雄赳赳,气昂昂地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那模样,要多欠揍就有多欠揍。
谢安看了眼柳文茵,“你也走。”
柳文茵觉得委屈,自己好心好意来折花,想给他装点一下书房。
没想到被莹姐儿找茬,安哥儿也说她是傻子。
幽怨地看了眼谢安,转身走出凉亭。
以后她再给谢安送东西,她就是真的傻子!
柳文茵控诉的眼神让谢安摸不着头脑,就像他做错了事,把人惹生气了。
可明明做错事的人是她和莹姐儿,她怎么还好意思瞪他?
要不是脚受了伤,不能行走,谢安怕是会控制不住自己,追上去训斥柳文茵一顿。
让她知道,胡乱瞪人是要受惩罚的!
江佔留意着谢安的一举一动,外面的人都说大公子很讨厌柳姑娘。
要不是老太君的原因,柳姑娘在谢家不会有这么好的待遇。
可现在看来,事情不是这样的。
大公子这般看重柳姑娘,想来柳姑娘也有过人之处。
观她刚才的言行举止,无非就是天真了些,没外头人说的那么严重。
下次再有人编排她,他得帮忙说几句话,正正柳姑娘的名。
就当是报答谢家的照拂之恩。
等柳文茵走远了,谢安收回视线,“让你见笑了。”
不想让主家尴尬,江佔夸道:“在下倒觉得二位小姐是性情中人,和各家的小姐都不一样。”
谢安无奈摇头,“她们就是胡闹,当不得性情中人这几个字。”
江佔没再接话。
闺阁姑娘,轮不到他来夸。
把刚才的事暂且放下,谢安招待江佔用饭。
明里暗里还问他有没有娶亲的打算。
江佔心头一跳,大公子该不会是想替他保媒吧?
随后又觉得不可能。
虽说有些权贵之家有榜下捉婿的传统,但他现在还没参加春闱,前路茫茫,谢家肯定看不上他。
再则,谢家未出阁的女子也就四小姐没定亲。
这可是嫡女,嫁太子都够格,谢家怎可能打他的主意?
而那位表小姐,京城里谁人不知她是谢大公子的人。
就更不可能了。
江佔心中失笑,笑自己想太多,居然会以为大公子想给他保媒。
“在下觉得孑然一身也是好事一桩。”
“你不想娶妻?”
谢安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好像松了一口气,又好像没有。
但若江佔不想娶妻,他也不会把柳文茵强塞给江佔。
强扭的瓜不甜,他不想让柳文茵受委屈。
大不了就物色旁人。
他们谢家的表小姐,还能嫁不出去?
谢安的心情奇异般地放松下来,表情也不似刚才那般冷峻。
再等等吧。
说不定会有更适合柳文茵的人。
此时正是出游的好时节,青山寺背后有大片枫林,祈福结束还能去赏景。
谢莹前几日被罚跪祠堂,伤了膝盖,自然也就错过了这次出游。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玲珑低声回:“消息递出去了,五公主说,等您伤好以后请您去一品楼喝茶。”
谢莹嗯哼一声。
只希望五公主不要让她失望,好好搓磨柳文茵一番才好。
谢府门口停着几辆马车,只等主子们到位就可以出发。
难得出门玩,柳文茵是最高兴的。
在府门口见着谢安,拎着裙摆跑到他跟前,“安哥儿,你也要一起去吗?”
因为兴奋,小姑娘的脸上染着一抹红晕,显得容光焕发,娇艳欲滴。
水滴形的耳坠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娇俏又可爱。
谢安背在身后的手微微握紧,后退半步,“不可以跑,规矩都学哪儿去了?”
柳文茵皱了皱鼻尖,“一高兴就忘了……”
见她懊恼地蹙眉,谢安眼里有笑意快速地闪过。
轻声呵斥,“出门在外要谨言慎行,不要让人质疑谢家的规矩。”
“不会再有下次了。”
“你哪次不是这么说?转头不还是犯了同样的错?”
“真的不会了。”柳文茵瓮声瓮气地回。
她知道自己的行为有些鲁莽,也知道安哥儿训斥得对。
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骂,这让她很没面子。
脸皮火辣辣的,总觉得有人在偷偷嘲笑她。
“做人要言出必行。”
“嗯。”
柳文茵垂下了头。
她不想哭的,可心里一委屈,眼里就蒙上了水雾。
长而卷翘的睫毛在轻轻抖动,眼尾也跟着泛起了红。
谢安刚松开的双手又一次握紧。
他不懂柳文茵委屈的点,只觉得这人又想用眼泪拿捏他。
好心情瞬间烟消云散。
眼角眉梢都带上了寒冰。
“哭什么?”
“我,我没哭。”
声音带着哭腔,还打了个颤。
柳文茵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就更委屈了。
眼泪就像断了线似的珠子,怎么都止不住。
谢安面容冷肃,柳文茵低垂着头,落在旁人的眼里就是他在教训柳文茵。
想想表小姐也是惨,大庭广众之下被骂,哪怕是个小孩,也该觉得害臊了。
下人自觉地移开视线,主子们的热闹不是那么好看的。
柳文茵越哭,谢安就越觉得她娇气。
甚至还觉得她是有意为之,就想让他怜香惜玉,好达成她的某些目的。
看着柳文茵的眼泪,眉头紧紧地蹙了起来。
“再哭,你就别去了。”
这话一说出口,谢安就后悔了。
他知道柳文茵的脾气,打不得,骂不得,典型的吃软不吃硬。
他这话一出,估计她又要犯倔了。
如谢安预想的那样,柳文茵控诉地看他一眼,“不去就不去,我才不稀罕!”
哭着就要往府里走。
如果真让她回去了,老太君那边还不知道怎么折腾。
谢安又头疼,又无奈。
他只知道不能让柳文茵走。
今天必须要带她去祈福,还要带她去赏枫。
擦肩而过的时候,谢安握住了柳文茵的手腕,制止了她往回走的脚步。
手下的肌肤温润细腻,触感和上好的暖玉没什么区别。
心跳骤然错乱了两拍。
谢安想松开,身体却不听话。
反而更加用力地握住了柳文茵的手。
“疼。”
柳文茵甩了甩手,想要挣脱谢安的束缚。
“别哭了。”
“你放手。”
“别耍小孩脾气。”
柳文茵更委屈了。
哭不哭是她的事,这人凭什么管她?
凭什么说她小孩脾气?
另一只手胡乱地擦了擦眼泪,带着哭腔说:“我要回去了。”
“不是去祈福?”
“我不去了。”
小姑娘脾气上来,就爱跟人唱反调。
谢安知道多说无益,就这么拉着柳文茵的手腕,把她带上了最前面的马车。
在场的人都看不懂了,大公子明明讨厌表小姐,怎么会让她上自己的马车?
之前有一次,表小姐不经同意就上了大公子的马车,最后被赶了下来。
那个时候大公子发话,不准再让表小姐靠近他的马车。
今儿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你放开我,我要回府。”
“乖乖的,别乱动。”
柳文茵用一双含泪的眼眸瞪着谢安,“你不想我出门,我如了你的愿,你怎么还不满意?”
谢安啧了一声,“以后谁再说你脑子不好,我第一个反对,口齿这么伶俐,哪里像傻子?”
“你还骂我是傻子!”
柳文茵哭得更伤心了。
肩膀抖动,我见犹怜。
有一滴泪砸在了谢安的手上,让他惊慌失措,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我不骂你了,别哭。”
手臂稍稍用力,就把柳文茵抱到了腿上。
一手揽着她的腰,另一只手给她擦眼泪。
对上柳文茵湿漉漉的眼眸,谢安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不能再让她流眼泪了。
舌尖尝到了苦涩的味道。
等谢安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再想把人推开,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安哥儿,你是在哄我吗?”
柳文茵的眼里没有丝毫邪念,这让谢安无地自容。
一颗心彻底乱了。
按着柳文茵的头,“睡觉。”
等她睡醒,应该就把刚才的事忘了。
不给柳文茵开头说话的机会,谢安吩咐车夫,“出发!”
马车向前行驶。
后头的几辆马车紧随其后。
原本柳文茵是和谢婉同乘一辆马车的,小月还提前准备了茶点。
这会儿谢婉笑吟吟地吃着点心,“文茵妹妹不在,倒是便宜我了。”
“要是三小姐喜欢,奴婢下回多做些让人送去您的院子。”
谢婉摆摆手,“不用那么麻烦,我想吃的时候直接去韶光院找文茵妹妹,到时候还能蹭吃点别的。”
小月应承了两句,就没再说话。
谢婉也没为难她,掀开车帘,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谢安的马车。
二哥哥曾说过,大哥和柳文茵成不了,今天唱的又是哪一出?
她怎么觉得大哥对柳文茵有些特殊,之所以不愿意纳妾,一来是反抗祖母的安排,二来……是嫌弃柳文茵脑子不好。
过了片刻,谢婉才放下车帘。
贴身大丫鬟是可以和主子同乘马车的。
小月坐在谢婉主仆的对面,只觉得浑身不自在。
这位三小姐厉害得很,比四小姐深藏不露多了。
看着性子软绵绵的,却总在闷声干大事。
当初三小姐及笄,夫人给她挑选的夫婿要么是寒门贵子,要么就是重臣家的庶子。
可三小姐不知怎的,突然就和丞相家的嫡子情投意合了。
经过一番波折,亲事才定了下来。
小月暗道:幸好表小姐和三小姐没有利益冲突,不然吃亏的人肯定是表小姐。
婚姻嫁娶,自古以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此等人生大事,三小姐都能拿到主动权,足以证明她的城府有多深了。
这样的人,还是远着点吧。
谢莹眼眸弯了弯,好说话得很。
“那我还是别去讨人嫌了。”
谢莹明显是向着王乐薇的,这让王夫人对她很有好感。
拉着谢莹的手,仔细打量她。
“莹姐儿年纪也到了吧?有没有定亲?”
谢莹红着脸摇头,“我还小呢,不想早早嫁人。”
王夫人亲亲热热地拉着谢莹的手,“真是个好姑娘,等明儿见着皇后娘娘,我得跟娘娘提两句。”
谢莹心中一喜。
皇后娘娘是太子的亲娘,这是不是要让她当太子妃的意思?
小姑娘年纪轻,藏不住心思。
在场的又都是人精,也就看出了她的期待。
这也是正常的事,权贵之家,只要家里有适龄姑娘的,谁不盯着那个位置?
就连张家,张夫人都想送庶女进东宫呢。
虽然庶子庶女不是她亲生的,但只要能给家族带来利益,她还是愿意为他们谋划的。
养了这么多年,总不能让投入的银子打水漂了。
花厅里的人各怀心思,说着儿女们的婚事,气氛一片和谐。
正院带着个小花园,谢安带着王乐薇穿梭在其中。
他不说话,王乐薇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一直这么僵着也不是个办法。
“听说你们家有位表姑娘,今日怎么没见着?”
谢安手指收缩了一下,“她在养病。”
其实,话说出口王乐薇就后悔了。
这不是说明她在私底下探听过谢安的事情吗?
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生气?
会不会以为她是心思深沉的女子?
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谢安,见他表情没有变化,这才稍微安下了心。
柳文茵和谢安的事她都听说了,既然谢家已经在给柳文茵择婿,她也没必要一直提柳文茵。
毕竟多说多错,惹了谢安不快就不好了。
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王乐薇已经认定了谢安。
她不想出幺蛾子,只想顺顺利利嫁给如意郎君。
就这么跟着谢安在花园里闲逛,最后在亭子里歇脚。
随侍的丫鬟上前给他们斟茶,茶壶握柄一滑,不小心把茶水倒在了谢安身上。
丫鬟快急哭了,她在正院当差多年,从来没出现过这种失误。
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一句求饶的话都不敢说。
谢安的袍子湿了一大片,很不雅观,他却松了一口气。
终于可以离开了。
抬手掸了掸水渍,“王姑娘,在下先失陪了。”
王乐薇舍不得和谢安分开,可他现在的模样确实不妥。
抛开矜持,大着胆子问:“谢公子,你还会回来吗?”
谢安道:“等王姑娘和家人离府,在下自会去相送。”
王乐薇眼里都是笑意。
谢安对她也是满意的。
他愿意娶她。
谢安要回清风院,在离韶光院不远的地方遇到了柳文茵。
看到他,柳文茵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一反常态没有缠上来,反而加快脚步,低着头要从谢安旁边跑过去。
谢安长臂一伸,拉住了柳文茵的衣领,“跑什么?”
柳文茵惊慌失措,谢安见她满脸心虚,只觉得一头雾水。
“干坏事了?”
柳文茵连连摇头,“我没有。”
她这般,谢安反而更怀疑了。
转念一想,这几日她就没出过韶光院,能干什么坏事?
估计是记恨自己让她嫁人的事,这会儿故意冷着他。
谢安心情挺复杂的,只要遇上柳文茵,他就会一次次打破自己的原则。
他不该停下来和柳文茵说话。
更不该关心她。
可视线还是不由自主地落在柳文茵的脸上。
养在后院的千金贵女,平日里出门少,又被各种各样的规矩拘束着,体力好的没几个。
才到半山腰柳文茵就走不动了。
坐在亭子里不肯走。
谢安看了眼日头,再不走今晚得在寺里留宿。
山里寒凉,终究不比府里住着舒坦。
等休息够了,就催促柳文茵,“起来。”
“我真的走不动了。”
“别想偷懒。”
“没偷懒,我腿好酸,都抬不起来了。”
对上她可怜兮兮的模样,谢安这次没心软,“不想走?那你就留在这儿喂狼。”
“这里才没有狼!”
“安哥儿你就会吓唬人!”
柳文茵笑得眼眸弯弯,里面满是狡黠,“现在出发也不是不行。”
还没等谢安说话,柳文茵眨了眨眼,“安哥儿,你背我吧。”
眼神四处瞟了一番,没见着人,快速地蹿到谢安身后,攀着他的肩膀就要往背上爬。
谢安心说:看吧,这人的话根本不可信!
说什么以后会注意规矩,这才过了几个时辰,就把出门时发生的事全忘了!
背上传来软绵绵的触感,谢安立马绷紧了身体。
冷声呵斥,“下去!”
“我没力气了,你背我。”
柳文茵紧紧地搂着谢安的脖子,对着他撒娇,“你不背我我就不走了!”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廓,带起一阵颤栗。
天知道谢安要多努力,才能克制住心底的凶兽。
再一次提醒自己,他不喜欢柳文茵,如果只因为她生得貌美,就克制不住欲望,对她做了那种事,那和沾花惹草的男人有什么区别?
如果他愿意,柳文茵今日就能成为他的房里人。
但谢安不想被欲望驱使,做出自己不愿意的事。
等祈福结束回了府,他会跟祖母表明态度。
如果祖母再逼他纳柳文茵,那么他只能送柳文茵去南方的庄子。
以后她的死活都与谢家无关。
心里百转千回,面上却没表露半分。
谢安把背上的人扯下来,按坐在长椅上,“规矩点。”
柳文茵没再胡闹,哼了一声,“那我再歇会儿。”
“你已经休息了两刻钟。”
柳文茵也知道自己休息了很久,可不知怎么的,越休息她越不想走。
整个人就像黏在了长椅上,完全没有起身的想法。
假装没听见谢安的话,侧着身子,顺势把手肘搭在椅背上,眺望着山间的风景。
这不是最好的观景点,但没影响柳文茵的兴致。
谢婉已经带着下人先走一步,此时亭子里只有谢安和柳文茵。
至于千山和小月,两人极有眼力见,早就站得远远的了。
老太君安排祈福,为的就是让表小姐和大公子培养感情,他们要是在跟前杵着,岂不坏事?
若是让老太君知道了,说不定还会罚他们……
两人眼观鼻,口观心,眼神都不往凉亭瞟的。
谢安无奈,只能在离柳文茵最远的地方落座。
等她看够了风景,自然会走。
两人谁都没说话,谢安盯着柳文茵的侧脸,一缕发丝随风飘动,谢安的心绪也跟着晃荡了起来。
他不知道柳文茵在想什么。
只知道自己一而再被她牵动心神,这是很危险的事。
他未来的夫人可以是王姑娘、杨姑娘、李姑娘,不管是谁,都不可能是柳文茵。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留这么个人在身边?
让他一次又一次地心软,一次又一次地做出糊涂事。
谢安放在膝上的手握紧,这次回府他一定要和柳文茵撇清关系!
柳文茵看着风景,视线里突然出现了一行人。
有人抬着轿辇,上头坐着个盛装打扮的女子。
看随从的穿着,应该是皇家的侍从。
“安哥儿,那是公主吗?”
柳文茵记忆力不好,一年到头出不了两次门,认不出来五公主也是正常的事。
谢安抬眼一瞟,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他已经拒绝了五公主的邀约,没想到对方会追到这里。
此等行径,说一句没脸没皮都不为过。
“安哥儿,我们要去行礼吗?”
谢安淡淡道:“不用。”
在外人面前,柳文茵是很拘谨的。
公主的轿辇还没到跟前,她就已经挪到了谢安的身边。
“安哥儿,我有点怕。”
“别怕。”
柳文茵眼神怯怯,此时此刻,她能依赖的人只有谢安。
谢安也知道这人就是个纸老虎,只会在家对他耍横。
叹了一口气,任由柳文茵抓着他的袖子。
等五公主到达凉亭,谢安自发往柳文茵跟前站了一步。
保护的姿态,谁都能看得出来。
“参见殿下。”
柳文茵也屈了屈膝,“问殿下安。”
五公主的视线落在柳文茵的手上,纤细修长的手指揪着谢安的衣袍,显得格外刺眼。
“这双手生得真漂亮,要是剁了应该很可惜吧?”
五公主吹了吹染着丹蔻的指尖,落在柳文茵身上的视线带着不满和警告。
柳文茵知道皇家人不能惹,会有大麻烦,这些道理祖母教过的。
她不知道五公主为什么要凶她,只能松开谢安的衣角。
慕容槿冷哼一声,“傻子就该在家里待着,出来惹了祸,到时候该由谁负责?”
谢安眼里的厌恶更浓,“文茵是谢家人,自然由谢家负责,我们还有要事,就不打扰殿下的雅兴了。”
柳文茵被谢安维护,心里的忐忑不安去了大半。
一听这话,又重新抓住了谢安的袖子。
这个公主太吓人了,他们还是赶紧走吧,免得这人突然发疯,拿她和安哥儿出气。
柳文茵有些懊悔,早知道会遇上可怕的人,刚才她就不耍赖了。
慕容槿性格嚣张跋扈,她看不惯的人数不胜数,排名第一的就是柳文茵。
一个傻子,居然敢染指她慕容槿的男人!
只是柳文茵很少出门,她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现在既然让她撞见了,不给柳文茵一点教训,岂能消除她心里的火气?
“谢公子是对我有意见?”
“并未。”
谢安处处护着柳文茵,这会儿和自己多说几句话都不乐意,慕容槿心里更加火大。
她舍不得对谢安下手,直接把矛头对准柳文茵。
“正好本公主人手没带够,今日就准你随侍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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